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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科学社生物研究所之协助

时间:2022-11-2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中央研究院创设自然历史博物馆,乃是中国科学社生物研究所多年提倡之结果。[2]中国科学社位于南京成贤街文德里,生物研究所设于社中。1929年1月25日,中国科学社致函中央研究院,请求予以资助。在生物所向中研院请求援助未果,即转向中基会和科学社。中国科学社生物研究所是一开放机构,其目的是将动植物学在中国实现本土化。1922年,中国科学社生物研究所即在秉志、胡先骕谋划之下,依照韦斯特研究所建制而创办。

中央研究院创设自然历史博物馆,乃是中国科学社生物研究所多年提倡之结果。早在1924年时,生物研究所成立不久,即提出设立博物馆计划:“近来欧美学者时来中国采集动植物标本及发掘古代化石等,所获甚丰,于地质学、生物学,贡献极大,而主人翁之中国,竟对此一无所知。该社曾屡向来华研究之科学家交涉,要求其在中国所得之标本留一份于中国,多获允许,惟皆以中国当有安全之适当之博物馆为条件,而该社在南京所设之生物研究所所搜制之动物之标本亦在万种以上,亟待陈列,以供国人之参考,因益觉在南京设立博物馆之必要。”[2]中国科学社位于南京成贤街文德里,生物研究所设于社中。此时,科学社在上海建造新厦,计划将社所及科学图书馆迁往上海;而南京之房舍则全为生物所使用,但房屋陈旧,难以适应生物所事业之发展,更勿论博物馆矣。此时,科学社限于财力,向社会募集资金,但未能如愿,设立博物馆计划难于付诸实施。五年之后,科学社生物所在秉志主持之下,事业壮大,令学界瞩目,故又有筹划博物馆计划。1929年1月25日,中国科学社致函中央研究院,请求予以资助。其函云:

敬启者:

敝社自创立以来十有三年,各种事业逐渐扩充,如科学图书馆、生物研究所等勉有可观,近以频年收集之图书及采集之标本,因房屋缺乏,未能尽量陈列,以供观摩,深引为憾。敝社新近购得社外空地十亩,拟建筑一稍行完备之博物院,以便陈储动植物标本与图书等项,藉资发展科学,宣传文化,启迪民智。惟工程浩大,建筑匪易,感于经济支绌,未便实现。今敝社竭力筹措,仅及二万元,相差尚远。素仰贵院提倡科学,热心教育,不遗余力,务乞赐予补助建筑费一万元,俾资众擎易举,早观厥成,造福社会,实匪浅鲜。兹拟具建筑博物院计划书奉呈鉴察,尚希裁夺。用特函恳,无任企祷。

此上

国立中央研究院[3]

翌日1月26日中研院复函:“本院现方筹设博物院,实无款可资补助。所请未便照办,尚请查照。至附来计划书,应暂留本院,藉资观摩,而便参考。”[4]。惜科学社设立博物院计划书笔者未能觅得,其他相关文书亦未获见,不知中研院借鉴之确切内容。在生物所向中研院请求援助未果,即转向中基会和科学社。《胡适来往书信选》有1929年5月21日丁文江致胡适一通,为生物研究所增加经费事,向各方疏通,事涉生物研究所与自然历史博物馆。摘录如下:

他(秉志)现在最希望本年文化基金会开会增加补助费。我告诉他,叔永方面不成问题,但是必须向蔡先生方面疏通。第一,蔡先生是要在南京办博物馆的,要告诉他生物研究所是博物馆的根本。第二,要说明研究、博物馆又是两件事,不能合并(这是农山的意思)。我给他出主意,亲到上海给蔡先生谈谈。他到时一定来找你,请你帮他说话,希望你万万不要推辞。

杏佛方面最好请李仲揆说说。不可当一件事说,不然杏佛又要不高兴。只要随便主张科学社拿钱砌一所房子。你如果能同农山去见蔡先生更好。我想也请仲揆帮忙向蔡先生说说,或者农山同去。

要之,他的目的:(一)要文化基金会加补助费——从一万五千加到二万元;(二)要科学社拿一笔款(二万元)砌研究所——地已经有了,计划是现成的。请你照我上边说的情形,帮帮他的忙。[5]

函中所言“叔永”系中华文化教育基金董事会干事长任鸿隽,蔡先生系蔡元培,李仲揆系李四光。丁文江、胡适皆为中基会委员,姑且不论此复杂之人事关系,仅以此函可知秉志所领导之生物研究所需要多方面人士之支持。至于结果如何,此不俱论。

中国科学社生物研究所是一开放机构,其目的是将动植物学在中国实现本土化。秉志(1886—1965),满族,河南开封人。1909年京师大学堂预科毕业,考取庚子赔款第一届赴美留学,获康奈尔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后在费城韦斯特解剖和生物学研究所工作两年。在从事研究之余,对该所建制和管理模式甚为留意,意在回国之后,也创办一所类似机构,发展中国生物学。1922年,中国科学社生物研究所即在秉志、胡先骕谋划之下,依照韦斯特研究所建制而创办。当生物研究所自办博物馆难以实现,而中央研究院设立自然历史博物馆需要秉志援手,其并未固步自封,而是乐于相助。故在博物馆六位筹备委员中,生物所即有秉志、钱崇澍、王家楫,占其三席;博物馆大多研究人员也为生物所派往;博物馆研究方向为动植物的分布与分类,其机构设置为动物组、植物组,此亦生物所为之筹划。秉志对自然历史博物馆创立寄予期望,在其成立两年之后,于1931年曾说“南京自然历史博物馆之任务,则为传播及提高国内一般人士之自然科学智识。……此馆既为国立机关,经费充实,基础稳固,假以时日,必能大有光扬之开展。”[6]1934年,又言生物所与博物馆之间需合作,曰:“国立中央研究院自然历史博物馆相与之切,尤逾寻常,书物标本互为交惠,采集研治常相合作。今日该馆技师专家,尽是前时本馆研究人员也。”[7]

但是,需要指出的是,前引丁文江之函,云为生物所申请经费说项,担心杨杏佛不高兴。杨杏佛与秉志、胡先骕皆为科学社重要成员,杨杏佛还为生物所成立而尽力。他们还同在东南大学任教。但在1925年,杨杏佛发动一场更换东南大学校长风波,其之主张不为秉志、胡先骕所赞同,由是彼此之间遂生芥蒂,故而杨杏佛对生物所会不高兴,称秉志为T党;但秉志、胡先骕对杨杏佛主持经办之中研院博物馆事,则未因此芥蒂而置之不问,此乃国家事业,而非某人之私事,故积极为之谋划。其后,彼此距离日渐疏远,杨杏佛对秉志、胡先骕所领导之事业总是施以打击。当1933年,杨杏佛被国民党特务暗杀身亡,胡先骕对此有言:“自此南北两生物研究机关少一心腹之患矣。”[8]可见积怨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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