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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获国际大奖_张金哲院士事迹

时间:2022-06-06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荣获国际大奖_张金哲院士事迹第七章 再攀高峰研究重点的转向20世纪前半叶,小儿恶性肿瘤基本上是诊断后放弃治疗。针对小儿肿瘤的现状,张金哲始终认为,医疗工作必须符合人民的需要。张金哲每年都会带一个博士研究生,他们的重点基本上都是肿瘤。因此张金哲认为我们更需要组织自己的力量研究多快好省的治疗方法。张金哲认为临床是工作发展的基础,不发展临床工作,很难开展科研。

荣获国际大奖_张金哲院士事迹

第七章 再攀高峰

研究重点的转向

20世纪前半叶,小儿恶性肿瘤基本上是诊断后放弃治疗。以Wilms瘤[1]为例,少数也做切除,但手术后多于6~12个月复发死亡。20世纪60年代以前小儿白血病无治愈的报告,而60年代以后由于化疗的使用,疗效有了很大的飞跃,国际上达到60%以上的治愈率。到20世纪末不少白血病及恶性实体瘤达到了70%~80%的治愈率。我国在改革开放前因为化疗药物的供应与使用都不正规,小儿恶性肿瘤基本上无长期存活,直到80年代我国大城市医院的小儿外科才有正规综合疗法(手术、化疗、放疗联合方案),才有了70%以上治愈率的报告。但是,广大基层单位治疗仍不正规,多单纯以手术为主,期间杂用一些化疗,复发后则放弃治疗。90年代,国内文献才有较多的报告反映大城市医院儿科有肿瘤专业,小儿白血病疗效基本上达到国际水平。然而常见的小儿实体瘤仍缺乏统一治疗方案和疗效标准,也没有大样本的随访统计。报告中的疗效却也达到了国际先进数字,如Wilms瘤、泌尿系横纹肌肉瘤、肝母细胞瘤等都达到70%以上的两年无瘤生存率。90年代国际上已进入生物技术时代,分子肿瘤学代表了现代肿瘤学的方向。我国小儿肿瘤专业的研究生论文也多选此类课题,不少论文是有关神经母细胞瘤等胚胎性肿瘤的基因研究,但仍属于零散而浮浅的内容,尚未见任何有价值的突破,基本上均未用于临床。这一时期疗效的进步主要有赖于化疗的使用以及现代高科技在外科手术与精确的肿瘤定位定性诊断。因为小儿肿瘤多为胚胎性瘤。对化疗比较敏感,虽然诊断较晚,但经过术前化疗准备,多可使肿瘤缩小,变不能手术的病例为可能手术的病例。术后充分化疗,使长期无瘤生存率反而高于成人。手术技术与器械设备的提高也对手术的成功起了决定性作用。各种止血的手术刀,能识别并选择性保留血管的手术刀,能使组织凝固的超高波刀,能止住广泛渗血的氩气刀,以及微创设备与机器手的使用,使肿瘤的切除做到了手术无血与器官的保留。在三维立体定位及电视屏幕技术配合下,原来手摸不到、眼看不到的瘤后部位也能在直视下安全剥离切除。但高科技的医学现代化进步也带来了医疗价格的猛长,使多数患儿家庭不能负担,以致拒绝治疗或中途放弃治疗,反而降低了肿瘤患儿的生存率。

针对小儿肿瘤的现状,张金哲始终认为,医疗工作必须符合人民的需要。因此从最初从事小儿外科工作,他的研究方向发生了几次转变。开始的时候,小孩生下来有病很难活,目标就是把这些小孩救活,研究方向以急症,特别是腹部的急症为主。到60年代的时候,经济情况有了好转,急症就少了,可是畸形较多,因此研究方向也多以解决畸形为主。到了20世纪,世界上几个大的医学问题:感染、梅毒、结核,基本都解决了,就差一个肿瘤没解决。可这时候,原来大家认为肿瘤是老人的病,小孩是没有的。后来病种变了,发现小孩也有很多肿瘤的发生,而且老人的肿瘤常常对小孩有影响,国际上医疗的重点、小儿外科的重点也都转到肿瘤了,因此,张金哲也将他的研究重点再次做了调整,转到攻克小儿肿瘤方面。

