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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四要素理论的意义和影响

时间:2022-10-2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森佩尔的建筑四要素理论在建立了一种新的建筑原型的同时,突出强调了材料与建造对于建筑的意义。他以森佩尔的四要素理论为原型,在都市规模上来探讨当今建筑、景观和城市的表现形式。凯奇指出这种线性阅读的方式大大简化了森佩尔关于材料和制作的思考。

四、建筑四要素理论的意义和影响

森佩尔的建筑四要素理论在建立了一种新的建筑原型的同时,突出强调了材料与建造对于建筑的意义。而在四个要素之中,他对于围合物的特别关注,已经暗示了其后建筑学中空间概念的发展路径。这两个方面的重要性可以说在荷兰建筑师贝尔拉格那里得到了综合的体现和发展。

一方面,贝尔拉格继施马索夫之后进一步强调墙体的空间塑造功能,认为墙体的本质属性是它表面的平整性;另一方面,“他把森佩尔对于面具的一种比喻性用法(其对于实在性的遮蔽)转变为在其字面意义上的使用。此时,在这面具之上,不论是表面的装饰,还是其自身的材料,抑或是结构性构件,都清楚而明晰地表现出其自身的结构或是装饰角色”(30)。无疑,这在他的阿姆斯特丹证券交易所(1898—1903)中得到了最为充分的展示,也正是这一建筑令密斯在实地考察后心动不已(31)(图2-6,图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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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6 阿姆斯特丹证券交易所外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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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7 阿姆斯特丹证券交易所室内

1964年在接受一次采访时,密斯这么说起贝尔拉格建筑中的现代感(modernity)及其对于自己的影响:“主要是在他的建筑中显示出的对于建造的极度的诚实,那种诚实深及骨髓。这才是令我最为感兴趣的地方,同时也有他建筑中那种脱离了古典主义或者说是历史主义的精神性特质。(他的阿姆斯特丹证券交易所)是一座真正现代的建筑。”(32)与他的真正老师贝伦斯相比,到了1912年的时候,贝尔拉格作品中的明晰性与一致性对密斯的吸引力,已经远远胜过于贝伦斯的历史主义的模棱两可和理想主义的错综复杂。然而吊诡的是,正是贝伦斯1910年对于森佩尔理论的批评——“实证主义的一个教条”——标志着谈论森佩尔再也不是什么时髦的事了。在弗兰姆普敦看来,此后德语区建筑师的重心由建构转向了一种抽象的非建构的图画式效果(33)。这也使得路斯和贝尔拉格成为最后一批基于森佩尔的理论来构建现代建筑形象的建筑师。

在当代建筑的理论与实践中,“四要素”理论也几乎成了某种理论范式和原型,在等待着理论家和建筑师们去按照各自情境选择具体的方式来加以阐发。

弗兰姆普敦便在2004年的一个报告中,把森佩尔的这四个要素加以扩展和衍化。他以森佩尔的四要素理论为原型,在都市规模上来探讨当今建筑、景观和城市的表现形式。他坦承自己“已经对这一理论模型着迷了很长时间”,并且认为虽然在21世纪的今天回到150年前的一个理论模型难免有一些时代上的错位,但是他仍旧相信“森佩尔的四要素模型构成了一个概念性的基质(matrix),这一基质也是当代建筑实践的基础,乃至协调(城市)形式的中介物”。在进一步的论述中,他把平台、屋顶、墙体这三个要素与城市尺度上的地形学和城市肌理相联系(34)。而当代一些专注于“表皮”魅力的西方建筑师,尤其是赫尔佐格与德莫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于森佩尔理论的继承和发展,只是“这种继承不是通过直接的模仿来表现,而是在这种继承中,对森佩尔的许多观点进行一种几乎极端化的重构与扩展,……他们对于装饰的运用打破了那种装饰与极少主义的简单化的二元对立,……在把装饰重新置回它应有位置的同时,他们的作品使得表面与空间之间的复杂关系推到了前台而越发显著”(35)

法国建筑师伯纳德·凯奇则借用森佩尔的四要素理论,以及他在《技术与建构艺术中的风格问题》中进一步论述的要素(动机)与材料及相应的加工方式之间的关系,在当代条件下加以扩展,把混凝土、玻璃,乃至生物和信息作为材料包括进去并发展出相应的加工方式和形式操作,来思考数字时代中建筑生产的多种潜在可能(36)

凯奇意识到森佩尔的四要素理论中关于材料论述的复杂性,森佩尔论述到一些材料的分类以及四个制作过程,并且这一论述在方法上有它的欺骗性,这种欺骗性便在于它们看起来具有某种线性对应的关系,如“织物”和“编织”行为的对应,“木材”和“建构”的对应,“石、砖”和“砌筑”的对应,“陶土”和“瓷器”之间的对应,等等。凯奇指出这种线性阅读的方式大大简化了森佩尔关于材料和制作的思考。事实上,这些材料和制作的配合可以有其他关系,如以石材为材料,但是用木材的结构、工艺来制作,等等。他把那种材料与加工技术或工艺制作成一个交叉的表格,从而展示了材料与技术之间的多重可能性(表2-1)。

表2-1 凯奇对于森佩尔的材料-技术的交叉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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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自Bernard Cache,“Digital Semper,”inAnymore,ed.Cynthia Davidson(Cambridge,Mass.:MIT Press,c2000),193.]

更为重要的是,他以这种材料和工艺的交叉模式进一步探究了现代材料如钢、玻璃、混凝土甚至是生物(biology)和信息(information)与加工工艺之间的关系。在这一研究中,他沿用了森佩尔的四种加工方式,而以新的材料替换了那些传统种类。在他看来,19世纪的工业革命提供的是一种新的建筑生产的可能,那时森佩尔的论述正是思考新的工业发展所提供的新的建筑生产的条件,而现在计算机也提供了一种新的生产的可能和条件,随着科学的发展,我们可以用各种各样新的材料,运用不同的制作过程,但是这种理论框架和结构正是我们可以借鉴的地方。

凯奇借用了森佩尔的理论框架,但并没有固守前人的遗产,而是继续修正下去。在当代条件下,加入时代性的要素,使得一百五十年前的一个理论模型在信息时代焕发了新机。

正如凯奇自己指出的,他的这些发展不仅是基于建筑四要素提供的理论框架,而且得益于森佩尔晚期在《技术与建构艺术中的风格问题》一书中关于要素(动机)与材料及相应的加工方式之间的关系,甚至后者扮演着更为关键的角色。也正是在这一著作中,森佩尔详细论述了材料和制作之间的关系,更为重要的是,他集中考察了“面饰的原则”,并把这一原则贯彻进对每一类材料的论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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