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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真实性为生命

时间:2022-04-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以真实性为生命 ——黄天骥教授访谈录受访者简介:黄天骥,1935年生,广州市人。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古代戏曲研究学者。所以我对广东的传媒倒是比较看好,有新闻。各种力量经过几个回合的牵扯,逐步取得一致,也是一种磨合的过程,也是广东这种包容文化的一个体现。

以真实性为生命
——黄天骥教授访谈录

受访者简介:

黄天骥,1935年生,广州市人。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古代戏曲研究学者。著作有《冷暖集》、《深浅集》、《俯仰集》、《纳兰性德和他的词》、《诗词创作发凡》、《黄天骥自选集》、《中国戏曲选》、《元杂剧选》、《李笠翁喜剧选》、《元明散曲精华》、《元明清散曲精选》、《元明词三百首》,编有《中国文学史》(宋元卷)等。

采访时间:2004年8月28日

采访地点:中山大学

采访人:许燕

岭南文化与广东传媒

记:身处市场经济前沿,您所触及的直接就是广东传媒和香港传媒;同时身为一名古典文学研究的学者,自然涉及中国文化中很多深入的东西,相信您对传媒的认识思路和角度肯定与众不同。您能不能谈谈您对传媒的印象?

黄:我对这个问题想的并不是很多。我接触的主要都是广东的传媒,我和广州的几个重要的报纸有比较多的接触,大概有六份报纸常送给我,还对广东的电视台,包括香港台都有所了解。因为我有一个学期在香港上课,所以同香港的一些媒体也有些接触。

我觉得广东的传媒是比较好的。在广东,《广州日报》、《南方都市报》、《南方周末》、《羊城晚报》这几个大的媒体,乃至到广东的电视台、电台,都受到比较多的市民的好评,销售量比较好。这是一个好现象,说明它们适应了这个市场,适应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需要。所以我对广东的传媒倒是比较看好,有新闻。所谓有新闻,就是很多报纸能够把人民群众关心的问题揭示出来。有时候我出差到别的地方,看到有些报纸,那跟广州的显然是差了一大截。

记:您在广东这么多年,您觉得为什么广东的媒体相对来说,就比其他地区的媒体做得好呢?

黄:这应该是两个方面吧。一个方面应该看到媒体工作者努力去适应这个社会的市场需要,努力去以开放的态度对待社会发展。另外一方面呢,管理部门相对来讲,还是宽容一些的。媒体里面也存在各种牵扯、抵触或者干扰,管理者或者是媒体编辑和记者,都是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的人嘛。怎么正确对待改革开放,怎么正确对待报道发展和稳定问题,每个人对党的方针政策的理解,未必就能够那么一致。各种力量经过几个回合的牵扯,逐步取得一致,也是一种磨合的过程,也是广东这种包容文化的一个体现。

记:您觉得这个包容,是因为改革开放带来的,还是本身有一个更深的历史的因素呢?

黄:我觉得要谈广东的包容,应该有历史的因素。我个人判断,邓小平把广东作为一个开放的窗口,也会是考虑到一个地缘政治的情况,深圳、广州跟香港在地域上的临近,也应该会看到广东岭南文化上的背景。

近百年间,岭南文化确实存在包容这个特点,其他地方未必具有。我自己是广东人,对这个非常了解,广东没有非常固定的、一成不变的、僵化的思想状况。你说我们广东人不讲原则吗,也不是,但是广东确实是与时俱进的。广东人最烦的一点就是“一部通书看到老”,社会在发展,时代在发展,我们怎么能够抱着一本通书老这样处理问题、看待问题呢?

