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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尔自然哲学的封闭体系

时间:2022-05-0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黑格尔自然哲学的封闭体系黑格尔创立了历史上最全面、最庞大的理论体系,这是黑格尔哲学体系的价值所在。作为黑格尔哲学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自然哲学意在探求绝对理念的异化表现。由此可见,黑格尔的自然哲学正是将外化于自然界中的观念复归于自身,在理念中精神自己显现自己,使原来自在的观念变成自为的观念。应该说,黑格尔试图将发展的观点运用于自然哲学的研究,确不失为一种令人惊叹的尝试。

黑格尔自然哲学的封闭体系

黑格尔创立了历史上最全面、最庞大的理论体系,这是黑格尔哲学体系的价值所在。作为欧洲哲学史上辩证法思想演绎的高峰,黑格尔在继费希特和谢林之后,继续批判康德的二元论和不可知论,在秉持客观唯心主义的基础上更为明确地阐发了辩证法思想,堪称“第一个全面地有意识地叙述了辩证法的一般运动形式”。[1]黑格尔的辩证法思想不仅可以看作是对欧洲两千年来辩证法思想进行总汇的基础上所缔结而成的德国古典唯心主义哲学精华,而且还为后来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的创立提供了直接的理论资源。但在看到黑格尔思想体系价值的同时,对它的弊端也应该保持清醒的认识。从总体上看,黑格尔自然哲学体系无疑是一个窒息科学的封闭体系,自然哲学对待它所容纳不下的那些知识,乃是一种没有伸缩余地的、独断独行的体系,它没有办法加工科学研究所提供的经验材料,没有办法使经验顺利地走向概括。所以,自19世纪中叶以后,无论哲学还是自然科学知识的真正发展,都是在自然哲学之外取得的。

在黑格尔的客观唯心主义体系中,他首先把焦点聚集在概念的辩证运动维度。在黑格尔看来,概念或者范畴构成了人类所有思维综合活动的全部根基。概念或范畴不是把思维从一个符号引向另一个符号,而是将思维从一个概念引向另一个概念,而这个概念将会对客体作出更为全面和深刻的理解。在黑格尔的哲学体系中,实在不再是一成不变的、死板的,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不断发展的过程。就自然与理性的关系而言,二者之间在本质上是同一的,但自然又是从属于理性的;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切的实在与理性都是高度同一的,实在与理性的这种统一性无处不在。换言之,自然界的任何运动、活动乃至生命,在本质上仅仅是无意识的思维,所有实在都是服从思维规律的,进一步来说,自然界中的规律越多,这些规律被主体所把握和认识的程度也就越高,它的活动就越是唯理的。

在黑格尔看来,哲学的方法旨趣在于必须适合它的目标。如果哲学的目标在于揭示事物的根据、目的、缘由和性质,那么,哲学探索事物本质的任务就决定了哲学的方法不能对理性在这个世界上的演化过程视而不见,而必须高度重视唯理的过程。那么,抽象的概念或范畴能否对实在做出最详尽的阐述呢?黑格尔指出,由于实在是一运动过程,抽象的概念只能说明和揭示出实在的部分,因此我们无法用抽象的概念将实在详尽地阐明出来。黑格尔认为,论述事物的所有矛盾,提示事物的全面真理,是我们正确对待事物的不二法门。由此,黑格尔认为思维从最简单的、抽象的和空洞的概念开始,进而前进到具体的、比较复杂的和更为丰富的概念,这样的辩证方法才是认识事物本质的真正科学的方法。古希腊早期自然哲学关于存在的认识即为此种认识事物的方法提供了最佳证明。如赫拉克利特从火本原说出发认为存在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这个世界,对于一切存在物都是一样的,它不是任何神所创造的,也不是任何人所创造的,它过去、现在、未来永远是一团永恒的活火,在一定的分寸上燃烧,在一定的分寸上熄灭”[2];巴门尼德通过思辨认为存在是永恒的,是不生不灭的;原子论者则认为上述两种看法都存在缺陷,存在既是永恒的,又是不断变化的。从这里不难看出,新的概念引起新的矛盾和问题,这些问题和矛盾随即又被其他概念所消融,这就表明随着实在的变化,辩证的过程表现出生生不息、前进不已的面相。

与所有唯理论者的旨趣相同,对确定性的把握和寻求构成了黑格尔知识论的核心。黑格尔的知识论体系表明,自然界之所以呈现出规律性,是因为自然界是理性的一种显现。作为黑格尔哲学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自然哲学意在探求绝对理念的异化表现。“自然界是自我精神的异化”[3]构成了黑格尔自然哲学的基本命题。这个基本命题大致包含三层意思:首先,理念是自然界的本原,自然界是理念的派生物。黑格尔认为,纯粹性和抽象性是逻辑阶段理念的基本特征,但纯粹性和抽象性的理念是不实在的。因此,为了实现自身,理念必然会扬起自己的抽象性表征而对象化为自然界,这个自然界正是自己的对立面。其次,黑格尔指出,理念在外化为自然的同时并不是外在于自然,而是隐藏在自然之中,主宰和规定着自然界的发展,自然界潜蕴着概念的统一性。最后,黑格尔指出,自然界虽然是理念的外化,但是这种外化还仅仅出于“自在”阶段。理念的本性是自由自在的,是自身决定自身的,但自然界中的所有事物都必须依赖他物而存在,受到必然性和偶然性的支配,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自然是不符合理念本性的异己力量。由此可见,黑格尔的自然哲学正是将外化于自然界中的观念复归于自身,在理念中精神自己显现自己,使原来自在的观念变成自为的观念。正是理念自身的这种复归运动使得对确定性的寻求成为可能。

在自然哲学中,黑格尔将力学、物理学和有机物理学作为构成自然界的三个领域。通过对自然界三个领域的划分,黑格尔意在表明:一方面,理性如何在自然界里通过自己规定自己从而实现总体状态或普遍性;另一方面,自然对象如何在精神支配下提高自己的组织程度进而达到独立的有机生命。按照黑格尔的观点,理念在自然界发展的最初阶段就是力学领域,在力学领域中,物质系统的各个环节之间是彼此外在的、互不相干的,它们相互之间并没有被理念组织成有机整体,一切为机械性所统治。过渡到物理学之后,理念开始把物理的环节组织在一起,但这种系统在外部偶然性面前还不能自己保持自己,总是为外界冲击而不断趋于瓦解。只有发展到有机物理学领域的时候,才诞生了自己保持自己、自我组织自我和自我繁衍自我的有机生命,这样,理念就在生命中找到了自己。由此观之,理性就是实在的本质,所有的客体仅仅是理性异化于自然界的观念而已,所以,科学认识的对象就是理性自身。

应该说,黑格尔试图将发展的观点运用于自然哲学的研究,确不失为一种令人惊叹的尝试。然而,与所有自然哲学所面临的境遇一样,黑格尔整个自然哲学体系的建构不是立基于充足的自然科学材料和对真正自然规律的把握,而是在自然科学材料十分匮乏的情况下一厢情愿构造出来的,是“用理想的、幻想的联系来代替尚未知道的现实的联系,用臆想来补充缺少的事实,用纯粹的想象来填补现实的空白”[4]。正因为如此,黑格尔的自然哲学便成为徘徊在知与不知、真理与谬误之间的大杂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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