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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贝尔和平奖”与在困境中前行的突尼斯

时间:2022-08-2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总部设在突尼斯,突尼斯的所有律师都是该组织的成员。2011年10月23日,首次制宪会议选举举行,伊斯兰复兴运动党成为议会第一大党。2014年1月,突尼斯完成政府改组并通过新宪法,2014年6月,突尼斯各政治派别通过全国对话大会,确定了新议会选举和总统选举日期。2015年1月,动荡后的首届正式政府成立,政治过渡基本结束。

张婧姝[2]

成立于2013年10月的“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对突尼斯政局平稳过渡起到了关键作用。为表彰其为建立多元民主、稳定地区和平作出了贡献,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向其颁发了2015年的诺贝尔和平奖,以期其他动乱中的阿拉伯国家能效仿突尼斯模式,尽快实现和平过渡。但是一个民间社会组织所能起的作用是有限的,突尼斯政局受制于伊斯兰复兴思潮与世俗化的角力、经济发展的效果、国内外安全环境的影响三个方面的影响。本文介绍了“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获奖背景和原因,结合西方媒体、阿拉伯媒体、中国媒体对这一事件的报道,分析突尼斯局势发展所面临的困境,提出突尼斯和平发展前景并不乐观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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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获奖背景

(一)“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

“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英文名称是The Tunisian National Dialogue Quartet,阿拉伯语名称是。“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成立于2013年 10月,由四个民间社会组织组成,分别是突尼斯总工会(Tunisian General Labour Union,法语简称UGTT,阿拉伯语名称),突尼斯工商界联盟(Tunisian Union of Industry,Trade and Handicrafts,法语简称UTICA,阿拉伯语名称),突尼斯人权联盟(Tunisian Human Rights League,阿拉伯语名称),突尼斯律师联盟(Tunisian Order of Lawyers,阿拉伯语名称)。

突尼斯总工会,原名突尼斯工人联合会,是群众性工会组织,成立之初依附于新宪政党,参加民族阵线。虽然该组织1946年1月20日才正式成立,但是突尼斯的工会运动历史悠久,早在1904年就成立了第一批工会,但是当时的工会更多的是照顾欧洲人的利益,于是1920—1926年,突尼斯第一批民族工会成立,1944年突尼斯第一批自治工会成立,1945年突尼斯工人联合会成立,并与新宪政党联系紧密。该联合会不仅团结工业、运输业和国家机关的工人和职员,还团结着农业工人和贫苦的农民。[3]1986年原全国性工会组织“突尼斯工人联合会”与由此分裂出的“劳工联合会”合并成“突尼斯总工会”,现有成员51.7万人。[4]突尼斯工会运动历史悠久,所以在“茉莉花革命”之后,“突尼斯总工会”能联合其他社会组织一起,在政治和平过渡中扮演重要角色就不足为奇了。

突尼斯工商界联盟,该组织的英文名称表示的是突尼斯商业、手工业联合会,是一个职业性的组织。1947年成立,在手工业者和小商人的广大群众中进行工作。[5]成员包括涵盖除旅游业和银行业以外的各行业约15万家私企,这些企业多是中小型企业,该组织在工商业集团的影响下,通常反映他们的利益,促进成员间在地区和专业领域的商贸合作,在国家资源整合和经济发展中发挥突出作用。[6]

突尼斯人权联盟,成立于1976年,但是1977年5月才得到突尼斯政府的官方认可,成为合法的社会组织。该组织一直致力于要求宪法废除死刑,并要求释放政治罪犯。[7]

突尼斯律师联盟,是一个非营利突尼斯组织,不属于任何政党[8]。总部设在突尼斯,突尼斯的所有律师都是该组织的成员。[9]

2013年10月,当突尼斯政治家们和各党派陷入僵局,无力解决博弈困境时,突尼斯总工会领导人阿巴斯意识到,要保住革命的成果,必须由工会和其他超越党派的世俗性组织联手,来推动变革,避免像埃及那样走回头路。维系社会稳定仅靠工会组织是不够的,还需要足够的财富支撑。于是,工会与长期对手突尼斯工商界联盟联手,并力邀突尼斯人权联盟以及突尼斯律师联盟加盟,组成了代表突尼斯各个阶层、各个行业,以法律为武器,并拥有着丰富的斗争经验的联合会。

