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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与美学的原初形态

时间:2022-08-2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节 柏拉图与美学的原初形态在西方美学发展史上,柏拉图是一位绕不过去的筚路蓝缕者。柏拉图是第一个从哲学的高度系统地论述美学问题的哲人。[3]我们可以说,柏拉图建构了原初形态的美学,这种美学是以美的本体论为中心而建构的。柏拉图论美的文章很多,但是都比较分散和凌乱,在这一篇论文中柏拉图系统地阐释了他的美学思想。

第一节 柏拉图与美学的原初形态

在西方美学发展史上,柏拉图是一位绕不过去的筚路蓝缕者。他开创了美学事业的发展前景,后来者是在柏拉图所开创的事业的基础上前行的,因而波普尔曾经说过:“人们可以说西方的思想或者是柏拉图的,或者是反柏拉图的,可是在任何时候都不是非柏拉图的。”[1]这也就说明了柏拉图在美学史上的重要地位。柏拉图是第一个从哲学的高度系统地论述美学问题的哲人。如同克罗齐所说:“美学问题正是与柏拉图一起产生的。”[2]波兰美学家塔塔科维兹也曾指出:“柏拉图没有编纂出一个美学问题的系统汇编和基本原理,然而在他的著作中,涉及了美学的全部问题。……他是一个美学家、形而上学家、逻辑学家和伦理学大师。……美和艺术的观念第一次被引入一个伟大的哲学体系。”[3]我们可以说,柏拉图建构了原初形态的美学,这种美学是以美的本体论为中心而建构的。

一、美是难的

柏拉图对美的问题的系统论述最早见于他的对话体的论文《大希庇阿斯篇》,《大希庇阿斯篇》不仅是柏拉图的著名美学论著,而且也是西方美学史上第一部系统论述美的论文。柏拉图论美的文章很多,但是都比较分散和凌乱,在这一篇论文中柏拉图系统地阐释了他的美学思想。这篇论文是用古希腊的诡辩家希庇阿斯与柏拉图的老师苏格拉底的对话形式来完成的。《大希庇阿斯篇》的一个核心问题就是:什么是美?

在《大希庇阿斯篇》中的开始,希庇阿斯就说道:“苏格拉底啊,我实在太忙了。”然后他就夸耀自己的学问,说他不久要公开地朗诵一篇文章,请苏格拉底去听听。苏格拉底就说道,要评判文章的美丑就必须知道什么是美,他有一个论敌曾经拿这个问题问过他,由于自己的愚昧无知,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很丢人。在这里,他就要请教高明的希庇阿斯:美是什么?以便自己下次可以去应对这个对手。就这样,“美是什么”这个美学上的难题被苏格拉底抛了出来。希庇阿斯认为这个问题简直小得不值一提,认为美的东西之所以美,就是“由于美”,由之他对美下了第一个定义:

“美是一位漂亮的小姐。”

但是苏格拉底认为,希庇阿斯关于美的这个定义是不完善的,因为接下来他提出了许多的问题来反驳希庇阿斯:

“一个漂亮的年轻小姐的美,就是使一切东西成其为美的。你以为何如?”

“但是一匹漂亮的母马不也可以是美的,既然神在一个预言里都称赞过它?”

“一个美的竖琴有没有美?”

“一个美的汤罐怎样?”

当苏格拉底提出一匹漂亮的母马、一个美的竖琴、一个美的汤罐美不美的时候,希庇阿斯也无法否认这些事物的美,这样就与他前面提到的美是一个漂亮的小姐这一美的定义相互冲突。这是因为希庇阿斯把个别事物的美当成了所有事物的美,以个别代替了一般。当苏格拉底提出更多事物的美的时候,希庇阿斯也无法加以辩驳,这也就说明了美的事物是丰富多彩的,是极其复杂的,企图用某一事物的美来替代所有事物的美,是行不通的。

在论及了美的事物与美的本体区分之后,苏格拉底和希庇阿斯接着论述了一个美学上的品格问题,也就是说,都是美的事物,但是在品格上是有高下之分的。因而当苏格拉底提到一个汤罐究竟美不美的时候,希庇阿斯认为一个汤罐的美“总不能比一匹母马、一位年轻的小姐或者其他真正美的东西美”。这也就说明了汤罐虽然美,但总比不上母马、漂亮的小姐的美,因而同样是美的东西,美是有高低之分的。因而苏格拉底借用了赫拉克利特的一句话“最美的猴子比起人来还是丑”,因而“最美的汤罐比起年轻的小姐来还是丑”,“比起神仙,最美的年轻小姐不也显得丑吗”?美的东西之所以又美又丑,是与一个参照物的比较而言的,这也说明了用不同的参照物作为参照对象,美的东西所显现的样态是不一样的,这就说明了美具有相对性。