除了自己的研究方向以肿瘤为重点,他还让他的研究生们进行肿瘤的研究。张金哲每年都会带一个博士研究生,他们的重点基本上都是肿瘤。最重要的是,他认为肿瘤的问题越来越深入人心,大家越来越重视,特别是小孩的肿瘤。这将是未来发展的一个方向,如果不研究,我们又将落后于国外。(www.guayunfan.com)张金哲一向认为医生的科研应该来源于临床的经验,一般人都认为肿瘤的基因研究是属于基础研究,但他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肿瘤的基因研究并非纯粹的基础研究,其本质也是临床工作。他打了个非常通俗易懂的比方,他认为临床手术就是要把病根去掉,而肿瘤的原因现在也越来越清楚,是在基因中天生就有一个根在那儿,后来再有外加的因素把它激活了就变成肿瘤。那么把这个根去除了,这就是临床,和其他病的外科手术是一样的道理。

1996年,张金哲在《中国现代医学杂志》第5期上发表了他的第一篇关于肿瘤治疗的文章《新生儿及小婴儿腹膜后畸胎瘤11例报告》[2]。文章总结了北京儿童医院外科新生儿组自1979年至1995年2月收治的腹膜后畸胎瘤11例的治疗情况,指出治疗情况良好,复发率较低,同时也指出在化疗药物方面尚需积累经验。在这之后,张金哲和他的同事们又深入对小儿肿瘤进行了研究,陆续发表了一系列文章,有的是探讨具体的肿瘤治疗效果,有的则是宏观论述我国小儿肿瘤发展现状。通过深入地反思,张金哲发现我国的小儿肿瘤治疗与国外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他认为其原因在于两个方面:一是无组织无领导。各单位患儿无登记统计,诊断治疗效果评定无标准,病例虽多,技术经验不能集中。二是患儿家庭难以承受高昂的医疗费用。张金哲还指出,目前不少群众遍寻偏方治疗肿瘤,固然是迷信与科盲,但主要还是我们的方法群众不愿接受或是承受不起,这也是重要问题。因此学习引进先进技术总要经过改良才能适合我们的经济基础。中医在小儿肿瘤治疗中的应用与开发,应该是一个突破方向。不过归根结底他认为还是缺一个小儿肿瘤工作组织,有了组织就可以收集全国病例,制定治疗方案,评定效果总结经验。可以组织宣传小儿肿瘤治疗的必要性与可终身治愈性,促使家长积极要求治疗,并争取必要的支持与资助。因此张金哲认为我们更需要组织自己的力量研究多快好省的治疗方法。引进外国方法也必须加以改造以适应我国国情的需要,特别是应该按我国人民的要求与习惯研究我国的有效方法。

在反思的基础上,张金哲还进一步指出了我国小儿肿瘤的研究任务在于医、教、研、防、管五个方面。

一是临床工作的提高。张金哲认为临床是工作发展的基础,不发展临床工作,很难开展科研。在外科手术方面要提高诊断定位,开发荧屏放大微创外科,改进实施化疗的外科技术,如插管、骨髓移植等;在放疗方面要开展小儿高选择性放疗,开发远距离聚焦治疗及扩大开发影像介入治疗;在化疗方面要制定实体瘤安全化疗方案,改良小儿长期给药渠道;在非常规疗法方面应包括物理疗法、免疫疗法及精神与社会疗法;在基因工程疗法方面,张金哲认为这是21世纪的新阵地,大有开发前途,常见的细胞毒导入瘤细胞、细胞毒导入淋巴细胞、抗癌基因导入瘤细胞、T细胞免疫接种、端粒酶控制生长、自杀疗法与细胞凋亡、反义基因治疗等均有待向小儿方向发展;在中医疗法的研究方面则包括扶正祛邪哲理与神经母细胞瘤的消亡、中药抗癌药的开发;顺势疗法(homeotherapy)如针灸、捏脊等。他认为基因学的发展有可能使中西医统一。

二是教学研究。张金哲指出,目前我国小儿肿瘤新知识在医学界尚不普及,急需编写教材以及各档次科普书刊。研究各级人员的培训内容与方法。

三是基础科研。张金哲认为应针对小儿特点研究基因突变与遗传工程、肿瘤代谢与营养以及组织克隆等在肿瘤防治的应用。

四是预防。张金哲认为小儿肿瘤的预防实为成人肿瘤预防的一部分。

五是管理。他指出,肿瘤防治工作大面积收效关键在于管理。其内容包括开展流行病学调查、制定综合治疗方案及疗效标准、组织活动。而遗憾的是,目前我国小儿实体瘤的管理工作尚处于空白状态。