把各种的文化拿过来,是广东的一个特点吧。我觉得广东人有一个很有趣的地方,从吃的东西上就能看出他的包容。比如说我们广州人最喜欢吃的一种粥叫及第粥。及第粥是一种匪夷所思、莫名其妙的东西呀。粥底熬的时候是用猪骨头,要加瑶柱,用水蛇,熬出来的时候是白色的,你看不出来,没有肉,但里面充满各种鲜味在里面。煮的时候有猪肉,有鱼,甚至有鸡杂,再加一点花生,各种想不到的东西放在里面。不同品种的植物,不同种类的动物,有会飞的,会游泳的,全放在一锅里边来煮,这个粥就叫做及第粥,广州人最喜欢了。包容不同的东西,就变成一种新的品种。但是我听说,好些北方的朋友在吃稀饭的时候,绝不能把肉搁在里边。

也要注意一点。我们说肉粥,是不同的肉放在一块,熬成一种及第粥。什么都有,可不是乱放的,绝不会把狗肉放到里面去,绝不会把鱼片和狗肉放在一起煮一锅粥给你喝。是可以包容,但不是乱包容。

记:这算不算文化上比较通变?

黄:对。这一点跟广东的地理位置,跟近几百年来的广东文化有关系。广东的人要谋生,除了一部分到内陆,更多的是跑到外面做生意。做生意是要冒风险的,起码过太平洋就是风险,但是不害怕。还跟澳门这个地方有非常重要的关系,西方的文化长期渗透进来。所以,这里官本位是不严重的,是一个平民化的、市民化的城市,相对不太强调等级。

这一来,有些话该说就会说,这就使有些传媒敢于报道问题。尽管知道很多事件报道以后的后果,但是我们有些记者还是报道了,而且很多人还都支持他们的做法。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广州日报报业集团、南方日报报业集团、羊城晚报报业集团,每个报业集团每天都有100多万的读者。一些人跑到北京去办《新京报》,也是我们中大的校友,后来还有《京华时报》,为什么都能取得比较快的成绩呢?这是带着广东的文化底蕴和影响去的。

记:通过您对新闻报道的体会,您觉得广东媒体的报道跟其他地区媒体不同的地方在哪里?

黄:我到北京去,听说《新京报》的发行量很大,广告量好像排在第2或者第3位。一年半载的时间能够取得这样大的成绩,在于它们还是敢于把有些问题公开出来,比较真实地去报道社会的状况。好的,该说,说够;不足的,敢指出。我觉得这就是广东报纸跟内陆地区一些媒体不同的地方。我出差,在飞机上看到一些晚报,不痛不痒,真是一分钟就放下了。怎么就这样,社会只有不痛不痒的事情?中国大悲大喜的事情多的是,值得我们去思考的事情多的是。说得绝对一点,有些传媒很肤浅,这一来你怎么能够吸引很多读者呢?

我看香港传媒

记:您对香港传媒比较熟悉,那么您觉得它们有哪些特点?它们的传媒有哪些不错的经验?

黄:无论哪一个地方的电视台或者媒体,都应该因地制宜。你在广东这个环境,你就要首先考虑广东的观众需求和读者需求,把自己的位置定好,你才能宣传好。

我在香港发现一个现象非常奇怪:香港的无线电视台是最受香港市民欢迎的,我们从内地去香港的人觉得不可理解。它们节目的层次、编排节目的水平,在我看来是很低级的。它们所演的电视剧、报道新闻的角度,在我们这些内地去的人看来,没有什么看头,用香港话说就是“无厘头”。可是我发现,香港很多人就是喜欢“无厘头”。香港大量的报纸里头也是无厘头,编造消息,搞些哗众取宠的东西,很多新闻是不真实的,胡编的,可是香港的市民爱看。

为什么香港市民会喜欢那些我们看不下去的电视呢?它迎合了香港市民的需要。香港的生活节奏比较紧张,有些人要打好几份工,这样一来他们的休息时间是不多的。所以看电视在他们看起来是不需要什么教育的,要的就是绝对的放松,这也有道理。不需要精神来引导,所以它叫无厘头。笑一笑,精神转移一下,就收到休息的效果。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媒体很懂观众的心理。在香港工作时间那么紧凑、生活压力那么大的情况底下,如果还要那么深刻,还有要想想才懂的片子或者访问,一般市民大众懒得去懂。我都累得要死了,还去动什么脑筋呢?就看一些武打片,像成龙那种武打片。老实说,我真的很喜欢看武打片,再累我都去看武打片,或者是那个警匪大战,整个故事情节其实是很公式化的,但是看!为什么呢?看了以后我们就放松了。而且我还发现这些媒体很厉害,在做成一个品牌之后,这些无厘头新闻很多会逐步渗透到市民大众的脑袋里面去。假的听多了,就变成真的了。读者多了,“三人成市虎”,以讹传讹有的是。

记:您对香港哪个台印象最好?为什么?