在探究完美的相对性和高低品格之后,希庇阿斯对美下了第二个定义“使每件东西美的就是恰当”。希庇阿斯说,在丑的物体上镶嵌上黄金,就变得美了,因为这是恰当的。对美的这个定义,苏格拉底同样给予了反驳,苏格拉底认为,如果事物的外在美超过了实际的美,就会造成一种错觉,而这种错觉并不是一种真正的美。真正的美“是一切美的事物有了它就成其为美的那个品质,不管它们在外表上什么样,我们所要寻求的就是这种美”。这也就阐释了这样一个道理:外表美超过了实际的美,就会掩盖美的本质特性,把外表的搭配恰当看作是美的本质特性是不正确的,因而苏格拉底下了这样的判断“恰当并不就是美”。

在批判了希庇阿斯“美是恰当”之后,苏格拉底正面建设性地提出了一个美的定义“美就是有用的”。苏格拉底举例道,在动物中,一匹马的美,一只公鸡或一只野鸡的美,器皿美,海陆交通工具、商船和战船美,乐器美,其他技艺的器皿美,制度风俗美,都是根据“美是有用”这一效用原则的。因而“如果它有用,我们就说它美”。

在关于“美是有用”这一命题的论辩过程中,苏格拉底对美是有用这一命题也产生了怀疑。因为有用就必然会产生一些效果,有的产生好的效果,有的产生坏的效果,好的效果的可以称之为美,效果坏就不能是美了。这样,美是有用的判断就不能够成立。苏格拉底发现了这个命题的破绽,然后又提出了另外一个关于美的定义:美就是善。这样柏拉图第一次将美学与伦理学联系起来,如果柏拉图接着这个论题往下做可能会有新的发现,但是苏格拉底对于他所提出的这个关于美的命题还是不满意。他认为,美尽管是善产生的原因,但是原因和结果并不是一回事情。对于这个问题他作了一个形象的比喻:“父亲不是儿子,儿子也不是父亲”,他进一步阐释道:“美不就是善,善也不就是美”,因而美和善是不相同的。由之他甚至提出了“美不善而善不美”的言说。接着他对美是有用的、有益处的、美是善的这种理论产生了怀疑,并批判了自己的一些说法。苏格拉底在批判的基础上给美下了最后的一个定义:

“美就是由视觉和听觉所产生的快感。”

这个命题的提出实际上是非常有意义的,这是第一次将美感和快感联系起来的理论,并且第一次确立了审美的感官:视觉和听觉。如果对这个命题进行系统深入地论述我们可能会得到想象不到的结论,但是苏格拉底对这一命题仍旧产生了怀疑,并对之进行批判。确实,在日常生活中,许多诉诸视觉和听觉的事物是美的,但是也有诉诸视觉和听觉并不美的事物。色欲,诉诸视觉和听觉可能会产生极度的快感,但是我们并不觉得它美,有些事物并不诉诸视觉和听觉,但是我们却能够感受到它的美,如美的习俗制度之所以为美,并不是产生于视觉和听觉得来的快感,这样苏格拉底将所有关于美的定义都连根拔起,给否决了。

在《大希庇阿斯篇》的最后,苏格拉底用一句谚语结束了他和希庇阿斯的对话:

“美是难的。”

《大希庇阿斯篇》这篇对话对美学的最大的贡献就在于区分了“什么是美”和“什么东西是美的”的这两个美学上的重要问题,第一次将日常生活现象的审美问题归结到哲学的高度加以审视。“我问的是美本身,这美本身,加到任何一件事物上面,就使那件事物成其为美,不管它是一块石头、一块木头、一个人、一个神、一个动作,还是一门学问。”柏拉图对美本身的追问促使西方产生了美学。两千多年来,美学家们通过探寻美本身,来理解和解释各种审美现象。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柏拉图是美学学科的创立者。

二、美是理念

柏拉图所说的美本身究竟是什么?《大希庇阿斯篇》中并没有作出明确的回答,最终用“美是难的”来给予回答,由于这篇对话是柏拉图早期的作品,从中我们可以看到柏拉图对美的问题上的徘徊不前。随着后期柏拉图哲学思想的发展,对美学的问题考虑也越来越深入,并最终确立了“美是理念”的美学主张。

在《理想国》卷六中,柏拉图对“什么是美”,即美本身作出了这样的回答:“一方面我们说有多个东西存在,并且说这些东西是美的,是善的等等;另一方面我们又说有一个美本身、善本身等等,相应于每一组这些多少的东西,我们都假定有一个单一的理念,假定它是一个统一体而称它为真正的实在。”

在这里,柏拉图认为,有一种观念或原则超越于一般事物之上,这就是善本身、美本身,也就是善的理念或美的理念。美的理念不表现在具体美的事物上,只有事物分有这种美的理念才能使其成为美。美的理念是一切美的事物的根源,是一种绝对美,它是一种超越于物质世界、又独立于人心之外的形而上学的实体。

