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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与心象类文学艺术的新变

时间:2022-03-04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新媒体的诞生和普及,对文学艺术领域影响深远。然而,新媒体时代的到来,对精英化的作家群体进行了彻底的解构。新媒体时代的文学宠儿,必然是与网络共同成长起来的80后、90后作家,“‘80后’文学与基于网络平台的新媒体有着血肉一体的关系,换言之,新媒体是‘80后’文学生存的前提”。新媒体不需要太多的门槛,新媒体蔑视权威,新媒体具有大众文化下的平民化特征:开放与互动,草根与亲和。
新媒体与心象类文学艺术的新变_新媒体与文化艺术产业

麦克卢汉的“媒介决定论”尽管遭到很多人的质疑,但随着传媒技术的深入发展,以及受传媒技术的革新而带来的经济社会的持续变化,“媒介决定论”已逐渐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媒介就是讯息”,传媒技术的任何进展将影响人类文明的进程,无论是人们的日常生活,还是国家的宏观战略;无论是经济社会的持续变革,还是文化领域的创意发展。媒介以及媒介所产生的深远影响业已渗透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新媒体之“新”,是相对于报刊、广播、电视等传统意义上的媒体而言,包括数字杂志、数字报纸、数字广播、手机短信、移动电视、网络、桌面视窗、数字电视、数字电影、触摸媒体等。新媒体具有形式丰富、互动性强、渠道广泛、覆盖率高、方便快捷等特点。新媒体的诞生和普及,对文学艺术领域影响深远。新的媒介已远远超出了工具和技术的范围,在文学领域,它“必然形塑与规范着文学活动、文学机制、文学形态、文学文本、文学话语以及相关的文学观念,文学的社会意识、经济意识、文化意识、受众意识、品牌意识、经营意识、策划意识等也会发生深刻的嬗变”。[7]

(一)创作主体草根化

传统意义上的创作主体——作家,属于社会的精英。他们也许没有显赫的地位,却拥有无可比拟的话语权;他们也许不会抛头露面,但却闻名遐迩。在印刷品占主导地位的时代,作家始终处于文学的中心,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作家是受读者和社会尊重的宠儿,往往扮演着启蒙家和思想引路人的作用。根据马克思的《剩余价值论》,创作主体也可称为“生产的人”。[8]然而,文学生产活动不是物质性的生产活动,而是精神性的生产活动。在生产过程中,生产者不是被动地从事机械化操作,而是进行主体性创造,“只有处于文学生产活动中并具有主体性即自由自觉的创造者,才是真正的文学创造的主体”。[9]传统意义上的作家不仅需要有较高的文学天赋,还必须具有丰富的生活方式阅历、良好的作家修养以及独特的创作个性。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往往具有悲天怜人的情怀,以独特的视角关注社会。因此,每一部经典作品,都是社会历史的典型概括和反映,从埃斯库罗斯到莎士比亚,从荷马到T.S.艾略特,从竹林七贤到左翼联盟,从曹雪芹到莫言,古今中外,无不如此。