通过多年的积累,张金哲还出版了多本有关小儿肿瘤方面的专著,如2001年3月,郑州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实用小儿肿瘤学》;2003年科学出版社出版的《现代小儿肿瘤外科学》;2005年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的《儿童肿瘤》等。2000年他的研究项目“自杀基因治疗神经母细胞瘤的实验研究”获卫生局成果二等奖。

而最让张金哲感到痛心的则是社会上对于患儿的歧视。他以北京儿童医院为例,他发现近20年北京儿童医院治疗了不少白血病患儿,有的已经工作、结婚并生子,成活率比国际先进水平并不差,但是却存在严重的社会歧视。一般家长对一个重病孩子总是特殊娇惯,很少管教;学龄时因常住院而跟不上班;能活就已不易,何必要求吃苦。因而学问、技术一无所长,考高校困难,择业困难,搞对象困难。尽管一切医学检查数据均正常,但患儿的生活质量很难达到高档次,因此更不能放松科普宣传。20世纪初人们对结核病人就歧视,找工作、找对象都难,但是现在一般对结核已转变观念。他认为,日本一个电视剧《血疑》就使各大城市人都谈“血”色变,看起来似乎是文艺工作问题,但归根结底是医学工作的问题。提高技术、加强科学,才能转变社会对肿瘤患儿的歧视。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张金哲一直在身体力行着,在科研中将它作为重点,在科普中将它广为宣传。正是由于他的努力,一代又一代的小儿外科工作者也正在接下他的工作棒,继续奋斗在与肿瘤斗争的第一线。

科学界的认可

20世纪90年代,张金哲已是七十开外的老人了,受精力所限,他不可能像年轻时一样,一头埋在实验室中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地工作在第一线。可是他也不愿意闲下来。于是他投入了出版专著的工作,他希望通过自己的总结,把一些好的经验传承下去,让年轻的一代在工作时能少走一些弯路。

除了工作有发明有创新外,他的著书也与众不同。一般写专业性文章或著作,通常按照一定的格式来写,例如专业性的综合性书籍,要按照人体系统来写。1991年张金哲主编《小儿门诊外科学》一书,却从临床实用角度出发,按部位和按头、颈、胸、腹、四肢的大致顺序编写提纲。许多青年医师和刚刚开展小儿外科工作的医师比较喜欢这本书,都觉得这本书很实用,更接近临床,当然也更具有专业性,更有利于小儿外科门诊、急诊工作。他的这些独特见解和做法,受到负责出书的单位——人民卫生出版社的大力支持,编辑们认为该书内容有新意,编写有特点,体现了我国小儿外科工作鲜明的特点,因而做了特别安排,使该书得以在短时间内出版。出书后大家才得知,该书有几个第一:世界上第一本小儿外科门诊的专著;世界上第一本介绍用中西医结合的方法治疗小儿外科常见病的专业性书籍;国内第一本标出国际疾病分类编码的医学书籍;国内第一本专门辟章节详细介绍小儿外科门诊基础建设的书。1999年又出版了第二版。这期间张金哲还写了多部著作,如Anorectal Diseases Among Children,1993年由International Academic Publisher出版;《实用新型小儿外科手术图解》也于1996年10月由广西科技出版社出版。

他在20世纪80年代的几项发明与革新,这时已逐渐趋向成熟,并广泛应用于临床,获得了很好的效果。因此,这些年也正是张金哲在学术上丰收的时期。他的“先天性巨结肠环钳斜吻合手术”(张氏钳)于1990年获得了北京市科技进步奖二等奖;他的“直肠壁外纤维层的认识与临床应用(张氏膜)”于1991年荣获卫生部科技成果三等奖;还有他与同事合作的“胎羊小肠闭锁模型的制造及官内再通手术”于1993年获卫生部科技成果三等奖;另外,他的“张力-应力定律对肛门外括约肌生长发育的影响实验研究及临床应用”于1995年获北京市科技进步二等奖。

