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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行教化行王道

时间:2022-07-1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大司冠是鲁国最高司法长官,“掌建邦之三典”。孔子以中都宰摄行相事,因善长礼仪作这次国际性会议的傧相。孔子被任命为大司寇后,主要致力于实施恢复礼仪秩序的“正名”主张。要重振鲁国秩序,必须首先削弱三桓势力。除了在政治、外交、军事上有所作为外,孔子还力行教化,使鲁国社会风尚面目一新。

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

——《论语·阳货》

假如有人敢于任用我来执政,我会使周文王、武王的治国之道重新复兴。

孔子对于治理国家有着与生俱来的责任感、使命感。他认为是上天赋予他崇高的德行,并把这个文化复兴的任务交给他,要他去恢复周礼,去推行仁义和王道,救苦救难救苍生!他对春秋时代的社会动荡深感不满,希望借助周礼重新建立井然有序的统治制度,强调“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同时也反对残暴的政治,强调“仁者爱人”,要求各人以自我克制和礼让的态度调和社会矛盾。但他也是一个讲究实际的人,在当时礼崩乐坏、陪臣执国政的社会背景下,他也曾多次想以灵活的办法,通过各种途径,达到治国平天下的目的。

上天不负有心人,孔子五十一岁时,终于等来了立足政坛并大显身手的时机。

鲁定公九年(前501),在阳虎谋反事败,盗鲁大宝而奔晋后,季桓子真正掌握了大权,痛定思痛,他倍感孔子等级名份说的亲切,决心起用孔子整顿鲁国秩序。孔子被任命为中都宰(县邑长官)。上任之后,他即着手恢复周礼,进行了一番改革。《孔子家语·相鲁》记载:“孔子初仕,为中都宰,制为养生送死之节,长幼异食,强弱异任,男女别途,路无拾遗,器不雕伪。”尤其是对丧葬之礼做了严格规定“为四寸之棺,五寸之椁,因丘陵为坟,不封不树”。据说一年以后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四方诸侯纷纷效仿,“四方皆则之”。不久孔子由中都宰升为司空,又升为大司寇。第二年,孔子被调回中央作小司空,协助大司空管理土木工程。不久由小司空一跃而为大司冠。大司冠是鲁国最高司法长官,“掌建邦之三典”。孔子此次由出仕到离开鲁国周游列国前后四年。这四年是孔子小试牛刀,一展抱负的风云时期。四年时间虽短,但对孔子来说已经足以干一番事业。他曾说:“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矣,三年有成。”(《子路》)孔子并没凭空大言,事实正是这样。

定公十年,齐国邀请鲁定公会于夹谷。孔子以中都宰摄行相事,因善长礼仪作这次国际性会议的傧相。当对的鲁国,北邻晋国,南逼荆楚,东接强齐。三强逼临,而鲁国国小兵弱,“附于楚则晋怒,附于晋则楚来伐,不备于齐,则齐师侵鲁”。在外交关系中,鲁国就像踩跷跷板一样,左右为难。如何在这次会盟中避免齐国的威逼,为鲁国挽回列国声誉,便成了孔子此行的首要使命。

会盟这天,齐鲁两君来到夹谷。除地为坛,土阶三等,礼乐声中,鲁定公与齐景公揖让而登,一派友好和平景象。但是,两君刚刚坐定,齐国的使臣请献乐舞。但演奏的即是夷狄“四方之乐”。于是羽旄旌旗中,夹杂着剑戟盾矛,一涌而上,鲁定公有被挟持的危险,形势十分紧迫。事出突然,摔不及防。大智大勇的孔子一眼识破敌人阴谋,急趋而进,一步跃上盟坛,两眼怒视景公,挥袂而言曰:“吾两君为好会,夷狄之乐,何为于此!”义正词严,景公为之理屈,只得挥退持械舞人。订立盟约时,孔子发现齐人擅自在盟书上加了一句:“齐师出境,而不以甲车三百乘从我者,有如此盟!”面对齐人的阴谋诡计,孔子针锋相对,也加上一句:“而不返我汶阳之田以共命者,亦如之!”挫败了齐人霸权野心,并收复了鲁国失地,为鲁国争得了列国间的平等地位。

