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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谬升华一个古老的命题_明朝王阳明的故事

时间:2022-08-1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纠谬升华一个古老的命题_明朝王阳明的故事在王阳明的心学理论体系里,第二个重要的内容就是“知行合一”。所以王阳明的所谓“知”,其实是先天与后天相结合的产物。“一念发动”属于人的主观思维活动,王阳明却把它归入“行”的范畴,即把人的主观思维活动列入实践的范畴,确有深刻的思想意义。在王阳明看来,“知”与“行”是绝对不能分作二途的。

纠谬升华一个古老的命题_明朝王阳明的故事

在王阳明的心学理论体系里,第二个重要的内容就是“知行合一”。自从龙场悟道之后,他与自己的学生不仅畅谈“心外无物”“心外无理”的本体论,还提到“知行合一”的认识论。在《王阳明全集》中,有许多这样的论述:

今人学问,只因知行分作两件,故有一念发动,虽是不善,然却未曾行,便不去禁止。我今说个“知行合一”,正要人晓得一念发动处,便即是行了。发动处有不善,就将这不善的念克倒了,须要彻根彻底,不使那一念不善潜伏在胸中。(《传习录》)

“知行合一”之说,专为近世学者分知行为两事,必欲先用知之之功而后行,遂致终身不行,故不得已而为此补偏救弊之言。学者不能著体履,而又牵制缠绕于言语之间,愈失而愈远矣,行之明觉精察处即是知,知之真切笃实处即是行。(《与道冲书》)

良知之外,更无知;致知之外,更无学。外良知以求知者,邪妄之知矣;外致知以为学者,异端之学矣。(《与马子华书》)(www.guayunfan.com)

某尝说知是行之主意,行实知之功夫;知是行之始,行实知之成;已可理会矣。古人立言所以分知行为二者,缘世间有一种人,懵懵然任意去做,全不解思惟省察,是之为冥行妄作,所以必说知而后行无谬。又有一种人,茫茫然悬空去思索,全不肯着实躬行,是之为揣摸影响,所以必说行而后知始真。此是古人不得已之教。(《年谱》)

有关这样的言论,在有关王阳明的著述中,还可以列举许多,此处不再赘述。通过分析,可以知道王阳明所标举的“知”包括以下三个方面:(1)“知”就是“良知”,离开“良知”的任何“知”都是“邪妄”“异端”之“知”。(2)“知”是人们原有的本能的思想观念,如他曾以《大学》里的“如好好色,如恶恶臭”作例子,还有“孝悌”,这些道德思想都是人天生就有的,人只要发掘这些“良知”,扩而言之,就可以成为“圣人”。(3)王阳明的“知”,除了某些先天的道德之外,如“孝悌”,还包括后天实践的产物,如“好色”“恶臭”,尽管与人的先天之性有关,但很难说它不是社会实践的结果。所以王阳明的所谓“知”,其实是先天与后天相结合的产物。

什么是王阳明的“行”呢?“行”这一概念在王阳明的思想学术里有着丰富的内涵:(1)他所理解的“行”,不仅是我们日常去干某件事,通过身体力行的方式去躬践某件事,而是“一念发动便是行了”。“一念发动”属于人的主观思维活动,王阳明却把它归入“行”的范畴,即把人的主观思维活动列入实践的范畴,确有深刻的思想意义。(2)“行”是人们日常的实践活动,即百姓日用即为道,对这些活动在思想认识范畴中的意义,在王阳明的著作中,有许多论述。

人须在事上磨,方立得住。

除了人情事变,则无事矣……事变亦只在人情里,其要只在致中和。(《传习录》上)

我何尝教尔离了薄书讼狱,悬空去讲学?尔既有官司之事,便从官司的事上为学,才是真格物。(《传习录》下)

知得洒扫应对,便是精义入神也。(《与辰中诸生》)

郡务虽繁,然民入社稷,莫非实学。(《与黄勉之》)

在王阳明那里,“行”既有主观的思维活动,更重要的是人们平时的社会实践操作。“知”与“行”是人类认识活动中一个循环往复、互相联系、不可分割的整体:“知”,是人去学习、理解某种事物,在学习、理解的过程中,本身就已经“行”了。因人们在学习思考时要有理解、分析、综合、归纳等,这个思维过程,王阳明认为既是“知”的过程,同时又有“行”的因素在内。

可人类的认识学习过程并没有就此止步,还必须进一步深化,这个深化就是实践,把自己学到的“知”用到实践中去。这个实践不是漫无目的的懵懂,而是有目的地使主观力量对象化,在对象化的过程中,人们可以进一步理解和加深对“知”的认识。如果人们在实践之前,对事物的理解,即“知”得“明觉精察”,那“行”起来就更加“真切笃实”,又进一步加深对“知”的理解、掌握。在王阳明看来,“知”与“行”是绝对不能分作二途的。如果把“知”与“行”分开,“知”就不是真正的“知”,只能称是“懵知”;“行”也不是真正的“行”,只能称是“冥行”。因为,“知”的目的是什么?是“行”,是实践,是实现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而只有经过“行”这个环节,才能更进一步理解、认证、深化“知”的深度和不足,实现“知”的目的。“行”的目的是什么?是进一步认知“知”,所以“行”的目的也就是进一步“知”。“知”是“行”的准备阶段,“行”是“知”的深化阶段,二者都把对方包括在内,是一组矛盾的两面。世界上哪有没有内容的“知”呢?又哪有没有“知”指导下的“行”呢?它是人认识过程中不可分割的环节。

