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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西欧经济的全球扩展与美洲黑人文化的出现

时间:2022-03-2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18世纪的西欧贸易中,美洲的糖生产和商业化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最早在16世纪初,经伊比利亚君主们的批准,在美洲开始进行黑人奴隶贸易。第一批黑人约于1512年运抵古巴,于1538年运抵巴西。从此,黑人持续不断地输入拉丁美洲各地。除此之外,黑人为巴西经济的开发和成长也作出了重要贡献。非洲黑人的大量输入,也逐渐改变了美洲的种族构成。
世纪西欧经济的全球扩展与美洲黑人文化的出现_全球化、民族主义与拉丁美洲思想文化

正如欧美学者所论述的,16世纪起大西洋的航道率先打开后,逐步形成了海洋交通的时代,而西部欧洲就成为美洲、非洲和亚洲的交通枢纽,并极力打造一种全球经济。此后随着西班牙和葡萄牙海上霸权的丧失,英国、法国与荷兰登上全球舞台。对此美国学者帕尔默和科尔顿作了简析:“在18世纪,突出的经济发展就是全球经济的发展,而欧洲,至少是西班牙以北的大西洋地区已经成为世界其他任何地区都无法与之相比的富庶地区。”但是,“欧洲大西洋沿岸积累的财富决不仅是西欧人的努力所创造的。对它的形成,全世界都作出了贡献。美洲的自然资源,亚洲的资源和工艺,非洲的黄金和人力,它们对于世界贸易中销售货物数量的极大增长都同样地起到了作用”。正是在这种全球化经济形成过程中,非洲黑人作为廉价劳动力,被西方人贩运到美洲,从而使得非洲黑人文化大规模地输入新大陆,开发那里的处女地。

在18世纪的西欧贸易中,美洲的糖生产和商业化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早在1650年,大量甘蔗便从东方运入西半球,并由欧洲人种植于加勒比海的西印度群岛。由此,逐渐兴起一种新型的经济制度,这就是所谓的种植园经济制度:每个种植园都拥有大片土地,相当大的投资和大量的强制劳动力;种植园主通常是法国人和英国人,而其强制劳动力则是从非洲贩运来的黑人奴隶。从此,以廉价的黑奴生产出大量的低价蔗糖,拥有广阔的世界市场,这就给西欧资本主义原始积累带来巨额资金。据美国史学家的材料,“从经济上说,18世纪是西印度群岛的黄金时代。从1713年到1792年这八十年期间,大不列颠单从自己所属的岛屿就进口了价值共达一亿六千二百万镑的货物,它们几乎全是糖;在同一个八十年内,从印度和中国进口的货物仅值一亿零四百万镑。作为欧洲供应地的牙买加、巴巴多斯、圣基茨等小岛不仅使整个英属美洲大陆,而且也使整个亚洲大陆相形见绌”。

显然,创造这些财富的主力军是贩运来的成千上万的非洲黑人奴隶。实际上,早在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人数不多的黑人就被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运过大西洋。但是,1650年之后,特别是从18世纪初起,由于以奴隶制为基础的种植园经济的兴起,贩运到美洲的黑人人数迅速增加。据统计,仅在1700年到1786年期间,就约有61万黑人从非洲被贩运到牙买加岛。