孔子被任命为大司寇后,主要致力于实施恢复礼仪秩序的“正名”主张。外交胜利,使孔子名重一时,季桓子也对孔子信任有加,言听计从。史称:“孔子行乎季氏,三月不违。”季桓子还将执政大权委托孔子代掌。他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进行了一系列内政改革。于是他在鲁国具体实施了从前陈之于齐景公的“正名”方略。在孔子看来,当时鲁国最大的弊病在于君不君、臣不臣,鲁公虚位,大夫专权,名实颠倒,秩序混乱,亦即“名”不正。这首先表现在作为臣子的三桓势力过大,势逼公室。要重振鲁国秩序,必须首先削弱三桓势力。鲁定公十三年(前497年),孔子为鲁国的大司寇,为了加强君权,派仲由堕毁三都。孔子对定公说:“按照周礼,臣子不藏甲兵,大夫的城墙不过一百雉(三百平方丈)。现在三家的采邑都超过这一限度。”三都是季孙氏的费邑、孟孙氏的郕邑、叔孙氏的郈邑。号称三都。那里高墙深池,私兵把守,是三家威逼公室的实力所在。不过,由于三桓平时都住在曲阜城内,三都委托家臣代管,年长月久,家巨拥兵自固,频繁造反。孔子看准这点,适时提出“堕三都”的大胆方案,立即得到鲁定公和三桓的支持。孔子派弟子子路作季氏宰,控制鲁国最大的实力集团,以便“堕三都”计划的实施。开始顺利堕毁了叔孙氏的郈邑;将堕费,公山不狃伙同叔孙氏庶族叔孙辄,纠合费人先发制人,进攻曲阜。鲁定公与三桓惊荒失措,逃入季孙氏家,躲到“季武子之台”上。叛军来势凶猛,一度攻入季家,流矢射达定公身旁,情况危急。孔子却镇定自若,待叛军攻势稍竭,他命令两员大将,组织反击。费人一触即溃,追杀数十余里,公山不狃、叔孙辄逃亡国外,孔子指挥乘胜军毁了费邑。但由于三桓利益问题,堕三都、削弱三桓实力的计划没有全部完成。

除了在政治、外交、军事上有所作为外,孔子还力行教化,使鲁国社会风尚面目一新。人们有礼貌,不激诡;讲诚信,守信用;买卖东西,货真价实,不掺假,不抬价;男女关系严肃,行者别于途;盗贼敛迹,路不拾遗。有客自远方来,不求于官方,人们自动供给食宿,使有宾至如归之感。一派和乐雍雍,欣欣向荣的景象。成为后来中国历史上儒家崇尚的国家太平、秩序稳定的理想模式。

可惜好景不长,邻国一个拙劣的阴谋,中断了孔子得意的政治生涯。齐国见孔子为政,鲁国大有起色,害怕邻国强盛于己不利,遂使出美人计以破坏之。他们选美女80人、好马120匹,奉献给鲁定公。在季桓子怂恿下,定公接受馈赠,君臣沉湎声色,三日不理朝政。孔子为之感慨地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子罕》)紧接着鲁国举行郊祭,季桓子又不分祭肉给大夫,公然蔑视礼制。面对这群荒淫无耻不知礼义的君臣,孔子再度失望了;特别是季氏不把郊祭的祭肉分给他,竟然忽视他孔子的存在,这极大挫伤了孔子的自尊心。失望和伤心之下,他只得怨愤且无可奈何地低吟:“优哉游哉,维以卒岁。”他选择了离开。

公元前497年,在孔子受辱的郊祭之后不久,孔子带领颜回、子路、子贡、冉有等十余弟子离开“父母之邦”,开始了长达十四年之久的周游列国的颠沛流离生涯。这时的孔子已五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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