(二)“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获奖背景

2010年12月,突尼斯青年小商贩穆罕默德·布瓦吉吉以自焚抗议执法人员的管制和虐待,引发了“茉莉花革命”,导致“阿拉伯之春”的民主浪潮和中东多国动荡的连锁反应。在突尼斯民众抗议一个多月后,2011年1月,突尼斯前总统本·阿里逃离突尼斯,标志着专制腐败的旧政府被推翻,临时政府建立。

革命后一个多月时间里,突尼斯总理改组政府,将旧执政党派——宪政民主联盟成员赶出内阁,并最终在3月9日解散该党派。同时,临时政府决定成立制宪大会,负责制定宪法和选举临时总统。这个制宪大会有217个席位,由人民选举决定。2011年10月23日,首次制宪会议选举举行,伊斯兰复兴运动党成为议会第一大党。2013年7月25日,反对党议员穆罕默德·布拉米遇刺,突尼斯随后陷入了严重政治危机。经历五届过渡政府、两次反对派高官遇刺、多次大规模抗议之后,伊斯兰复兴运动党饱受质疑和诟病,逐渐失去民心,被迫接受了“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的建议和条件,同意就解决突尼斯的政治和经济危机与呼声党进行谈判。2014年1月,突尼斯完成政府改组并通过新宪法,2014年6月,突尼斯各政治派别通过全国对话大会,确定了新议会选举和总统选举日期。2014年底,在突尼斯首次总统选举中,世俗派政党联盟呼声党领导人埃塞卜西当选新总统。2015年1月,动荡后的首届正式政府成立,政治过渡基本结束。

获奖原因分析

(一)社会组织的积极参与

“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成立至今致力于解决社会冲突、缩小党派分歧,推动突尼斯成为和平选举、建立民主制度、建立广泛包容性宪法和立法机构的国家,该组织已被突尼斯各政党认可为解决政治危机的机制。实现了由下而上的参与机制,通过斡旋促成伊斯兰复兴运动党和反对派的多次对话,联手改变了突尼斯的政治进程。该组织以中间人的身份参与政治过渡进程,超越了政党的功利性,保持了突尼斯的稳定和革命成果,促进得到民众认可、尊重民众权益、符合宪法要求和选举程序的新政府的诞生,这一过程保证新政府是有执政合法性的。

此外,在突尼斯前总统本·阿里政权倒台后,西方一些国家曾全力支持突尼斯的政治过渡,如瑞士曾对突尼斯和在突尼斯的国际各非政府组织进行财政支援,在向民主与人权的过渡、经济发展和就业、移民与保护三个方面,瑞士发展与合作署(SDC)、联邦经济事务司(SECO)、联邦移民局和外交部人类安全科与突尼斯非政府组织密切合作。[10]这些帮助对“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中的四个组织发挥作用意义重大。在这个互动过程中,民间社会组织奠定了自己的政治地位,找到了发挥组织影响力的合理途径。

(二)西方意识形态引导

正如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的颁奖词所说,“该奖是对突尼斯民众的鼓励,尽管经历了极大的困难,他们能够建立全国团结的基础。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期望突尼斯成为其他国家的榜样”。通过将和平奖颁给突尼斯全国对话大会,表彰“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在突尼斯选举中的功劳,树立突尼斯为西亚北非地区其他处于动乱中的国家的榜样。但是也可看出这是西方社会对民主意识形态的宣传和支持,在这其中并没有体现出西方在该地区破坏性行为的自省,更多体现的是对阿拉伯国家通过和谈、协商自主恢复稳定政局的呼吁。同时,没有过多的外部势力干预,也为突尼斯政坛的自主过渡和自我修复提供了良好的环境。

