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贷款是历史文化遗产事业的重要保障

8.3.4　银行贷款是历史文化遗产事业的重要保障^［56］

1）近年来银行在城市遗产保护方面所取得的经验

一些贷款国家要求银行考虑城市遗产方面的经济贷款，比如1994年基多市（厄瓜多尔首都）获得了4200万美元的贷款，主要用于历史中心区的复兴。根据先前旅游业发展所获得的经验，这笔贷款将用于历史遗产保护。

第一笔用于城市遗产保护的银行贷款是1974年秘鲁政府借贷的2650万美元，主要用于资助旅游业整合发展项目（Copesco计划）。这笔贷款的用途包括:位于最具吸引力的旅游城市库斯科（Cuzco，秘鲁南部城市，11世纪初起至16世纪为印加帝国首都）的几幢文化遗产建筑的保护与更新。第二笔贷款是1977年巴拿马政府借贷的2400万美元，用于资助一项旅游业发展计划，其中部分贷款（1400万美元）用于巴拿马市历史中心区结构的修复与保护，以及市内发现的第一个城市遗址。

1996年巴西政府借贷了4亿美元，用于资助东北部旅游发展计划，其中的8000万美元用于历史中心区的复兴，因为这才是旅游业的主要资源。城市遗产保护行动还包括1997年向布宜诺斯艾利斯提供的5亿美元的银行贷款，用于里约楚尔罗（Riachuelo）河的环境保护与洪水治理，其中的1800万美元用于改善拉特卡（La Boca）、艾斯拉·玛希尔（Isla Maciel）和巴拉卡斯（Barracas）这3个传统社区公共场所的环境。由于全国的第一个港口便坐落在这里，同时这里也是鼎鼎大名的探戈的诞生地，这些社区被认为是城市遗产的组成部分。然而由于洪水时常泛滥，这3个社区的环境日益恶化。巴西政府负责资助与落实该区所有的保护计划。1990年代中期，巴西的银行发起了第二轮城市遗产的资助计划，包括城市基础设施的投资，在历史中心区的保护工作中加强公共部门与私人企业的合作等。其中第一笔用于加强合作的资金是1994年基多市4200万美元的贷款，用于历史中心区中央地段的复兴。在复兴历史中心区总体规划的基础上，巴西市政当局着手第一阶段的投资工作，以防独立广场周围72个街区的衰败。具体工作包括吸纳私人资金、复兴历史建筑等。一家由政府、私人投资者与银行借贷合资的公司负责各项资源的运转工作。政府在希望该公司能独立核算的同时，也做好了承担一切损失的准备，以支持复兴计划。工作内容包括提高可达性（重建交通系统、建设停车场），改善城市服务业的质量（将历史建筑改建为市立图书馆与博物馆）与公共场所的品质（改善照明、信号设施）。为了纠正在公共场合出现的不良行为，政府还出台了一系列管理规则。

1998年乌拉圭政府借贷了2800万美元，用于资助城市更新计划。作为该项计划的组成部分，银行提供贷款用于蒙得维的亚（Montevideo，乌拉圭首都）中央火车站的修复，该项目离蒙得维的亚中央商业区的距离还不到1英里（1.61 km）。一些从未使用过的设施（包括1幢已作为历史性地标而录入名单的19世纪终点站建筑和铁路庭院）是阻止拉阿瓜达（La Aguada）地区再发展的主要因素。银行投资用于公共场所的开发与发展区的准备工作。政府希望私营部门能在终点站周围建设多功能的场所（文化、娱乐与商业），在铁路庭院区提供办公、商业、娱乐与住宅等。继私人投资之后，银行资助的公共投资保障了终点站与铁路庭院区的发展。

近来发现，银行贷款是各国政府发展文化事业的重要保障。名为《银行贷款和文化发展》⁽¹⁴⁾的文件认为文化发展区与城市遗产保护一样，是可由银行担保的项目。该文件补充了先前的观点，建议银行投资于更多的城市遗产保护项目。这份文件同时发表了最新观点，指导这类计划的识别与准备工作，并以拉丁美洲为例说明促进私人参与保护的可行性在于私人企业对该项领域的投资有浓厚兴趣⁽¹⁵⁾。

