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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主德国:揭露赫鲁晓夫的假团结_关于伍修权的故事

时间:2022-08-2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民主德国党代会于1月15日开幕,有66个兄弟党派代表团参加大会。为了支持和配合赫鲁晓夫的新倡议,民主德国党的中央联络部部长约见伍修权,吹嘘赫鲁晓夫和解建议的正确性与必要性,表示他们将坚决拥护、全力支持,要求中共代表团响应苏共的建议。

在民主德国:揭露赫鲁晓夫的假团结_关于伍修权的故事

东欧四国党代会的最后一家是德国统一社会党第六次代表大会,也是中共代表团东欧之行斗争的“压轴戏”。会前,中共中央已经得到消息,苏共代表团将由赫鲁晓夫亲自出马,其代表团阵容也更为庞大,预计斗争将更为激烈。

研究这一情况时,伍修权向邓小平提出,中共代表团团长一职,是不是改派一位地位和威望更高的中央领导担任,使中共代表团在规格和影响上能与苏共相当。邓小平听后略一思考表示:“我们不能跟着苏共跑,他们变我们不变。中共代表团不必换将,对东欧几国一视同仁,都由你伍修权带队去。”

1963年1月13日,中共代表团到达民主德国首都。1945年苏、美、英、法同盟国军队战胜“二战”的罪魁祸首希特勒后,将德国及其首都柏林一分为四。其中四分之一强为苏占区,即后来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定都东柏林,简称民主德国。美、英、法三国占区则合为德意志联邦共和国,首都设在德国西部的波恩,但在西柏林驻有重兵,简称联邦德国。这使民主德国和东柏林一直处于两大阵营面对面斗争的最前线苏联也在这里驻扎了大量军队,使民主德国的党和政府实际上处于苏联直接的军事、政治控制之下,处处都得按苏共的旨意行事。赫鲁晓夫一行1月14日飞抵东柏林后,就部署、采取了一系列对付中国的新动作、新举措。

民主德国党代会于1月15日开幕,有66个兄弟党派代表团参加大会。大会开始前宣布了一项新规定:在会上致祝词的,只限于由兄弟党第一书记等主要领导人率领的代表团,以非主要领导人为团长的各党代表团,只按地区分别挑选一个代表致词。接着宣布了作为地区代表发言的党,如日共代表亚洲各党、古巴党代表拉丁美洲各党。还假惺惺地表示,凡是未能在大会致词的外国党代表团,可将祝词交会议主持者,以书面形式发表。伍修权一听,就知道这主要还是冲着中共代表团来的,所谓按地区推选致词代表,不便明说的条件显然是按苏共的意图说话的。原来,在保、匈、捷三国党代会上,苏共及其追随者未能完全控制和操纵各国代表团的发言。赫鲁晓夫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就由民主德国党出面作出上述规定,以完全剥夺中共代表团等唱反调的机会。各代表团议论纷纷,认为此举太过分了,不应该剥夺苏共的主要“对立面”中共的发言权。针对这些议论,苏、德两党密议后又追加一条补充规定:原规定不包括中、捷两党。因为捷共中央第一书记诺沃提尼也未亲率代表团赴德,少了捷共代表团发言,就少了一员攻击中阿的大将。这一规定使民主德国党代会一开始就笼罩着很不正常的气氛,伍修权深感赫鲁晓夫操纵着那里的一切活动。(www.guayunfan.com)

不出所料,民主德国党中央第一书记乌布利希不仅在政治报告中带头攻击中国共产党,而且攻击范围比以往更为扩大,措词更尖刻,上纲也更高。更使伍修权感到意外的是,乌布利希竟在报告中公然干涉中国内政,肆无忌惮地批评中国共产党的内外政策,说是中国未遵守和平共处原则而引起了中印边境冲突。伍修权明白,民主德国在党代会上大讲这件与会议主题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显然是赫鲁晓夫的授意。国内获悉代表团发回的上述情况后,于1月16日24时发出《中央关于在贺词中增加一段中印边界问题的内容给伍修权的指示电》:“鉴于乌布利希报告中,对中印边界问题上向我提出了新的攻击,中央决定在你的贺词中加上一段给予回答。”