据BBC电台2015年9月17日报道,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前秘书长亚格兰德表示,2009年委员会决定颁奖给美国总统奥巴马是为了鼓励他,但后来并没有达到预定期望。亚格兰德是在最新发表的回忆录中透露这一内幕的,这就说明,诺贝尔和平奖的颁发不仅是对获奖者过去的肯定,更多的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引导,希望地区局势或者焦点问题朝向西方意识形态所认可和期许的方向发展。可惜,愿望并不是都能如期实现的。

(三)伊斯兰复兴运动党的妥协

英国社会理论家约翰·洛克提出,政治正当性的来源是选举而得的执政合法性,选举要得到群众或明示或暗示同意之后才能进行。突尼斯总统选举符合这一定义,在选举过程中,伊斯兰复兴运动党和呼声党,能在竞选中考虑到执政合法性、人民认可的重要性,最终两党通过和平对话,协力完成总统的民主选举过程。

在2013年6月,也就是宪法起草工作进行了一年半以后,随着党派分歧加剧,情况变得越来越混乱,联合委员会不可能解决这些问题。为了寻求出路,制宪会议决定成立一个共识委员会,取代联合委员会。与联合委员会不同,共识委员会平等考虑各派政治团体在委员会的成员构成和他们表达观点的途径。这样,各党派都被平等地照顾到。突尼斯的制宪过程虽然缓慢而复杂,但是正因如此,没有像埃及在制定宪法过程中出现巨大的社会分裂,并最后导致民主转型的失败。

在整个过渡期间,伊斯兰复兴运动党多次妥协退让,虽有以退为进的设想,但是总体表现了良好的合作精神。尤其他们对于宪法条文中有关伊斯兰教地位和妇女权利的让步,为各党派协商合作和国家发展作出了贡献。在制定宪法、表达诉求、制衡力量的过程中,各党派都认识到,民主宪政制度就是要建立一个各党派轮换执政的制度。因此,任何党派都不能过分看重自己当前的优势地位,更不能试图凭借自己暂时的优势地位谋求未来的垄断地位,或者不顾一切地将自己单方面的观点和意识形态写进宪法,进而强加给国家和人民。

获奖后突尼斯局势面临的困境

“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确让突尼斯人备受鼓舞,经笔者了解,埃及、摩洛哥、黎巴嫩等阿拉伯国家的民众也对这一奖项表示欣喜。但是希望的美好并不能掩盖现实的残酷,在一些影响突尼斯局势的关键因素中,民间社会组织的参与是有限的,甚至可能是零参与。所以诺贝尔和平奖并不能预示突尼斯的局势从此一派祥和。

(一)教俗角力仍较强劲,民间社会组织的参政能力有限

民间社会组织参与修宪的范围是有限的,“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的出发点就是做党派的中间人,只能起监督和协调的作用。突尼斯人在2011年10月选出了修宪大会,由其草拟新的宪法。当人们讨论是哪些人在参与保证平稳过渡而努力时,出现了很多异议和分歧。奠定稳定的民主基础需要时间,然而很多百姓都抱怨本·阿里垮台至今,情况几乎没有变化。面对具体的执政内容,“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和突尼斯政府还要形成更好的监管和督促机制。

现任政府虽然是由世俗化的呼声党领导,但是突尼斯伊斯兰复兴运动党的影响依然深远。2011年旧政权垮台后,伊斯兰复兴运动党得到多数突尼斯民众支持并上台执政,就说明突尼斯民众对宗教政党的青睐和期许。在本·阿里执政时期禁止赛莱菲耶,“茉莉花革命”之后,突尼斯的赛莱菲耶组织复兴运动和解放党宣扬瓦哈比思想,吸引年轻的突尼斯人参政,并推行赛莱菲耶思想,宣扬非暴力的宗教政治取向。突尼斯的政治赛莱菲耶运动中有伊斯兰温和阵营的政党,例如伊斯兰复兴运动党在制宪会议选举中获得41.47%的选票,[11]就体现出温和的赛莱菲耶运动的效果显著。