在讨论保护问题的基础上，同时根据拉丁美洲与加勒比海历史中心区的情形，回顾当前的实践，银行在资助历史遗产保护的工作中明确了3点行动纲领:规划复兴集中于历史中心区的注册建筑，鼓励私人企业参与；历史保护项目能促进城市复兴的过程；以适当的机制与规则促进私人拥有的城市遗产的保护。

2）银行发展计划

为了激励更多的私营企业参与到历史保护区的更新中去，银行应该启动相关的发展计划:

·加大遗产保护的财政支出，一方面应当容纳更多的私人投资，另一方面扩大公共资金的有效用途；

·巩固可以促进私人——公共双方合作的体制结构，加强有效协作；

·加紧改革、改善投资环境，吸引私人投资、保护城市遗产；

·提高公众觉悟，普及保护城市遗产的社会经济学价值，以获得长期的政治保障。

银行的定期目标是，扶持一批行动与投资，包括:

·与私营企业合作，与公共投资一起组成当地历史保护区计划资金。

·拟定一项国家计划，促进私营企业参与历史保护区的更新。为了获得长期的、可持续的保护效应，银行可以为设计规划的执行、制度的改革提供技术援助与经济资助。在所有重要参与者同意的前提下，银行还能提供优先权，同时为提高公众保护意识的行动提供资金。

银行资金可以资助的对象:

·资助历史纪念性建筑与文化含义的保护，为私人投资参与到地区的发展、运转与维护中去做准备；

·与私人的合作，共同参与城市遗产建筑与遗址的保护、更新与再生；

·有助于排除或减轻历史保护区的不利环境因素的公共投资；

·签订政策与投资方面的协议，为设计、执行与评估提供技术支持；

·历史保护区的公共投资，包括改善城市基础设施（给水、排水、污水、街道照明、道路），整顿与改善公共场所、地区级公园和城市绿化、娱乐场所。同时对历史保护区的交通组织（包括技术研究、信号装备）、公共场所的管理（对不合理商业的管制）进行投资。

原则标准:

·调整环境——环境的调整有利于吸纳历史保护区的私人投资，也是有充足的私人参与、保护计划能够顺利实现的前提条件。

·经济效益——银行政策要求公共投资能产生良好的经济回报（目前至少为12个百分点）。很难评估城市遗产保护的收益，特别是纪念性建筑与历史保护区的投资。应当慎重使用对暂时行为采用的评估方法，仔细审视其评估结果。

·经济可行性——应当尽公共与私人的一切努力协调好相应资源。在项目准备的过程中，重点是为项目的展开筹备充足的资金⁽¹⁶⁾。

【注释】

(1)可持续发展指的是城市遗产所涉及的社会与经济发展状况。在操作期间，如果建筑能永久性地保持原有结构、风格和功能，那才能称之为可持续发展的保护方式。只有日常程序规范、进行定期修检、将建筑视为社会与经济用途的组成部分时，才能获得这样的效果。

(2)《关于保护景观和遗址的风貌与特性的建议》中的“公共教育”部分第37～42条，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大会第十二届会议于1962年12月11日在巴黎通过。

(3)古希腊神话中的飞马。

(4)贺云翱:南京大学文化与自然遗产研究所所长。曾任《东南文化》编辑部主任、南京市文物研究所副所长、南京明孝陵申报世界遗产工作小组组长。主持过多项考古发掘和研究课题，由其主持的南京钟山南朝坛类建筑遗存项目获中国2000年十大考古发现之一。有百余篇论著发表。