更重要的是,他不光是要求自己做出成绩,他更希望能带领大家一起进步。为此,他通过组织研究团队的形式,一方面进行科研工作,一方面通过团队培养人才。他组织了“小儿外科学业务全面发展研究团队”,这是一个急症外科专业的研究专题团队。这个团队主要研究小儿的一些急症防治问题,因为他认为现在社会进步生活速度飞速提高,而小儿却是自卫能力弱的群体,急症的发病率与严重性与日俱增。这个团队包括张金哲在内有博导1人、硕导2人,教授3人,副教授2人,副主任医师1人。作为团队的研究成果,2006年出版了张金哲主编的《小儿创伤外科学》。同时,他又看到随着国民经济发展,小儿肿瘤上升为当前重点疾病,但是治疗水平距人们要求相差太远。特别是小儿外科技术,更为落后,急需组织团队进行研究。因此,他又组织并领导了小儿肿瘤外科学研究团队。

小儿外科学会的事张金哲也一直没有放下。1991年他在南昌组织召开了第二届全国小儿外科学会换届大会,会上他当选为荣誉主任委员。同年他在北京又组织召开了亚洲小儿外科学术大会;1993年在北京,他组织召开北京国际小儿外科学术大会;1998年在苏州,他组织召开了第二次亚洲小儿外科学术大会;1999年在北京,他又组织召开了太平洋小儿外科学术大会。

如此多的任务,让张金哲几乎是每天都处于工作状态,有时候即便生病他也坚持着。1997年,近80岁的他患了腹股沟疝,做疝修补术后尚未拆线,正赶上青海省召开西北五省、自治区的小儿外科大会,他为了支持西北的小儿外科事业,不顾大家的劝阻,硬是经过长途颠簸按时到会。他说:“疝气手术是常见的手术,术后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再说开会的地方,都是外科医生,谁都能给我拆这个线,不会有问题的。”真有“轻伤不下火线”的气概,所有人为之感动不已。患前列腺肥大后,有时出现排尿不畅,他为了不影响工作和怕增加他人的负担,自己备有导尿管,随时准备自己插导尿管排尿,此举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因为男性插导尿管要比打一针痛苦多了,但他却能以超人的毅力和勇气自己完成这种治疗。如果不是一心想着工作,想着事业,换了谁也难以做到,可以说,在对待自身疾病与工作的关系上,张金哲是真正的英雄。因此,他荣获1990年卫生部颁发的全国卫生系统模范个人奖章,2000年荣获首都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颁发的首都精神文明建设奖章,真可谓是实至名归。

也是出于对他的成绩的认可,1997年,张金哲被评为中国工程院院士。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荣誉,可是他却看得很淡,而且从来不认为功劳是自己一个人的。在谈到这一段经历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从这个学会成立的时候开始,在1964年,是马安权牵头。但是等到真正成立学组的时候,马安权已经去世了,那时候就是我牵头了。从那以后,我、佘亚雄跟童尔昌,我们三个人被称为“三驾马车”,童尔昌主要搞杂志,是小儿外科杂志的主编;佘亚雄主要管教学,是教科书的主编;我就是小儿外科学会的主任委员。可是后来他们都干不了了,佘亚雄1996年逝世了,童尔昌1996年瘫痪了,后来说话也不行了。以后都由我一个人代表他们了,所以后来选院士就剩下我了,所以我选上了,本来应该是大家的工作。”

图7-1 张金哲出席院士会议

他始终认为他所取得的成绩都是全国性的工作。而且一个院士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你代表小儿外科但别人都没听说过这个小儿外科,甚至觉得小儿外科是无声无息的,什么成绩也没有,那么 选这个院士也没用。国家选一个院士,也是希望带动一批人。不可否认,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被选为院士,正如他一直强调的,这不是对他个人的认可,而是科学界对小儿外科的认可。他因此而倍感欣慰。

荣获国际大奖

小儿外科从无到有,再到获得国内科学界的认可,这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飞跃了。但张金哲还希望我国的小儿外科能在世界有立足之地。而经过多年的努力,他离这一目标也越来越近。他的一系列的发明逐渐被国外的小儿外科界所承认接受。仅以小儿硬膜外麻醉为例,小儿硬膜外麻醉的研究1987年荣获北京市科技进步二等奖和卫生部科技进步三等奖,并被卫生部列为推广项目,于1988年、1989年、1990年连续向全国推广。小儿硬膜外麻醉最初仅用于小儿腹部外科、下肢及肛门会阴部手术,以后扩大应用于胸科、脊柱外科手术及术后镇痛,尤其对脊柱侧弯矫形术中的唤醒试验特别有利。在624例脊柱侧弯矫形术中,91%患儿能在5分钟内唤醒合作,避免手术引起的神经并发症。此成果在1992年第10届世界麻醉学大会上引起欧美小儿麻醉权威的高度重视和赞赏,认为这是对小儿区域阻滞麻醉的重大突破和发展,其应用的广泛性和安全性属世界先进水平。会后此项技术在美国华盛顿全国儿童医疗中心等四家医院推广成功并受到普遍欢迎。