除了英属和法属殖民地之外,西属和葡属美洲殖民地上非洲黑人奴隶也持续大量增加。最早在16世纪初,经伊比利亚君主们的批准,在美洲开始进行黑人奴隶贸易。第一批黑人约于1512年运抵古巴,于1538年运抵巴西。从此,黑人持续不断地输入拉丁美洲各地。据美国学者E·布拉德福德·伯恩斯估计,“在大约三百年的时间里,出售到西班牙美洲的奴隶达300万,出售到巴西的奴隶则达500万。这些奴隶的大多数来自从象牙海岸至南非这段长达3 000英里的非洲西海岸。这些运到美洲的奴隶人数中还不包括那些成千上万在运输途中和因水土不服而丧生的,相当一部分惨遭屠杀的。黑人在拉丁美洲随处可见。他们占总人口的相当一部分。这些黑人奴隶在加勒比和巴西很快成为而且一直是主要劳动力。他们的存在在他们劳动的种植园中占统治地位,其影响也很快扩大到黑人妇女劳动的‘大邸宅’中。这些妇女充当厨子、奶妈,或作主妇的陪伴。而黑人儿童与白人孩子一起玩耍”。随着时间的推移,黑人人口不断增长,而其中的一部分人进入城市,充当家仆,从事小商贩,担当一般技工,或成为手工艺者。据美国学者的研究,16世纪时,在利马、墨西哥城和巴西的巴伊亚州的萨尔瓦多市,黑人人口超过白人。由此看来,从近代起,黑人在美洲的种族构成中逐渐占有重要地位,他们已成为某些地区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样黑人对拉丁美洲的独特文明的构成和发展产生可感知的影响,正如美国学者所指出的,他们用自己的力量、技术及才智为新大陆的文明作出了重要贡献,不少人不仅会操作而且改进了欧洲人的各种技艺,从而成为石匠、木匠、铁匠、平版印刷工、雕塑工、艺人、锁匠、首饰匠、宝石匠、修鞋匠。他们在种植园内外及城镇已成为社会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

特别是在巴西,黑人为国家版图的定型、经济开发、独特的文化习俗形成起到重要作用。非洲的牧人来到新大陆,成为巴西熟练的牛仔。他们驱赶着牛群逐步深入内地,这就成为巴西殖民当局以后占有有关领土的依据,实际上帮助巴西人占领了富饶的南美洲大草原。据史料记载,17世纪期间,巴西人和葡萄牙人在将法国人和荷兰人逐出巴西的北部之后,开始向亚马孙河谷推进。他们在南部以圣保罗为基地对邻近的拉普拉塔地区的西班牙殖民地进行渗透。所述的扩张活动的急先锋是圣保罗人,他们成群结队地向西进军,举着队旗,且由家属和黑奴伴随。这些人“作为探险者,他们开辟了进入内地的蹊径,达到圣弗朗西斯科大河的源头。他们发现了米纳斯吉拉斯、戈亚斯和马托格罗索的丰富金矿。他们到巴西南部去时处处携带了牛和马。发现了内地的沃土之后,有些人便转业务农,为移民们定居在从圣保罗到乌拉圭的广大地区铺平了道路。从政治上说,他们的扩张活动使葡萄牙得以成功地要求分界线以外划归西班牙的南方和西方的土地”。

除此之外,黑人为巴西经济的开发和成长也作出了重要贡献。在巴西发现金矿后,黑人奴隶被运往米纳斯吉拉斯州去开采金矿,从而给18世纪的葡萄牙及其美洲殖民地创造了巨大财富。美国学者指出:“从种植园到矿山,黑人协助将美洲的原料产品运送到港口,其他黑人则将拉丁美洲的财富装进轮船,运往欧洲市场。”巴西第一位黑人历史学家曼努埃尔·盖里诺(1851—1923)曾以简洁而准确的文字述评了黑人对美洲发展的多种贡献:“无论何人,只要看一看本国历史,都将证实黑人对保卫国家领土、推动农矿业、开发内地以及对独立运动、家庭生活和通过他们完成的许多有关国家发展的活动所具有的价值和作出的贡献。在他们宽厚的肩背上承担着社会、文化以及物质发展的重任。……黑人现在仍是国家财富的主要生产者。许多财富就是由这一长期受蹂躏、遭屠杀的种族创造的,这足以证实他们的非凡勇猛。公正的历史必将尊崇并赞赏黑人三百多年来为这个国家所作出的宝贵贡献。事实上,是黑人使巴西得到了发展。”

非洲黑人的大量输入,也逐渐改变了美洲的种族构成。在某些地区由于黑人同欧洲人及印第安人混居,所以美洲的种族混合中又出现了非洲人血统及其与其他种族的混合后裔。在美洲实行黑人奴隶制不久,随着黑人分布的扩展,各地便出现了第一代黑人和白人的混血儿,称作“穆拉托”(mulato)。与此同时,黑人、印第安人和白人混血后,其后裔相结合又产生其他多种族混血儿,因此在美洲各地逐渐形成一些新种族群体。据美国学者研究,“在殖民时代末期,巴伊亚州的萨尔瓦多市的人口充分表明黑、白人种混杂的程度。1803年,该市号称有人口10万,其中4万为黑人,3万为白人,其他3万为穆拉托。实际上,大多数巴西人都可以说带有一定程度的非洲血统”。由此可见,由于欧洲主导的经济全球化的推进,西欧各国先后入侵新大陆,结果拉丁美洲原有的历史演变路线发生了根本性改变,就是由原先单一的土著印第安文明发展进程转变为由欧洲人主导的多种族混合的社会文化发展过程,其中非洲黑人的社会文化要素已成为新大陆的有机组成部分。从近代起,非洲黑人的影响不仅在经济开发方面,而且遍布于拉美和加勒比地区社会文化的各个领域。

