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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和的奥格斯堡会议

时间:2022-05-1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1526年,为了避免引起内战,查理五世下达公告,即承认日耳曼各邦有权决定各自的宗教信仰和宗教事务。奥格斯堡会议 1530年,查理五世在奥格斯堡又一次召开了会议,试图“劝说”宗教改革者和罗马天主教和解,结果会议再次陷入僵局。奥格斯堡会议查理五世召开奥格斯堡会议的消息,令许多天主教的与会代表抱着乐观态度,认为在神圣罗马皇帝的主持下,很有可能恢复教会的统一。

凡新生事物,出现时大都有震荡和分裂的局面发生。对路德来说,他的初衷只是希望能温和地改革教会,未曾想自己点的一把火竟然烧到了全欧洲,引发了整个基督教世界的大裂变,从而加剧了封建分裂与割据的局面。

后悔的查理五世

作为西班牙国王腓力一世与卡斯蒂利亚的胡安娜(疯女胡安娜)之子,阿拉贡的斐迪南二世与卡斯蒂利亚的伊莎贝拉一世的外孙,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安一世和勃艮第女公爵玛丽的孙子,查理五世小小年纪便继承了四个王室的王权。毫不夸张地说,他是哈布斯堡王朝广泛的皇室联姻的最终产物。19岁时,查理五世便常说要“日起有功”,可见,年轻的他雄心勃勃。1519年,他通过贿赂的方式击败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当选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521年,应教皇利奥十世之邀,查理五世在德国境内审判路德。哈布斯堡王朝是信奉天主教的王室联盟,查理五世本人也是忠实的天主教徒。当他看到路德的拥护者太多,害怕引起动乱,便只在这次审判会上宣布路德及其追随者为非法,却没有下达立即处死路德的命令。为这,他后来非常后悔。路德的宗教改革导致国内贵族各自信教,加剧了封建领主的割据,这令查理五世十分头痛,因为信仰分歧使他的统治变得困难,而如若没有天主教和新教双方的支持,他争霸欧洲的梦想就会化为泡影。

查理五世恨路德和那些信奉他的人。一开始,他对路德教派采取的是镇压的方式。后来,随着他对奥斯曼帝国与法国的战争加剧,他不得不借助改信路德教派的诸王侯的力量。为了得到路德教派王侯对他的战争的支持,查理五世只得暂时扮演一个宗教调解者的角色来缓和矛盾。这时,路德教派和天主教的诸侯们已经各自组织了一个军事联盟,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1526年,为了避免引起内战,查理五世下达公告,即承认日耳曼各邦有权决定各自的宗教信仰和宗教事务。不少地区由此改变了信仰。可是,查理五世很快又后悔了。1529年,他企图收回这项成命,再发公告说:“在召开大公会议以前,不容许再有改变信仰的事发生。”公告一出,就有六位主教和十四个城市起来反对这项公告,人们称他们为“抗议教派”,或者“誓反教派”,中国把这种改革的教派统一翻译为“新教”。此时,日耳曼境内纷争又起。为了调和路德教派和罗马教会的纷争,查理五世希望能再次使双方达成协议,于是才有了1530年的奥格斯堡会议。

奥格斯堡会议
1530年,查理五世在奥格斯堡又一次召开了会议,试图“劝说”宗教改革者和罗马天主教和解,结果会议再次陷入僵局。

奥格斯堡会议

查理五世召开奥格斯堡会议的消息,令许多天主教的与会代表抱着乐观态度,认为在神圣罗马皇帝的主持下,很有可能恢复教会的统一。然而,结局令他们大失所望。在会议上,新教徒提出的《奥格斯堡信纲》,是新教教义第一次汇集的正式纲要,充分表明路德宗的思想,以致成为该教派的基本信仰纲要。天主教徒失望地发现新教徒的信心无比坚决,即便是皇帝也不可能扭转。双方各自坚持不下,大会无果而终。信仰的纷争,令无论是诸侯间、诸侯与皇帝、皇帝与教皇间,都出现了复杂而激烈的矛盾。见势不对的查理五世决心以武力恢复帝国内的宗教统一。

为了应对天主教的力量,新教徒在1531年组成了施马尔卡尔登联盟,与天主教徒展开了绵延不绝的内战。路德在萨克森选侯的庇护下度过晚年,于1546年2 月28日去世。1550年,查理五世以严酷的手段对付新教徒,他颁发《血腥诏令》,严禁任何人散播新教教义,更对再浸礼派进行镇压。岂知这一做法引起了教皇和天主教诸侯的不安,因为此举严重威胁到他们的利益,认为世俗皇帝是在扩张其皇权,他本不应干涉宗教信仰。于是,天主教闹起了内讧,他们和新教徒一起跳起来反对查理五世,尽管各自出发点不同。直到5年之后,即1555年,查理五世也未能战胜新教徒,这时的他身染重病,准备退位,他授意斐迪南与新教各邦再次在奥格斯堡签订和约,和约终于确定了路德教派在日耳曼境内的地位与天主教相同。由此,和约削弱了皇权。

