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英文合同的用词特点

第二节　商务英文合同的用词特点

商务英文合同所追求的目标不是语言的艺术美，而是逻辑的精确性与严谨性、表述的专业性与规范性以及思维的清晰和条理性。书卷词语、专业术语、古体词、外来词、词语并列以及模糊限制词等在商务英文合同中的使用充分体现了商务英文合同在词汇层面上所具有的文体特征。

1）合同中多使用正式的、法律上的词语

合同是具有法律效力的经济文书，其语言属于法律范畴。合同中大量使用的是正式的法律用语及专业词汇，这些词汇的使用突出了法律文本的威严。

例：The obligations contained in Articles 10.8 and 10.9 shall neither be affected by the liquidation of the contract nor by a premature termination of the same.

译文：条款10.8和10.9不受合同取消和提前终止的影响。

（句中“liquidation”和“termination”分别比口语词“cancel”和“end”正式。）

例：Party A shall repatriate the patient to China and bear the cost of his passage to Beijing.

译文：甲方应将患者遣返中国并负责其前往北京的旅费。（repatriate较send更正式。）

例：At the request of Party B,Party A agrees to assist Party B to install the equipment.

译文：应乙方要求，甲方同意派遣技术人员协助乙方安装设备。（assist较help更正式。）

2）使用专业术语

商务合同的种类繁多，包括货物销售合同、加工装配合同、技术转让合同、商业用房租赁合同等，涉及贸易、技术、法律、农业等种种学科。而专业术语就是指适用于不同的学科领域或专业的词，是用来正确表达科学概念的词，在商务合同英语中可以找到大量的专业术语，他们具有丰富的内涵和外延。专业术语要求单义性，国际通用性，意义准确性，排斥多义性和歧义性。表达术语的词汇都是固定的，不得随意更改。为了准确地描述和表达商务活动中的各种单据、条款、交易的环节和双方所要承担的权利和义务，专业术语在商务合同中被频繁的使用。作者必须懂得商务合同所涉及学科领域的相关知识，避免专业术语词汇普通化，否则轻则闹翻译笑话，重则将造成严重的经济损失。

例：Within the validity period of contract,licensee shall not disclose know-how to any third party without prior written consent of licensor.

译文：在合同的有效期内，未经事先书面许可，许可人不可将专有技术泄露给第三方。

说明：此例中的“know-how”的含义非常精确，专门指有关特许产品的生产、使用和销售即不属于专利范围的所有技术资料、设计、技术规范、生产程序、图纸和其他资料。

同时，为了准确描述商务活动中交易双方各自的权利与义务，在商务合同英语中除大量使用商务类专业术语以外，还使用了较多的法律专业术语。狭义的法律术语指那些仅出现在或大多数情况下出现在法律文件中的法律科学的特有术语，在此意义上的法律术语在商务合同文体中的数量不多，如：“imputed negligence”（转嫁的过失责任）特指可向与行为人有利害关系的人或有合同关系的另一方追究责任的过失。

商务合同中这类狭义的法律专业术语不以大众是否理解或接受为转移，它是商务合同语言准确表达的保障，是其独有的现象。而广义的法律术语则包括在法律文体中被赋予特定法律意义的常用词语，如：“action”（诉讼），“party”（当事人），“decision”（裁决），“final”（终局裁决）等。对于初次涉及商务合同英语的人而言，在理解法律术语时切忌望文生义。

例：In cases of losses caused by a breach of contract,the financial responsibility（经济责任）shall be borne by the party who has breached the contract.

译文：如果损失是由违约造成，违约方应承担经济责任。

法律上所说的“经济责任”指违约责任，具体可指“赔偿损失”、“支付违约金”和“支付迟延支付金额的利息”或“滞纳金”，这类专业词汇具有法律性。从以上例句和分析可以看出，商务合同英语文体的用词具有高度的专业术语性。

3）使用表意清楚的书面词语

商务合同英语要对交易各方的权利、义务和行为准则的准确涵义和范围进行直接而明确的规定，其措词必须严谨精确、庄重、正式且不带个人感情色彩。为此，商务合同英语常用拉丁语派生词（Latinate words）取代同义的一般英语词汇，以示高雅正式，这就是常说的书面用词（literary words或learned words)，即所谓的“大词”（big words）。

例：All contracts conclude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provisions of this protocol during its validity shall continue to be in force until the expiry of their respective terms of validity even after the termination of this protocol.

