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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与哲学的共生

时间:2022-09-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科学行为也是一种场化的生存行为,因为科学家的科学行为是一种赖以方向性生发的时代化生存行为。所不同的是,不同生存行为之场中的语义内容有所区别。测不准原理和互补原理的确立,为新时代人类生存的哲学信仰和基本价值体系提供了新材料,新思路,奠定了科学解释的基础。

现代物理学史上持续六十余年至今方兴未艾的量子风云,真实地从一个侧面展示了一种生存哲学信仰和价值体系的萌生嫩芽。但事实上,无论是测不准原理还是互补原理,或者是贝尔不等式理论,虽然具有着普遍的认识论意义,却始终没有获得方法论和本体论意义,虽然它具有一种方法论和本体论情绪。诚然,我们将无可怀疑地认为任何一种哲学思想的建设要走向自洽与完备,都是一个异常艰难且漫长的历史过程,尤其是作为新时代的哲学思想是完全彻底地扬弃旧有哲学框架和价值体系的,因而,它走向自治与完备的历史过程则更艰难漫长。但历史的经验又不得不让人反省:以牛顿为代名词的经典物理学,所构架起的那座以二元分离为基本思维模型的经验主义决定论哲学大厦,却仍然缺乏明确的哲学体系,其全部的哲学思想都以其物理定律、理论的形式来感性地传导。一旦从历史与现实两个方面来思考,必然要进入科学与哲学的区间领域。我们将始终坚持人类的全部精神探索形式都是为了探索人的朴素信仰,即人类全部精神的探索,最终都是为了提升人性境界而围绕人与自然的关系的扬弃与构建这一信仰而展开。科学与哲学,就其终极意义而论,正是在这一点上获得生命的同一,这也是爱因斯坦和玻尔所对垒四十多年的量子风云为什么从物理学问题的论争很快上升到哲学层面而卷起狂澜的最终动因。这同样是为什么当代新科学一反“科学只探索自然规律”的陈陋科学观,而全面走向对人,对人的价值观念和科学自身的价值体系的问题予深切关注的深刻理由。现代科学探索指向哲学和激励哲学向前的事实,却并不能以此而混同哲学和科学,更不能解除科学与哲学之间的界线。科学终归是科学,哲学毕竟是哲学,谁也不能替代谁,谁也不能无视谁的存在。客观论之,使科学与哲学相互独立存在的根本原因,仍然是科学和哲学本身:科学是科学家在自己的领域感悟时代人类生存的历史性处境的律动,并通过对自身领域的科学探索而自然地流露时代人类生存处境的律动(如时代精神愿望、渴求等等);哲学则是哲学家俯瞰时代人类生存的历史性处境的律动,并从而正面地深入揭露这一律动的根本性动因、机制。从这一层次出发来看待现代物理学之量子理论的最后确立,标明其新的生存哲学信仰和价值体系的顺利诞生,这作为新时代的精神曙光,要能使其冉冉上升并艳阳高照,这就有待于哲学的贡献。

量子理论的确立是对经典物理学的终结,具体地讲,就是对爱因斯坦所坚守的相对性决定论哲学信仰和价值体系的扬弃。量子理论,尤其是玻尔的互补原理为人类开辟了新的认识论道路,即运动地、整体地、主客一体地来观测(看待)事物,探索自然宇宙,理解人。当我们把互补原理从微观世界转向宏观世界(如天文学、宇宙学),从自然世界转向人为世界时,就会发现互补原理的认识论思想已经蕴含着生存的情味。因为互补原理强调观测(即人的看待)行为本身的描述,强调观测行为自身构成的条件性(即内容性)——观测主体、观测对象、观测工具(技术的和智力的,当然还有情感的)的生命一体性。因此,互补原理不仅具有整体的历史运动性,同时也具有此在的生存性和生存运动的“场”味性。并且,当互补原理强调观测行为的生命一体性时,也就蕴含了新的因果联系方式,这种新的因果联系方式不再是时间的表征——极限光速链,而恰恰应该是流溢着时间的空间性标志——场,即我们所理解的语义场的裹持:在科学观测中,任何一种观测行为本身(比如说对微观客体的原子运动)都是一个观测语义场。这个观测语义场则是由具体的观测主体、具体的观测对象和具体的观测工具(技术工具、智力工具)相共生,科学行为和人类日常生活行为并没有多少区别,都是一种生存语义场行为。科学行为也是一种场化的生存行为,因为科学家的科学行为是一种赖以方向性生发的时代化生存行为。所不同的是,不同生存行为之场中的语义内容有所区别。当我们沿着场的道路前行,不仅看到了新的因果联系方式诞生的可能和现实,并且一种全新的方法论思想也微露端倪。正是从这样的历史(过去、现在、未来)的现实性和整体性的整合角度,我们看到量子理论的产生是“新时代的曙光”的象征。测不准原理和互补原理的确立,为新时代人类生存的哲学信仰和基本价值体系提供了新材料,新思路,奠定了科学解释的基础。新时代人类生存的哲学信仰和基本价值体系,就是以生态化综合为基本思维模型的生存本体论哲学信仰和价值体系。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海森堡和玻尔等一代物理学家可以算作以生态化综合为基本思维模型的生存本体论哲学信仰和价值体系的开创性建设的先驱。

先驱的工作既是孤独地进行,又是潜在地与盟友们并肩作战。新的哲学信仰和新的价值体系的开创性获得与建设,这本身就不是孤立的和偶然的,它是人类生存在特定时代的精神的召唤,先驱们只是这首批的应召者,但并不偏爱地要优先于谁。时代精神召唤全在于科学家、思想家、智者们紧贴生存的天然感悟。因此,对于以生态化综合为基本思维模型的生存本体哲学信仰的曙光并不单独地照耀于物理学,同时也流转于哲学的上空。哲学,也同样在经历着企望全面拆除以二元分离为基本思维模型的各种哲学信仰(如唯物哲学信仰、唯心哲学信仰等)和价值体系,而探索新的哲学信仰和价值体系的建构,哲学展布的这一历史运动过程并不比物理学轻松顺利,相反,它恰恰充满了更多的艰难、坎坷、曲折和误解。因此,要了解这一艰难曲折、谬误丛生的哲学探索(困境与追问)的历史道路和现实指向,有必要从远一些的近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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