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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学就是形而上哲学

时间:2022-09-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儒学注定要遭遇一场空前的“杀戮”。而《满清律例》则欧美人所称为代表中国尊卑贵贱阶级制度之野蛮者也。儒教不革命,儒学不转轮,吾国遂无新思想、新学说,何以造新国民?只有在人的独立性、人的理性的立场上,才有可能提出这一问题。因为在与“存在”相对立的哲学精神中,没有比这更深刻的了。在对儒学究竟为“教”或为“学”尚无定见之时,吴虞这一在“新文化运动”中同样不失为一种“呐喊”的对儒学的期冀有其现实性吗?

因为孔子是光荣与梦想的所在,以“非孔”“批孔”甚至“反孔”为旗帜的文化变革,在中国文化史上就是必然发生的。20世纪初,在“戊戌变法”失败、“工具理性”基础上的科举教育制度解体、巨大的文化产能[3]流徙和海外寻找真理者集中回归的历史合力作用下——为了“生存”和“发展”,一切“天球河图”“百宋千元”“祖传丸散”“秘制膏丹”……均不惜“踏倒”的“激烈”终于出现了。儒学注定要遭遇一场空前的“杀戮”。在遭遇空前“杀戮”的同时,却又曾经获得“再生”的“祝福”。如曾为胡适所称道为“四川省只手打孔家店的老英雄”的吴虞[4],于1917年6月发表于《新青年》3卷4号的《儒家主张阶级制度之害》一文中就曾经这样写道:

呜呼!孔孟之道在六经,六经之精华在《满清律例》。而《满清律例》则欧美人所称为代表中国尊卑贵贱阶级制度之野蛮者也。好学深思之士,试研究之。……呜呼!太西有马丁·路德创新教,而数百年宗教界遂辟一新国土;有培根、笛卡儿创新学说,而数百年学界遂开一新天地。儒教不革命,儒学不转轮,吾国遂无新思想、新学说,何以造新国民?悠悠万事,惟此为大已!吁!

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1483—1546)作为16世纪德国宗教改革运动的发起者,于1517年发表抨击教皇权力和种种烦琐仪式的《九十五条论纲》,否定教皇权威,在《关于第一戒律的大教义问答》中说:“一个上帝意味着人们在所有的困境中都知道向它寻求善和安慰。因此,拥有一位上帝,无非是说从心底里信赖它、信仰它,就像我常说的那样,唯有心灵的信赖和信仰才造成了两个东西:好上帝和偶像。如果信赖和信仰是合理的,那么,也不存在有合理的上帝,因为信仰和上帝这两者是一个整体。你(我认为)使自己的心灵信仰和信赖的,本来就是你的上帝。”[5]这里就提出了“因信称义”——对上帝的真正信仰最好表现在日常生活中的新的教义思想,从而开始了传统宗教与近代人文主义的对话。

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1561—1626)是“知识就是力量”的提出者。而笛卡儿(Ren Descartes,1596—1650)作为近代思想诞生的真正的“启蒙”精神的提出者,他认为真实的意义就是无可怀疑,但“世上没有任何事物是确定无疑的”。只有在人的独立性、人的理性的立场上,才有可能提出这一问题。这不仅是一个对立于所有传统宗教的问题,更是一个自我前进、勇于探索的人所遭遇的种种问题的思想和力量的源泉。近代思想就从此起步。因为在与“存在”相对立的哲学精神中,没有比这更深刻的了。康德认为在“启蒙运动的座右铭”的“敢于认识”之前,应是“敢于怀疑”。“怀疑”首先产生的是什么果实?“即使怀疑引我上当,‘我在’——这一事实却毫无怀疑可言。”“我思,故我在。”“必须下这样的结论,必须认为恒在的事实是:每逢我说出它,每逢我在心中构想它的时候,‘我在,我存在’这一命题必然是真实的。”这就是笛卡儿所谓“哲学的第一原理”。

在对儒学究竟为“教”或为“学”尚无定见之时,吴虞这一在“新文化运动”中同样不失为一种“呐喊”的对儒学的期冀有其现实性吗?虽说这未免是自我殖民化的话语形式,但这毕竟又是一种使人不无憧憬的“再生”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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