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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科学革命

时间:2022-02-1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从思维方式的变革来看,可以将科学革命划分为二次科学革命:第一次是以还原论为指导思想的科学革命,这次革命是已经完成的革命;第二次是以系统科学理论为指导思想的科学革命,是一场正在进行的科学革命。
第二次科学革命_科学与宽容

三、第二次科学革命

在现代科学的整体化和高度综合化发展的趋势下,在人类面临许多规模巨大、关系复杂、参数众多的复杂问题面前,以还原论为基础的近代科学传统确实出现了危机。

1925年,英国人怀海特(Alfred North Whitehead,1861—1947)发表了《科学与近代世界》一文,提出要用机体论代替机械论。怀海特认为自然现象的最终单位是事件,实在的本质就是“变”,它是一个不断活动和创造进化的过程。同一年,美国人洛特卡(Alfred James Lotka,1880—1949)发表了《物理生物学原理》;1927年,德国人克勒(Wolfgang Kohler,1887—1967)发表了《论调节问题》,提出了系统的基本原理。1968年,奥地利理论生物学家贝塔朗菲(Ludwig von Bertalanffy,1901—1972)出版了《一般系统论:基础、发展和应用》一书,全面总结了他40多年来的成果,成为一般系统论的经典著作。系统论的基本思想方法,就是把所研究和处理的对象当作一个系统,分析系统的结构和功能,研究系统、要素、环境三者的相互关系和变动的规律性。系统论以优化系统的观点看待问题,即世界上任何事物都可以看成是一个系统,系统是普遍存在的。大至渺茫的宇宙,小至微观的原子,一粒种子、一群蜜蜂、一台机器、一个工厂、一个学会团体……都是系统,整个世界就是系统的集合。系统论的出现,使人类的思维方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沿着贝塔朗菲的一般系统论这条线,很多学者都从各自的领域对系统理论进行了研究,其中最主要的是普里高津的耗散结构理论、德国物理学家哈肯(Herman Haken,1927— )的协同学理论和德国生物学家艾根(Manfred Eigen,1927— )的超循环理论组成的新三论。最终以一般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耗散结构理论、协同学理论、超循环理论、混沌理论等为核心形成了系统科学。系统科学从另一维度向人们展示出一副新的世界图景。在这个世界图景中,这种新的科学的思维方式可以简略地概括为以系统整体为载体依托、以信息为主要媒体中介的多样统一的科学思维方式,或系统信息思维方式抑或系统思维方式。

从思维方式的变革来看,可以将科学革命划分为二次科学革命:第一次是以还原论为指导思想的科学革命,这次革命是已经完成的革命;第二次是以系统科学理论为指导思想的科学革命,是一场正在进行的科学革命。它的研究对象是从微观、宏观到宇观各种尺度下,包括天地生人等各种层次中的整体性、非线性、复杂性、不可逆性、系统的开放性和功能性,它的持续时间可能长达数百年甚至上千年,它与第一次科学革命的关系不是简单的否定,而是在第一次科学革命基础上的继承和发展。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注释】

[1][荷]R.霍伊卡著,钱福庭等译:《宗教与现代科学的兴起》,四川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3页。