黄:我比较欣赏凤凰卫视。凤凰台的定位比较准确,对内地知识分子而言,它能揭示我们的一个思想思潮的问题。

这个台,香港本地看的人并不多,更多的是一些内地去的人和关心内地情况的人会看。凤凰台讲的一些情况,往往是港澳,特别是香港一些市民不了解、不感兴趣的,反而是内地的知识分子、大众感兴趣。我觉得凤凰台有一个好处——它切中知识分子的特点。它站在比较客观的角度,来报道中国历史上、现实中存在的一些问题,这就很好。像“冷暖人生”、“鲁豫有约”,还有“时事开讲”这样的一些栏目,我觉得颇能切中要害。国家发展该肯定的,它们报道得不少,也报道“文革”前和“文革”以来存在的问题。它敢于引导我们面对当前的现象,我觉得它对内地知识分子的影响是成功的。如果把内地的电视台同凤凰台比,我们就没有像它那样尖锐深刻。

新闻报道以真实性为生命

记:您认为中国传媒报道最主要的问题是什么?

黄:也许跟我们早年所受的比较长的传统教育有关系,我主张我们的传媒,应该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服务,既要考虑到发展,又要考虑到稳定。在此前提下,我觉得对传媒来说,真实性是它的生命。我所说的真实的问题,就是我们必须在报纸上讲真话。这个真话应该是有这两个含义:一个方面是我们的社会是实实在在地发展,要使老百姓的乐观向上的心理能够充分表现。我觉得在报道广东近年来经济的发展方面,传媒报道得比较够;另一方面,我所理解的发展,其实不完全是经济的发展这方面,还应该是政治体制上的进展,还有一个是人的素质的发展,在这方面广东的报道挖掘得还不够。

所谓人的素质在发展,就是社会上出现比较多的爱心。现在有比较多的人认为,人们普遍的道德水平在下降。我以为不尽然,虽然有消极的东西,但这只是一个方面。从广东这个地区来看,还是好的多一些,人的素质在主要方面还是发展的,并非就沉沦下去了。媒体也有做得不错的。记得有一个阶段,《南方都市报》报道,有个老头子70多岁了,骑着自行车载着他的老母亲,从东北一直跑到南方,全国跑了一趟。广东出了好几版,报道这位老孝子驮着老娘全国走,让人很感动,掀起了热潮。这样的例子,像对父母的爱、孝,为什么不该大力地发扬呢?人内心的美好的东西应该充分地挖掘。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体制下,办报无非还是为了国家和社会的发展,对不对?所以报纸要维护社会的稳定。稳定这方面,我们的理解普遍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也牵涉到一些人怎么看待媒体揭露报道社会的一些阴暗面。广东的几个报,在这方面做得很大气,但是也并非报道得很成功。我们承认社会在发展,也必须承认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体制下,目前存在着很多的矛盾。在我看来,报纸的一些编辑记者把这些矛盾揭出来是应该的,应该属于舆论监督的一个重要部分,以求得社会的稳定。不报道就是堵,而报道是一种疏导。正如我们搞水利工程,如果老是用堤坝来堵,最后会崩溃的。但如果我们疏导了,黄河或者长江的水流得顺畅,就不会崩溃。把一些矛盾揭示了,解决了,就不会导致有很多的问题。

在印象上,我觉得在很多方面,尽管广东很多媒体比内陆的大胆一些,但我们做得还是不够,其实应该放手让它们更多地担负舆论监督的责任。有些人老是害怕,好像会抹黑了我们的社会。其实怎么能抹黑呢?社会的发展谁都看得到,国家的逐步昌盛谁都看得到。揭露了某一个阴暗面,而且这个是真实的东西,怎么会影响大家对整个国家的一种信念?