译文：在本协议有效期内，根据协议书规定签订的合同，在本协议期满后继续有效，其有效期分别截止到各合同的有效期。

说明：在合同中多用“in accordance with”而不用“according to”，“in accordance with”更趋于书面语，而“according to”比较口语化。

此外，为体现其正式与严谨的文体特征，商务合同英语多倾向于用较复杂的介词短语来代替非正式语体中常见的简单介词与连词。

例：The price of the portion of the shipment suffering quality deterioration or breakage shall be deducted from the total amount to be remitted at the contracted price with the exception of those already disposed of or settled.

译文：对破损、变质部分货物的价款，除已做处理和解决者外，应按合同价格在汇款总额中扣除。

说明：合同中多用“with the exception of”而不用“except”。“except”多和“all”，“every”或否定词连用，而“with the exception of”则不一定这样。“except”有多个词性、词义，而“with the exception of”这个短语的词义只有一个。

当然，商务英语词语选择中的正式性与非正式性是相对而言的，且无“优”、“劣”之分，一切需视使用的具体场合而定。

4）使用古体词

商务合同语言的另外一个主要特点是古体词语的使用。古体词是一种具有鲜明文体色彩的词汇成分。尽管在口语和一般书面语中不复存在，但在商务合同与法律文体中，古体词却大量出现，充分体现出其庄重严肃的文体风格，这除了与商务合同英语文体的社会职能密不可分以外，也表明了本行业的特殊性，以及工商法律界人士对其特殊的情结。商务合同英语中最常使用的古体词多为一些复合副词，即由“here,there”和“where”分别加上“after,at,by,from,in,of,to,under,upon,with”等一个或几个介词共同构成的复合副词。这类复合词中的“here”应理解为“this”，“there”应理解为“that”，“where”应理解为“which”。例如：

1.hereafter=after this,in the future 今后，此后

2.hereby=by means of this,by reason of this 特此

3.herein=in this 于此，此中

4.hereinafter=later in this contract,etc.以下

5.herein before=in a proceeding part of this contract,etc.在上文

6.hereof=of this 于此，至此，……中的

7.hereto=to this 对此，至此

8.heretofore=until now 迄今，到现在为止

9.hereunder=under this 在下面，以下

10.hereupon=at this point,in consequence of this关于此点，于是

11.herewith=with this同此，与此

12.thereafter=afterwards 此后，后来

13.thereby=by that means,in that connection因此，由此

14.there from=from that 从那里，由此

15.therein=in that,in that particular 在那里，在……中

16.thereinafter=later in the same contract etc.以下，在下文

17.thereinbefore=in a proceeding part of the same contract,etc 在上文

18.thereon=on that 在其上，其中

19.thereof=of that,from that source由此，因此，……的一部分

20.thereto=to that 向那里，另外

21.thereunder=under that　在其项下

22.thereupon=then;as the result of that 随后，因此，在其上；关于

23.therewith=with that or it 与此，从此

24.whereas=considering that,but 鉴于，而，就……而论

25.whereby=by what,by which 凭此

26.wherein=in what,in which在该处，在其中

27.whereof=of what,of which关于此事，以此

28.whereon=on what,on which 在其上，在那个上面

这些古体词语的使用除了体现其庄重严肃以外，还可避免不必要的重复，使意义更加清楚、简明。

例如：“依照本合同相关规定”在英文商务合同中几乎见不到“according to relevant terms and conditions in the contract”这种表达方式，常见的表达方式是“pursuant to provisions contained herein”或“as provided herein”等。对“合同任何一方当事人不得转让本合同”，西方工商界一般会选择使用“Neither party hereto may assign this contract”，而较少使用“Neither party to the contract may assign this contract”。这正是古体词语精炼准确的体现。一般而言，恰当地使用古体词能给文字增添庄严、典雅的色彩，使文字古香古色，显得执笔者资深老到。但是频繁出现这类词语，其风格自然显得有些繁冗。

