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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雄的思想

时间:2022-08-3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由此可见扬雄的为人品格,为学宗向。作《太玄》,并非为了求名、成名,而是为了会时之可为,有功于世,有利于国。为此,扬雄模仿《周易》而作《太玄》。扬雄从《周易》和《老子》的思想中吸取营养、智慧,构建自己的世界观。扬雄认为,如同万物陈杂,以天为标准一样,众说纷纭,应以圣人的言论为标准。由于扬雄等人此论,汉代以后,的确是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这既抹杀了判断是非的标准,又禁锢了人们的思想。

第十二章 扬雄的思想

扬雄,字子云,蜀郡成都人。生于公元前53年,卒于公元18年。

据《汉书·扬雄传》载:“雄少而好学,不为章句,训诂通而已,博览无所不见。为人简易佚荡,口吃不能剧谈,默而好深湛之思,清静亡为,少耆欲,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不修廉隅以徼名当世。家产不过十金,乏无儋石之储,晏如也。自有大度,非圣哲之书不好也;非其意,虽富贵不事也。顾尝好辞赋。”由此可见扬雄的为人品格,为学宗向。他一生过着清贫的生活,却好学深思,读圣哲之书,尤好辞赋。

汉成帝时,有人向朝廷推荐扬雄说:“雄文似相如,上方郊祠甘泉泰畤,汾阴后土,以求继嗣,召雄待诏承明之庭。正月,从上甘泉,还奏《甘泉赋》以风。”其辞曰:“惟汉十世,将郊上玄,定泰畤,雍神休,尊明号,同符三皇,录功五帝,恤胤锡羡,拓迹开统。于是乃命群僚,历吉日,协灵辰,星陈而天行。”初入京师,即受人推荐,而作《甘泉赋》。

汉哀帝时,“丁、傅、董贤用事,诸附离之者或起家至二千石。时雄方草《太玄》,有以自守,泊如也。或嘲雄以玄尚白,而雄解之,号曰《解嘲》”。对嘲讽者的议论,作了回答。

有人认为,扬雄作《太玄》是为了求名、成名,不然何必要作《太玄》呢?扬雄的回答是:“萧规曹随,留侯画策,陈平出奇,功若泰山,响若阺愦,唯其人之赡知哉,亦会其时之可为也。故为可为于可为之时,则从;为不可为于不可之时,则凶。夫蔺先生收功于章台,四皓采荣于南山,公孙创业于金马,票骑发迹于祁连,司马长卿窃訾于卓氏,东方朔割炙于细君。仆诚不能与此数公者并,故默然独守吾《太玄》。”作《太玄》,并非为了求名、成名,而是为了会时之可为,有功于世,有利于国。为此,扬雄模仿《周易》而作《太玄》。他说:

观《易》者,见其卦而名之;观《玄》者,数其画而定之。《玄》首四重者,非卦也,数也。其用自天元推一昼一夜阴阳数度律历之纪,九九大运,与天终始。故《玄》三方、九州、二十七部、八十一家、二百四十三表、七百二十九赞,分为三卷,曰一二三,与《泰初五》相应,亦有颛顼之历焉。img95之以三策,关之以休咎,img96之以象类,播之以人事,文之以五行,拟之以道德仁义礼知。无主无名,要合《五经》,苟非其事,文不虚生。为其泰曼漶而不可知,故有《首》、《冲》、《错》、《测》、《摛》、《瑩》、《数》、《文》、《img97》、《图》、《告》十一篇,皆以解剥《玄》体,离散其文,章句尚不存焉。《玄》文多,故不著;观之者难知,学之者难成。

扬雄的《太玄》是一部重要的哲学著作,他模仿《周易》而构造一个天、地、人的宇宙演化图式。他在《太玄赋》中说:

观大《易》之损益兮,览老氏之倚伏。省忧喜之共门兮,察吉凶之同域。曒曒著乎日月兮,何俗圣之暗烛?岂愒宠以冒灾兮,将噬脐之不及。若飘风不终朝兮,骤雨不终日。雷隐隐而辄息兮,火犹炽而速灭。自夫物有盛衰兮,况人事之所极?