路德教众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查理五世要恢复宗教统一的理想终未能实现,尽管路德此时已经不在人间,但他的思想却永远存留下来,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唯靠圣经”——慈温利

宗教改革运动席卷欧洲大陆,当德国的改革运动如火如荼之际,瑞士又有一人发动教会改革。与路德不同的是,他更具人文主义精神,其改革力度更加深刻而彻底。他,便是慈温利。

年轻的改革者

慈温利全名为胡尔德莱斯·慈温利,他与路德是同时代的人,在路德出生六个星期之后,也即1484年1月1日降生于瑞士的托根堡地区。与路德不同的是,慈温利家境富裕,这使他有机会在文艺复兴的影响下接受良好的人文教育。慈温利在年幼时开始研读古希腊罗马著作,对古典文学有着极浓厚的兴趣。14岁那年,慈温利进入维也纳大学学习古典文学,在那里,他深受基督教人文主义思潮影响,极向往能按照《圣经》的原意来解读人生。因此,他后来又转至巴塞尔大学,主修神学,从那时起他就认识到天主教的腐朽以及赎罪券制度的错误。研究神学,使他加倍明白了信心的重要。1506年,大学毕业的慈温利出任爱西德恩的教会神父,年轻的改革者此时把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对瑞士雇佣兵制度的抨击中。当时瑞士联邦与一些出得起高价的大国(如法国)签约,任由那些大国雇佣瑞士人当兵为他们打仗,总之价高者得。对这种用同胞的血换钱的做法,慈温利深恶痛绝。正在瑞士联邦要与法国签约时,他跳出来极力反对。一些权贵害怕利益受到侵害,向教会施压,慈温利被迫在1516年离开爱西德恩。随后,他去了艾斯登,那里是瑞士人文主义的大本营

1516年,慈温利结识了著名的伊拉斯谟,在其影响下,他最初无意攻击罗马教会,只希望借教育慢慢改善教会。在艾斯登期间,慈温利致力于《圣经》研究,尤其对新约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他越是熟悉《圣经》,越是觉得天主教会现行的许多做法是错误的。譬如信徒到圣母院朝圣以求赎罪,以及赎罪券的贩卖等。1518年,教皇调派慈温利到苏黎世大教堂任职。他的布道深受人们的喜爱,成为当地颇负盛名的宣道者。一年后,路德宗的言论传到了苏黎世。一时间,他深受路德的影响,从他的早期著述中,随处可见路德的影子。此时,苏黎世爆发了大规模的黑死病,城中死了三分之一的人口,慈温利因探视安慰病患而染病,几乎丧命。他向神承诺,如果神拯救他,就必奉献一生事奉。当身体康复之后,他决心以行动把宗教和社会改革结合起来。

慈温利的政教合一

慈温利在苏黎世接触到路德的主张之后,于1519年开始了在瑞士的宗教改革。他的改革主张与路德基本相似,所不同的是,他更彻底、更具有人文精神。他将改革与政治势力相联合,在苏黎世不到两年,他便取得议会的信任与支持。1522年,他与10位圣职人员以《圣经》没有禁止传道人结婚而公然上书主教,要求他准许他们结婚。在这一年,慈温利与寡妇安娜秘密结婚。不久,他们又进一步要求废除大斋节,认为《圣经》中根本没有禁食的教训。见势不对的主教认为这是对天主教的背叛,企图镇压。但已经做好准备的慈温利却发给市议会通过一道法令,即在《圣经》的教导下来制定教会习俗。这年,慈温利著论文《始与终》,与路德类似,他也提出“唯靠圣经”的观念,即以《圣经》为唯一的权威,一切无法在《圣经》中找到根据的传统或信仰,都应该被摒弃,或是被宣布无效。同时,他还指出人人都有阅读《圣经》的权利,推翻了当时只有神职人员才能读《圣经》的限定。

