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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文学的历史性研究

时间:2022-03-1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敦煌文学的历史性研究颜廷亮“敦煌文学的历史性研究”是2005年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项目批准号为05XZW007,课题负责人颜廷亮。“敦煌文学的历史性研究”的最终成果,也是第一部敦煌文学通史性著作。对这个千年过程进行研究,无疑是敦煌文学研究的重要任务。敦煌文学研究始自上世纪初,迄今已有百年历程。因而,敦煌文学的历史性研究,实际上迄今仍是敦煌文学研究中的一个重要的空白。最后一章则讨论了敦煌文学的衰亡史。
敦煌文学的历史性研究_学苑英华:甘肃省社会科学院项目精选

敦煌文学的历史性研究

颜廷亮

“敦煌文学的历史性研究”是2005年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项目批准号为05XZW007,课题负责人颜廷亮。“敦煌文学的历史性研究”的最终成果,也是第一部敦煌文学通史性著作。

该最终成果共约40万字,主要由前言、第一至第九章、结束语和书末所附《敦煌地区本地文学作品编年简编》构成。其中,前言部分结合对“敦煌文学”这个概念的进一步讨论,对“敦煌文学千年史”这个命题之能否成立进行了肯定性论述,从而为最终成果取名《敦煌文学千年史》的合理性进行了肯定性论证。第一章讨论了正式形成之前的长期酝酿;第二章到第八章对敦煌文学的形成和发展进程,按照发展阶段依次进行论述;最后一章讨论了敦煌文学的消亡过程。最之后是特地撰写的在一般文学史著作中很难一见的结束语,属于对敦煌文学千年史进行总体观照后形成的若干基本认识。附录《敦煌地区本地文学作品编年简编》则如题所示,是对敦煌地区本地文学作品进行的编年(简编)。

《敦煌文学千年史》是填补敦煌文学研究重大缺项的第一部著作。

做为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一种重要的文学现象,敦煌文学从东晋十六国时期即敦煌地区的一秦四凉时期开始,到元末明初终结,前后延续了一千来年。在本课题负责人看来,在这一千来年间,敦煌文学经历了一个从形成、发展、繁荣到消亡的发展过程。具体地说,东晋十六国时期(即敦煌地区的一秦四凉时期)是敦煌文学在此前大约四百年间初步酝酿的基础上的正式形成时期,北朝至唐前期是敦煌文学的逐步发展时期,唐后期至五代宋初(即敦煌地区历史上的归义军时期前期和中期)是敦煌文学的繁荣昌盛时期,宋初至元末明初时期(即敦煌地区历史上的归义军后期至沙州回鹘、西夏、蒙元统治时期)是敦煌文学的逐步衰亡时期。对这个千年过程进行研究,无疑是敦煌文学研究的重要任务。进行这种研究,探讨敦煌文学千年发展过程和规律,总结敦煌文学千年发展的经验教训,无疑是填补敦煌文学研究中重要空白的工作,无论是对深入认识敦煌文学,厘清其全部内容和发展脉络,纠正敦煌文学研究中存在的诸如以为敦煌文学没有历史发展过程或以为敦煌文学仅仅是归义军时期敦煌地区的文学(在最好的情况下也只是再加上唐前期敦煌地区的文学而已)等等认识上的偏狭观念,还是对全面研究整个中国古代文学的发展历程,以敦煌文学千年历史上的特有成就和消长升沉的正反经验,丰富整个中国古代文学历史的内容并为当代文学事业的发展提供借鉴,无疑都是很有意义的。

