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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农村“四清”运动_关于伍修权的故事

时间:2022-08-2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参加农村“四清”运动_关于伍修权的故事1965年10月,中央机关的大批干部响应中共中央的号召,参加农村的“四清”运动。经多次主动申请,终于获彭真批准参加“四清”运动。除了“四清”工作之外,伍修权还同社员一起去田间参加劳动。许多“四清”工作队下去后,对农村干部队伍严格审查、严厉批斗、大批撤换,打击面过大,严重挫伤了农村基层干部的工作积极性。伍修权的指导思想为他所领导的工作队员所接受。

参加农村“四清”运动_关于伍修权的故事

1965年10月,中央机关的大批干部响应中共中央的号召,参加农村的“四清”运动。伍修权因为工作中常要与外宾交流双方国内的建设与发展情况,觉得自己对农村现状的感性认识比较欠缺,因而把下乡“四清”当作调查研究的好机会。经多次主动申请,终于获彭真批准参加“四清”运动。

伍修权搞“四清”的地点是安徽西部的六安、霍邱一带,中联部跟他下去的有吴映平、陈清海、洪左君、于洪海等人。他们到安徽后与省委、地委和县委的“四清”工作队编在一起,几个人分管由几个生产队组成的一个点。为了不暴露身份,伍修权临时化名吴光,人们平时都叫他老吴。刚刚下乡时,“四清”工作团的团部为了照顾他这位来自北京的领导干部,让伍修权和秘书于洪海住在六安县木厂埠公社所在的一个小镇上,条件比农村稍好些。伍修权觉得有点特殊化,要求同其他工作队队员一样,也住到生产队去,便在工作队调整部署时,调换到霍邱县的陡岗公社。伍修权和于洪海直接蹲到一个生产队里。中联部另外的几个人,也分布在附近几个生产队里,仍然归他领导。伍修权平时吃饭,也像其他“四清”工作队队员一样,到社员家里吃派饭。按照当时规定,轮到派饭的社员家不得用豆腐以上的好菜招待他们,只许吃普通农家的家常便饭。仍然有点特殊的是,伍修权身边有一个保卫干部,负责他的安全。

伍修权和于洪海住进村外一处旧草屋,四周都是农田,这使他想起在中央苏区瑞金时他与李德等同住的独立房子,屈指算来已有三十多年了,当年的中华苏维埃已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使他深有感触的是,农村的面貌、农民的生活依然令他揪心。他们所在的村子不通电,晚上只能用油灯照明。当地农民的生活很苦,副食主要是腌酸白菜,吃豆腐就算是会餐了。农民住的大都是用稻秆盖顶的土坯房,有的农家连床也是用土坯垒起来的,棉被则破旧不堪。生产队几乎没有副业,农户手头几乎没有现金,只能用鸡蛋向货郎换取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如煤油、火柴、食盐、线等。年终分红时,多数人扣除各项从队里预支的钱,分到手里的现金已是寥寥无几了。有的人到头来还欠队里的钱,成为负债户。所以“四清”工作队员吃一天派饭所付的三角五分现金,对农户来说竟成了一笔不小的收入。伍修权看到这种状况,感慨地说:“中国解放已经十多年了,但农村经济还这么落后,农民弟兄的生活还如此艰难。不下来看一看是不知道的。作为一个参加革命多年的老党员,对此心里不能不感到沉重!”[3]所以,在参加“四清”期间,他总想尽量为当地人民群众多办点好事、实事。除了“四清”工作之外,伍修权还同社员一起去田间参加劳动。农民群众对他还像革命战争年代对八路军一样贴心。他们见伍修权将近60岁了,干农活很费劲,总是挑些轻活给他干。在与贫下中农“四同”(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学习)的过程中,伍修权同许多农民交上了朋友,能听到他们的知心话。

“四清”是在阶级斗争“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背景下进行的,重点是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许多“四清”工作队下去后,对农村干部队伍严格审查、严厉批斗、大批撤换,打击面过大,严重挫伤了农村基层干部的工作积极性。伍修权本来也是带着这样的任务下乡的,但他作为一名历练丰富的过来人,长期以来养成了实事求是的思想作风和凡事重调查研究的工作方法,仍然十分注重政策问题。他一开始就关照自己领导的工作队队员,一定要深入群众,认真调查研究,多掌握第一手材料。对干部的处理要慎重,不能偏听偏信,更不能将人“一棍子打死”,要实事求是地处理问题。当工作队队员向他汇报一些干部的问题时,他总是说农村干部大多数是好的,不好的只是极少数。他们很辛苦,既要参加劳动,又要参加各种会议,挣的工分也不多。即使有些错误,对他们还是要采取团结教育的态度。(www.guayunfan.com)

