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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公共问题

时间:2022-09-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威斯特伐利亚体制下,具有固定居民、领土、现代政府和主权的现代民族国家成为国际社会唯一的行为体,国家主权原则成为现代国际关系基本准则,这是一种世界民族国家体制。世界民族国家体制是为维护国家主权与国家利益而设计的,它的结构和功能不适合解决全球公共问题,所以,逐步超越威斯特伐利亚体制,分散的国际社会向集中的全球社会转型,也就是历史的必然了。全球公共问题的形成与激化,正在全面改变体系互动。

二、全球公共问题

在威斯特伐利亚体制下,具有固定居民、领土、现代政府和主权的现代民族国家成为国际社会唯一的行为体,国家主权原则成为现代国际关系基本准则,这是一种世界民族国家体制。在这种体制下,国际上过去那种国家被随意消灭的现象逐渐减少,而国内秩序得到强化,公共事务得到较好的管理,公共问题得到较好的解决。

但是,国际社会仍处于无政府状态,它本质上是一个自助体系,充满着难以预测的不确定性,战争与和平问题成为世界的主要公共问题,面对军事安全困境,国家唯有“自助”,主要依靠加强军事力量来保卫自身的安全,辅以维持均势。随着霸权国家,尤其是超级国家的出现,争夺霸权引发大规模战争,造成了米尔斯海默所谓的“大国政治的悲剧”,这使得战争与和平问题进而成为难以根治的世界主要公共问题。国家间基于国家利益的有限合作,有限的国际法,有限的国际组织及其权威,面对国家利益的最高性,特别是霸权,往往显得软弱无力,不能根本解决战争与和平问题。

在战争与和平这一几乎是世界上唯一的公共问题吸引人们眼球,使人类梦寐以求寻找解决之道的时候,人类社会生活的全面危机正在快速酝酿之中。

工业文明的发展史是与威斯特伐利亚体制的发展史同步的。工业文明把人类社会生活提高到前所未有的文明状态的同时,由于人类的不明智,工业文明发生了某种异化,致使弊病丛生,几乎把人类推向生死存亡的悬崖边。一方面,追求无限制经济增长的经济主义,导致消费狂热、物欲横流、精神堕落,最终造成人及社会的异化;另一方面,不惜一切代价的经济至上发展观,坚持人类征服自然,人类主宰自然,造成人类与自然关系的全面紧张与对抗,诚如恩格斯所预言的那样,人类终于招致大自然的全面报复。人类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陷入全面危机,短短几百年间快速积累起来的全球公共问题,到了20世纪后半期终于全面爆发,酿成了史无前例的人类生存与发展危机。事实证明,围绕着人、社会和自然而形成的全球公共问题,导致全球公共事务管理的危机,它无法在工业文明的框架内求得超越,也无法在世界民族国家体制内求得解决。因此,人类社会及其文明的转型就尖锐地摆上了历史的议事日程。工业文明已经无法承受自身异化所带来的沉重,人类将转向一种可持续发展的文明,既包括生态的可持续发展,又包括社会与人类自身的可持续发展,从而使得人类社会从不可持续发展走向可持续发展。与此相应的,建立在威斯特伐利亚体制基础上的国际社会,连战争与和平这一公共问题都解决不了的话,人们怎么可能想象它能应对一系列超越国家主权、跨越国家边界的全球公共问题呢?!世界民族国家体制是为维护国家主权与国家利益而设计的,它的结构和功能不适合解决全球公共问题,所以,逐步超越威斯特伐利亚体制,分散的国际社会向集中的全球社会转型,也就是历史的必然了。

总之,全球公共问题是历史的产物,也反映了时代的基本特征。在全球化时代,全球公共问题也全球化了,全球公共问题的兴起,激起了全人类的危机意识,正在深刻地改变着历史,也改变着世界。

所谓全球公共问题,是指当代人类社会所面临的一系列超越国家和地区界限,关系到整个人类生存与发展的严峻问题,是人类社会的综合安全问题。全球公共问题不是单个国家面临的个体问题,也不是简单的国家间面临的问题,而是人类社会面临的共同问题或总问题。

全球公共问题是一种全球性的问题群,人们主要关注以下几类:(1)经济领域:经济不平等、贫富差距、金融危机;(2)政治与安全领域:战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恐怖主义;(3)社会与文化领域:人口、贫困、难民、宗教、人权、跨国犯罪、疾病流行;(4)生态环境领域:温室效应与全球变暖、臭氧层遭到破坏、跨国污染、生物多样性消失、资源枯竭、森林锐减、土地荒漠化、大气和水源以及土壤污染

从总体上来说,全球公共问题可以划分为社会与社会之间的问题、社会及人与自然之间的问题、人与社会之间的问题。

全球公共问题具有共同的基本特征。

1.全球公共问题自然具有鲜明的全球性,无论就其原因、结果或其规模、范围而言,都是如此。即使某些看似区域或次区域的公共问题,在其根源,影响及解决途径上都具有全球维度。换言之,全球公共问题对于地球及其主人来说,具有不可分割性,必须共同承受,没有哪一个角色可以置身事外。

2.全球公共问题在人类社会中形成了完整的系统,全面覆盖社会生活的所有领域,全面涉及人类、社会及自然,充分展现了它的内涵的全面性。

3.全球公共问题具有渗透性,虽然每个全球公共问题都有其特定的内涵与特点,但是,它往往展示问题本身的综合型,囊括政治、经济、文化等诸多因素,并且又往往与其他全球公共问题缠结起来,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相互制约,这就大大增加了解决全球公共问题的难度。

4.全球公共问题超越了冷战思维,超越了意识形态,超越了社会制度,超越了民族国家,体现了这类问题的一般性和普遍性,这有利于促使人类摆脱历史的局限性与狭隘性,学会从全人类的根本利益出发,来思考问题,探寻新的路径,以解决问题。

5.全球公共问题首次挑战人类生存的底线,具有全面爆发的危机性。这种危机性既表现出严重性,又表现出紧迫性。全球公共问题的严峻挑战,不仅在其内容及性质上指向人类文明的毁灭,而且在发展速度上,正在把人类的困境迅速推向极限,毫不顾及人类的惰性或迟疑。

全球公共问题对国际关系全面而深刻的影响,集中表现在推动国际体系的转型上。

首先,全球公共问题突破了国家与“国际”的框架,不能单靠国家行为或国家间协力行为来解决,它们作为人类社会整体性的问题群,必须动员整个社会的力量合作治理才行,这就必然造成国际体系构成单位,即行为主体的多元化,从国家角色扩大到众多非国家角色,尤其是全球民间社会力量鉴于自身利益的积极介入。这种体系单位的多元化,不仅使国家从唯一行为者变为主导性角色,改变了发挥作用的方向和方式,还使得国际体系全球化。这是衡量体系是否发生转型性变化的第一个要素。

其次,国际体系互动的巨变,是衡量体系转型的另一个要素。全球公共问题的形成与激化,正在全面改变体系互动。无论在体系层次上,还是在单位或行为层次上,互动的主旋律已从战争与和平转向和平与发展,解决的重点已从单纯的政治与军事安全转向全球公共问题,或者说,互动的重点从“高级政治”向“低级政治”转移。互动内涵的转移和深化,会凝聚所有行为主体的理念、价值、身份、认同与目标,建构新的全球行为和全球制度,最终促进全球社会的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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