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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鲁克留埃学生团归国日记(续四)

时间:2022-03-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法鲁克学生团团员,原定为二十名,但因为战事的关系第二次考试无法实现,只好除第一次考取者外,另选十名,于是就选上海伊斯兰师范四名,新疆二名,四川一名,山西一名,北平三名。马保乾,马心泉因故不能出国,而上海的四名也只有张怀德与熊振宗可能参加。直至有了留埃学生以后学生们之对外宣传,向不后人,尤其是在抗战期间,更为显著。

法鲁克留埃学生团归国日记(续四)

士 谦

战事一天一天的扩大,回平之望更形遥远,在赋间,也非常焦急,于是我就到郑汴去探望师友们。适值郑州清平里寺,聘我担任教长,该寺为化平回教巨商马良骏先生在民国初年所创,民国十一年聘固原马连三阿衡任教长,当时马阿衡在沁阳汪树寺任教,士谦正在其帐下求学,马师委派士谦前往代理,这是我初次担任教长之职务。那时候的清平里正在兴旺之时,此时我再莅该寺,目睹现状之突废真有点感慨今昔演变之快耳。

当时有成达同学马全仁,郑道明,李希圣,后又有由平汉逃来的马湘,杨连珍等为海里法,临时小学校也成立了。因为郑州为交通据点。白,唐二公及王曾善,常子春,白孟余,王静斋等,都先后过郑。于是我们对于留埃事宜互相交换意见,决定在内地的留埃生在郑州集中。在我们这一群,集在郑地时,蒙郑研真,李相甫,海德甫,马秀枝,马德思诸社首的多方协助不胜感激。

军校第十五期,招考回生班,令余在郑代为招收,该班学生与留埃生等四五十名,齐集郑州,我们就在开斋后十二月十日那天离开了郑州,到武汉去,到了汉口以后,一日数警,于是就令同学们先行赴广州,留余和唐公在汉办理出国手续,并进谒白公请示对于留学生的训示,在我和柯老在武昌看着白公之时,白公谆嘱:“好好的监督同学,学业与道德并重;外文与中文兼进”等语。

汉口后寺为各方回胞避难之所,马乐远阿衡热心的招待,诚然显示“天下回回是一家”的精神。

我们到了广州,就住在南盛寺,该方教长周善之阿衡与羽飞会长,及常住此地的苏州王四乡老,对我们都很帮忙。到了香港与马松亭阿衡,常子春,谢澄波以及由北平逃来的留埃同学和迁桂同学见了面,我们大家都住在嚤啰庙寺。因为出国的手续太麻烦。我和松亭阿衡,在敌机空袭之下,来往港禺数次。火车都是夜间行驶,有一次我们在龙口附近。遇了警报,我俩就躲到山丘的旁边,在那里作了宵礼,静坐了有两个钟头,才解警报。

法鲁克学生团团员,原定为二十名,但因为战事的关系第二次考试无法实现,只好除第一次考取者外,另选十名,于是就选上海伊斯兰师范四名,新疆二名,四川一名,山西一名,北平三名。马保乾,马心泉因故不能出国,而上海的四名也只有张怀德与熊振宗可能参加。到了香港后闪克行与马湘因为甘教育厅之任用,而又前往,所余团员只有十五名:马继高,马宏毅,张怀德,熊振宗,杜寿之,高福尔,马维之,刘麟瑞,张文达,范好古,杨有漪,金茂荃,王世清,丁在钦,李鸿青。

在途中

为了留学证书,护照,旅费以及埃方的许可等问题,在港禺受了不少的困难,好容易英方给签字了。直达埃及的船只,我们又坐不起,只好分段前进。于是我们就购妥了英轮舍摩摩船票,到加尔吉达,二十七年一月五日起程。当时我们不谙外语,一切的交涉,都由高福尔,杜寿之的印度话来代替。船上的船员都是印度的回民,印度回民对于宗教的热情为回教世界之冠,真表现出“穆民皆弟兄”的精神。我们首先解决了吃饭问题我们和他们常在一块儿礼拜,在他们知道我是一位阿衡之后,他们更表示敬重。于是我们就利用他们工余的时间,开过几次演讲会,宣传我们抗战的意义。我的讲演都由高福尔来作翻译。