另外,长期被压制的温和的伊斯兰组织由于缺乏良好的执政能力在改革之初的表现不尽如人意,如埃及穆斯林兄弟会。但是宗教政党是希望通过合法的方式积极参与政治事务的,继2011年伊斯兰复兴运动党成为突尼斯的合法政党后,已经有三个赛莱菲耶政党获得合法地位,这就说明不仅主流伊斯兰复兴运动力图争取民众支持,赛莱菲耶主义者也在积极行动。[12]

无论执政与否,在国家政治事务中宗教政党会尽力扩大影响,提升支持率。而在暗杀频发的突尼斯,宗教政党和世俗政党之间的猜疑与罅隙并没有真正消除,只是为大选创造和平环境,避而不谈而已。如果暗杀事件再发生,那么矛盾会一触即发。所以宗教和世俗力量的抗衡可能会越来越剧烈,而在抗衡过程中,民间社会组织不能起到长期有效的调节作用,只能在重大问题上起到润滑作用,教俗对比的问题主要是依靠现任政府缓和矛盾、解决争端的能力。

(二)恐怖主义威胁和边境局势混乱,民间社会组织零参与

2011年以来,突尼斯约1100万人口中已经有超过4000人加入“伊斯兰国”武装,占投身“伊斯兰国”武装的外国成员总数的13%。2013年以来,突尼斯与利比亚边境圣战分子活跃,而且人数和规模随突尼斯极端分子的持续加入而不断扩大。而最近,利比亚逐渐取代叙利亚,成为突尼斯极端分子更愿意投奔并参与圣战的地区,因为前者比后者离突尼斯更近。2015年9月,突尼斯国防部部长表示,已经有约250名突尼斯人离开叙利亚而转战利比亚。联合国一个组织称,在利比亚的“伊斯兰国”武装圣战分子约有3000人,其中一半是突尼斯人。[13]

恐怖分子甄别工作很困难,因为近几年突尼斯和利比亚之间人口大量流动和迁徙。在“茉莉花革命”之前,约有15万突尼斯人在利比亚生活和工作,之后卡扎菲政权的崩溃使得75万—100万利比亚人越境到突尼斯避难,同时,仍有约4000突尼斯人留在利比亚工作,这就给区分圣战分子和普通百姓的工作增大了难度,也给突尼斯的安全局势和政局稳定带来巨大威胁。诺贝尔和平奖只是表彰了突尼斯政局民主过渡初期的成功。然而,突尼斯国内面临的巨大挑战和安全威胁却是复杂而棘手的。

自从“茉莉花革命”后,突尼斯政府竭力逮捕激进的宗教人士,并粉碎了一个本土的赛莱菲耶组织。但更紧迫的问题是,圣战分子们可以轻而易举地越过利比亚的450公里边境,建立军事组织,发动恐怖袭击。2015年3月和6月在利比亚接受培训的突尼斯圣战分子就过境袭击了巴尔多博物馆和一处海滩度假村,造成50多人丧生,其中多数是西方游客。这两起袭击让突尼斯的经济雪上加霜,因为旅游业约占突尼斯经济收入的7%,国内民众也感到安全受威胁。更令外界担忧的是,在“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获得诺贝尔奖仅仅三天之后,突尼斯舍阿奈比地区又发生了一起针对安全部队的武装袭击。而2015年11月24日,获得诺贝尔奖之后一个月,突尼斯总统卫队车辆爆炸,全国再次进入紧急状态。[14]

2015年8月29日,突尼斯国防部部长Rachid Sabbagh称突尼斯将在南部地区与利比亚和阿尔及利亚接壤地区设立缓冲带,以打击恐怖主义。[15]在应对极端势力渗透和圣战分子的恐怖袭击方面,突尼斯政府表现不佳,甚至可以说极其脆弱。民间社会组织没有参与度,也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所以,民间社会组织在国家治理和和平发展的道路上是不可能发挥全方位的作用的,一个诺贝尔和平奖并不表示突尼斯局势就此走向和平,也不代表社会问题有了解决途径。要实现社会稳定,需要突尼斯政府解决长期困扰社会的经济发展问题、教俗之争和恐怖主义的威胁。