然而,对这个千年过程进行研究,迄今仍是敦煌文学研究中的一个重要缺项。敦煌文学研究始自上世纪初,迄今已有百年历程。从最初二十年间的—批研究者如罗振玉、王国维、蒋斧、刘师培等,到新中国建立以前的近三十年间的刘复、向达、王重民、姜亮夫等,再到新中国成立以后的十多年间的向达、王重民、周绍良、任二北、程毅中等,对包括其历史性研究在内的敦煌文学总体研究,均付之阙如。至于“十年动乱”期间的情况,更是毋需多说。总之,在敦煌文学研究历史开始之后的近80年间,对敦煌文学千年发展过程的研究基本上无人进行。国内如此,国外更是如此。“十年动乱”结束以后,敦煌文学研究迎来了发展的春天,敦煌文学研究也上了一个新台阶。然而,对敦煌文学的历史性研究,仍然可以说还未怎么进行。当然,在诸如本课题负责人主编或撰写的《敦煌文学概论》、《敦煌文化》和《西陲文学遗珍》等专著以及《关于敦煌文学发展的历史进程》等文章中均有专门文字论述敦煌文学的千年发展过程。但是,数量既少得可怜,论述也甚欠周详,某些论述现在看来也并不怎么确当。因而,敦煌文学的历史性研究,实际上迄今仍是敦煌文学研究中的一个重要的空白。“敦煌文学的历史性研究”这个课题正是有鉴于此而提出的,而其最终成果《敦煌文学千年史》实际上也就成为填补敦煌文学研究中这一重要空白的第一部专著。

《敦煌文学千年史》对敦煌文学的千年历程全面系统地进行了论述和总体观照。

敦煌文学从东晋十六国时期即敦煌地区的一秦四凉(即前秦和前凉、后凉、北凉、西凉)时期开始,到元末明初终结,前后延续了约一千年。在东晋十六国时期之前,敦煌文学有一个从西汉末到西晋止的大约400来年酝酿时期。十六国时期,敦煌文学正式形成。之后,敦煌文学经历了北朝至唐前期的长期发展、吐蕃占领时期的生命延续和晚唐五代宋初归义军前期及中的大繁荣,在之后的西夏至元末明初归义军末期和少数民族统治时期终于衰亡。《敦煌文学千年史》,就是研究论述这个长期的历史过程、特别是其从正式形成到最终衰落的千年历程的。其中,前言部分结合对“敦煌文学”这个概念的进一步论述,着重讨论了“敦煌文学千年史”这个命题之能否成立,从而确认了最终成果取名为《敦煌文学千年史》的合理性。之后,在第一章里,讨论了敦煌文学作为中国古代历史上的一种相对独立的文学现象正式形成之前的长期酝酿。从第二章开始到第八章,依次讨论了敦煌文学在十六国时期的正式形成、在北朝至唐前期的长期发展、在吐蕃占领时期的生命延续、在归义军前期和中期的大繁荣(在归义军前期和中期中间单列了论述敦煌西汉金山国文学的一章)。最后一章则讨论了敦煌文学的衰亡史。在上述研究和论述之后的结束语,主要是在前面九章研究和论述的基础上进行总体观照,理清各个方面的升沉消长情况及其原因,探寻其发展轨迹,总结敦煌文学整个千年历程中的发展规律和正反经验,从而形成了对敦煌文学千年历程的以下基本认识:

1.敦煌文学这一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相对独立的文学现象,除了酝酿阶段以外,从在东晋十六国时期正式出现,中经北朝至隋至唐前期的发展、吐蕃统治时期的延续、归义军前期和中期的大繁荣,再到最终在归义军晚期(曹氏归义军后期)至蒙元统治时期衰亡并退出历史舞台,前后时间长达千年。

2.敦煌文学是以中原传统的文学为主体的一种多元性的文学现象,一方面是以开放的胸怀吸纳外来有益的文学营养,另一方面又坚守着自己实质上作为中原文学之构成部分的实质。在敦煌文学内部,多种构成成分并非四方杂汇、并行存在,而是有主有次的。事实也是,敦煌地区的文学从其正式形成到进入衰落期之前,其内部的各种成分,一直是以中原传统的文学为其主体的。这种主体地位在一些时候曾受到挑战,特别是在吐蕃统治时期受到吐蕃文学的严重冲击,但中原传统的文学的主体地位依然保持不变。这也正是敦煌文学所以能够称得上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一种相对独立的文学现象的根本原因之一。只是从归义军晚期开始,特别是在其后的少数民族统治时期,敦煌地区文学的内部构成格局才发生了根本性的重大变化,中原传统的文学才失去了在各种成分中的主体地位,而这也就宣告了作为一种相对独立的文学现象的历史的终结。