慈温利
1484年生于瑞士,家境富裕,受到相当良好的人文教育。他是瑞士的基督教新教改革运动的改革家之一。

1523年1月,议会安排了一次公开的神学辩论,并宣布所有辩论必须以《圣经》为依据。在辩论会上,慈温利慷慨陈词,宣读了他著名的《六十七条论纲》,将《圣经》真理简洁地罗列出来,以此抨击天主教会的腐败。在《六十七条论纲》中,慈温利肯定《圣经》的权威超过教会,宣称人人可因信称义,否定以善功求赎罪,否定弥撒,否定炼狱,并宣告传道人结婚是《圣经》所允许的。如第57条“来世的炼狱,与《圣经》毫不相干”;第28条“一切神所允许并且从未禁止的事,都是正当的。因此,婚姻适合于众人”……他的语言都是出自《圣经》,令天主教会无可指摘。他的演讲有如神助,其气势如滔滔河水连绵不绝。在这次辩论中,慈温利大获全胜。同年10月,在第二次公开辩论中,慈温利否定了天主教的一切礼仪,摒弃了弥撒圣祭,捣毁了圣像、苦像(天主教把带有被钉耶稣身体的十字架称为“苦像”)和祭台,甚至连风琴也不能幸免。在省议会的支持下,他的改教运动得以展开。

瑞士宗教改革领袖慈温利倡导的宗教改革,为加快推行新教主张,不惜使用武力,结果他在 1531年一次战斗中阵亡。

慈温利在瑞士的改革没有路德那么坎坷,这完全有赖于瑞士当时的联邦政治体制。瑞士由许多个州郡组成,每一个州郡独立自治,并不受制于联邦议会,只要苏黎世的省议会支持宗教改革,别人奈何不了它。不过,如果整个瑞士只有苏黎世改教,慈温利的改教就会变得孤立无援,最终失败。因此,慈温利决定争取周边州郡的支援。在他和教众的推动下,瑞士联邦中差不多一半的州郡加入了改教运动。

教派纷争

在改革初期,慈温利有两位要好的支持者——格列伯和曼斯,他们认为慈温利的改革不够彻底,尤其是在废除婴儿洗礼一事上,认为应该给真正悔改的成年人进行再施洗礼,后来他们发展成为再浸礼派。他们言行激进,反对政治与教会相结合。慈温利从最先的谅解转为不赞同,这与他以走政治路线来争取改革的行动主张有着根本的区别。随着双方的分歧加剧,再浸礼派开始对慈温利作出严厉的批评,而慈温利也最终加入到打击再浸礼派的行列中。在1520年到1530年期间,有数千名再浸礼派信徒被杀,天主教与改革派在这件事情上竟意外地站到了同一战线上。

改革教派之间的纷争令慈温利不能团结所有的改革力量来应对瑞士的天主教势力。当时,慈温利的改教运动已经在瑞士的德语区轰轰烈烈地进行开来,而在山区的州郡则依然保持着天主教的信仰。在慈温利改教期间,双方关系非常紧张,大有开战的可能。尽管他们以谈判的方式签订了和解协议,然而,天主教区域仍在积极备战。慈温利明白,与天主教徒之间的战争势所难免。之后,德国路德教派也是情势危急,查理五世正准备以武力对付新教徒。在这个形势下,慈温利本该与路德携手合作,然而,他们此时却因对圣餐的理解分歧而分道扬镳,这令慈温利要独自面对瑞士的天主教势力。

慈温利和路德在神学观点上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都主张以《圣经》为唯一权威,否定教皇,否定偶像,也都要简化仪式。可是在对圣餐的教义上,双方一直无法达成共识。1529年,德国黑森的菲利普亲王特地为二人在马尔堡举行了一场调和会议,希望这两股改教势力能联合在一起,组成一个自卫同盟。慈温利对路德起草的《马尔堡条文》中,前14条都能同意,在最后一条的圣餐项目中的分歧始终成为争执的焦点。慈温利认为,圣餐是纪念主的仪式,饼和酒只是一种象征,并不是实质地成为主的身体和主的血。然而路德发表“合质论”,认为饼乃是主实质的身体,酒乃是基督的血。双方各持己见,最后路德不愿再议,仅在会议桌上留下了“这是我的身体”几个字,便愤而拂袖离去,双方谈判正式破裂。因此,慈温利失去了德国路德教派的支援,独自应对瑞士境内的罗马天主教势力。

慈温利派和天主教派之间的宗教纷争随即演变为政治性的战争。1531年,战事终于爆发,慈温利于卡甫尔一役中作为随军神甫参战。10月11日,他在战役中受伤,最后被敌人用石头打死。天主教州郡联盟在战场上取得了胜利,而这并不能改变瑞士境内大多数教民已经改教的事实。新教徒在与天主教徒的和谈会议上争取到宗教自由的权利。每一个州郡可自行决定宗教模式,但不能煽动其他天主教的州郡发起改教运动。这样,慈温利的改教运动成果得以保存下来,不过他们也失去了扩张的可能,瑞士境内的宗教纷争由此平息下来,直到另一个人的出现才打破了这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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