船在新嘉坡,巴生都停数日之久,但船长命令不准三等乘客下地,到了仰光再与交涉,才允许我们到岸上去,当日为“古尔邦节”日,我们尚能赶上礼节日拜,我们在此曾去拜该印度回教学者会会长穆府提克法也统拉,到了加埠,为登岸英方给了不少为难,下船后就住在旅客宿舍,该宿舍为一巨商所建,专为回教旅客免费住宿,这样的设备在印度很多,该主人曾到宿舍与我们接谈,他说:“现在你们的国家有了战事,为什么不参加战事而出来求学呢?”

在加住了几日,无船直赴波赛,于是我们就搭车到孟买,在孟也是住在一所专为朝觐者所设的宿舍,该宿舍可容三二千人,电灯自来水一切的设备俱全,当我们住该城候船期间,蒙当地的回教士绅不少的招待,尤其是青年会会长爱哈默德君。在那里的新疆同乡会会长沙里哈君也给我们不少的帮忙,为埃及方面的允许入口,曾数次到埃及驻买领事馆去求其代电爱大当局,在此勾留约一个月之久,始克成行,乘义轮康特威尔八日波赛,沙国珍部长,王世明同学,都来船上迎接,当日乘车抵开罗,时在一九三八年三月二十三日。

开罗九年

二十七年三月二十三日那天,我们到达开罗,在车站欢迎我们的,除我国全体同学外,有爱大派来的代表,以及中国同学的外国朋友们,于是大家在车站高唱国歌,呼口号后,乘车到皇宫与校方签字。后来就把三月二十三日定为本国的纪念日,在每年的那天,我们要举行纪念仪式,检讨过去,计划将来,并有聚餮,野餮之举,以作纪念。

在一个多月之后,学校停课,准备考试,考了接着就是放假。这个期间很长,于是我们就请教员在家里补习,那时我们住在一块儿,上课在一块儿,吃饭在一块儿,礼拜在一块儿,过了假期就分别到各学院去听课,我到法学院去,每天早晨由我们的住所到法学院的道上,所遇到的大多数是学生,那时我的精神上非常愉快,因为我又能回到学生的生活了。

在那年的年终,奉协会令,组织朝觐团,于是我们二十八人一块儿去朝天房,藉以宣传我国抗战的意义。

二十九年我受爱大之聘,担任中国文化讲座讲师,这是回教世界讲中国文化的首创,次年被选为中国学生部部长,回教世界向来对于我国隔膜。直至有了留埃学生以后学生们之对外宣传,向不后人,尤其是在抗战期间,更为显著。

在三十一年,二年间,同学们都先后获得了文凭,那时候准备回国,为国家为宗教服务,但是在战时交通困难,便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的延迟到三十五年才起身。

当三十三年时我们的旅费才领到,但是滇缅路已不通了,要想回国必须乘飞机,那我们的一百镑旅费就不够用了,于是我们托陈克懋秘书向美方交涉,乘美军用机到重庆,蒙美方允许,免费送我们到加尔吉达,由加至渝的那一段,必须中国政府许可,才能入口,后来才托使馆向政府代为要求。在半年之后才得到拒绝的答复,只好二次向教部要旅费,在此次旅费尚未汇到之时,日本就投降了。

在日本投降之后,我们就打算乘船返国,以便多带点书籍。但是刚停战后,船只缺少,就是有船也都用在复员,所以候等半年多了,还是找不到船。直到三十五年四月十七日,经马天英先生之努力探询,才觅得一美轮,由美驶港,由波赛到香港票价四十五□,于是我们就一方面定船位,一方面赶快办手续,因为二十四日的船期。

忽于二十二日接到亚历山大陈克懋领事电话称:“兹有上海华利公司购买希腊船一艘,不日在此交货易旗,直驶上海,如果你们回国时,可立即准备,届时通知你们来亚乘船返国”等语。后来经我二次电话询问底细,并告知波赛船位业已定好。陈先生答称:“将该船退掉”,于是我们就照。继续等候亚埠消息。