3.敦煌文学的全部作品中,既有大量从敦煌地区之外以各种方式传入的作品,也有大量由敦煌地区本土人士和时间长短不一地寓居于敦煌地区并在敦煌地区创作的人士创作的作品。当然,有那么一些作品,很难判断究竟属于这两部分作品的哪一部分(本书对这些作品实际上也只是进行了未必准确的判别),但这一层倒还不是太大的问题。重要的是如何认识这两部分在敦煌文学研究史研究中的主次问题。毫无疑问,对敦煌文学来说,这两部分作品各有其重要价值。从敦煌地区之外传入的作品,不仅无疑极大地丰富了敦煌文学和敦煌地区的文学生活,而且对敦煌地区本土人土的文学创作有很大影响,尤其是其中那些从中原地区传入的作品还对敦煌地区本土文学的形成和发展具有不可忽视的哺育作用。然而,和敦煌地区联系最为直接的、真正能够反映敦煌地区社会生活和敦煌地区居民的思想感情的,毕竟还是敦煌地区本土产生的作品;敦煌文学的主体是敦煌地区本土产生的作品,敦煌文学史主要是敦煌地区本土文学史。因而,本书也就把注意力着重放在敦煌地区本土文学的历史进程上,讨论其酝酿、形成、发展和消亡的历史。对于从敦煌地区之外传入的文学作品,特别是从中原腹心地区传入的作品,当然会有所兼顾,也不可能不兼顾,但也只能是兼顾而已,肯定不会如同一些研究者可能会期望或想象的那样使用太多的笔墨,以免喧宾夺主。

4.敦煌文学的千年史并不是一成不变、始终停留在某一点上的历史,而是有其发展变化的。就其衰落期开始之前的大约700年而言,每一阶段上的敦煌文学相对于之前的阶段而言,都增添了新的作家、新的作品、新的内容、新的形式或这几个方面中某一个或某几个方面的新的成分、新的因素,到了归义军前期特别是中期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早已开始其进程的世俗化和庶民化的艺术风貌也终于形成,在张氏归义军时期即已兴盛的群众性文学活动,诸如讲经文、说因缘、变文、儿郎伟等通俗体式的文学作品创作、传抄和演唱之盛,以致可以使人们认为这种盛况乃是盛唐时期长安讲唱故事等通俗文学活动盛况的异时异地重现。可以说,归义军时期乃是敦煌文学历史进程中最具代表性的时期。

5.敦煌文学从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终于消失,是其内部构成中各种成分的全面消失。从归义军晚期开始,特别是从沙州回鹘统治时期开始的几百年间,敦煌地区文学的内部构成格局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中原传统的文学失去了在敦煌地区文学中的主体地位,少数民族文学成为主体文学,而且居于主体地位的也都是回鹘文学。但是,这些少数民族文学相对于中原传统的文学而言,仅仅是作品数量上处于多数而已,从其作品的绝对数量方面看其实并不成气候。到了明朝攻占敦煌地区以后的很长时期中,汉族文学作品固然不兴,少数民族文学实际上也退出了历史舞台。至此,敦煌地区的文学园地实在是一片荒芜。就是说,不仅作为敦煌文学内部构成中的主体的中原传统的文学的历史终结了,而且敦煌地区的一切文学也都终止了自己的存在。直到若干年后,敦煌地区才又出现了文学创作,但那已与敦煌文学没有什么直接的承袭关系了。

6.敦煌文学的千年兴衰史,是同敦煌地区那一千年间的历史有着密切的联系的。包括敦煌和酒泉在内的河西四郡的设立和其后由汉族或充分汉化的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的辖理,汉族居民在敦煌地区居民中主体地位的维持不变,为以中原传统的文学为主体的敦煌文学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政治和居民构成方面的基础和保证。丝绸之路的开通和繁荣,为敦煌文学的形成、发展及其以中原文学传统为主体的多样化格局带来了东西文化交流的良好文化背景。只是到了归义军晚期即曹氏归义军晚期及之后,这一切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而敦煌文学不仅不可能继续发展,而且也就不可能继续延续其生命了。