伍修权用政策指导、启发“四清”工作队员,也用政策教育、激励“四清”对象。1965年11月底,伍修权在公社党员大会上说:“在这次四清运动中,清经济已告一段落。多数同志有一些小毛病,只要坚决改,坚决走社会主义道路,把革命坚持下去,就是好党员、好干部。有少数人四不清问题严重一些,有没有前途?有前途。只要坚决改,坚决按毛主席指示去做,就有光明前途。如果坚决不改,这就很不好,那前途就很危险了。对坚决不改的干部,我们也应抱有希望,可以等一年半年,愿改的还是有前途的。只要坚决改,都是有希望、有前途的。”1965年12月14日,他在中共六安地区“四清”工作团委员会第四次全会上的讲话中进一步指出:“四清这一工作有个发展过程:第一个过程,是搞揭露过程,就是揭露四不清,越充分越好,讲过头一点也没有关系,只要工作队同志心里有数。在这个时候,缩手缩脚,群众发动不起来。第二个过程,就是很客观地、实事求是地落实,这个工作也做得比较好。第三个过程,就是定案以后,最后落实到退赔问题。退赔要根据‘二十三条’的精神,最关键的是合情合理地赔,实行减缓免。这个阶段是政策性最强的阶段,好坏就决定在这个阶段。处理经济四不清问题,也要根据我们党一贯实行的思想批斗从严、组织处理从宽的原则,就是思想斗争从严,退赔从宽一点。当然我们每个同志都想努力使退赔工作做得正确,但是不容易,每个案件都做到百分之百地正确,谁也不敢这样保证。这就联系到偏严偏宽的问题。我想,偏严有它的利弊,偏宽也有它的利弊,两者比较起来,偏宽一点比较好;这是比较,不是宽大无边,比较起来偏宽一点好。偏严,会使干部思想不通,长期有抵触情绪,变成我们集体经济发展中的一种阻力。尽量做到合情合理,又适当偏宽一点,这样对犯错误的干部来说,是比较容易接受的。”伍修权的指导思想为他所领导的工作队员所接受。这使他所在的那个点上的干部,既受到了教育,又受到了保护,在改选时也多数被留任,没有“打击一大片”。

1965年10月,伍修权响应中共中央号召,下乡参加农村“四清”运动。这是1966年春节伍修权在安徽留影

伍修权也曾审查和处理过一个“四不清”干部,这个人的主要问题是假公济私,挪用集体的钱给自家盖房子,不过他的妻子是个劳动模范。伍修权曾多次找这个干部谈话,耐心地规劝他好好坦白交代,争取改过自新。但是这个干部不思悔改,反而对揭发自己问题的群众打击报复,在当地激起民愤。伍修权的好心落了空。即便如此,仍给那人留有出路,只撤了他的职。

据当年跟伍修权一起下乡的中联部干部说,这期间,伍修权与农民打成一片,与跟他下乡的部下也融为一体。住在另一个生产队的洪左君病倒了,伍修权就和于洪海一起去看望他。那是1966年3月的一天上午,淅淅沥沥的雨虽然停了,但乡间小道湿滑难行,稍不小心就会摔倒。伍修权穿着棉衣棉裤,外加一件军用棉大衣,脚穿雨靴,临时找了一根较粗的树枝作为拐杖,在泥泞中徒步走了四公里,来到洪左君蹲点的生产队。安徽的三月天还是很冷,但当他出现在洪左君面前时,已是满头大汗。

1966年春节伍修权(前排中)到安徽淮北煤矿考察(前排右三为王平)

伍修权关爱部属,也与他们一起搞“精神会餐”。那年春节,他们是在乡下过的,大家都不免有点思念亲人。正好吴映平收到一封女儿写来的信,伍修权就让他向大家公开,让同事们分享他的快乐。吴映平的女儿在信中说,爸爸如果一年不抽烟,就能把省下来的这笔钱给她买一辆自行车。伍修权听了说:“烟你可以照抽,自行车也还是可以买。我就不行,烟抽不来,自行车也买不了,两头都没有。”引得大家哄堂大笑。人们一直记着他的平易近人和幽默,他的关心部属和善做政治工作。

伍修权自己也认为,在“四清”中虽然生活比较艰苦,但却非常愉快。愉快来自与朴实的农民、年轻的干部同甘共苦,更来自对农业、农村、农民美好未来的预期。出于对农业生产和农村生活情况的关注,参加“四清”期间,伍修权先后走访了当地和周边的几个农田水利建设项目,位于皖西的佛子岭、梅山和响洪甸等处的几个大水库,参观了由淮河中游的淠、史、杭三条河组成的大型灌溉工程。他对这些工程寄予厚望:“当时预计,这套工程设施全部配套运转使用并发挥作用以后,不下五年,当地的农、林、渔业生产以及发电、航运等事业必将大大发展,人民生活也会大大改善,这里的面貌就将大变。”[4]

1966年4月,因外事工作需要,伍修权离开六安。回京后,他并没有忘记同他一起下乡搞“四清”的吴映平和洪左君等,抽出时间登门看望他们的家人,歉意地说:“我把他们带到安徽搞‘四清’,可是我先回来了,他们还留在那里。”接着告诉他们的家人,他们在那里一切都好,请放心。短短几句话,温暖了家属们的心。作为一般干部的家属,部领导亲自登门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注释】

[1]指《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总路线的建议——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对苏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1963年3月30日来信的复信》,人们习惯称之为“二十五条”。

[2]《伍修权回忆录》,中国青年出版社2009年版,第362页。

[3]吴映平、洪左君:《再识修权“四清”中》,见《历史风云中的一代英杰——伍修权》,当代中国出版社2008年版,第55页。

[4]《伍修权回忆录》,中国青年出版社2009年版,第286—2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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