在乌布利希政治报告之后第一个致词的赫鲁晓夫,在长达两小时又三刻钟的致词中肆无忌惮地攻击中阿之后,却摆出一副和解的姿态,话题一转称:建议从现在起停止各党之间的公开论战,不再在自己党内批评别国兄弟党,并要求最早受到攻击的阿尔巴尼亚劳动党“放弃自己的错误观点”,回到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大家庭中来。这一手比直接剥夺话语权的新规定更为阴损:既要阿党向他们认罪,又要堵住对方的口,使中共代表团有了发言权也不便反驳,否则就将破坏团结、加剧冲突的责任推到中国共产党一方,他们反而成了团结的倡导者。为了支持和配合赫鲁晓夫的新倡议,民主德国党的中央联络部部长约见伍修权,吹嘘赫鲁晓夫和解建议的正确性与必要性,表示他们将坚决拥护、全力支持,要求中共代表团响应苏共的建议。伍修权指出,问题是苏共首先攻击了中阿两党,被攻击者有理由作出回答。对方则说,谁先攻击谁,现在不必再去追究,既然苏共提出了温和的解决办法,就应该先停止争论。还说,现在苏共已经表示要和解,就看中国共产党采取什么态度,要听听中共代表团将讲些什么。伍修权心想,他们这是企图将我们的军,束缚住我们手脚后听任苏共摆布,我们当然不能中他们的圈套。伍修权等人还发现,一些跟着苏共跑的党的代表团人员,也在会上、会下不断在各国代表团中来回串联,宣称赫鲁晓夫的讲话是“和解的、温和的、可以接受的”,拉拢人们支持赫鲁晓夫,孤立中国共产党。中共代表团研究了这些情况,认为赫鲁晓夫的和解建议虽然只是个烟幕,但迷惑了不少人。只有进一步揭穿苏共借团结之名、行分裂之实的企图,提醒人们对赫鲁晓夫那一套,要听其言,更要观其行,才能宣传中国共产党的主张,扩大中国共产党的影响,使一时受苏联团结假象迷惑的兄弟党理解和赞同中国共产党的原则立场。

伍修权当即将赫鲁晓夫玩的新花样及民主德国党与之配合的新情况报告国内,并建议集中回答赫鲁晓夫的所谓新倡议:“我们经过讨论后,认为德党大会在赫发言后,中心问题是围绕赫提出的停止公开争论而发生争夺团结旗帜问题。”“我们认为,赫此次讲话,大抓团结旗帜,未指名攻击我党,提出停止公开论战,具有两面性。一方面,表明赫集团的虚弱性,感到当前的公开争论对修正主义的统治不利,同时还不敢在目前就在中苏关系上走公开破裂的一步。另一方面,又表明赫集团采取了狡猾的迂回的策略,企图以团结旗帜争取中间派、迷惑左派,以此进一步孤立我党,准备将来公开破裂时把责任推到我党身上。赫的这一行动,是在赫集团及其一伙至今继续大规模攻击我党的背景下采取的,值得充分注意。”电报针对“许多中间性的党都有强烈的团结愿望,左派各党中也有不少人担心破裂”的判断,提出“看来需要在致词中,就停止公开争论问题做原则性的回答,以更高地举起团结旗帜”。随后又发回了拟在致词中增加的一段文字:“中国共产党从来就主张通过内部协商来解决兄弟国家、兄弟党之间的问题,从来就反对把兄弟国家、兄弟党之间的分歧公开在敌人面前。在提出召开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的当时,我们就指出……彼此有争执的兄弟国家、兄弟党采取有利于改善气氛、恢复团结的步骤,包括有关兄弟党之间举行双边或者多边的会谈,在报刊上停止互相攻击,是有必要的。可惜的是,我们的呼吁没有达到阻止把分歧公开化和扩大化的效果。很明显,现在,要达到这一点,有赖于各国共产党人共同努力,尤其是有赖于那些首先进行片面攻击的党采取主动。”

收到代表团改变突破口的建议电后,刘少奇当即于1月17日召集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会上,大家一致认为,要根据上述情况修改代表团的致词,主张真团结,反对假团结,揭开赫鲁晓夫所谓停止公开论战的真面目。同一天,中共代表团收到中央的复电和对民主德国六大致词的审定稿。预定第二天上午致词,代表团又是马上全体动员,高速运转,将祝词稿翻译、打印出来,打算在发言的同时,仍以书面形式散发出去。中国驻民主德国使馆的人员、新华社驻东柏林记者及一些中国留学生也投入了这项工作。