7.敦煌文学的灵魂是和敦煌文化完全一致的。敦煌文化的是敦煌文学的灵魂,乃是敦煌地区居民强烈的乡土之情和浓重的中原情结以及二者的交融为一。作为敦煌文化的一个主要类别和载体,敦煌文学不仅也是如此,而且体现这一灵魂还更为明显和集中。当然,敦煌文学的思想内容是十分丰富多样的。但是,敦煌文学是身处西陲之地、生存环境异常艰辛的、以汉人为主体的敦煌地区居民的文学。作为敦煌地区居民心声的敦煌文学,从其正式产生的时候起,一直到归义军中期的700多年间,始终贯穿着一条鲜明的红线,即表达出和中原传统文学完全一致而又有自身特点的思想内容,尤其是敦煌地区居民炽热的乡土深情,是敦煌地区居民的中原情结,是这两者的紧密联结。这一切在敦煌文学中有着多方面的丰富表现。可以看到,敦煌地区居民现其生于斯、长于斯的乡土的为神圣之地,当故乡处于和平年代的时候会歌咏故乡、歌咏和平生活,当受到外来侵扰时会奋起进行抗击,当抗击取得胜利时会歌胜利和奋起抗击的英雄;可以看到,敦煌地区居民将其生于斯长于斯的乡土的命运和中原地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视中原腹心地区为其祖根和后盾所在,当和中原地区隔断的时候不忘祖根、思念中原,当回归中原地区时以之为得其所在。还是在十六国时期李暠的《述志赋》等作品中,就已经可以看到作为汉人的李暠,在当时的特殊情况下,励精图治,克服困难,力图以敦煌地区为根据地,和自己奉表称臣的汉人政权东晋王朝一起,统一河西,规复中原,以结束北中国的混乱局面,完成统一全国的伟大事业的雄图壮志,其中既有对西凉政权的重要性的自信和自豪,又有对中原腹地的一往情深。此后,这种基本精神一直体现在敦煌文学中,在吐蕃占领前后直到曹氏归义军前期的敦煌文学中尤其如此。吐蕃侵占前夕出自陷蕃者笔下的《白云歌》,在表面的旷达通脱之中所表达的作荐内心深处的乡国之思、被羁之辱、亲朋离散之悲、汉家故垒荒凉破败之痛以及脱离羁押、获得自由、“应亦有时还帝乡”的强烈愿望;吐蕃统治时期出现的王锡的两道《上吐蕃赞普书》、《李陵变文》、《王昭君变文》等以特殊形式所表达的在吐蕃统治下痛苦、愤懑、心有不甘的汉人的情感以及他们的故国之思、故土之恋;张氏归义军时期出现的《张议潮奏文》、《国忌行香文》、曲子词《菩萨蛮》(“敦煌古往出神将”)、张议潭《宣宗皇帝挽歌》五首和悟真的《上缺悟真辄成韵句》、《远涉风沙路几千》5首、《张族庆寺文》、《张议潮变文》等等所表现的对中原王朝的一片忠心、对张议潮率众起义逐蕃归唐斗争之胜利之欢呼、对于重新成为敦煌地区主人的欢欣鼓舞之情的抒发、对以张议潮、张淮深为首的归义军政权的热情颂扬、对重归唐治的自己安身立命之神圣家园敦煌地