五月一日我亲到亚埠一趟,去探问实在的消息。

在亚历山大

直到六月二日,我们才乘早车由开罗到亚埠去。

当日送行者有使馆马秘书天英王领事世明及其眷属,以及其他职员,又有中国商界的许多同乡们以及各团体的代表,与各国籍不同的友好不下百数十人。八年多相处的朋友们,于此时告别了。

到亚后寓居克马里旅馆,当日到领事馆去接洽,始知该船尚须修理,需要两三个礼拜的工夫。

四日在“中国之友饭店”招待船长,大副,大车以及领馆中各位职员。

五日去访友人阿卜杜拉则格,阿氏为爱大亚埠分校教授,为人品学兼优,多年为中学生导师。并与阿氏同去访分校校长,接洽迁住问题,蒙校长允许,腾出学生宿舍三间,以便我们居住。

此次最麻烦的,要算这二十多个书箱,加以埃政府限制书籍出口,因此在数月前我就给亚埠海关的一位朋友阿里写信,询问书籍出口的各种手续,后来经他介绍,在财政部里的一位朋友赛尔德,给我们办理出口手续。

同阿里先生去拜访一位税关检查员,请其帮忙,蒙彼慨允。

六日到领馆去,领事告余曰:“该船系货船,贵团同学乘这船有许多方便,第一是中国船,第二无乘客;但希各人都担任一点工作,协助船长,把这只□,代到上海。”

七日应阿卜杜拉则格先生之请,在其家中用午饭,同时与七年前在其家乡“申书尔”所见过之两位中学教员相见,异地重逢十分亲热。

八日因决定于十四日上船,所以迁居之拟议作罢,继续在旅舍住下,该旅舍每人每日收费十毛,但是尚幽静凉爽,亚埠生活较高,每日吃住最少费用一镑,不过距上船日期不远,只好将就几日。

九日在阿卜杜拉则格家遇见一位教授,名叫阿卜杜阿则子询问中国回教情形:“中国有多少穆斯林?”答:“五千万,占全国人口十分之□。”问:“回教人比外教人的文化水准怎样?”答:“落后!”问:“为什么?”答:“中国回民落伍与世界回民落伍之原因是一个。即是受‘不贫顿亚’的教训太多了。殊不知古兰,圣训中命人今后两世兼顾的教训很多。有一次一群人去见圣人,其一人说;‘我多礼拜。’另一人说:‘我多持斋。’穆圣问:‘你们那一位的生活最富有?’一人指出第三者。穆圣问:‘他是你们中的最贵者。’诸如此类者甚多。由此段圣训可知道圣人是多么鼓励人来实践‘今世是后世的栽种之场所。’我们并不是反对‘不贫顿亚’,不过回教是今后两世的宗教,与佛教不同。”那位教训听了默默无言。

十日阿卜杜先生偕余与数位同学参观水族馆,该馆规模不大,但是有各种淡水鱼与海水鱼。并有一九三一年在亚埠附近所捕护之鲸鱼鱼骨,全长二十四米达。并有其他的各种模形,以其捕鱼的利器,经领导人一一解释,最后至其办公室,该室主人称:该馆创设不久,所以其大部分的书籍。皆为外国文,最后赠送我们每人两本小册子,是阿文的关于水族学。