然而,新媒体时代的到来,对精英化的作家群体进行了彻底的解构。作家的构成开始发生变化,一些非文学的因素日益显现出来。比如早前的“美女作家”概念,虽然这与新媒体文学的本质还相去甚远,也不免有“大众娱乐”倾向的影响,但“美女作家”概念的诞生,新媒体是当仁不让的幕后推手。正是有了新媒体,才使得作家的容貌受到了读者和大众的关注。不仅如此,随着新媒体的发展,以书写方式、出生时代等非文学因素划分的作家群体逐渐形成:网络作家群、80后90后作家群开始显示出影响力。当然,这种划分也不是绝对的,比如传统型的作家也逐渐使用新媒体写作。然而,这些新生代的作家群体却与传统作家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比如余华、池莉等作家虽然也曾尝试用网络博客写作,但却并未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网络作家。新媒体时代的文学宠儿,必然是与网络共同成长起来的80后、90后作家,“‘80后’文学与基于网络平台的新媒体有着血肉一体的关系,换言之,新媒体是‘80后’文学生存的前提”。[10]他们没有传统观念的束缚,更惯于运用网络化的表达,习惯于新媒体的交互性、社区化和即时化。新媒体不需要太多的门槛,新媒体蔑视权威,新媒体具有大众文化下的平民化特征:开放与互动,草根与亲和。当然,新媒体也具有大众娱乐下的狂欢化特征:形式大于内涵,包装重于本质。前者让新媒体的作家群体如雨后春笋不断涌现,而后者则让这一作家群体为大众所认可成为可能。文学创作不再是常人所无法企及的活动,从神圣的殿堂跌入凡间,变成了与穿衣吃饭一样司空见惯的日常行为。活跃博客的规模进一步扩大,博客用户规模持续攀高,活跃博客数量呈现爆发式增长。[11]截至2012年12月底,我国微博用户规模为3.09亿,较2011年年底增长了5 873万,网民中的微博用户比例较上年年底提升了6个百分点,达到54.7%。相当一部分用户访问和发送微博的行为发生在手机终端上,截至2012年年底,手机微博用户达到2.02亿,即高达65.5%的微博用户使用手机终端访问微博。博客是网络文学的重要平台,博客写作是新媒体文学的一种重要的写作方式。就广义的网络作家而言,利用博客等新媒体写作的用户就是网络作家。因此,新媒体视野下的“作家”概念已然泛化,也不需要经过专业的文学创作训练,只要懂得如何使用新媒体,只要曾经使用新媒体进行偶然的心情涂鸦,也即是一般意义的“新媒体作家”。以网络为主的新媒体“破除权威话语,剥开了经典、高贵、宏伟、神圣等弥漫于人们的精神世界的神秘面纱”,[12]走向了自由、平等、共享的“在线民主”,草根阶层通过网络逐渐拥有了属于自我的一个空间。

(二)创作方式之新变

传统的文学创作,其文学素材主要来源于两个方面:从创作主体的角度来说,一是作家提升自身文学修养的阅读与学习过程,一是作家投身于社会生活中的经历和经验。首先,“作家的修养有三种途径:一是学习的途径,二是内省的途径,三是文学实践的途径,主要是大量读书,包括对文学作品的阅读以及对广博社会知识的学习;也包括拜师学艺,向有成就的作家学习创作经验”[13]。读书是作家获得知识和信息的唯一来源。作家只有博闻强记,广览群书,进行创作的“原始积累”,才能为今后的创作积累最原始的素材,正如杜甫所言:“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其次,生活经验是作家最直接的体验和感受,对作家的生活、思想、个性、情感产生潜在而巨大的影响。一个没有丰富人生阅历的人,不可能写出有深度、有广度的文学作品。在中国古代文学批评理论中,“知人论世”、“以意逆志”批评方法的提出,以及“国家不幸诗家幸”、“诗穷而工”诗学批评观点的诞生,其本质体现了对作家生活经验的高度重视。与传统的文学素材来源主要依赖于作家长期的“原始积累”不同,新媒体所提供的海量讯息,是以往任何一部百科全书所无法比拟的,也是任何一位国学大师的知识储备所无法超越的。创作主体无需博闻强记,只要轻点鼠标,就能在网上查找到所需要的各类信息;无需远游,即能从视频、图片、文字的多元描述中感受异域风情;无需闭关式的“体验生活”,只需在网上遨游半晌,就会完成传统作家需要一年半载才能获取的“逼真”生活体验。所以,新媒体成为新媒体语境下创作主体获取创作素材的主要渠道。虚拟的网络世界构筑了创作主体虚拟的现实。然而,由于这些体验都是间接的体验,而不是鲜活的生活,有论者认为创作者这些间接的体验“无法化为笔下的切肤之痛,很容易使得作品流于肤浅,流于符号”[14]