区的赞美,《酒泉》、《寿昌》、《金河》、特别是《燉煌》给予从吐蕃统治下解放出来、居民安居乐业景象的敦煌地区的颂扬,佚名《仙岩题咏并序》、氾瑭彦《又瑭彦不揆荒芜聊申长句五言口号》等对莫高窟的赞美,佚名曲子词《望远行》(“年少将军佐圣朝”)、《望江南》(“敦煌郡”)、《张淮深变文》、《张淮深功德记》等对张淮深功金责的称颂;西汉金山国时期出现的张永的《白雀歌》对金山国立国之举的正义性的肯定,张文彻的《龙泉神剑歌》对金山国朝野上下夺取抗击甘州迴鹘进犯的最后胜利的士气的鼓舞;曹氏归义军前期出现的阙题诗“莫欺沙州是小处”、翟奉达《钞新菩萨经题诗》二首之一“三峗圣迹实嵯峨”、阙题诗“燉煌境望好”等对乡土的热爱和赞美,杨继恩《阴善雄墓志铭并序》中怀宗念祖之情的表达,卢茂钦的阙题诗“偶游仙院覩灵台”从纯审美高度对敦煌石窟艺术的咏叹,特别是P.3500《歌谣》、《儿郎伟》第五首(“盖闻二仪交运”)、《儿郎伟》(“驱傩之法,送故迎新”)、《儿郎伟》第一首(“今者时当岁暮”)、《望江南》(“龙沙塞”)、《望江南》(“边塞苦”)等对曹议金平定甘州迴鹘等功绩的颂赞;所有这一切,都无不贯穿着落蕃者的乡国之思、敦煌地区居民对家乡的热爱和对生活在敦煌地区的自豪,对逐蕃归唐、重新成为敦煌地区主人的喜悦,对率领敦煌地区居民赶走外来占领者和建序》、氾瑭彦《又瑭彦不揆荒芜聊申长句五言口号》等对莫高窟的赞美,佚名曲子词《望远行》(“年少将军佐圣朝”)、《望江南》(“敦煌郡”)、《张淮深变文》、《张淮深功德记》等对张淮深功金责的称颂;西汉金山国时期出现的张永的《白雀歌》对金山国立国之举的正义性的肯定,张文彻的《龙泉神剑歌》对金山国朝野上下夺取抗击甘州迴鹘进犯的最后胜利的士气的鼓舞;曹氏归义军前期出现的阙题诗“莫欺沙州是小处”、翟奉达《钞新菩萨经题诗》二首之一“三峗圣迹实嵯峨”、阙题诗“燉煌境望好”等对乡土的热爱和赞美,杨继恩《阴善雄墓志铭并序》中怀宗念祖之情的表达,卢茂钦的阙题诗“偶游仙院覩灵台”从纯审美高度对敦煌石窟艺术的咏叹,特别是P. 3500《歌谣》、《儿郎伟》第五首(“盖闻二仪交运”)、《儿郎伟》(“驱傩之法,送故迎新”)、《儿郎伟》第一首(“今者时当岁暮”)、《望江南》(“龙沙塞”)、《望江南》(“边塞苦”)等对曹议金平定甘州迴鹘等功绩的颂赞;所有这一切,都无不贯穿着敦煌地区落蕃者的乡国之思、敦煌地区居民对家乡的热爱和对生活在敦煌地区的自豪,对逐蕃归唐、重新成为敦煌地区主人的喜悦,对率领敦煌地区居民赶走外来占领者和建设家园的领袖和英雄人物的由衷的敬重赞美之情,对新出现的侵扰者的奋起抗击之志以及抗击获胜后的欢娱。这就是贯穿于敦煌文学之中的主旋律,就是敦煌文学的灵魂。