图7-2 获奖证书(小儿硬膜外麻醉,1987年)

他还热心组织小儿外科界的同仁们参与国际的交流活动,希望通过这些活动也能让国内的小儿外科专家学者走向国际舞台,以此带动国内小儿外科的进一步发展。

1991年大陆对台交往的政策也放宽了,张金哲在台湾同仁洪文宗的协助下,在香港泛太平洋小儿外科学术年会前组织了“北京小儿外科国际会议”。在亚洲小儿外科年会的基础上还邀请了欧、美、澳同道参加。这次会上台湾来了16人的代表团。会上他特地安排北京儿童医院小儿外科的同事郭卫红接待福卡尔斯鲁德,会后郭卫红获得了在福卡尔斯鲁德的单位(南加州大学)学习两年的机会。张金哲还在香港的泛太平洋小儿外科学术年会上与甘兹相约,1993年在北京共同组织第2次国际小儿外科学会。可不幸的是甘兹患多发性骨髓瘤于1992年去世。1992年为亚洲小儿外科学会成立十周年,在东京举行。宫野武邀请了张金哲、潘少川、刘贵麟、佘亚雄、童尔昌、王慧贞等人参加。1993年张金哲又赴台参加洪文宗退休典礼,遍游宝岛,结识各地同道。1994年香港亚洲会议,张金哲、潘少川、叶蓁蓁、詹振刚应桑(Saing)邀请参加,另外还有温州、广州等地代表参加。1994年泛太平洋小儿外科学术年会在鹿儿岛召开,张金哲与刘磊、章希圣、黎明受高松邀请参加,并与高松、大川组织了中日小儿外科交流会,每年秋季一些日本学者来华在不同城市讲学并旅游,曾去过昆明、济南、杭州、北京、天津等地。通过交流,各地的小儿外科水平也得到了提高。1996年泛太平洋小儿外科学术年会在新加坡举办,张金哲、郭卫红参加了此次会议。他又在洪文宗的协助下取得了1998年15届亚洲小儿外科年会及1999年23届太平洋儿外年会的举办权。1996年在北京举办了青年英语模拟国际会议,张金哲鼓励他的学生李龙领导青年委员组织了会议,并得到首都医科大学徐群渊校长的支持。香港青年医生郑伟、陈广亮参加了此次会议。1997年、1998年张金哲参加孟买亚洲小儿外科会议及夏威夷泛太平洋小儿外科学术年会,以确定1998年在苏州举办亚洲小儿外科会议及1999年在北京举办泛太平洋小儿外科学术年会。两个大型国际会均由潘少川主持,会议非常成功,得到了国际盛誉。1998年苏州的会议上香港的杨重光与黄澄如组织成立了亚洲小儿泌尿学会,并选举黄澄如为首任主席。1999年泛太平洋小儿外科学术年会会前举行了中日交流会,会后连续召开了国际小儿肿瘤会议,纽顿(Newton)等肿瘤专家参加。祝秀丹报告了北京儿童医院小儿实体瘤概况,通过这次会议,祝秀丹获得了去哈泽(Haase)处学习半年的机会。同年张金哲访问台中,会见斯文森(Swenson)。随后去美国访问一个月。由瑞克特主持,张金哲在亚特兰大作了“新生儿一期结肠拖出”手术的报告,得到了美国几个城市的认可。

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小儿外科界的同仁们,纷纷因为参加国际的交流而获得了较好的进一步进修的机会,既培养了人才,也提高了我国小儿外科在国际上的地位与声誉。