传统的文学创作中,构思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环节。艺术构思是“作家在材料积累和艺术发现的基础上,在某种创作动机的指导下,以心理活动和艺术概括方式,创造出完整的呼之欲出的意象序列和思维过程”[15]。苏东坡特别重视艺术构思:“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执笔熟视,乃见其所欲画者,急起从之,振笔直遂,以追其见。如兔起鹘落,少纵则逝矣。”[16]成竹在胸强调的是胸中之竹的个人化塑造,其实传统的文学构思亦然。作家有了创作动机,往往依托个人的文学素养和天赋,对积累的碎片化的文学素材进行整合重组,在心中构筑文学形象的基本轮廓。文学构思既离不开艺术想象,又需要理性思考。作家在构思过程中,“寂然凝虑,思接千载”,“精骛八极,心游万仞”,“悄焉动容,视通万里”,以逍遥无待的想象驰骋于天地万物和历史风云之中。这一过程包括对艺术想象进行理性重构的选择、整理、改造、重组,是作者个体的自我放逐,是创作个性的具体体现,是个人化、私密化的心理活动。然而,新媒体文学创作则不然,它完全打破了个人化的艺术构思方式,代之以群体性的艺术想象。创作者可以像进行调查问卷一样,预设某个文学主题,再通过互联网面向社会广征意见,集思广益,然后充分整合网民的意见,形成完整的艺术构思。可见,艺术构思由纯粹个人化的行为变成了网民集体参与的狂欢式娱乐,由内在的艺术思维演变成众目睽睽下的网络行为。

在文学表达上,新媒体文学掀起了一场文学运动,有论者将其与“五四新文学运动”相并提,称网络文学为主的新媒体文学是“新新文学运动”。在创作方式上,他们首先认为这是一场语体革命,新媒体文学使用了更加开放而混杂的语体,打破了传统的语言模式,突破了规范的标点符号,创作了由汉语、数字、外语、符号、声音、颜色、图像等多元素混搭而成的新语体,比如火星文等;其次他们认为这是一场文体革命,网络文学打破了小说、戏剧、散文、诗歌传统四大文体的壁垒,而进行“跨文体写作”,网络文学往往融合了图像、声音、色彩、文字组成超文本、多主题、多媒体的艺术作品。[17]它突破了传统文学文本仅以文字或少量图片参与的表述方式,自由而无所顾忌地将语言文字、图片、语音等融合在一起,实现了多媒体、多介质的集成与融汇,在这一综合性、集成性的信息平台中,文学实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叙述与逍遥自得,它是文学,又超越了文学。它将文学带入到新的、更为广阔的空间。“文学类型的分化与文学边界的模糊,纪实与虚构、文学创作与生活实录、文学与非文学的界限被逐步抹平,传统的文学分类方式变得模糊或淡化,一些新的文体如‘聊天体’、‘接龙体’、‘短信体’、‘对贴体’、‘链接体’、‘拼贴体’、‘分延体’、‘扮演体’以及‘废话体’等不断涌现”[18]。“经典写作那种可供反复阅读、欣赏的情况在网络写作中将不复存在。一千个哈姆雷特中的九百九十九个已经死去了,只剩下一个还在此时此地嬉皮笑脸,做抓耳挠腮的快乐状。……经典文学写作的黄昏已经来到。”[19]更为重要的是,新媒体写作过程中不再是作家个人的事,作家创作不是单向的过程,而是有读者的广泛参与,其基本模式如图4-1所示:

图4-1 新媒体写作基本模式

文学创作与文学接受之间消弭了时空的间隔。读者可以从章节式的阅读中感受作者的创作过程,作者也能根据读者的网络跟帖和即时评论及时调整下一章节的具体内容。交互式的叙述方式边缘化了作者的中心地位,在问答式网络跟帖的持续更新中,讲述着传播者与接受者共同建构的虚拟世界。