十一日陈领事特在领馆设茶点,为本团送行,并请船长,大副,大车,及大车的太太。在领馆同领事船长分配工作,经各人签字,茶点后散会。领事特留几位同学作象棋比赛。

其工作分配如下;我担任誊写,三人帮助监视罗盘针;两人帮助餐厅;七人帮助清洁等工作。

十二日在阿卜杜教授家中,与其谈“合礼”问题,彼彼马立克派,我问他,马派对于该问题之主张,为答:旅行人,住阿尔法特人以及有特别事故者皆可“合礼”。如公务员与工人在其工作时不能按照时间礼拜皆可“合礼”。合礼的方法是这样:可将晌礼与晡礼合在一个时间礼;昏礼与宵礼聚在一个时间礼,提前或退后皆可。按此问题在沙斐尔派亦如此主张。独哈乃斐派限制太严,除朝觐住阿尔法特时不能合礼。“圣人在午前旅行时,则延迟晌礼至晡礼时下驼来一起礼两番,如果在午后起程的时候,礼了晌礼再升骑”。另一段:“当在太阳稍偏之时,圣人出外旅行,则将晌礼与晡礼一起礼完才起程”。这两段都是真正的圣训。前段证明旅行人可以延迟前番拜与后番拜合礼,后段证明可以提前礼。这是伊宾阿巴斯,伊宾欧买尔,以及许多苏哈白们的主张,马立克,沙斐尔,艾哈麦德都如此说法。(见苏卜伦赛兰圣训集)

十三日聚礼五,今日到阿里先生家去,通知他明早上船,并令阿卜杜哈里克将旅馆与运书之账目结算清楚。晚上又到阿卜杜拉则格家中辞行,并托其代向爱大院长致谢与辞行。

十四日主麻,早晨不到九点钟阿里先生就来旅馆等候,而且是由检查员法西穆先生那里来的今日本来是他们休息日子因为我们的事,所以他们都出动了。九点半公司的车子才来,原定为汽车,而来了一辆运输的大马车,装载行李,而另一骡车由那里装载书箱直赴码头,约十时许到了海关,其负责人麦哈穆德伯,与几位检查员都在坐,经阿里先生介绍,我与彼等一一握手道“色兰”后,将财部之许证交彼查看,并恳其免查,当即准允,但是还有各项手续费,后来经法西穆先生向其说明,才得到免收一切手续费,于是我们向麦先生以下各职员道谢,而后直赴船上,有名的埃及税关之难关,如此容易的度过了。其原因何在?伊斯兰弟兄之力也。阿里先生陪同我们到船上去,本拟一同去附近之礼拜寺礼主麻,但因刚上船整理行李,清算搬运费等等之麻烦手续,所以请彼一人前去。下午将各人的睡位与工作,用抽签的办法都分配好了。该船船长系那威人名在中国多年,大战时在沪被日人俘虏,日本投降后释放出来到伦敦去,新由英伦到此接事,大副亦那威人,年二十三岁。大车名。Aldrccd.E.Commiado年四十二岁,其父为英人,在中国邮政界服务多年,于大战期间死于上海,其长兄亦在中国服务多年,被日军杀死,其母为马来人,彼生长于中国,通中国语。此外二副与二车皆西班牙人。三车为埃及人,船上除本团外尚有四位中国人——邹玉发山东人,陈归木宁波人,甄朝信广东人,王奉钦温州人。

十五日聚礼初,诸位同学开始工作亦有下船去结束其在亚未了之事务,我本来也打算下船去,向诸友好及领馆人员告辞,但因领事要到船上来,船长所预备的中国菜,而又约我作陪。无暇下船去辞别,只好写了几封信,向他们告辞好了。并发北平与重庆两封航信,报告明日开船。

由亚历山大到亚丁

十六日聚礼一,早晨船开动了,在埃及住了八年多,它已成为我们的第二故乡,要从此告别了。不数时船已驶入地中海,而开始动荡了,其摇摆虽不厉害,但是我们已受不了,不但是晕头昏脑,而且不停的呕吐,我自早点后就倒下,直到次日早晨,快到波赛时,才能起来,一个对时都没有吃饭。

十七日聚礼二。在开早点时,船长对我说:“晕船时只能吃干的,不要喝水,不要食糟果。”我向同学询问昨日的情形,据说除二三人没有吐外,其余的都尝到了吐的滋味。在波赛停了几小时,船在准备过苏彝士运河的手续,由此上水,可直能用到哥伦波,沿途不再上水了。遥望波赛锦秀如一大公园,对岸的福德港,更为美丽,那里有重要的工场和游泳池,那已是亚洲地方了,回想八年前我送天一秉铎回国时,他俩在这里游泳,我和达阿衡沙部长在岸上喝茶观赏,不觉已到如今,天一呢?已不幸在湘桂大战时牺牲了。下午晡礼时,船濡濡的向苏彝士南行,我和同学们坐在舱板上观望两岸的景物,同时我对他们说:今夜为我们的黄金时代,过了苏彝士,入到红海,恐怕没有安宁的日子了吧!