为什么会这样?我觉得是一些人因噎废食,不了解或者是不懂,没有看到揭示一些矛盾对我们这个社会有好处。越是把这些捂住,其实越麻烦。不论是办报的还是管理报纸的,越是真实地把社会的不良倾向揭示出来,越能够显示社会在前进。

好现象:敢于讲真话

记:奥运会的报道您关注吗?有什么体会?

黄:从奥运会的报道方面,看传媒怎么抓问题等等,我看出我们的传媒有一个好的现象——比较敢于讲真话了。有几点我记得很清楚。

广东的那个冼东妹,摔跤的冠军,采访的时候记者问她:“拿了金牌,你最希望干什么?”她回答得很真实啊,“我现在就是希望生个孩子,为我丈夫生个孩子”,“我结婚只是登了记,一头扎在训练里,到29岁了还没有孩子,我得了金牌回去第一件事是生个孩子”。

100米蛙泳冠军,上海的罗雪娟,记者采访时问她:“你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说:“我现在就是感谢我的父母,也感谢我的教练和领导,也感谢那些喜欢我和讨厌我的人。”哎,这个话说得有意思啊,怎么连讨厌她的人也要感谢啊。当然里面肯定有她没有讲清楚的内容。她这样讲了,也播啊,没见得就对报道进行技术处理呀。

姚明打球输了一场,发脾气了,他发脾气当然对队里也有一定影响。年轻人嘛,他脾气发就发了,发了就没事了。哎,也照样报道了。不怕报道啊。就我一个人在打,其他队员出工不出力,这样搞我不参加国家队了。我很欣赏,真实!人的思想感情就那么真实。毕竟是青年,是小孩子,20来岁的人哪。我觉得很真实,有些小伙子就是这样的。刘翔,今天报道他得了110米栏冠军的样子,狂得可爱,他是为中国人出了一口气啊。

我觉得放手让他们讲,把他们真实的思想感情揭示出来,其实对观众是个教育。人就是讲真话嘛,有什么就讲什么嘛,何必斤斤计较?你想广东的冼东妹,她已经29岁了,结婚登记了根本就没有机会和丈夫在一起,浑身都是伤,“现在我就是希望有孩子”,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个人了不起,她起码先公后私了。放弃了生孩子,首先为了国家的荣誉,但是现在得了金牌,可以生了,就该生了。不是很好吗?很真实嘛。所以讲真话这一点,我觉得目前媒体有很大进步。

其实呢,真实报道,多报道人的内心世界,这样才能够让普通老百姓信服。在广东,我们接触的一些老师,一些知识分子,其实很看重说真话这一点。前一段报道“非典”的事情,广东搞得很紧张。大家对钟南山就很佩服,第一个原因是觉得他医术上确实有成就,他很努力地工作,取得一定的成绩。其实我们更看重的是他讲真话。人家问他:“参与SARS这个战役,你为了什么?”“我不为什么,就是求个明白。医学上的问题没解决,我就希望努力去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好像《南方都市报》就是这样报道的,我觉得很真实。如果他说一般假大空的话,大家未必就都佩服他。他讲了真话,大家佩服,觉得这个人的人格确实高尚。

有意见是负责的态度

记:您对马加爵案、孙志刚事件、宝马撞人案等的媒体报道有什么看法?

黄:马加爵的问题是个大悲剧。考试、家庭、社会的矛盾,交融在这个事件中。社会矛盾的发生当然非常可悲,但是如果把这个现象剖析清楚了,对反思我们的教育体制、师生关系、同学关系,特别是社会怎么去对待弱势群体这个问题,是很有意义的。所以我觉得报道它不错,问题是怎么报道,报道怎么跟上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遗憾的是,大家报道一个新闻,只注意马加爵怎么谋杀,同学怎么被杀,而不注意反思。现在已经没有马加爵了,大家已经淡忘了。等什么时候出个刘加爵,再来报道,再来总结教训么?