(5)比利时的一个州。

(6)《遗产名单的作用》（英国）:相对于直接提供资金，遗产政策更多涉及规章制度。当然每一项规章制度都会产生经济后果。例如一幅被列入名单的绘画，由于出口限制，它就不可能在市场上拍卖到一个好价钱。如果被列入名单的遗产是不动产，不仅建筑的使用受到严格限制，业主还可能为建筑维修支出额外费用。反过来说，被列入名单后，由于受到社会普遍承认，也有可能会大大提升该项遗产的价值。总之，最终的结局是无法预知的。近来，英国皇家特批调研机构（RICS）展开一项调查工作，评估遗产名单的价值所在（1994）。先前调研机构曾经对建筑的经济成效进行过调研，但调查对象与名单无关，然而在1994年的研究中，他们发现列入名单反而使建筑的固定资本价值降低了。当然必须慎重地对待这项调研成果，也不能认为名单必定导致价值的减少。尽管调查存在一个明显的缺陷，该项研究仍提供了经验主义的实用价值，例如:a在研究中展示了由于市场失效，业主不能改变遗产建筑的过程；b业主遭遇建筑贬值的幅度为1%～10%；c由于名单的严格限制对建筑价值产生了消极影响。·名单排除了建筑升值的可能性:业主不能拆毁一幢，而建造另一幢更有利可图的建筑。·名单有不确定性:业主不清楚能进行哪些更新工作，申请过程也是漫长而不可预知的。从研究中可见，由于被列入名单的建筑费用结构效率低下，它们是市场机制中处于劣势的组成部分，因此它们时常处于闲置状态，特别是在申请过程中。如果不能找到有效的解决方法，建筑的衰败是必然结果。在英国常常发生类似情况，这说明名单制度尚存缺陷，不能调动业主的积极性来参与建筑的维修工作。在调查的11项案例中，8幢建筑是闲置的，其中有6幢建筑的情况极其糟糕。另一项值得关注的发现是，也有开发商以他们名下的其他资源来资助登录建筑。开发商认为这是一项有利于社会的大好事。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名单不一定对解决文化遗产的维护问题有所帮助。它确实是防止了建筑物被拆毁，但是由于缺乏资金投入，一些建筑却日益衰败。研究表明，应当通过适当形式赔偿业主的损失。暂且不提由谁来赔偿的问题，即使业主得到了赔偿，能否提高他们的积极性仍是未知数。业主能够长时期地吸引租户吗?或者是否存在更灵活的解决方案，赋予建筑新功能?或者应该完全放弃将大型建筑列入名单的可能性。资料来源:Scanlon、Edge和Willmott，1994。

(7)关于英国“整体性保护”的补充介绍:涉及19世纪与20世纪早期城镇规划与遗产保护的体系是相当孤立的。虽然在规划法中能发现1944年创建的名单建筑体系，但是在实际保护过程中，它并不被认为是规划实践的主流。突变发生在1960年代，它对当时大多数的城镇规划发挥了作用，人们意识到彻底的再发展或是道路建设是对文化遗产的最大威胁。再发展运动于1970年代中期全面停止，在随后的几年里，保护意识成为主流的规划行动。这就是为什么现在英国的文化建筑遗产保护运动的范围如此之广的主因了。
　　政府在发展规划（环境部与国家遗产部，1994）的准备过程中日益强调整体性保护的重要性。尽管发展规划与一些地方的规划体系不具有法律上的联系，然而在1990年代，仍在政策框架中为其争取到了关键地位。除了特殊的保护政策，地方当局希望可以使保护工作与其他规划政策协调，使其更整体化，如城市更新。在发展控制的过程中，应当制定政策，明确途径，为保护区提供更广泛的标准。地方当局应当有足够的自由空间发展当地保护区的政策与途径，但是同时他们应当自成体系、公开化地做这些事。
　　在保护区，规划与保护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整体化。除了英国遗产部仍干预保护区的资金工作外，在其他方面，基本就是当地政府负责保护区体系的运转。英国遗产部与当地政府创建的PPG15和近期的导则（英国遗产总部，1995；英国历史城镇座谈，1998）强调积极管理保护区的重要意义，其中的关键一点是特征评估，即评估地区的特征，使它们特殊化或当之无愧地获得这个称谓。近年来，地方规划机构常常曲解历史区的含义，如在1970年代从建筑物和美学角度定义历史城镇和村庄，随后又重新评估其历史内涵，如历史形态等。
　　保护与经济发展、城镇更新息息相关。自从1970年代以来，保护主义者一直在探讨保护的经济原因（保存英国遗产，1978）。全国的趋势是远离现代主义、回归到以遗产为基础的文化中去。得到普遍保护的历史建筑区可以作为促进旅游业的手段，或是从广义上说，成为“城市意象”的一部分，创建一种场所感，让人觉得这里是生活、工作和投资的好地方。相反的，已经濒临绝境的名单建筑正是重建工作的努力目标。