柏拉图在《大希庇阿斯篇》中批判了当时存在的各种关于美本质的论述,在一系列原则和观念的基础上,建构了他自己独特的美的本质的理论,而这些理论在后来的发展中柏拉图称其为“理念论”。所谓理念,就是指那些被赋予以形而上学的实体性质的观念和原则。柏拉图认为,理念是不朽的灵魂本身所固有的。美的理念是客观实在,它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矛盾统一体,是一般与个别,具体与特殊,抽象与普遍的结合。在此,他强调美的普遍性、绝对性、强调超越物质的精神性,预示了他在美本质上的研究方向——美在理念。

很显然,柏拉图对美本质的问题进行了长久的思索和研究。他的追问是从什么是美开始的,经过一系列的探究,得出的是一个美是一种客观精神的定义:美是理念。而具体的美的事物是一种分有,即对美的理念的分有。他主张有先于美的事物的“美本身”,说它应该是“一切美的事物有了它就其成为美的那个品质”。他在《会饮篇》中更明确地提出一种先验的绝对美的理念,这种理念美“是永恒的、无始无终的、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一切美的事物都以它为源泉,有了它,那一切美的事物才成其为美”。只有理念美才是真实的,是美本身,而具体事物的美只是对理念美的摹仿,是它的幻象、影子。他根据与理念紧密相联的“回忆说”,认为美的认识过程是“灵魂回忆”的过程,灵魂在进入人身体之前是在理念世界生活的,曾经看到了理念世界的全景,而灵魂进入凡尘之后由于肉体的蒙蔽把理念世界的景象忘记了,因而只有少数的哲人依靠理性摆脱肉体的束缚,唤起自己的回忆,才能够重新见到美本身。

在探究了美的本体在于理念之后,那么对于理念特征的回答就能够很好地把握美的特性。那么,美的理念有哪些特征呢?我们也许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回答这一问题:第一,美的理念是单一的、绝对的,不是组合而成的。第二,美的理念是永恒不变的。第三,美的理念看不见、摸不到,不能依靠感官来把握,只能依靠思想来把握,多数人看不见美的理念,只有少数的哲人才能把握美的理念。

柏拉图“美是理念”在西方美学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新柏拉图主义、黑格尔都深受其影响,那么,我们又该如何评价他的这一美学体系呢?

第一,从整个体系上看,柏拉图美在理念说的核心显然是一种从客观精神出发的美学体系,这是对美学问题的一种正解,也只有从精神世界出发才能合理地解释美学问题,这是柏拉图对美学研究的巨大贡献;从思想方法上看,柏拉图显然是从形而上学出发去解释美学问题:重理智、轻物质,轻感知,重个体,排斥群体,显然这是古典美学的常规方法,后来的普罗丁接受了柏拉图的思想,使之更加神秘化,成为了新柏拉图主义。

第二,柏拉图的美在理念说推动了人的理智的发展。理念说肯定了人的理想,肯定了美是伟大的意识的产物,它启发我们应该从整体的观点出发去把握美学问题,而不能仅仅停留在对美的具体事物的探究上面。

第三,它区分了美的本质和审美客体。美的本质在于美的理念,而具体的审美客体则是对美的理念的分有。

第四,柏拉图的美在理念说对黑格尔影响较大。它启发了黑格尔对美本体的思考,是黑格尔“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的诱因之一。

综上我们可以看出,柏拉图的美的本质在于理念的探究建立在《大希庇阿斯》寻找美的定义的基础上,并且实现了质的飞跃,是他美学思想体系的理论基础。从美是难的到美是理念的这种转化,其实是由柏拉图的哲学思想转变而造成的。一般认为,在早期,柏拉图思想体系尚未成熟,尚处在苏格拉底的影响之下,代表了苏格拉底的思想;而在后期的著作中,苏格拉底的影响逐渐减少,柏拉图建立起了理念论的哲学体系。这一体系的建立对柏拉图探究美的本质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三、柏拉图美学的历史意义

什么是美?柏拉图的这一声喝问在西方美学史上具有非常强大的震撼力,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历史意义。