从宗教方面看,黑人通过活跃的宗教节日而改变了基督教堂的苦行氛围。他们把教徒引到街头,给大家表演宗教剧、舞蹈和音乐。美洲黑人文化的主要贡献在于把罗马天主教同非洲原始宗教信仰融为一体,从而创造出一种混合性宗教,至今这在海地和巴西依然存在。比如,海地的伏都教,就是由1804年之前法国殖民统治时期传承下来的天主教成分与非洲的达荷美(今称贝宁)籍奴隶的原始宗教及巫术成分混合而成的。“伏都”是伊维语vudu的音译,其原意是神或精灵。该教崇拜精灵,施行巫术。其宗教仪式充满着狂热和纵欲,在仪式上还举行蛇舞。

从民间文化习俗来看,非洲黑人的影响在美洲某些地区广泛而深厚。在非洲人比较集中的地方,居民的烹调和饮食习惯就发生了变化。比如,源于非洲的米饭和豆类菜肴在新大陆很普遍;此外,红薯、小锦葵果、可乐果和棕榈油都是从非洲传到美洲的饮食品种。此外,黑人还将数千个非洲单词输入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法语和英语,并使得前两种语言的语音软化。非洲人的谚语、寓言、故事和神话同欧洲人及印第安人的相关成分融合在一起,从而形成了美洲丰富多彩的民间传说。拉丁美洲的音乐,无论是古典还是通俗音乐一般都带有非洲音乐的优美情调。在新大陆,黑人继续唱着他们所记得的家乡歌曲,同时还引进了演奏各种打击乐器的伴唱。随音乐而来的还有各种舞蹈、桑巴舞、弗雷沃舞和梅伦盖舞,它们都是从非洲直接传入的。

据研究,巴西音乐的特点是葡萄牙人和土著印第安人的音乐成分中加入了非洲黑人音乐要素,从而形成一种独特的杂交型音乐。每年在里约热内卢的狂欢节期间,极具观赏性的乐队用小提琴、曼陀林、吉他和非洲小鼓演奏,激发起群众的狂热情绪,造成如醉如狂的喧闹场面,突出表现黑人的奔放性格及其文化特征。在巴西通俗音乐,特别是在拜物教活动中,非洲黑人和美洲印第安人成分与天主教仪式融为一体,其场景十分奇特。

在古巴,黑人音乐占据极为重要的地位。从16世纪起,大部分乐师都是黑人,这就造成了非洲音乐对古巴的西班牙音乐的巨大影响。比如,古巴歌曲《特奥拉多妈妈之歌》的特点表明,从殖民地初期起古巴人演奏的许多音乐作品就是非洲和西班牙旋律相交融的产物。在宗教活动中,天主教以其庄严的仪式和壮观的场面对黑人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而黑人则在保持非洲神灵信仰的同时,一般都接受了基督教的信仰。这样,一些基督教神灵借助信仰调和的过程转变为非洲黑人的神祇,并以其神像取代了黑人的人形和兽形的神像。因此,在黑人所信仰的基督教中圣拉撒路与巴巴路-阿叶、圣玛利亚与叶马雅、圣巴巴拉与昌果、圣诺韦托与奥乔西最终合二为一。同时,在音乐领域,黑人在一些表现神话故事的舞蹈中逐渐使得西班牙音乐、对舞和小步舞实现非洲化。

通过以上概述,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18世纪随着西欧主导的经济全球化的推进,种植园经济的兴起,千百万非洲黑人被贩运到美洲做奴隶,这样,随着黑奴分布到各地,他们所带来的各种文化成分也就扎根于新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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