宝马撞人的案子,是非常值得深思的。这后面是个很深刻的社会问题,说明现在社会矛盾达到什么程度,以及弱势群体的心理状况。到底是故意撞人还是误撞的呢?这都不重要,反正是依法处理了。被撞的平民百姓很值得同情,报道这事,可以看到社会存在的问题。但也应该看到,不管怎么样,到底是把撞人的判了刑吧,还不至于让有钱有势者像没事人一样,溜之乎也。包括孙志刚事件,使某些人有所收敛,不好吗?能不能根本解决问题?难说。

广东的传媒报道、揭露这事,是对社会负责的态度。如果对一个社会存在的问题视而不见,有意见不说,那才是麻木不仁的态度。提出一些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揭露一些不应该存在的问题,我觉得这是普通老百姓、知识分子希望国家振兴、民族振兴的表现。不能以为有意见,就觉得不好。那就错了。我觉得只要不是否定我们这个民族、国家在这些年发展过程中取得的进步,而是为了改进,就是好的,为了治病用了很猛的药,也用心良苦啊。所以需要管理者有一种海量,他的眼界、他的胸襟,真的要比一般办报的人要高。你不要动不动就说,这对我不好。要看对国家好不好,不要从对你的管治好不好来看。比如说有些报道,关于教育的问题,揭露某些考场出现各种黑暗的情况,对某个地方的某个市的领导来说,是很丢面子的呀:怎么我手下会出这个乱子?但报道这个问题之后,会不会使我们的整个教育体制更净化,国家的教育制度、教育各方面的管理的事情更规范呢?这明显就是好处啊。某一个地方的管理者,或者主管某些部门的负责人,必须从整个国家来看这个问题啊。

腥 和 星

记:您觉得目前媒体的娱乐报道有哪些问题?

黄:我们办娱乐版的方面都不成熟。起码在广州,我做文学教师,对目前娱乐报道这样的水平,实在是不感兴趣。当然我也把我的看法跟我们在报纸工作的学生谈过,他们的回答很简单:“黄老师,这个其实不是给你看的,给普通的那些人看的,有些人就爱看。”我知道,其实我现在看戏的时间也并不多,哪里管得着哪些明星跟哪些明星谈恋爱那些绯闻呢。其实有些市民是会爱看的,不过我总觉得关于那些明星的报道,不是引导观众怎么去理解一些电影、电视,而是大量报道一些明星的生活琐事,也就是追星,这就不好了。我觉得搞娱乐版的人真的需要管理部门抓一抓,让他们引导观众怎么看电影、电视,怎么对待娱乐。要通过他们,使得整个社会,特别是青少年的素质和修养得到提高。不能光追求一种趣味,而且还是很低级的趣味。所以星这个问题,我一直认为不成功。既然是明星,你总得从艺术来谈吧?从片子的艺术、内容、演技上的高低来引导吧,不要老是谁追谁了。王菲又和谁谁姐弟恋哪,无聊啊。

腥的问题的报道,也没有拿捏好分寸。社会上出现非常多的矛盾,包括治安的矛盾,报道起来也过于血腥了,起了反作用。现在社会上有些地区治安不好,其中一个原因是现在的贫富差距造成弱势群体的仇富心理,所以一出手就动刀子,但这些过程真的不该过多描写。这种现象应该要引起各部门的重视。马加爵的事情,我觉得应该去报道的,确实太使人震惊了。我们的媒体要报道,但要注意一个倾向,就是从各方面引导大家注意青少年目前的状态,否则一个学生怎么会变得这么凶残呢?我们需要通过这个事例来挖掘为什么大学生会出现那种可怕的心理?是偶然的吗?如果不是偶然的,那应该广泛地让社会关心怎么把这些扭曲的心理扭转过来的问题,这样就可以把反面的东西进行正面教育。但现在的报道很多写他怎样一锤一锥杀人的,太血腥了,特别是网上。这个是真的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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