5）外来语

商务合同英语中使用的专业术语有不少源于拉丁语或法语，有些则是由其词根派生或合成，许多术语都有相同的前缀或后缀。它们的意义比较稳定，利于精确地表达概念，例如：

（1）ad valorem duty（拉丁语）从价（关）税

（2）tale quale（拉丁语）in accordance with the sample按照样品

（3）bona fide holder（拉丁语）（汇票的）善意持票人

（4）ex dividend/ex coupon（ex为拉丁语，意为without，not including）除股息，除息票

（5）pro rata tax rate（拉丁语）比例税率，意为proportional tax rate

（6）ad litem（拉丁语）委托代理人

（7）del credere agent（意大利语）货价保付代理

（8）insurance premium per capita（拉丁语）人均保险费

（9）Force Majeure（法语）不可抗力

（10）pro forma（拉丁语）估算表

（11）as per（拉丁语）按照，意为according to

（12）el credere（意大利语）信用担保，意为credit guarantee

（13）vis-à-vis（法语）和……相对

（14）crimen falsi（拉丁语）伪证罪

（15）de facto fort（拉丁语）事实上侵权行为

（16）de facto agreement（拉丁语）未经合法手续或正式承认的事实上的协议

（17）action in persinam（拉丁语）债权诉讼

（18）proviso（拉丁语）限制性条款

（19）void ab initio（拉丁语）由最初开始即属无效

随着基督教传入英国（公元597年），一些拉丁语词汇就开始直接或间接地进入英语。拉丁语词汇进入英语主要采取两种方式：间接传入方式和直接传入方式，间接传入是有些拉丁语词汇首先进入法语，然后由法语再转入英语并被英语接受。直接传入方式是有些拉丁语词汇直接进入英语，并被英国公众所接受。

6）同义词和近义词并列

为了避免诉讼时律师钻空子，利用词义间的细微差别而大做文章，在合同中经常使用成双成对的同义词，这一点是文学作品中较少见的。同义词或相关词往往由and或or连接并列使用，这些成双成对的同义词是多年实际工作中积累起来的，而不是随便组合的。

这种词汇并列使用至少可以达到以下两个目的：一是通过两个或多个词语的共同含义来限定其唯一词义，从而排除了由于一词多义可能产生的歧义，这正是合同语言必须表达严谨、杜绝语义歧义或漏洞的需要；二是通过两个或多个词语的并列来体现商务合同英语的古体性与正式性。

例：In accordance with the following terms and conditions,the principal agrees to grant Agent the exclusive sales right for the specified commodities to be sold and distributedin the territory stated herein.

译文：根据下列条款，委托方授予代理方在合同注明的地区内销售和经销该规定产品的独家经营权。（同义词和同义过去分词成对出现）

例：The Contract is made by and between China National Chemicals Corporation,42 Fuxingmenwai Road,Beijing,China and Unisobin Chemicals Export Corporation,251 West Hasting Street,Vacouver,B.C.,Canada.

译文：本合同由坐落在中国北京复兴门外大街42号的中国化工公司与坐落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温哥华西海士丁大街251号的尤尼苏斌化工出口公司签订。

说明：句中若单独使用“by”，则仅表明合同是由谁达成的，单独使用“between”也只对合同签约当事人的范围进行了限定，而并列结构“by and between”的含义则比单独使用的“by”或“between”更加明确，更加丰富，表明参与合同谈判全过程并最终签约的都是“the Buyers and the Sellers”，并无其他当事人。下面例句中的“terms”或“conditions”单独使用时含义较多，在不同的语境中可以表示不同的含义。但并列结构“terms and conditions”表示“（合同、协议、谈判等的）条款”，其词义具有唯一性，毫无任何语义歧义；同时，“terms and conditions”属于合同用语的固定模式，体现了商务合同英语的古体性与正式性。可见使用两个同（近）义词和只使用其中一个，其表达效果显然是不一样的。

例：Workers shall observe the rules and regulationsof the worksite.