第一,第一次从哲学的高度探究美学问题,开启了西方美学史。在西方文化语境中,柏拉图的喝问在文化的层面上奠定了西方美学的渊源。美是什么之问意味着只有把握了美的本体,才能把握各种形形色色的审美对象,美的本体是审美对象的根源。这种对美本体的追问,是理解各种具体之美的基础。这为从美本身而不是从具体事物之美来研究美学奠定了前进的方向。中国古典文化之中之所以没有诞生有体系的美学理论著作而只有潜美学体系,其中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中国美学强调的不是对象实体,而是对象的存在条件,即不同对象之间的关系、功能和动态平衡。中国古典美学中喜欢在整体优化的系统中寻求审美对象的功能结构,讲究审美对应关系,讲究事物内在气度、气势,即强调事物的变化之美和流动之美,喜欢在变化中把握事情的流转变化。而在古希腊,善于思辩的逻辑方式在思考审美对象问题的时候往往从本体出发,而不是从具体对象出发去探究。不管这种逻辑方式在后来的发展中遇到了多么大的困难,无论这种方式是不是一种本质主义的思维方式抑或逻各斯中心主义的思维方式,西方美学能够延续两千多年并且至今仍旧发展不止,其重要的原因就在于西方美学在其开端处就从美本体出发去建构一个美学体系,而这正是一种美学能够得以产生和完成的基础。正是西方美学史上一次次对美本体的追问和重新提问,才构成了经典的西方美学史。而柏拉图对美本体的追问及其探索是真正意义上的西方美学的开端。

第二,从方法论的层面上说,柏拉图对美本体的探究改变了美的观念。柏拉图对美本体的追问及其探讨意味着对“美”这一问题进行思考的思维方式的确立。美分为两类,一是美本体,一是具体的美的事物,两者之间的关系是现象和本质的关系。美的现象可以从人的感官之中感觉到,而对美本体的探究却是要经过思考的,要用心灵才能够体悟到。一般的人只是在感官的层面上去感知美,去欣赏美,这是一种具体事物之美;而哲学家却可以并且应该思考、体悟和把握具体事物后面永恒的美的本体。具体事物之美和美的本体之间的关系是决定者和被决定者之间的关系,美的本体是决定者,决定着一切具体事物之美;具体事物之美是被决定者,它们依靠美的本体才能构成为美。在美与不美和美与丑转化这一普遍现象之中,柏拉图追问的这种理论逻辑将带来两种结果:一是对美的等级的划分。美的本体即美的理念为最高级别的美,具体事物的美是最低级别的美。二是人们应该追求美的本体并且要遗忘具体事物之美。通过对具体事物之美的追求逐步上升到美的本体,即美的理念。在柏拉图的美学系统中,现实中具体事物的美是对美的理念的模仿,是美的理念的影子。人们在现实中看到具体的美,应该通过这个影子来追寻原物,即美的理念。美的本体就是美的理念,就是美的理想,就是美学之王,它决定着一切审美对象的事物等级和美丑转化。而具体事物的美只是追问美本体的引子,美本体得到之后,具体事物的美就没有意义了。

第三,在思维方式上,柏拉图对美本体的探究是一种具有内在逻辑矛盾的探究方式。柏拉图对美本质的追问提醒人们在面对美的事物时,不能把思想局限在这一具体事物的有限的美的身上,而应该追问在它之上或者之后决定为美的那个美的本体。这一思考方式的结果是促使人们小看了面前事物之美,从而去追求真正的、永恒的美的本体。然而对美本体的追问是一条充满艰辛的道路,柏拉图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因而在《大希庇阿斯篇》中,柏拉图以设问的方式否定了一个又一个的答案。但是在结束这篇文章的时候,柏拉图给出的并不是关于美的本体是什么的具体答案,而是让期待了半天的读者感受期待落空的话:美是难的。这又意味着什么呢?为什么美本体最高最大而最终又难以寻觅呢?实际上,有了柏拉图的这一声追问,人们不会再把具体之美按照以前的方式认作是美的本体,但是当人们按照柏拉图的思路去寻找真正的美时,却发现找不到美!美竟然成为了千古难解之谜。人们对美本体的追问持续了两千余年,最终也难以找到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以至于维特根斯坦认为“美的本质是一个假命题”。实际上,在柏拉图的《大希庇阿斯篇》中就已经暴露了西方文化建立美学时的困境,而这种困境一直缠绕着未来的美学研究者,这也让西方文化一直处于渴望知道什么是美而始终不知美是什么这一精神怪圈之中。

柏拉图对美本体的追问,拉开了西方美学界对美本体探讨的序幕,从此以后,西方美学研究的核心问题,就是美的普遍规律与本体。这种对于“美本身”的不懈追求,形成了西方美学史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普罗丁沿着柏拉图的足迹探究了“美是什么”。奥古斯丁认为“美是上帝”。诗人塔索认为“美是自然的一种作品”。休谟认为“美不是事物本身的一种性质,它只存在于观赏者的心中”。狄德罗认为“美在关系”。黑格尔认为“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仅此我们可以看出柏拉图对美本体的追问在西方美学史上的重要地位和重大影响。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出,柏拉图对美本体的追问,在美学的方向上是正确的,即从人类的精神出发去探究美,但是他将这种精神归根于与人的自身存在无关的理念,其美学的人类关怀和批判意识则丧失殆尽,而美学的人文关怀和批判意识则是现代美学发展的核心问题,柏拉图时代是无法逾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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