(8)德语，照字面意思理解为“屋顶与专业”。

(9)在全世界范围内，公共部门与私人组织之间的合作已经相当普遍，下面以巴塞罗那（西班牙）与华盛顿（美国）为例，说明两者之间合作的方式与必要性。
　　巴塞罗那市（西班牙）由于在历史中心区的更新与保护工作中加强公共与私人部门的合作而引起世界瞩目。为了推行现代化，巴塞罗那市政当局与私人部门签订协议，开始执行一系列的规划政策，如恢复历史中心区内及其周边日益恶化的邻里社区。这些政策主要依靠公共投资对私人投资产生的影响，以吸引私人投资来改善城市服务业与公共空间。如有可能，城市服务业尽量利用更新或是修复后的历史建筑，同时资助私人业主更新或是修复历史财产。利用混合资本公司的经验，促进与私人企业的合资。市政当局着手制定改善历史中心区生活条件的计划。私人合伙人为混合资本公司带来资金与房地产发展业的专项技术，市政当局提供土地与管理，共同承担投资风险。利用来自国家与地区低收入住宅计划的资源，混合资本公司计划保留一部分有意义的居住单元，修复后的建筑为手工艺人与小型批发商所用，由纯商业投资机构资助。目的是保留住该地区的原住民。
　　在华盛顿（美国），宾夕法尼亚大道发展公司利用公共—私人合作，来促进宾夕法尼亚大道周边地区的发展，增强历史特色，加强白宫与国会大厦之间的联系。该公司设计的地区总体规划中，请哥伦比亚地区规划部与市政当局作为顾问，强调吸引私人投资。在巴塞罗那的案例中，规划提供了长期发展计划，公共—私人部门的合作是其长期稳定发展的保障。华盛顿案例的特征之一是早期投资者确信将来的投资能保障房地产发展的利益。特征之二是该公司将分割的土地集合成可开发的大片土地，以此吸引投资者。尽管在获得土地的过程中同时吸收了土地所有者为合伙人，该公司仍帮助投资者获得最小尺寸的土地，发展可行的项目。联邦资金主要投资于公共基础设施和公共空间，同时向财政部贷款，用于购买土地等方面的开支。到了1996年强制性结束的日期，即25年的委托治理结束时，该公司成功地做到收支平衡，偿还开支，达成了大部分目标。
　　资料来源:包括公营发展公司在内的规划实践研究，研究者Penn

(10)Council of Europe/ERICarts.Compendium of Cultural Policies and Trends in Europe，6th Edition，2005.This Italy part was updated in 2004 by Carla Bodo，Associazione per l’Economia della Culture，Rome，in co－operation with Giulio Stumpo.

(11)《登录遗产财政支出的灾难性急剧下降与螺旋形上升》
　　除了私营部门的支出，登录遗产对公共部门也有经济影响。在法国进行了一项研究，主要调查对登录遗产的公共支出。法国中央政府资助登录建筑50%的维修费，同时通过减少维修与管理的税收、降低遗产税等形式提供间接帮助。除此之外，政府拥有大批遗产（国家拥有5.6%，地方政府拥有62.5%）。被列入名单的建筑约有15000幢。
　　因此，登录建筑的费用应该是也希望是不断增加的。这有两方面的可能性:a被列入名单的建筑逐渐增多，同时也不可能有建筑被逐出名单；b遗产的概念在不断扩大，遗产具有更多形式。遗产的概念先是包含建筑，接着扩大到花园、室内和工业遗产。
　　正如预期的那样，全法国用于登录建筑的支出是相当可观的，总金额高达16亿美元，最终（如果考虑其中的乘法效应）在遗产方面的开支为40亿美元。既然政府对此负责，开支也应该不断增长。
　　遗产的增长速度比GDP的增长速度来得快，因此政府开支的增长速度缺乏控制。结果表明:“在稳定的经济环境下，如果维持原有的薪水与利率水平，负责维护历史遗产的职工得到的薪水总和则代表了国民收入的增长部分。”
　　另一种资助登录建筑的机制是:螺旋式支出。这是畸形发展的结果。一开始，历史建筑的业主都愿意保护好自己的财产，希望给予最好的待遇（希望提升建筑的经济、文化或是美学价值）。公共部门的管理者也希望能得到最好的待遇（不论是质量还是数量）。为了尽可能多地获得政府资金，他们不断地要求提高保护资金，因为行政部门无法获得真实的信息，因此资金总量也在螺旋式上升。
　　支出的弊端是，在其保护过程中是不可能出现生产力增长的现象，原因是保护工作完全靠手工艺人来完成。其次，材料费也越来越贵。
　　因而提出了3种建议，以缓和遗产建筑所需资金不断增长的现象。
　　·赞助:维护遗产的重担不应该只由政府承担，私营部门也应该承担部分义务。
　　·交易:部分遗产可以在市场上标价交易。
　　·从名单上删除:从名单上删除部分遗产，降低维修费的总和。
　　头两项建议指出在政府资助的前提下，应当还有其他资助公共财产的途径。第三种建议，从名单上删除，是遗产管理领域的非常规做法，但是这也许会引发管理部门对名单机制的再思考。名单的决策（也包括从名单上删除的决策）应当交由专家处理，然而专家们常常将名单问题与资助问题孤立考虑。
　　资料来源:Benhamou，1996－1997。