(三)传播方式之新变

麦克卢汉根据传播方式的不同,将人类文明划分为四个阶段:口语传播时代、文字传播时代、印刷传播时代和电子传播时代[20]。随着电子媒介和电子技术的持续发展,传统的印刷传播受到了巨大的挑战,文学开始全面进入电子媒介化时代。尤其是世纪之交互联网的普及,使得网络文学应运而生。据CNNIC发布的《第31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2年12月底,我国网民规模达到5.64亿,全年共计新增网民5 090万人。互联网普及率为42.1%,较2011年年底提升3.8个百分点。我国手机网民数量为4.2亿,较上年增加约6 440万人,网民中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也继续提升,由69.3%上升至74.5%,其第一大上网终端的地位更加稳固。在美国,根据尼尔森公司的调查,2011年,美国移动互联网用户超过1亿;2013年,美国移动互联网用户在手机消费者中的渗透率将突破50%;而到2014年,移动互联网用户规模也将达到1.42亿,渗透率将进一步增长至53.9%。

网络是新媒体文学传播的主要媒介,“即时互联网时代,网络文学、网络动漫、手机游戏、数字媒体、复合出版、移动阅读等新业态迅猛发展。网络文化商业模式创新充满活力,这些日新月异的传播方式,充分拓展了文学的表现空间,快速塑造出各种新的文学形态”[21],比如博客写作、手机文学、短信小说等依托互联网及与网络相关的新媒体如iPhone等智能手机、iPad等平板电脑、Twitter、电子书等载体,让读者可以随时随地阅读和欣赏网络文学。新媒体突破了传统媒介的时空限制,为文学传播提供了更加便捷的方式。于是,在地铁、公交、火车甚至飞机上,人们不再热衷于左顾右盼、高谈阔论,而是专注于自己的手机屏幕,看新闻、读小说或玩游戏。新媒体让阅读行为走出了过去狭小的空间,伴随着人们的日常生活无处不在。由“推”(pushing)传播向“拉”(pulling)传播的转换,由单向传播转换向多向交互式传播,由迟延性传播转换为迅捷性传播等。[22]总体而言,新媒体文学传播具有三个特点:

兼容性。阅读时空的转换,带来了文学传播方式的变革。传统文学传播过程中,“文学”的概念比较明确,“文学”的目的也比较明晰,具有不容置疑的的排他性;然而,新媒体语境中,文学的排他性正逐渐消解,新媒体海量的信息储备以及多元化的形态使文学传播演变成一种娱乐消费的方式,文学传播在新媒体时代被动地由排他转变成兼容。在文学作品中,文字可以与图画、声音等不同类别的艺术组合成超文本;在文学作品外,新媒体的便捷性使我们可以同时感受和体验多样化的娱乐方式。

开放性。开放性是新媒体的一个固有属性。互联网就是由一些使用公用语言互相通信的计算机连接而成的全球网络,即广域网、局域网及单机按照一定的通讯协议组成的国际计算机网络。互联网是使用公用语言的全球网络,是世界各地的信息储备和展放的开放性平台,每一个普通人只要拥有上网账号,就可以尽情地享用。网络的开放性为文学的广泛传播提供了可能,网络文学作品在同一时间受到的关注度是传统作家永远无法奢望的。

平等性。新媒体文学是平民文学、共享文学和互动性文学。话语权在网上得以消解,每个网民都可以随意涂鸦,不需要经过编辑审核,每一篇文章都能公之于众,“平民话语终于有机会同高贵、陈腐、故作姿态、臃肿、媚雅、世袭、小圈子等等话语并行,在网络媒体上至少有希望打个平手,并且感受到:网络就是群众路线,网络文学至少在机会均等上创造了文学面前人人平等的局面”。[23]通过网络,读者与作者之间建立了一种既亲密又疏离的联系,作者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仰慕对象,而是与读者身份对等的网民,甚至读者也是作者,作者也是读者。除了少数知名网络作家在幕后推手的帮助下转变成娱乐偶像之外,对一般的网络作家而言,他就是网络背后的一个普通人,他通过网络消解了权威,通过网络也边缘了自我。

(四)接受方式之新变(审美、消费、心理)

