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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之经典《形而上学》

时间:2022-02-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形而上学》是对泰勒斯以来的古希腊哲学发展的历史性总结,是一部划时代的鸿篇巨著,它被誉为世界上第一部哲学教科书。在教会神学中,《形而上学》和亚里士多德的著作的绝对权威仅次于《圣经》。几千年以来,《形而上学》的演变史几乎等同于哲学的发展史。但是,《形而上学》在哲学史上占据的位置是至高无上的。《形而上学》阐释了一种学说,有时称为智慧,有时也被称为“第一哲学”。《形而上学》全书共十四卷。

·作者简介·

亚里士多德(公元前384—前322),古希腊著名的思想家、法学家、政治学家,被誉为最渊博的学者,同时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哲学家、科学家和教育家之一。

亚里士多德出生在希腊北方色雷斯的斯塔吉拉城,父亲是马其顿王阿明塔的御用医生。亚里士多德早年丧父,在他的监护人普罗克塞那抚养下长大。他早年就曾学习医学和自然科学,17岁时被送到雅典的柏拉图学园学习,后来兼任教师工作。公元前348年,应马其顿王腓力二世的召唤,任王子亚历山大的教师。公元前335年,他重新回到雅典,在城东郊一个名叫吕克昂的体育场开办学园,经常漫步在阿波罗太阳神庙的林荫小道上,并向弟子们讲学论道,因此有人称亚里士多德学园为“逍遥学派”。公元前323年,亚历山大在远征途中染病身亡,雅典发生了反对马其顿运动,亚里士多德也因此受到株连,被控“亵神罪”,成为政治打击的对象,因此他不得不把学园交给门人主持,逃离雅典,前往伏比亚岛上的阿尔西斯避难,并于第二年病逝。

亚里士多德一生著述颇多,但是历经战火,流传下来的大约只占了四分之一。多数研究者一般把亚里士多德的现存著作分为五大部分:一、自然科学,主要有《天文学》、《气象学》、《植物学》、《动物学》、《论灵魂》等;二、哲学,主要有《形而上学》、《物理学》等;三、政治伦理学,主要有《尼各马可伦理学》、《政治学》等;四、美学,主要有《诗学》、《修辞学》等;五、逻辑学,主要有《工具论》等。

亚里士多德的著作内容丰富,见识深刻,言简意赅,是西方公认的各门学科的必读书,长期具有法典的权威。马克思曾称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哲学家中最博学的人物,恩格斯称他是古代的黑格尔。

·作品导读·

《形而上学》是对泰勒斯以来的古希腊哲学发展的历史性总结,是一部划时代的鸿篇巨著,它被誉为世界上第一部哲学教科书。它创立了以本体论、四因论、潜能和现实为中心的哲学体系。亚里士多德哲学的出现,标志着一个哲学开端,同时也标志着一个历史性终结。对于中世纪经院哲学和阿拉伯哲学来说,亚里士多德就意味着人类知识的总和。在教会神学中,《形而上学》和亚里士多德的著作的绝对权威仅次于《圣经》。几千年以来,《形而上学》的演变史几乎等同于哲学的发展史。在哲学家看来,如果哲学是人类科学中最美丽的王冠,那形而上学就是王冠上最美丽的那颗宝石。然而在以黑格尔作为起点的现代哲学开始之后,西方开始普遍质疑形而上学,开始重新开辟道路,开展对传统的革命,这是因为对形而上学的错误解读。但是,《形而上学》在哲学史上占据的位置是至高无上的。

·作品概要·

《形而上学》阐释了一种学说,有时称为智慧,有时也被称为“第一哲学”。其任务是描述实在的最普遍、最抽象的特征,以及普遍有效的原则。亚里士多德有一段著名的论述,将形而上学的对象描写为“作为存在的存在”。意思是,存在物之为存在的一切,都是形而上学研究的对象,形而上学研究一切存在物必须满足的一般条件。