8.对中国古代文学的历史来说,敦煌文学是有其特殊的贡献的。敦煌文学保存了中国古代的大量文学文献,其中包括大量在中原地区已经消失了的文学资料;其所呈现出的是其存在时期敦煌地区乃至全国带有原初色彩的文学面貌。这些文学资料既可丰富中国古代文学宝库,为今天的人们增加丰富的精神食粮,又对于中国古代文学研究来说无比珍贵,可以使人们一窥当日敦煌地区乃至全国文学的原初形态,帮助解决许多历来无法解决的问题,或至少可以促使问题朝着解决的方向前进一步。而尤为重要的是,敦煌文学为中国古代文学提供了西北边陲之地的敦煌地区那一千年间的文学现象,这种文学现象从其历史之长久、作品之丰富、独特点之多等方面来说,都不仅为中国古代文学中所有与之同一层次的地域文学所难比拟,而且从本质上讲是与之同期的中原文学的敦煌地区形态,或者说是与之同期的中原文学圈在西陲之地的坚实存在。

以上便是本项目最终成果《敦煌文学千年史》研究和论述的基本内容。由此也就可以看出:(一)《敦煌文学千年史》实际上是通史性研究著作。鉴于百年来的敦煌文学研究基本上都是共时性研究,历史性研究基本上没有,通史性的研究更是付诸阙如,因而这种通史性也就成为《敦煌文学千年史》最为突出、最为鲜明的特点。(二)项目主持人对敦煌文学千年史研究中的许多重要问题,诸如敦煌文学历史阶段的划分、敦煌文学内部构成格局的重要性、敦煌地区本土作品和非本土作品二者主次关系的处理、敦煌文学的灵魂是什么,等等,深入地进行了思考,形成了一系列在其前未曾见到过的新见解并在最终成果中进行了论述。这就使最终成果显示出了敦煌文学研究的新深度,也构成为《敦煌文学千年史》的一个突出的特点。(三)考虑到对敦煌文学历史的全过程一向并无系统深入的研究,人们对敦煌文学千年史各个阶段上究竟有些什么作品、对敦煌文学的众多作品中许多作品的时代归属并不怎么了解,因而在论述敦煌文学千年历史的每个阶段时,都先从叙述其阶段上究竟都有些什么作品入手,并在正文之后附录了所编《敦煌地区本地文学作品编年简编》。就本项目而言,这正是其从资料展示入手进行分析论述,以增加论述之科学性和可信度之一要法,因而不仅实属必要,而且还构成为本项目最终成果的又一个重要特点。

《敦煌文学千年史》是一部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的著作。

敦煌文学千年史研究在敦煌文学研究中是一个全新的课题,研究起来难度甚大。由于没有比较成功的同类成果可资借鉴,《敦煌文学千年史》中的研究和论述,显然很难说多么完全、准确,特别是很可能同一些研究者对敦煌文学历史进程的一般认识不那么一致。但是,这种情况并不影响其所具有的重要学术价值。首先,作为一项填补敦煌文学研究重大缺项的成果,《敦煌文学千年史》可以说标志着敦煌文学研究中既有共时性研究、又有历史性研究的新阶段的真正开始。其次,《敦煌文学千年史》为敦煌文学千年史建构了迄今第一和唯一的构架。当然,这个构架肯定还不够完美成熟,但比起没有来,毕竟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再次,《敦煌文学千年史》对敦煌文学千年史中的一系列问题都提出了新的看法。特别是在结束语中对敦煌文学千年史所提出的八条基本认识,是项目主持人对敦煌文学千年历史进行总体观照所得出的基本的、具有独创性或至少带有一定独创成分的结论,都是对敦煌文学历史乃至整个敦煌文学研究的很有价值的深化,有助在更高的水准上把握敦煌文学,也有助于思考当代中国文学的发展。最后,本项目最终成果为敦煌文学千年史首次提供了丰富而系统的敦煌地区本土作品编年。《敦煌文学千年史》不仅在敦煌文学每个历史阶段的论述中都从叙述该阶段有些什么作品入手,而且还附有《敦煌地区本地文学作品编年简编》,这就既有助于增加论述的可信性,而且对之后专家学者们的研究提供了很大的方便。总之,《敦煌文学千年史》具有重要的学术开创性意义,应当说至少是为今后的敦煌文学历史性研究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参考系,必定会对今后的敦煌文学、特别是对其中的历史性研究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当然,由于《敦煌文学千年史》是一个大题目,既无成例可供参考,完成时间又很有限,所以也就会存在一些不足和尚需深入探讨的问题。但是,这并不妨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敦煌文学千年史》是敦煌文学研究中的一部最新的成功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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