传统文学的阅读是静观,读者通过作品中建构的形象反观自我,在“作品—欣赏—反观”的过程中,追求喧嚣之外的安宁,达到灵魂的升华。传统文学的阅读是审美的过程,是从字里行间中透逸出来的形象之美和意境之美在读者心中完型建构的过程。数字传媒时代,尤其是互联网的普及使得娱乐文化和消费文化渐而影响到文学领域。阅读由审美检验演化为文化消费,由静观转化为走马观花、浅尝辄止式的浏览,由单向而被动地接受转变成双向的互动交流。总体而言,新媒体下的文学接受主要有以下特点:

娱乐化的文化消费。所谓文化消费,是指“用文化产品或服务来满足人们精神需求的一种消费,主要包括教育、文化娱乐、体育健身、旅游观光等方面。[24]在新媒体传播技术条件下,文化消费被赋予了新的内涵,文化消费呈现出主流化、高科技化、大众化、全球化的特征”。[25]其实无论是在数字媒体时代,还是纸质媒介时代,阅读本质上是一种文化消费。然而,传统意义上的阅读习惯上被视为高雅的娱乐方式,与当下世俗化的消费文化不相关涉。在文化产品泛滥的当前,阅读已然成为与电视、电影、网络游戏、网络视频、灌水聊天等娱乐方式无本质区别的消费行为。阅读的意义逐渐消解,非阅读的阅读开始膨胀。传统阅读内在的审美期待被外化的欲念所取代。新媒体时代的阅读主要为了寻找感官的愉悦、刺激和快感,当下对“眼球经济”、“点击率”的重视从一个角度诠释了这种阅读心理。

浮泛化的刷屏浏览。与娱乐化的文化消费相对应,浮泛化的刷屏浏览也是新媒体文学接受的主要特点。在欲望的驱使下,阅读变成了扫描式的浏览。而网络文学、电子书刊、智能手机为我们的阅读提供了便捷的方式。无论身在何处,只要有互联网,读者都可以随意浏览而不受任何拘束。为了找寻刺激感官的情节描述,部分读者已不再关注文字呈现出来的韵律美和意境美,不再考究“能指”与“所指”的本质区别,不再审视作品隐含的内在主题。同时,当浮躁与焦虑成为新媒体时代的显性病症时,人们面对互联网海量的信息往往出现选择性焦虑。为了销蚀焦虑,他们疯狂刷屏;为了销蚀焦虑,他们囫囵吞枣。作品的形象开始变得模糊,片断性、零散性记忆却越来越清晰。读者游历于概念化的信息接收,而忽略了内心深处的审美期待,于是信息越积越多,灵魂却越来越空虚。正如欧阳友权所言:“网民漫游网络完全是跟着感觉寻找快乐,很少有意义的探究和隐喻的延宕,不像书面阅读那样亦步亦趋依据语言符号的间接转换去达成再造性想象的彼岸性。敞开抚慰性幻想和快感消费的满足,才是新媒介活动所要摁住的‘文化快捷键’,于是文学功能在其中自然就发生了巨变,也比原来更为丰富多彩了。”[26]

互动式的跟帖交流。互动与参与是新媒体文学接受的主要特点之一,“网络真正的力量在于互动性——互动性让人们对作品、主题、趋势和当中的想法产生兴趣,同时让作品有生命,不断进化,维持使用者的参与程度”[27]。与传统的被动接受不同,新媒体让读者能及时对作品发表自己的看法,甚至与作者和其他读者交流阅读经验,分享阅读感受。由于网络作品是章节式发布,读者对每一章节的跟帖式评论,往往会影响到作者下一步的创作思路和情节发展。因此,新媒体视野下的文学接受是参与性接受,读者的思维通过不断更新的跟帖,嵌入到作品的字里行间。新媒体文学文本与接受者的跟帖式批评在网络屏幕中交替更迭,作者与读者在瞬时间实现了无缝衔接与无间断的沟通,作者亦读者、读者亦作者,原本荒诞的画面在这一刻转化为富有意蕴的现实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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