[2]古罗马医生盖伦(Galen,129—199)创立三灵气说。“三灵气”即自然灵气、活力灵气和动物灵气。盖伦认为这三种灵气,在人体分别位于消化系统呼吸系统神经系统。它们都发源于一个被称之为“纽玛”的中心灵气。这种“纽玛”存在于空气中,人体通过呼吸,吸进“纽玛”从而获得活力。盖伦认为肝是有机体生命的源泉,是血液活动的中心。已被消化的营养物质由肠道被送入肝脏,乳糜状的营养物在肝脏转变成深色的静脉血并带有自然灵气。带有自然灵气的血液从肝脏出发,沿着静脉系统分布到全身。它将营养物质送至身体各部分,并随之被吸收。肝脏不停地制造血液,血也不停地被送至身体各部分并且大部分被吸收,而不作循环的运动。盖伦认为心脏右边是静脉系统的主要分枝。从肝脏出来进入心脏右边(右心室)的血液,有一部分自右心室进入肺,再从肺转入左心室。另外一部分由右心室通过所谓心脏间隔小孔(事实上不存在)而进入左心室。流经肺部而进入左心室的血液,排出了废气、废物并获得了生命灵气,而成为产颜色鲜红的动脉血。带有生命灵气的动脉血,通过动脉系统分布到全身,使人能够有感觉和进行各种活动。有一部分动脉血经动脉而进大脑,在这里动脉血又获得了动物灵气,并通过神经系统而分布到全身。盖伦认为血液无论是在静脉或是动脉中,都是以单程直线运动方法往返活动的,它犹如潮汐一样一涨一落朝着一个方向运动,而不是作循环的运动。

[3](美)W.H.沃克迈斯特著,李德容等译:《科学哲学》,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第17页。

[4]A.R.Hall and M.B.Hall,unpublished scientific papers of Isaac Newton,Combridge Press,(1978),p.363.

[5]这是德国近代著名剧作家B.Brecht(1898—1956)的名著《伽利略》中的一句台词,见该剧第四幕。

[6]刘兵:《历史的辉格解释与科学史》,《自然辩证法通讯》,1991第1期。

[7][丹]赫尔奇·克拉夫著,任定成译:《科学史学导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版,第96页。

[8]李强、杨小明:《历史的辉格解释与中国古代纺织品文物复制》,《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2009年第7期。

[9]董光璧、刘文霞:《伟大孤独者的遐想——哲人科学家爱因斯坦》,福建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第204页。

[10][美]科恩著,鲁旭东等译:《科学中的革命》,商务印书馆1998年版,第146页。

[11]郭继华、田厚强:《天体运行立法者开普勒》,《物理与工程》,2003年第1期。

[12]Martens R.Kepler’s Philosophy and the New Astronomy[M].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0,p.81.

[13][美]卡茨著,李文林等译:《数学史通论》,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第322页。

[14][美]詹姆斯著,李晓东译:《天体的音乐》,吉林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140页。

[15][英]斯蒂芬·F·梅森:《自然科学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第126页。

[16]Johannes Kepler.The Harmonies of the World:Book Ⅴ[M].translated by Charles Glenn Wal‐lis,Great Books,Vol.16,2006.

[17][英]牛顿著,[美]H.S.塞耶编:《牛顿自然哲学著作选》,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12页。

[18]A.R.Hall and M.B.Hall,unpublished scientific papers of Isaac Newton,Combridge Press,(1978),p.142.

[19][英]亚·沃尔夫:《十六、十七世纪科学、技术和哲学史》(下),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756页。

[20][美]R.K默顿:《科学社会学》,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第335页。

[21]B.J.T.Dobbs.Newton’s Alchemy and His Theory of Matter,ISIS.Vol.73,No.269,1982:p.311.

[22][美]R.K.默顿:《科学社会学》,商务印书馆2003年版,第314页。

[23][英]斯蒂芬·F·梅森:《自然科学史》,上海人民出版1977年版,第163页。

[24]同上,第190页。

[25][英]亚·沃尔夫:《十六、十七世纪科学技术和哲学史》(下),商务印书馆1985版,第758页。

[26]赵豫蒙:《“科学革命”:知识生态圈的进化现象——对科恩鉴别“科学革命”四个判据的再思考》,《内蒙古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6期。

[27][美]雅·布伦诺斯基著,李斯译:《科学进化史》,海南出版社2002年版。

[28]江晓原:《到底有没有科学革命——兼评科恩〈牛顿革命〉与〈科学中的革命〉》,《上海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0年第2期。

[29]约翰·A.舒斯特:《科学革命》。引自刘钝,王扬宗编:《中国科学与科学革命:李约瑟难题及其相关问题研究论著选》,辽宁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8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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