而在2000年,由英国皇家外科学会小儿外科学会主办的第47届英国小儿外科国际年会(BAPS)上,张金哲获得了来自国际小儿外科界对他的认可。2000年7月18日至21日,第47届英国小儿外科国际年会在意大利南部著名的旅游胜地苏连托(Sorrento)举行。参加大会的共有来自英国、法国、德国、瑞士、印度、澳大利亚、美国、日本、新加坡以及中国大陆、中国香港等25个国家及地区的200多名代表。会议共交流论文115篇,壁展论文40篇。与张金哲同行的还有北京儿童医院的郭卫红和周红。郭卫红在会上报告了Role of activated helper and cytotoxic T cells in early and late rejection of small bowel allograft。周红则有一篇壁展论文Managment of acute ap-pendicitis:speciatist-based versus trainee-based service。而这次大会的另外一项重要议程就是颁发今年的“丹尼斯·布朗”金质奖章。

丹尼斯·布朗是英国小儿外科的创始人,他于1953年创立了英国小儿外科学会,1967年逝世后,设立此项金奖。1968年第一枚奖章授予了美国“小儿外科之父”格鲁斯。以后每年奖励一位世界上对小儿外科有突出贡献的学者。不限于英国,也不限于英国皇家学会会员。到1999年已有32名学者获奖,都是有突出成绩的知名小儿外科专家,其中一半与中国学者有过来往。

图7-3 获奖邀请函

因此“丹尼斯·布朗”金奖成为国际大奖,被小儿外科界视为“诺贝尔奖”。而此次,张金哲获得了此项殊荣。这是继日本的葛西、印度的甘地之后第三位亚洲学者获此荣誉,是全中国小儿外科界的光荣。张金哲的入选事迹为:代表了13亿人口大国3 000多儿外科医生作出了国际认可的技术水平成绩;所领导的小儿外科对世界有贡献,特别对发展中国家有特殊贡献,例如,肠套叠的气灌肠、水灌肠,新生儿硬膜外麻醉,以及新生儿一期结肠拖出手术。张金哲本人的张氏钳、张氏瓣与张氏膜的发明也丰富了国际小儿外科的技术。颁奖主席卡皮拉(Kapila)教授的介绍词中称张金哲教授为“中国小儿外科之父”。张金哲教授倡导的中国小儿外科的宗旨是“制订诊断、治疗的安全有效方法与能达到的疗效标准,不是为了行业垄断”,这与“丹尼斯·布朗”金质奖章上所镌刻的精神“The aim of pediatric surgery is to set a standard not to seek a monopoly”相一致。会上,卡皮拉教授介绍了张金哲教授的事迹,并称赞他为小儿外科界的纳尔逊-曼德拉。张金哲教授在致辞则认为他的得奖是全中国小儿外科医生的荣誉,代表了中国3 000名小儿外科医生已经加入到了全世界小儿外科的大家庭中。

图7-4 丹尼斯·布朗奖章正反面

回到国内后,张金哲受到了热烈的欢迎,采访他的人也日益多了起来。可每当谈到获得“丹尼斯·布朗”金奖,他总是非常谦虚。他认为这个奖的获得更多的是对中国儿科的一种鼓励。虽然自己也有一些技术成就,但他认为那不是主要的。他认为中国这么大一个国家,这么短的时间,从无到有,发展了这么大的儿外科事业,确实在国际上一般是见不到的。可是他谈到他的技术时,他则是相当自豪的。他自信地说道:“在国际上,我发明的这些技术的确有一定的地位。因为我们的技术都是简单、安全,容易做、容易推广的。因此在国际上,特别是第三世界国家还有相当大的应用价值,而同时发达国家对第三世界也有援助的任务,他们带着我们的技术出去时,有时还比他们的技术更管用。这是一种适宜技术,实用的技术。”对待工作充满自信,对待成绩常怀谦逊,这是张金哲一贯的风格。

图7-5 会议领奖照

致力于学会工作

1986年成立中华小儿外科学会,他当选为第一任主任委员,1991年以后一直担任名誉主委及杂志顾问。在小儿外科学会的成立和历年活动中,都包含了张金哲的才智和汗水,他将学会工作视为小儿外科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把学会工作视为自己的工作。