译文：工人应该遵守工地的规章制度。（同义名词成对出现）

例：All documents,letters,telegrams and telexes interchanged between both parties before the signing of the Contract shall become null and voidautomatically from the date on which the Contract comes into force.

译文：双方在签约前交换的所有文件、书信、电报和电传，应从合同生效之日起自动失效。（同义形容词的成对出现）

例：Each party to this Agreement shall fulfill or performany of the obligations under this Agreement.

译文：本协议的双方应履行本协议规定的义务。（同义动词的成对出现）

这种词语并列的用法是商务合同英语的古体性与正式性的又一体现，表明商务合同英语文体对词义准确、文意确切的刻意追求；也说明了商务合同英语丝毫不允许因语义的模棱两可而发生误解和歧义，有时为保证文意的确凿性宁可牺牲文字的流畅性；这就形成了商务合同英语文体的复杂性与保守性。

7）使用模棱性的词

准确严谨是合同英语的特点，是合同英语语言的灵魂与生命，但合同语言的严谨性并不排除模糊语言的使用。本文所指的“语言模糊性”完全区别于语义的“含混不清”，它的一个关键概念就是“不确定性”，即词语的所指范围边界的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通常是不能或无需通过上下文加以排除的，它源于本体的模糊性（ontological fuzziness）和认识的模糊性（epistemological fuzziness）。这种模糊性语言融词汇内涵的可塑性、有限性与外延的模糊性、无限性为一体。因此，在商务合同英语中可以有条件地、有限制地使用模糊词语。在订立合同时为了更准确地表述合同当事人的权利或义务，要最大限度地使条款的规定更加严密，囊括更宽的范围，防止漏洞的产生，因此可适当地使用模糊词语。合同中对双方权利和义务进行约定时，恰当地使用模糊性词语，反而可以使合同条款更加严密。

例：Either party shall not be held responsible for failure or delay to perform all or any part of this agreement due to flood,fire,earthquake,draught,war or any other events which could not be predicted,controlled,avoided or overcome by the relative party.

译文：由于水灾、火灾、地震、干旱、战争或者协议一方无法预见、控制、避免和克服的其他事件导致其不能履行或延迟履行全部或部分本协议，该方不负责任。

说明：句中的“any other events”就是一个概括性的词语，在列举了一系列的不可抗力的因素后，用一个模糊的词语最大限度地概括了其他一切无法预见、控制、避免和克服的事件，从而使得表达更加严谨。

另外，使用模糊词语可以增强语言表达的灵活性。因为在诸多合同中，在关于数量、性质、时间的条款中，运用模糊语言可以避免把话说得过死或太绝而拴住自己的手脚或使自己处于被动地位。因此，模糊词语的恰当运用可以给自己在产生纠纷时留有回旋的余地，有效地保护自己。

例：If the Supplier fails to commence the work necessary to remedy such defect or any damage to the Equipment caused by such defect within a reasonable time,the Buyer may carry out such work in a reasonable manner,and the reasonable direct costs incurred by the Buyer in connection therewith shall be paid to the Buyer by the Supplier,providing that the labor costs included in such costs shall be calculated based on the local costs incurred in the country in which the Contract Plant is to be constructed.

译文：如果供货人在合理的时间内没有能着手工作以弥补这样的不足或由于这样的瑕疵所引起的对设备的损害，买方可以以合理的方式进行工作，由此所引发的买方合理的直接成本要由卖方支付，条件是这个成本中的劳动力成本要按照合同即将建立的所在地的劳动力成本计算。

说明：这里有三处出现模糊措词。究竟多长时间算是“within a reasonable time（在合理的期限之内）”，什么方式可称为“in a reasonable manner（以合理的方式）”，多少直接成本才算是“the reasonable direct costs（合理的直接成本）”，这些均无明确或统一规定，但却运用得恰到好处，比用精确的数字表达得更准确，也更有说服力，体现了合同条款的预见性及适用性。