《形而上学》全书共十四卷。第一卷,预备性地讨论了如何以因果解释问题。他考察前人的各种解释形式,发现自己的“四因”说揭示的就是他们一直追求的真理。此番论述是苏格拉底以前的哲学乃至柏拉图哲学的主要资料来源。第二卷简明地讨论了科学原理。第三卷提出了许多形而上学的难题,并初步讨论这些难题,其绝大部分在形而上学后几卷中详细阐述。第四卷阐释亚里士多德的“第一哲学”概念,即对存在条件的一般研究,包括矛盾律(不能既是P又是非P)和排中律(或者P,或者非P)。第五卷有时称作亚里士多德的哲学辞典,致力于解释一些模糊的哲学术语。亚里士多德对大约40个关键词的用法,进行了分析和甄别。第六卷返回第四卷讨论的问题。第七卷至第九卷是一个整体,是亚里士多德最晦涩的作品,无法概括。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什么是实体?世界,即独立存在、可认识、可定义的万事万物,其基本成分是什么?亚里士多德的讨论相当曲折,涉及质料和形式、实体和本质、变化和发生、现实和潜能等观念。亚里士多德的结论似乎是,实体在某种意义上是形式,并不是柏拉图式的抽象概念,而是具体的特殊形式。它们是用这类短语称谓的事物:“这个人”、“那匹马”或“这棵橡树”。第十卷是独立论文,论“一”,即讨论整体、连续、同一以及相关概念。第十一卷简单概括了《物理学》和《形而上学》前几部分,通常认为是伪作。第十二卷阐释亚里士德的“神学”。他问道,必须设定多少个原因才能解释世界,最终获得神的概念。不过亚里士多德说的神,并不是对现世感兴趣的人格神,而是纯理智的,对现世盛衰漠不关心的。另外,第一推动者不是暂时意义的,它不是世界的创造者,而是一切运动的源泉。实际上,亚里士多德认为,世界根本不是创造的,而是从来就有的。就此而言,第一推动者是世界万物的终极原因。最后,第十三卷和第十四卷,长篇讨论数学对象的性质,绝大部分内容是对柏拉图进行批判。

·经典章节·

第一章

求知是人类的本性。我们乐于使用我们的感觉就是一个说明;即使并无实用,人们总爱好感觉,而在诸感觉中,尤重视觉。无论我们将有所作为,或竟是无所作为,较之其他感觉,我们都特爱观看。理由是:能使我们识知事物,并显明事物之间的许多差别,此于五官之中,以得于视觉者为多。

动物在本性上赋有感觉的官能,有些动物从感觉产生记忆,有些则不产生记忆。这样,前者就比那些不能记忆的更明敏而适宜于学习。那些不能听声音的,虽也明敏,可是不能受教诲:譬如蜜蜂,及其他相似的种属;除记忆以外,又具备听觉的那些动物,就可加以教诲。

除了人类,动物凭现象与记忆而生活着,很少相关联的经验;但人类还凭技术与理智而生活。现在,人从记忆积累经验;同一事物的屡次记忆最后产生这一经验的潜能。经验很像知识与技术,但实际是人类由经验得到知识与技术。浦罗说:“经验造就技术,无经验就凭机遇。”从经验所得许多要点使人产生对一类事物的普遍判断,而技术就由此兴起。作成这样一个判断:加里亚沾染过这种病,于他有益,苏格拉底与其他许多病例也如此,这是经验;但作成这样一个判断:所有具备某一类型体质的人沾染过这种病,例如黏液质的或胆液质的人因病发烧,都于他有益,这是技术。

在业务上看,似乎经验并不低于技术,甚至于有经验的人较之有理论而无经验的人更为成功。理由是:经验为个别知识,技术为普遍知识,而业务与生产都是有关个别事物的;因为医师并不为“人”治病,他只为“加里亚”或“苏格拉底”或其他各有姓名的治病,而这些恰巧都是“人”。倘有理论而无经验,认识普遍事理而不知其中所涵个别事物,这样的医师常是治不好病的;因为他所要诊治的恰真是些“个别的人”。我们认为知识与理解属于技术,不属于经验,我们认为技术家较之经验家更聪明;前者知其原因,后者则不知。凭经验的,知事物之所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技术家则兼知其所以然之故。我们也认为每一行业中的大匠师应更受尊敬,他们比之一般工匠知道得更真切,也更聪明,他们知道自己一举足一投手的原因;所以我们说他们较聪明,并不是因为他们敏于动作而是因为他们具有理论,懂得原因。一般说来,这可算是人们有无理论的标记,知其所以然者能教授他人,不知其所以然者不能执教;所以,与经验相比较,技术才是真知识;技术家能教人,只凭经验的人则不能。

我们不以官能的感觉为智慧;当然这些给我们以个别事物的最重要认识。但官感总不能告诉我们任何事物所以然之故,例如火何为而热;他们只说火是热的。

当初,谁发明了超越世人官能的任何技术,就为世人所称羡;这不仅因为这些发明有实用价值,世人所钦佩的正在他较别人敏慧而优胜。迨技术发明日渐增多,有些丰富了生活必需品,有些则增加了人类的娱乐;后一类发明家又自然地被认为较前一类更敏慧,因为这些知识不以实用为目的。在所有这些发明相继建立以后,又出现了既不为生活所必需,也不以人世快乐为目的的一些知识,这些知识最先出现于人们开始有闲暇的地方。数学所以先兴于埃及,就因为那里的僧侣阶级特许有闲暇。