十八日聚礼三。上午九时行抵苏彝士港,稍停,即于十一时半继往南行,西岸的山脉,皆可望见,此处甚峡,这是入红海的第一日,风平浪静。

十九日来聚礼四,两岸之山仍可望见,海面平稳,气候凉爽。为同学工作问题,曾一度争论,后来才渐渐的解决了。

二十日聚礼五,今日为由苏彝士开船的第三日,稍有风浪,除茂荃外,都已习惯了,照常吃喝和工作,以后如无更大波浪,求主就可以安抵上海。自苏彝士至亚丁,共一千三百二十里,至日落已行四百余里,三分之一已过了,但闻同学们说水库破一洞,如其在下午修理不好,就得去苏丹港修理,既而王奉钦来说:“庞先生!这船底破一洞,要到苏丹港去修理,我们不如到那里换好了船,因为这是个老□船恐到印度洋有危险,”我接着说:不要怕,如有危险,船长一定会通知我们的。况且该船在未修理时,从希腊尚能开到亚历山大,而在亚又加以修整,绝能航至中国。下午闻有人说,已将破口修好,不往苏丹港去了。

二十一日主麻,早晨风浪尚小,晨礼后独坐船尾,远望大海遥遥无际,偶然看见三四尺长之鱼,成群跳跃。诸同学的工作渐上轨道,而少许多麻烦,因此康先生对我说:“学生们都工作了,却没有甚些“倒舍”(埃及土语之译音,麻烦的意思)。

二十二日聚礼初,昨夜无风,始觉红海之热,半夜未能入眠。今晨又起得很早,拜后坐在船尾写日记时,才觉有凉风拂面,稍有寒意。今晨里程表已达七百米,到亚丁文路已超过半数,下午海面平静无浪,船行颇稳。但今夜又是闷热,已不能在舱中休息。

二十三日聚礼一,今晨海面之平静,为起程以来所未曾见,但气候却比较更热了,今天是礼拜日,我们大伙商约吃饺子。

中国现在正要往民主之道上走去,但是对于这五千万回民若无适当的安置,还要用那压迫防止的政策,将来不胜其压迫与防止。这次抗战,回民尽了不少的义务但是他们应得的权利呢?不错:权利是争来的。旧金山会议时,各党派皆有代表参加;但却不许回民代表参加,将要召开的国民代表大会,恐仍不让回民依数选其代表。同时共产党在侧面竭力拉拢回民,但是他们为了国家和民族决不和赤党苟合,像国民党对于回民是这么另眼看待,岂不辜负了一般忠实的国民吗?脑筋清净的人们可以好好的想想。

由正午直到五点钟,都没有和风见面,所以红海却尽量的发挥出它那炎热的威力,把人逼得无处站坐。稍许瞥见一个山头,名也黑沙巴,是入红海以来仅见的一个山头。大约距亚丁不远了。

二十四日聚礼二,山屿不断的突出海面,水鸟也成群的追着船尾飞翔,但和前天所见的燕子似的水鸟却有些不同。今天天气更热;但同学们依然耐着性子去作所规定的工作,可以锻炼其精神。下午五时许,到达伯里姆岛,日落距通过满德卜门,这里是阿拉伯的门户,该岛雄踞海中,上面英国建有坚强的炮台,为防预远东的重要堡垒之一,和苏彝士,直布罗陀遥遥相对,这三处都是阿拉伯人的地方,而今却落到异族人手里,早年先祖们为这些地方的开拓和经营煞费了多少苦心,后辈子孙却不能保守,岂不愧乎!

(未完)

摘自《月华》1947年 12月号 第26-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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