因此，虽然商务合同英语文体强调准确，但是为了实现特定的语用功能和意图，并不是完全排斥模糊性语言的使用。模糊语言的使用（除言语过失以外）都是带有动机的。这种动机在合同语境中一般并非为了增强语言的感染力或是出于礼貌的考虑，而是为了使自己处于进退自如的主动地位，使对方承担语用模糊所可能造成后果的部分责任。模糊语言看似模糊、与精确语言相矛盾，但二者相结合却能使表达更完整，防止了漏洞的产生，对双方的交易、劳务与技术服务以及索赔等的范围都起着限定作用，从而使合同条款合乎双方的意愿，并增加了可操作性。

8）合同英语中的情态动词

在合同中，shall并非表示单纯的将来，而是常常用来表示法律上强制执行的任务，对应的中文是“应”、“应该”、“须”、“必须”，表示其应有的约束力。“will”在合同中虽也用作表示承担义务的声明，但语气比“shall”弱，强制力也比“shall”差，它译成中文为“将”、“愿”、“要”。“should”在合同中通常只用来表示语气较强的假设“万一”，极少用来表示“应该”和“必须”。这是合同英语与基础英语的不同之处。

例：The property in the goods shall pass on delivery.

译文：货物的财产权应以交货为转移。

例：The Seller guarantees that the goods shall be in accordance with the Seller’s specifications.

译文：卖方保证货物品质要符合卖方的规格说明。

说明：由此可见，“shall”常常用于单、复数各名称，指法律上强制执行的责任和义务。“shall”的使用充分体现了合同的法律效力。

在商务合同文体中，通过“may”提出的要求通常不带强制性，有时为实现要求还准许附加条件；也可在一定条件下表示允许或许可。

例：For any business transacted between governments of both Parties,Party A may handle such direct dealings as authorized by Party A’s government without binding himself to this Agreement.

译文：对于双方政府间的任何交易，甲方政府所授予甲方的直接交易，不在此协议限制之内。

“may”在合同英语中主要有两种解释。一是表示“给予许可”或者“给予某人做某事的授权”（be allowed to or have permission to），这一含义多用于法规中。二是表示“也许”、“可能”、“可以”，或者“或许”（perhaps）的含义为主，但也更有可能在“可能性”（possibility）与“准许”（permission）之间产生歧义。在汉语的法律表述中常常用词组“可以……，也可以……”来表达“may”在法律英语中“可能性”的法律解释。

例：The lessor may request it to pay all the rent，or rescind the contract and take back the leased property.

译文：出租人可以要求支付全部租金；也可以解除合同，收回租赁物。

例：The contract letting party may enter into a construction project contract with a general contractor,or enter into a survey contract,design contract or construction contract with a surveyor,designer or constructor respectively.

译文：发包人可以与总承包人订立建设工程合同，也可以分别与勘察人、设计人、施工人订立勘察、设计、施工承包合同。

“may not”、“shall not”在合同法律文书中的差异十分明显。“may not”可表示根据特定规定或要求译成“不得”或“不可以”，语气不及“shall not”强烈，使用也不及“shall not”普遍。“shall not”的特征主要是表示指示性和施为性作用，合同英语中情态动词“shall”和“may”的使用是具有预防可预见行为的内涵。“may not”具有和协议条款相同的宣布性的施为性作用，而且具有一层隐含的意思，即相关的许可在同类文件中得到了承认。

例：A business secret the parties learn in concluding a contract shall not be disclosed or unfairly used,no matter the contract is established or not.

译文：当事人在订立合同过程中知悉商业秘密，无论合同是否成立，不得泄露或者不正当地使用。

说明：这里的“shall not”具有防止预期行为发生的内涵。

例：Local authorities and all departments shall support the Customs offices in exercising their functions and powers according to law;they may not illegally interfere in the Customs enforcement of law.

译文：各地方、各部门应当支持海关依法行使职权，不得非法干预海关的执法活动。

说明：在这个句子中，“may not”指“取消许可”的禁止性行为，其含义正好与该句中的shall 形成对照。

可见，商务合同中的条款，有的须严格遵照执行，有的在一定条件下应予执行，不带强制性。因此，虽然学英语的人对这些情态动词是再熟悉不过，但在商务合同中用到这些词时要慎之又慎，绝对不可随意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