他从北京儿童医院外科挖掘潜力,常年有1~2人专门为学会工作服务,并鼓励儿外科界的医生参加学会及学会组织的学术活动。河北医科大学第二医院院长兼小儿外科主任李振东教授曾撰文说:“张金哲教授是我的导师,他创造和发展了我国小儿外科事业,支持和帮助各地开展工作,我们河北省小儿外科学会成立时,张教授亲临指导,每次学术活动都参加讲课,传播小儿外科先进经验和技术,还不顾劳累参加手术表演,对技术毫不保留。在各项工作中注重年轻医师培养,也重视基层儿外工作的开展,如提名青年医师为小儿外科学会委员。每年的审稿会他都参加,对每个稿件都认真批改,白天工作一整天以后,夜间在房间里仍不休息,不看电视,也不参加娱乐活动,不停地反复审阅稿件,对有争议的稿件他都提出意见与各编委商议,使每次审稿任务均能圆满完成,张教授永远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为了支持《中华小儿外科杂志》的工作和发展,他积极投稿、改稿和编稿,而且在许多场合鼓励大家写稿投稿。职称评定工作开始后,杂志稿件多了,难免有人想走后门希望登载自己的文章,张金哲态度鲜明地抵制了这种不正之风,即使是北京儿童医院外科医生写的文稿,他也从严要求,尊重编委会意见,不符合刊登水准和条件的,照样退稿,以维护杂志的声誉和权威性。在他的领导下,《中华小儿外科杂志》编委会在中华系列杂志审稿方式中有其独特之处,就是按行政大区组织了四个审稿组,即东北、华北西北、华东、中南西南编审组。每年各组集体审稿一次,同时也邀请小儿外科学委及青年审稿人参加。地区集体审稿有利于保证审稿公正性,也增加了审稿透明度,同时又是一次区域性学术交流会。由于各地区交叉审稿也形成了地区间的比较与竞争,促使各地编委督促组织本地区写稿,使各个编委都有机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即便因年龄原因他不再负责杂志的编审工作,但他也从没有放弃对杂志的关心。他对杂志寄予了更多的期望,在杂志编委会的换届选举后,他还特地撰文,对杂志提出了要求与希望。他在寄语中写道:

“21世纪即将来临,世界面临着巨大的变革,特别是在‘知识经济’时代浪潮的冲击下,杂志也面临挑战。《中华小儿外科杂志》首先要保持高水平、高标准,坚决反对‘不科学’、‘假科学’。同时,杂志还要面向所有小儿外科工作者,要使读者喜欢读这本杂志,首先必须使读者受益。读者能从杂志中了解什么是本学科前沿水平,启发研究方向,学到经验,对工作有帮助有改进。

21世纪,实用性仍然是重点的重点。要使读者关注这本杂志,就应该想方设法使更多的小儿外科工作者写文章投稿,作者群扩大了,自然就有更多的人关心杂志的发展。对文稿水平不高的稿件,可以在退稿或退修时提出具体意见,指出存在的问题,使其提高写作水平,这是一种非常好的鼓励与培养的方法。除此之外,杂志也应该是会员与学会联系的渠道,例如刊登会议消息,介绍一些单位情况,介绍一些人物,都能增加对读者的吸引力。

21世纪国际交流必然扩大,我们的英文文摘水平必须提高,要有内容,200字内要把具体内容、数据、观点表达清楚,使外国人知道我们讲的什么。如果有条件,也不妨登1~2篇英文文稿,国内外读者都会欢迎。

以上只是个人的一些想法,提出来供同道们参考,也表示我对杂志的关心与希望。第六届编委会有不少中青年同道,必然带来21世纪新气象,也必将使《中华小儿外科杂志》更富有生气,更具活力。”

他还非常重视继续教育工作的开展。在他的领导下,学会每年在各地都有规定的继续教育班,介绍各专业的新进展。有的城市有专门的小儿外科班,至少是与儿科或外科合作。专门的新生儿外科班、小儿麻醉班、肛肠畸形班,特别是最近的小儿腹腔镜班,很受欢迎。对推动新技术的普及与规范化起了积极的作用。这完全符合他推广小儿外科技术普及到基层的理念。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不愧是知行合一的践行者。

【注释】

[1]Wilms瘤,由Max Wilms医师于1899年首先予以描述,又称肾母细胞瘤。肿瘤起源于后肾胚基组织,为儿童期肾脏最常见的恶性肿瘤,多发生于儿童,是婴幼儿最多见的恶性实体瘤之一。

[2]陈永卫、陈幼容、侯大为、张金哲:新生儿及小婴儿腹膜后畸胎瘤11例报告。《中国现代医学杂志》,1996年,第6卷第5期,第63-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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