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暨南大学与清华大学

时间:2022-01-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于是他投奔叶家的世交、时任上海暨南大学校长的郑洪年,出任外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馆长。当时暨南大学外文系人才济济,梁实秋、林语堂、余上沅、饶孟侃都在那里任教。1929年下半年,因与郑洪年意见不合而辞职的叶公超又回到北京,受聘于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教授。许振德在《水木清华四十年》中回忆,叶公超教大一的英文课,教材是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

1927年上半年,随着北洋军阀内斗不已,北伐军的步步紧逼,京津地区局势不稳,北京各高校欠薪越来越严重,教授们纷纷南下。叶公超也不得不离开北京另谋教职。于是他投奔叶家的世交、时任上海暨南大学校长的郑洪年,出任外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馆长。

当时暨南大学外文系人才济济,梁实秋、林语堂、余上沅、饶孟侃都在那里任教。胡适、徐志摩、罗隆基、潘光旦等文人也都在上海。应中国公学校长胡适之邀,叶公超还到中国公学兼过一段课。

温梓川回忆道,叶公超“在暨南,非常受同学欢迎,他上课时讲英文,真教人听出耳油,不情愿下课”。他“头发梳得伏帖,口咬烟斗,衣服整齐,风度翩翩,一点儿也不像那些不修边幅的作家,倒十足像个绅士。大概在英国住久了的缘故,他说话坦率,有风趣”。公超上课喜欢考据,一堂五十分钟的课,常常为了一个字引经据典而耗去。

叶公超嗜好打桥牌,如果打了一夜牌,则上课照例不讲书,只叫同学口试,或听同学读一章节。他最注意发音,如果发音有误,照例须挨骂。即使是女同学,如发音恶劣,亦不稍假以词色,直言斥讽,入木三分,那个被骂的女同学也常常直立以巾掩面,甚至有泪不可抑者。

1929年下半年,因与郑洪年意见不合而辞职的叶公超又回到北京,受聘于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教授。他教授一、二、三年级的“英文”,还主讲“英国散文”、“现代英美诗”、“18世纪文学”、“文学批评”和“翻译”等专业课,同时在北大兼课,成为钱锤书、季羡林、卞之琳、杨联升、常风、辛笛的老师。

许振德在《水木清华四十年》中回忆,叶公超教大一的英文课,教材是奥斯丁的《傲慢与偏见》。叶先生风度翩翩,不拘小节,春秋着西装,背部微驼,头式右分,一尘不染,隆冬天寒则著棉袍二,进教室授课前,先脱其一。他授课时只讲大意,从不逐句逐字讲解,课文中遇到少见而重要的生词,则反复阐述。

辛笛回忆叶在讲授“英美现代诗”课程时说道:听他侃侃而谈,酣畅淋漓,恰是一种享受,同学们听得入神,都忘记下课铃响了。他天资聪颖过人,兼以学贯中西,因之平时对学生也要求很严,往往出之以机智的讥讽口吻,使人手足无措;更有些人对他的绅士风度和名士派头有不同看法。

李赋宁将叶公超授课的特点概括为:他先在黑板上用英文写下简明扼要的讲课要点,然后提纲掣领地加以解释说明。接着就是自由发挥和当机立断的评论。这种教学法既保证了基本理论和基本知识的传授,又能启发学生的独立思考和探索,并能培养学生高雅的趣味和准确可靠的鉴赏力。叶公超语言纯正、典雅,遣词造句幽默、秀逸,讲授生动。

季羡林笔下的叶公超最为活灵活现:“公超先生很少着西装,总是绸子长衫,冬天则是绸短长袍或皮袍,下面是绸子棉裤,裤腰用丝带系紧,丝带的颜色与裤子不同,往往是颇为鲜艳的,作蝴蝶结状,随着步履微微抖动翅膀,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非常‘潇洒’。先生的头发,有时候梳得光可鉴人,有的时候又蓬松似秋后枯草。他顾盼自嬉,怡然自得,学生们窃窃私议:先生是在那里学名士。”

“说到学问,公超先生是有一肚皮的。他人很聪明,英文非常好。在清华四年,我同他接触比较多。”“公超先生的教学法非常奇特。他几乎从不讲解,一上课,就让坐在前排的学生,由左到右,依次朗读原文,到了一定段落,他大喊一声:‘Stop!’问大家有问题没有。没有人回答,就让学生依次朗读下去,一直到下课。学生们摸出了这个规律,谁愿意朗读,就坐到前排,否则往后坐。有人偶尔提出一个问题,他断喝一声:‘查字典去!’这一声狮子吼有大威力,从此天下太平,宇域宁静,相安无事。”

叶公超上课爱迟到,有时晚到十几分钟。有的学生等得不耐烦了,夹包就走,遇到这种场面,叶公超就笑着说:“我上课来得不慢,你们走得更快。”叶公超在课堂上喜怒无常,似乎还摆出一副师道尊严的架势。课下他对学生很随便,在街上有时学生向他打招呼,他似没看见;有时学生没看见他,他反而在马路上大喊“密斯特,密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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