18日,伍修权致词并宣读中共中央的贺电时,竟发现赫鲁晓夫没有到场。伍修权来不及多想,走上讲台,针对赫鲁晓夫做出的“和解”姿态指出,各国兄弟党是应该加强团结,以平等协商方式来消除分歧,但是不能搞假团结真分裂,对于所谓“和解”建议,要听其言更要观其行。就在这次大会上,仍然有人一如既往地利用一国党代会,来攻击另一国党,中国共产党不得不再次对此表示极大遗憾。伍修权的话锋虽直指赫鲁晓夫,但也批评了主持大会的乌布利希,因为正是他在这次大会上与赫鲁晓夫合演了双簧,在“叫停”论争,抢占团结制高点之前点名攻击了中国共产党。客人当面指责主人,主人当然难以容忍,当天会议的执行主席是柏林市委书记维尔纳,他向伍修权摇铃,企图打断他的致词,制止他对本党领导人的批评。台下的代表们也应声而起,发出嘘声,比在捷共大会上闹场更凶,不只有人拍桌子、跺地板,还有人吹起了刺耳的口哨,使会场变成了喧嚣的角力场。伍修权的致词被打断了,他冷静地看着眼前这场闹剧。他发现,这场闹剧显然是事先组织好的,大会执行主席在台上摇铃就是号令,坐在台下的代表们随着铃声行动。伍修权又发现,台下会场中心位置上坐着的,大都是民主德国党的高级干部和中央委员们,主席台上一有号令他们就马上响应,闹得最厉害,坐在后排和两侧位置上的人,看来是一般代表和一些列席旁听者,就不如他们那样闹得起劲,有的人甚至持冷眼旁观的态度。这使伍修权心里有了底。他想,自己正代表着一个伟大的党,执行着自己领袖的指示,作为一个客人来到这里,主人不能也不应该对自己无礼。因此,伍修权像毛泽东在《西江月·井冈山》词中所说“我自岿然不动”,硬着头皮顶住了。当持续了几分钟的喧闹停息后,伍修权立即继续发言,并离开讲稿临时加了一句话:“你们这样做很好,这就使我看到了你们德国同志的‘文明’。”[3]在大会上做同声翻译的德国人有意不译这句话,正好在那里担任口译的中国翻译梅兆荣立即抓起话筒,用德语补译出去,主席台上的民主德国党领导人听了面面相觑,不得不“文明”地听中共代表继续发言。

此时的伍修权,并不知道台下的大会代表中还有一位老熟人李德。这时他早已恢复了奥托·布劳恩的原名,并作为民主德国党员代表参加了党代会。伍修权与李德已经阔别24年了。那是1939年8月底,李德奉命回共产国际述职。这天正巧有一架飞机送骑马摔伤胳膊的周恩来去苏联治疗,便让李德搭机前往。飞机途经兰州暂停,时任兰州八办处长的伍修权为周恩来等送行时也与李德话别。回到莫斯科后,等待李德的是共产国际监察委员会的审查。李德作检查中承认自己在华期间给中国革命造成了巨大损失,共产国际监委会对李德的处理决定是:有错误,免予处分。理由是:李德的错误在于不了解中国的情况,出了一些错误的主意。中国共产党是一个独立的党,对于李德的意见可以采纳,也可以不采纳。李德的错误意见被采纳,这个责任应由中共中央负责。这个处理决定与中国工农红军遭受的惨重损失相比,太过轻描淡写,理由却拿得到桌面上来:共产国际同意李德担任顾问时的定位就是“作为没有指示权力的顾问,受支配于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但从此以后,共产国际再没有重用他。

民主德国党代会闭幕时,当乌布利希陪赫鲁晓夫等人一起进入会场,全场照例起立鼓掌表示欢迎时,伍修权故意冷眼旁观,视若无睹;当乌布利希致闭幕词时,他和中共代表团的其他成员依然不动声色。中共代表团没有出席民主德国党22日的招待宴会就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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