(12)《保护政策的经济成果，荷兰》
　　举例说明保护政策的经济影响。在荷兰，纪念性建筑的业主可以申请政府扶持，近来的一项研究计算了荷兰保护政策所获得的多方经济成果，以下是1997年的情况。
　　保护纪念性建筑的投资，增值幅度为2.78:政府每投入1美元将收获2.78美元的投资，其余的1.78美元来自私人投资、赞助或捐赠。返利值为0.74:政府资助的每1美元中，其中的0.74美元以税收形式返还给政府（包括劳力所得税和材料增值税）。
　　因此在遗产开支中，每1美元中政府实际支出0.26美元。观察宏观经济效果（间接效果）时，整体经济效果也就说明了纪念性建筑的投资效果。在宏观领域，事实上每投资1美元，将以税收形式返还1.10美元。
　　在保护政策的引导下，每年需要雇佣3500工作年（每50万美元的投资可以得到9.25工作年）。
　　资料来源:纪念性建筑保护的服务范围，1998。

(13)下面介绍了志愿者团体的作用，以荷兰为例。
　　《文化遗产部门中重要的志愿者队伍，荷兰》
　　研究荷兰遗产部门的志愿者队伍后，我们意识到了志愿工作的价值所在。
　　·志愿者改变了组织的运转方式。
　　·志愿者提供了多种形式的劳力，他们从事的重要工作有访客接待、维修、经营、管理。
　　·如果采取以下形式，那么雇佣志愿者的决策将是相当成功的:当立足于某项时，当有地方组织时，由于个人兴趣而从事这项工作时，当依赖于主办者的热情时。志愿者从事该项工作的动机。
　　·大型博物馆:在博物馆中承担收集工作，或是为了社会赞誉，树立个人形象。
　　·小型博物馆:个人收集兴趣，作为收藏家所获得的社会赞誉，与同类人接触。
　　·纪念性建筑:理想，社会赞誉，个人形象，关心当地历史。
　　·考古类:赞誉，有偿服务，有意义的休闲方式。组织聘请志愿者的原因。
　　·制度化:从某种意义上说，志愿者队伍是组织的有机组成部分，如博物馆或组织的赞助者。
　　·缺少劳力:由于劳力缺乏，必须雇佣志愿者，不然任务便无法完成。
　　·降低价格:为了降低价格而雇佣志愿者，当然，通常不涉及成本与零售价。志愿者的作用。
　　·区别:志愿者本身也有所区别。导游是专业的艺术历史学家还是当地的收藏家当然是不一样的。
　　·创新:为了研发新事物而雇佣志愿者。雇佣志愿者的优势。
　　·积极/忙碌:通常志愿者热情高涨，忙于各种事务。
　　·灵活性:志愿者通常能灵活经营各种事务。雇佣志愿者的劣势。
　　·非强制性的:不能强迫志愿者从事各项活动。由于是志愿的，所以缺乏连贯性。
　　·缺乏专业技术与消费者的引导:遇到某些任务时，志愿者可能会缺乏专业技术与明确的观念。
　　在某一组织中，志愿劳力与有偿劳力之间可能存在着动态关系，也有可能因为有偿劳力的存在而不再需要志愿劳力。组织类型分为:
　　·雇佣志愿者的专业组织，如大型博物馆。
　　·雇佣有偿劳力的志愿者组织，如聘请专家与管理人员。
　　·志愿者运营的志愿组织，如小型保护社团。
　　　　　资料来源:旅游业与文化遗产领域内的善举，1994。
　　1994年，一家私人顾问公司调查了志愿者对荷兰遗产部门所作的贡献。志愿者的力量是巨大的，志愿劳力占所有职业劳力的6%，许多志愿者比全国一半劳动者（占全国15～60岁人口的1/3）的工作量要大。
　　
　　第二项发现是志愿者对遗产部门具有更重要的作用。在该领域志愿者的比例高于全国平均水平，相对而言他们支出的时间、精力也更多。
　　
　　遗产组织一直声称，如果志愿者的分配完全依赖于市场，那么一切会变得毫无价值。要知道志愿者的贡献有多大，参见下表——将劳力折合为工资。在纪念性建筑领域，志愿劳力折合后的工资甚至比职业工作者领取的工资总额还要高。
　　　　　　资料来源:旅游业与文化遗产领域内的善举，1994。