是不是所有阿拉伯国家都能依照此法和平地实现政治过渡?这是很难一概而论的。更不可能像欧盟外交事务负责人莫盖里尼在社交网站上指出的,“将和平奖颁发给‘突尼斯全国对话联盟’是为该地区走出危机指明了道路,即国家团结和民主”。阿拉伯国家政体不同,教派斗争、民族对抗、外部势力干涉等问题复杂而深刻,不是一个和平奖就能指明出路的,而阿拉伯国家要实现的民主和转型,也不一定就是西方模式的,正如伊朗,通过伊斯兰政教合一的治国方式也能维持国家的稳定和发展,更实现了不同于西方的民主进程。

【注释】

[1]本文为2014年大连外国语大学科研项目“‘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框架下中国品牌在阿拉伯国家传播策略研究”(项目编号为2014XJQN05)北非区域国别研究内容的阶段性成果、2014年大连外国语大学高等教育课题项目“人才充分就业战略下的阿拉伯语人才培养模式”(项目编号为2014GJ06)“国别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内容的阶段性成果。张婧姝,北京外国语大学在读博士生,大连外国语大学讲师。

[2]本文为2014年大连外国语大学科研项目“‘丝绸之路经济带’战略框架下中国品牌在阿拉伯国家传播策略研究”(项目编号为2014XJQN05)北非区域国别研究内容的阶段性成果、2014年大连外国语大学高等教育课题项目“人才充分就业战略下的阿拉伯语人才培养模式”(项目编号为2014GJ06)“国别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内容的阶段性成果。张婧姝,北京外国语大学在读博士生,大连外国语大学讲师。

[3][苏]尼·阿·伊万诺夫:《今日突尼斯》,世界知识出版社1960年版,第75—77页。

[4]International Trade Union Confederation,List of Affiliated Organisations,6th General Council,21 June 2010,Vancouver,http://www.ituc-csi.org/+-about-us-+.htm l,Retrieved 21-01-2011.

[5][苏]尼·阿·伊万诺夫:《今日突尼斯》,世界知识出版社1960年版,第77页。

[6]Wikipedia,Tunisian Confederation of Industry,Trade and Handicrafts,https://en.wikipedia.org/ wiki/Tunisian_Confederation_of_Industry,_Trade_and_Handicrafts。

[7]Susan E.Waltz.1995.Human Rights and Reform:Changing the Face of North African Politics.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p.p.134-139.

[8]Mohamed Fadhel Mahfoudh,Rencontre avec le président de l'ordre National des Avocats de Tunisie(in French),Retrieved 9 October 2015,http://avocatsetlibertedexpression.weebly.com.

[9]“Chapitre V-Desorganes de direction”(in French),Retrieved 9October 2015,http://www.jurisitetunisie. com.

[10]《突尼斯民主之路:任重道远》,SWI swissinfo.ch,2012年7月15日,http://www.swissinfo.ch/ chi/politics/%E5%8F%91%E7%8E%B0%E8%87%AA%E7%94%B1_%E7%AA%81%E5%B0%BC%E6% 96%AF%E6%B0%91%E4%B8%BB%E4%B9%8B%E8%B7%AF-%E4%BB%BB%E9%87%8D%E9%81%93% E8%BF%9C/33079058。

[11]包澄章:《中东剧变以来的萨拉菲主义》,《阿拉伯世界研究》2013年第6期。

[12]殷之光:《突尼斯:脆弱的宁静》,《世界知识》2016年第1期。

[13]Haim Malka,As Jihadis Gather in Libya,Tunisia Struggles To Fend Them Off,Defense One,2015-10-22,http://www.defenseone.com/ideas/2015/10/tunisia-libya-jihad-syria/123035/?oref=d-river。

[14]《突尼斯总统卫队车辆爆炸全国进入紧急状态》,中国新闻网,http://www.chinanews.com/tp/ hd2011/2015/11-25/584865.shtml,2015年11月25日。

[15]中国驻利比亚经商参处:《突尼斯在利比亚、阿尔及利亚边境地区设立缓冲地带》,中国外交部网站,http://ly.mofcom.gov.cn/article/jmxw/201309/20130900280399.shtml,2013年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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