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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秀和媒体奇观文化的关系

时间:2022-05-2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考察真人秀奇观游戏规则的功能与奇观社会中媒体奇观文化的奇观逻辑之间的关系,首先需要通过对它们三者自身内部结构的分析,寻找其深层对应处和结合点,再据此厘清以真人秀电视节目为核心的真人秀奇观、真人秀奇观的游戏规则和媒体奇观文化三者之间的关系。真人秀因其普遍性、代表性和丰富性称为现代媒体文化、媒体奇观的典型代表。

考察真人秀奇观游戏规则的功能与奇观社会中媒体奇观文化的奇观逻辑之间的关系,首先需要通过对它们三者自身内部结构的分析,寻找其深层对应处和结合点,再据此厘清以真人秀电视节目为核心的真人秀奇观、真人秀奇观的游戏规则和媒体奇观文化三者之间的关系。

一、真人秀的构造

丹尼尔·戴扬等在其所著《媒介事件》一书中这样描述媒介事件:“它们是对惯常的干扰,干扰着正常播出乃至生活的流动。正如假日中断日常惯例那样,电视事件向观众提供例外的事情去思考,去见证乃至完成。”“它们扣人心弦、令人神往。它们以一种收视状态为表征,在此状态下,人们彼此相告必须收看,必须把别的一切搁在一边。”[1]真人秀的特征和社会影响与丹尼尔·戴扬等对“媒介事件”的阐述高度相符。经典的媒介事件的产生路径如下:真实事件→媒介化(编码:聚焦、放大、删减、扭曲)→媒介事件(奇观)。而真人秀则是属于具有“伪事件”性质的“媒介事件”,它的发生路径如下:媒介化的动机(个人、社会组织、媒介、政府)→导演事件(预编码:人为安排、表演)→媒介化→媒介事件(伪事件)。在媒介事件(伪事件)诞生的源头,媒介化的动机(个人、社会组织、媒介、政府)引发的导演事件(预编码:人为安排、表演)导致了作为节目的游戏的产生。

真人秀的主体内容毫无例外地由一个包含若干小游戏的复杂游戏构成:《幸存者》、《生存大挑战》等是生存挑战游戏,《老大哥》、《完美假期》等是人际考验游戏,《美国偶像》、《超级女声》等是表演选秀游戏,《学徒》、《绝对挑战》等是职业应试游戏,《简单生活》、《变形计》等是身份置换游戏,《谁想成为百万富翁》、《开心辞典》等是益智闯关游戏,《恐怖元素》、《勇者无畏》等是体验竞赛游戏,《不合适的穿着》、《超市大赢家》等是生活技艺游戏……这些游戏成为真人秀“伪事件”的主体。以这些游戏为核心,真人秀组织起一系列的电视活动和媒介活动。

作为策划先于事实的“伪事件”、“媒介事件”,真人秀在它产生的源头就已经决定了电视节目、媒介文本的性质。运用一系列制作和传播手段,真人秀将为它而策划的游戏符号化、媒介化。游戏活动的形式和游戏本身的内容一道,成为真人秀节目的内容。媒介手段的组织化和文本化功能最终造就了真人秀事实和策划交相杂糅、真实与虚构融为一体等特点,并使真人秀成为“超越真伪”并比真事件更加吸引人的“伪事件”,成为独特的真实与虚假间界限非常模糊甚至已经消失的“奇观”。

真人秀的兴起和在全球范围内的盛行,是与电视技术发展的背景、社会思想文化的背景、经济发展形态背景、时代审美趣味背景密切相关的,它是社会消费化、文化娱乐化、电视平民化、节目市场化、电视观看体验化等综合因素的产物[2]。反过来,真人秀节目文本的集合,又成为时代精神风貌和文化特质的反映者和创造者。众所周知,电视作为一种重要的大众传播媒介,通过它的文本对整个社会的行为方式、艺术、信仰等人类文化产品和思想进行描述,无形中传播和传递了人类社会文化。节目总能提供创造意义的原材料,成为意义和乐趣的激发者。真人秀是奇观社会典型的媒介产物,它超乎寻常丰富多样的题材、内容和形式能提供关于男性或女性、成功或失败、有权有势或人微言轻等意味着什么的诸种样本。作为消费社会人们最重要的教育、思想和认识的资源,媒体已作为一种独特的文化形式参与到当代社会的方方面面,当代政治、经济和个体的身份认同都同媒介密切关联。真人秀因其普遍性、代表性和丰富性称为现代媒体文化、媒体奇观的典型代表。

至此,我们可以以一种简化的方式去认识真人秀的构造:以媒介手段组织和构造起来的文本,其内容是一个或一系列的游戏,游戏所产生的核心事件、附属事件和相关事件在媒介的作用下形成媒介事件。它们在制作和传播的过程中,通过扩散和被接受,与社会现实文化发生相互作用,形成一种有其自身特殊气质的媒介文化。