我们在“伦理学”中曾经讲过技术与知识与各种感官的分别,这里所要讨论的主题是大家用来阐释事物的原因与原理的所谓智慧;因此,如上所述,有经验的人较之只有些感官的人为富于智慧,技术家又较之经验家,大匠师又较之工匠为富于智慧,而理论部门的知识比之生产部门更应是较高的智慧。这样,明显地,智慧就是有关某些原理与原因的知识。

第二章

因为我们正在寻求这门知识,我们必须研究“智慧”是哪一类原因与原理的知识。如果注意到我们对于“哲人”的诠释,这便可有较明白的答案。我们先假定:哲人知道一切可知的事物,虽于每一事物的细节未必全知道;谁能懂得众人所难知的事物我们也称他有智慧;又,谁能更善于并更真切地教授各门知识之原因,谁也就该是更富于智慧;为这门学术本身而探求的知识总是较之为其应用而探求的知识更近于智慧,高级学术也较之次级学术更近于智慧;哲人应该施为,不应被施为,他不应听从他人,智慧较少的人应该听从他。

这些就是我们关于智慧与哲人的诠释。这样,博学的特征必须属之具备最高级普遍知识的人;因为如有一物不明,就不能说是普遍。而最普遍的就是人类所最难知的;因为它们离感觉最远。最精确的学术是那些特重基本原理的学术;而所包涵原理愈少的学术又比那些包涵更多辅加原理的学术为更精确,例如算术与几何。研究原因的学术较之不问原因的学术更为有益;只有那些能识万物原因的人能教诲我们。知识与理解的追索,在最可知事物中,所可获得的也必最多;原理与原因是最可知的;明白了原理与原因,其他一切由此可得明白,若其次级学术,这就不会搞明白的。凡能得知每一事物所必至的终极者,这些学术必然优于那些次级学术;这终极目的,个别而论就是一事物的“本善”,一般而论就是全宇宙的“至善”。上述各项均当归于同一学术;这必是一门研究原理与原因的学术;所谓“善”亦即“终极”,本为诸因之一。

就从早期哲学家的历史来看,也可以明白,这类学术不是一门制造学术。古今来人们开始哲理探索,都应起于对自然万物的惊异;他们先是惊异于种种迷惑的现象,逐渐积累一点一滴的解释,对一些较重大的问题,例如日月与星的运行以及宇宙之创生,作成说明。一个有所迷惑与惊异的人,每自愧愚蠢;他们探索哲理只是为想脱出愚蠢,显然,他们为求知而从事学术,并无任何实用的目的。这个可由事实为之证明:

这类学术研究的开始,都在人生的必需品以及使人快乐安适的种种事物几乎全都获得了以后。这样,显然,我们不为任何其他利益而找寻智慧;只因人本自由,为自己的生存而生存,不为别人的生存而生存,所以我们认取哲学为唯一的自由学术而深加探索,这正是为学术自身而成立的唯一学术。

要获得这样的知识也许是超乎人类的能力;从许多方面想,人类的本性是缧絏之中。照雪蒙尼得的话,“自然的秘密只许神知道”,人类应安分于人间的知识,不宜上窥天机。如诗人之语良有不谬,则神祇亦复怀妬,是故人之以此智慧胜者,辄遭遇不幸。然神祇未必妬,而且人间也没有较这一门更为光荣的学术。因为最神圣的学术也是最光荣的,这学术必然在两方面均属神圣。于神最合适的学术正应是一门神圣的学术,任何讨论神圣事物的学术也必是神圣的;而哲学确正如此:(1)神原被认为是万物的原因,也被认为是世间第一原理。(2)这样的一门学术或者是神所独有;或者是神能超乎人类而所知独多。所有其他学术,较之哲学确为更切实用,但任何学术均不比哲学为更佳。

可是,在某一含义上,修习这一门学术的结果恰与我们上述探索的初意相反。所有的人都从对万象的惊异为开端,如傀儡自行,如冬至与夏至,如“正方形的对角线不能用边来计量”等,说是世上有一事物,即便引用最小的单位还是不能加以计量,这对于所有未明其故的人正是可惊异的。然而实际恰恰相反,依照古谚所谓“再思为得”,人能明事物之故,而后不为事物所惑;对于一个几何学者,如果对角线成为可计量的,那才是世间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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