扬雄从《周易》和《老子》的思想中吸取营养、智慧,构建自己的世界观。然而,由于他思想的种种矛盾,从而造成《太玄》“观之者难知,学之者难成”的情况,这便是扬雄《太玄》的失败之处。

扬雄认为经莫大于《周易》,故模仿《周易》而作《太玄》;而传莫大于《论语》,故拟之而作《法言》。关于作《法言》的具体原因,扬雄说:

雄见诸子各以其知舛驰,大氐诋訾圣人,即为怪迂,析辩诡辞,以挠世事,虽小辩,终破大道而或众,使溺于所闻而不自知其非也。及太史公记六国,历楚、汉,讫麟止,不与圣人同,是非颇谬于经。故人时有问雄者,常用法应之,撰以为十三卷,象《论语》,号曰《法言》。

这是扬雄著《法言》的原因。与《太玄》的艰深难懂相比,《法言》则是通俗易懂。

扬雄三十多岁,自成都游京师,在大司马车骑将军王音门下作门下史,王音奇其文雅,向成帝推荐,待诏,岁余,“奏《羽猎赋》,除为郎,给事黄门,与王莽、刘歆并。哀帝之初,又与董贤同官。当成、哀、平间,莽、贤皆为三公,权倾人主,所荐莫不拔擢,而雄三世不徙官。及莽篡位,谈说之士用符命称功德获封爵者甚众,雄复不侯,以耆老久次转为大夫,恬于势利乃如是。实好左而乐道,其意欲求文章成名于后世,以为经莫大于《易》,故作《太玄》;传莫大于《论语》,作《法言》”。王莽篡位时,扬雄校书天禄阁上,治狱使者来收扬雄,扬雄深恐自己不能幸免,而从阁上跳下,几乎摔死。扬雄以病免,复召为大夫,扬雄“家素贫,嗜酒,人希至其门。时有好事者载酒肴从游学,而钜鹿侯芭常从雄居,受其《太玄》、《法言》焉。刘歆亦尝观之,谓雄曰:‘空自苦!今学者有禄利,然尚不能明《易》,又如《玄》何?吾恐后人用覆酱瓿也。’雄笑而不应。年七十一,天凤五年卒,侯芭为起坟,丧之三年”。[1]扬雄虽为大夫,但“三世不徙官”,政治上不得意,不受重用;虽与王莽同朝为官,但王莽篡位后,却不趋炎附势,清贫自苦,“恬于势利乃如是”。他一生志在文学创作、学术思想研究。他能吸纳各家思想要义,而归根于儒家,故尊崇儒家。他说:

老子之言道德,吾有取焉耳。及搥提仁义,绝灭礼学,吾无取焉耳。[2]

庄、杨荡而不法,墨、晏俭而废礼,申、韩险而无化,邹衍迂而不信。圣人之材,天地也。[3]

扬雄所尊崇的为人、为学的样板,则是儒家“圣人之材”、“圣人之学”。所以他说:

通天、地、人曰儒,通天、地而不通人曰伎。[4]

在扬雄看来,儒家圣人能通天、地、人,并与天、地合其德,与四时合其序,所以是崇高而伟大的。从政治伦理上说,先秦各家思想都不足取,只有儒家学说可取,而选取、判断的标准,则是圣人之言。他说:

或曰:“人各是其所是,而非其所非,将谁使正之?”曰:“万物纷错则悬诸天,众人淆乱则折诸圣。”或曰:“恶睹乎圣而折诸?”曰:“在则人,亡则书,其统一也。”[5]

众人争论,各是其所是,各非其所非,究竟应当以谁的言论为判定的标准呢?扬雄认为,如同万物陈杂,以天为标准一样,众说纷纭,应以圣人的言论为标准。圣人在世,与圣人并立于世,应视圣人之言以正众人之言;圣人不在世,在圣人之后,应以圣人之书以正众人之言。因为圣人之书是不亡的,所以不怕看不到圣人,其统一标准是永存的。扬雄指出,自孔子以来,尽管“国君将相,卿士名臣,参差不齐”,但都“一概诸圣”[6],一切都以圣人之言、之道而齐之、平之,即以圣人之言作为决定是非、好坏的标准。因为圣人之心常而存,所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故能作为判定是非的标准。他说:

学者审其是而已矣。或曰:“焉知是而习之?”曰:“视日月而知众星之蔑也,仰圣人而知众说之小也。”[7]

学者审定是非的标准只有一个,即圣人之言。由于扬雄等人此论,汉代以后,的确是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这既抹杀了判断是非的标准,又禁锢了人们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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