图3.1 真人秀

二、真人秀游戏规则的构造

与传统的、经典的游戏相比,真人秀是一种新型的、特殊的游戏。在媒介技术的帮助下,它拓展了游戏的外延。同所有游戏一样,游戏规则是真人秀这种游戏的灵魂,是它生成、运行和呈现的内在结构力和推动力。因为真人秀游戏的复杂性,其游戏规则体系也具有相应的特定面貌,可为参与到整个真人秀游戏的各方游戏主体提供游戏空间和平台。

我们知道,真人秀既是一种采用多种节目类型形式,运用多种媒介渠道传播的广受欢迎的节目,又是一种媒介事件、媒介活动、媒介游戏,是一种主要以节目文本方式起组织作用的媒介化了的游戏。其中,必经由媒介对游戏进行符号化是它与其他游戏最大的相异之处。

这个相异之处对真人秀游戏规则体系的影响是使真人秀成其为真人秀的游戏规则在“人”、“真”、“秀”的层面,也就是在游戏活动和节目文本的层面上,以及它们的交互层上都在运行着。真人秀的游戏规则体系以节目的游戏活动中对“人”起作用的各种规则为核心,并由这些核心规则辐射到节目文本层面,影响节目在制作和表现上的选择和结果。

具体来说,在媒介技术将为它而策划的游戏经过符号化编码并纳入媒介文本后,这个整体性的游戏过程必然涉及以下游戏规则元素:媒介活动中主体和主体间的行动代码、形成媒介文本的技术(书写)代码、媒体奇观的文化代码。行动代码、技术代码和文化代码一般以功能互倚、彼此影响的方式结构起来。但就层次而言,作用于人的行动的行动代码居于核心层,作用于对游戏道具和游戏条件等物的选择运用的技术代码居中,而涉及价值和精神走向的文化代码在最外层,一方面被行动代码和技术代码构成的游戏规则所激发的事件状貌所表现,一方面影响和决定行动代码和技术代码的选择。

图3.2 游戏规则

三、媒体奇观文化的构造

所谓奇观社会,就是围绕形象、商品和戏剧性事件而组织起来的媒体和消费社会。奇观概念和奇观社会理论的提出者德堡认为,在当代奇观社会里,奇观的存在与发生是整体性、遍在化的。世界本身也已经是奇观化的文本,我们就寄身于奇观之中。

奇观社会中,最紧要的关系是奇观与现实的关系,是技术媒介图像与现实之间的关系。奇观和现实之间是一种嵌入和显露、表征和替换、僭越和本源的关系。奇观通过新闻或宣传、广告或娱乐的现实消费等特定表现,体现了被认可、被推荐的流行的社会生活方式。

当下的世界是受制于新技术的媒介的世界,符号和影像构成这个世界的基本图景。在多媒体文化的影响下,奇观现象变得更有诱惑力了,它把我们这些生活在媒体和消费社会的子民带进了一个由娱乐、信息和消费组成的新的符号世界。媒体文化不仅占据了受众越来越多的时间和精力,也为他们提供了梦想、幻想、行为、思维方式和身份认同的原材料[3]。媒体塑造出一个个奇观,人们的认识通过这些奇观被规定、被控制,大众的生活体验通过媒体获得,个人在商品的包装、展示和消费以及媒体文化面前失去了自主能力。当真实世界化为简单视像时,视像反而成了真实的存在,人们已不再能用直接的方式理解这个世界,而必须通过特定的传媒来观看身处其中的日常生活。不管现在和将来出现怎样的兴衰和变动,媒体文化都会对社会政治事务行使裁决权,决定什么是真实的、重要的和致命的[4]

媒体奇观是典型的媒体/技术结合体,是信息和娱乐的结合体,是多元的异质化的相互矛盾的现象的结合体,是炫目景观和超真实的结合体。媒体奇观要的便是引人注意的、轰动的,甚至耸动的效果。从意识形态的角度讲,奇观还是将一定社会制度自然化、理想化的重要文化现象的集合体。

图3.3 媒体奇观

从其构造可以发现,媒体奇观、真人秀电视节目和真人秀的游戏规则都是由环环相扣的几个层次所构成的,而且三者彼此有联系和对应之处。三个同心圆图中,从游戏规则功能到奇观逻辑,中介是真人秀。它们的逻辑关系如下:在真人秀这样复杂的复合游戏中,节目中的游戏活动的面貌和特点与节目本身作为一种媒介文本的面貌与特点共同塑造了真人秀这种媒体奇观的文化身份;而以行动代码、技术代码和文化代码等规则元素所构成的源代码则以功能互倚的方式编织成规则簇群并形成规则体系,最终构造出一个个既有家族相似性又大异其趣的真人秀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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