“知行合一”的学说路线可以是:“知”(学习)—“行”(实践)—再“知”(再学习)—再“行”(再实践)和“行”(实践)—“知”(学习)—再“行”(再实践)—“知”(再学习)。

而且“知行合一”还有一个重要的思想意义,就是把“知”引入“行”的范畴,人的主观思维活动本身就是“行”,“一念发动”便是“行”,这样“知”与“行”就不分开了。对于认识与改造世界及改造认识者本人,都是十分有价值的,促进人们去躬身实践,去深入思考。

因此,“知”与“行”是人类认识过程中的两个环节,只有真正懂得“知”“行”概念的人,才会觉得二者是不能分开的。世间只有那种懵懵懂懂的人,才把二者分开看待,认为“知”就是“知”,“行”就是“行”,二者是有分别的,所以终身只“知”不行,或只“行”不知。因为人认识任何一件事物都有“行”的因素在内,没有“行”的因素的“知”是不可能的。

举一通俗的例子:人们考驾照开汽车,为了方便,人们想买一辆车,这个“想”就包含有“行”的因素。买了车必须办驾照,需经过一个学习的过程,首先是理论知识。在学这些理论知识的过程中,就有“行”的成分在内,否则,你买车学习理论知识干什么?学习之后,然后是上路操作,也是“知”。这是一整个环节,尽管它分为理论考核和上路操作两个过程,其实它就是一个过程:想买车、想考驾照及理论学习,从表面上看是“知”,其实里面已包含有“行”的成分了。在路上学开车,操作,表面上看是“行”,实际上却包含有“知”的成分,使“知”得更加“真切笃实”,“行”得更加“明觉精察”。

所以说“知”与“行”是一个整体,就好像一组矛盾的两面:离开了对方,另一方就失去了存在的根据。“知”随时包含有“行”,“行”随时包含有“知”,只“知”不“行”,或只“行”不“知”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人们之所以把“知”“行”分开,是一种习惯思维所致,其实二者是一体的:有“知”便有“行”,因思维活动本身就是“行”;有“行”便有“知”,躬行实践也是“知”。应该说,“知行合一”之说是对人类认识思维过程的概括和总结,是对人类思想认识的伟大贡献,具有革命性的意义。

从历史渊源看,“知行”学说不是王阳明的发明,最早出现“知”“行”概念的是伪古文《尚书·高宗》篇。传言奴隶出身的传说和殷朝武丁谈了许多治国的理念,其中有一句叫“知之非艰,行之惟艰”,意为要去理解一个事物不难,难的是把这种理解即“知”应用于“行”之中,这就是“知易行难”的古训。之后孙中山根据自己的理解,又提出“知难行易”的观点,认为一个人要去行动,去干一件事情是容易的,难的是去了解一件事情。有关孙中山的“知难行易”的思想散见于《建国方略》等许多文章著作中。

如果从认识论的角度分析,无论是“知易行难”还是“知难行易”,都不是对人的认识思维过程的正确理解。既然“知”很容易,为什么“行”动起来就难了呢?这是很矛盾的说法,说明“知”并不容易,或“知”得不明不白,“知”得不深刻、不全面,所以行动起来就很难了。关于“知难行易”更是荒诞,既然“知”得很难,怎么“行动”起来就容易了呢?“行易”的根据、可能性在哪里?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所以,无论是“知易行难”还是“知难行易”,都是把“知”与“行”分作两途,割裂了他们彼此不可分割的联系,因而不能得出正确的解释。只有王阳明的“知行合一”之说,把“知”与“行”作为完整的认识过程,彼此包含对方于己之内,才能给“知”与“行”提供正确的逻辑思维依据。“知”了就是有了“行”,“行”了才能更好地理解“知”,否则就会陷入矛盾的悖论之中,从“知难”中推不出“行易”的认识。

人类认识世界的目的就是改造世界,在改造世界的过程中,又加深对世界的理解,达到改造自身的目的。在改造世界之前,就有一个理解、认识世界的这方面的“知”,所以“知”就是一个已开始的“行”,是“行”的一部分。如把二者分开,实际上把人们的认识与行为分开、割裂,都不能正确理解和解说认识的全过程。有些人一生读书不少,似乎很有“知”,可在躬行实践方面没有下功夫,把“知”与“行”分作二途,这样的“知”不能称是“真知”,只能称是“懵知”。因为真正的“知”是必须“行”的,这个“行”既包括读书时的思维活动与目的指导,同时亦包括躬践于社会。如不包括这个过程,只能是终身不知,也终身不行。因此,只“知”不行,一事无成;只“行”不知,“冥行”乱碰。所以读书是学习,使用也是学习,二者都是更重要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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