(14)美国发展银行与华盛顿可持续发展部，1998年3月

(15)案例调查了哥伦比亚的喀他赫纳（海港）、巴西累西腓市（巴西东北部港市）的保罗主教堂（Polo do Bom Jesus）和厄瓜多尔基多市的历史中心区。它们是3个以公共投资促进城市保护的不同案例。埃东多·罗加斯（Eduardo Rojas）撰写的《老城市，新资产》（泛美开发银行出版，1998）一书中对案例有详细介绍，在建议中结合了该项研究成果。

(16)应当重视经济方面的可行性研究，以《墨西哥遗产的可行性研究》为例。
　　可行性研究的覆盖范围相当广。其中之一便是评估遗产的自身价值。根据对象的不同属性，研究从多方着手。可以评估某一特殊遗产的价值，或是评估遗产的整体价值（如国家）。也可以对涉及遗产的对象进行分类:游客、邻里社区、社会，甚至全人类。
　　贝尔特朗（Beltrán）和罗加斯（1996）研究了墨西哥3处考古遗址主神殿、卡卡克斯塔拉和乔鲁拉（Templo Mayor，Cholula and Cacaxtla），评估它们对游客、对墨西哥社会的价值。第1类（游客）涉及遗产消费；第2类（墨西哥社会）代表了保护价值。游客须付13新比索（约合3.75美元），周末免费。在每一处遗址均发放问卷，其中收回了300份，付费参观的游客填写了其中的一半。此外还询问了社会经济学、参观遗址等方面的问题，如愿意花多少钱来参观。下表是游客愿意支付额度的平均水平（新比索），普遍比墨西哥地方当局拟定的标准要高:
　　
　　有一些有趣的发现:
　　·免费游客仍愿意付费。
　　·各遗址的消费水准不同。
　　·不同的游客愿意支出的费用存在巨大差别。
　　·付费事宜:付费游客愿意比免费游客支出更多的钱，然而，当付费游客发现遗址内存在不足时，也会失望（如乔鲁拉遗址）。
　　为了知晓保护国家遗产的价值所在，在7个城市内发放问卷，其中收回了5600份，问题是关于每月愿意为考古遗址支付的维修费用。结果是惊人的。由于不同城市、不同人群，答复也全然不同:在蒙特雷，人们愿意每月支付3.43新比索；墨西哥城，11.95新比索；柏布拉，16.50新比索。调查结果表明墨西哥人十分关注他们的遗产，愿意为这些资源尽个人义务。
　　不论这项研究的结果如何，贝尔特朗和罗加斯非常清楚其中的政治含义。由于政府的支持有限，他们的研究不得不结束，最终结论是人们愿意付出更多，不论是可以参观访问的遗址还是广义的遗产。目前的挑战在于如何建立合适的机制，将这些愿意转化为真正的资本。他们建议一些遗址可以提高参观费用，设定不同的门票价格等。至于遗产政策，他们建议在全国以及全世界范围内发起一场增进遗产意识、鼓励捐赠的活动。
　　资料来源:贝尔特朗和罗加斯，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