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真人秀节目跨媒介叙事方式

电视真人秀节目通过跨媒介叙事的方式，运用不同的媒介符号表达意义，激发创意，开创了电视真人秀节目和电影、网络等媒介合一的视觉呈现。在叙事格调上，更加注重多角度叙事，在内容上，灵活多变，开启了后现代电视真人秀节目叙事的新范式。电视真人秀节目跨媒介叙事的方式主要有三种：多媒体互文叙事、碎片化叙事和互动叙事。

1．多媒体互文叙事

多媒体互文叙事（Intertextuality Storytelling）是电视真人秀节目跨媒介叙事的方式之一。从影视的跨媒介叙事特征可以看出，叙事超越媒介边界，一个故事在不同的媒介中穿行，或者不同的故事在不同的媒介中打造出同一个世界，生产多种类的衍生品，甚至可以扩散到全媒体范围。首先开始的跨媒介叙事的尝试，从小说改编成电视剧和电影开始，网络小说《步步惊心》《何以笙箫默》《匆匆那年》改编成同名电视剧等，其主创人员通过小说所建立的观众群体来进行跨媒介叙事的再媒介转译。电视真人秀节目进行多媒体协作叙事是将一个故事扩展到更加广阔的空间，帮助受众更好地理解故事，增加用户黏性。

表8.5　电视真人秀拍摄综艺电影票房一览表

多媒体互文叙事所带来的最大的作用是电视真人秀节目不再是单一的纪实节目，甚至可能在大荧幕上映成为一部商业电影。通过不同的媒介平台进行传播和融合，原来的电视真人秀节目其中的故事成为了后来媒介平台传播的铺垫，而不同的平台所传播的内容又相互配合，共同完成整体的叙事。跨媒体叙事强调利用不同媒介将故事构建的文本框架不断延伸,而并非单纯地将故事转移到另一种媒介载体上进行新形式的故事叙述。

电视真人秀节目跨媒介叙事背后有着强烈的经济动因，媒介融合使这种内容横跨多种媒体平台传播流动成为不可避免的趋势。以电视真人秀节目《爸爸去哪儿》为例，尽管节目内容不变，将一期节目完整地搬上大荧幕，一样获得商业成功。从内容上看，《爸爸去哪儿》完全沿用了真人秀节目的设定，将真人秀节目原封不动搬上银幕，这种尝试在电影史上史无前例。《爸爸去哪儿1》由原班人马主演的同名综艺电影在全国院线上映，仅1日就破千万。截至2014年2月9日，上映10天的票房正式宣布突破5.7亿元。《爸爸去哪儿2》影片于2015年2月19日上映，影片讲述了四组明星家庭接到了一个神秘的邀请，邀请他们去斐济完成不可思议的任务与挑战，最后四对爸爸和孩子顺利完成了村长交给他们的任务。2015年2月19日电视真人秀节目上映，首日便斩获5000万票房。2月22日，影片票房突破亿元大关，最终影片总票房为2.248亿元。《爸爸去哪儿》电影票房的成功不是偶然，而是通过对市场和受众的准确把握，运用多媒体互文叙事，大胆地转换平台，发挥不同媒介平台的优势，实现收视率到票房的转化。

运用电影的商业模式对电视真人秀节目进行包装，然后运用不同的媒介平台对节目大力推广，节目尚未在院线上映，就早早赚足了吆喝。早在开拍前就利用各大门户网站对节目进行广泛报道，在节目上映后，光线传媒采取的驻地式营销系统，依靠遍布全国各地驻地发行人，协调当地影院的排片，播映期间，当地媒体的报道等事宜，发挥了特有的驻地营销优势。另外，几位父子参加湖南卫视王牌综艺节目《快乐大本营》的录制，在节目中播放了2分钟的电影预告片，依托湖南卫视强大的媒介平台，在电影上映前节目已经火爆，甚至创下了《快乐大本营》近五年来的最高收视纪录。数以百万的网友在百度贴吧、新浪微博、网易娱乐等平台热议，都给这部电影的上映增加了砝码。以《极限挑战》为例，电视真人秀节目和电影版虽然差异不大，但叙事手法上有极大的差异。电视节目更加注重娱乐效果，因此在叙事上有以下几点差异。

（1）主题设定不同

电视真人秀节目在拍摄过程中无台词的设定，尽管节目流程有一个固定的剧本，但是节目的发展走向以及内容主要是靠嘉宾的随机应变而变化的，《极限挑战》六个兄弟基本按照节目流程来完成游戏任务，《极限挑战》每一期节目都围绕一个社会热点或时代背景而展开，节目中“极限男人帮”体验过出租车司机、家政服务等最平凡普通的职业；常走在城市街头，与普通百姓“亲密接触”，在节目中与观众有大量接触。《极限挑战》电影版是将真人秀和电影结合起来叙事的电视真人秀，电影里设定了一场关于“兄弟情”的考验，在洋溢着喜剧感的嬉闹玩耍之外，极限六兄弟面对危机共同进退。剧情不再是原来简单的六个人完成挑战任务，而是设定情节为六个人因为意外回到了六百多年前的明朝，六人本来受到了明朝皇帝的恩宠，但是却因为一个失误使皇帝驾崩。六人回到现代后，发现由于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历史就这样被改写了，他们六人为了找寻失去的身份，根据皇帝留下的“圣火令”寻找皇家宝藏，踏上了旅途。

（2）拍摄手法不同

电视真人秀节目拍摄过程不避讳穿帮镜头、不刻意拉开与观众的距离，相反更加愿意与普通观众接触，让他们参与到节目的录制中来，让节目更加生活化，六位嘉宾都是明星，体验了普通人生活的酸甜苦辣，甚至做了许多日常生活中不会接触到的“极限挑战”，这种拍摄手法在电视真人秀节目来说比较常见，体现了真人秀的纪实性。在节目中，各位路人不再仅仅只是围观者，而是随时有可能参与到节目中，有时甚至还会成为推进节目进展的重要的因素。而在电影版拍摄中，可以明显看出节目按照一部电影的模式进行拍摄，剧本和台词都经过设计和修改，尽量符合人物的设定，六位嘉宾尽管还是本色出演，但仍能看出与真人秀节目的差异。

（3）人物设置不同

在电视真人秀节目中节目组后期根据不同的人物角色进行不断的调整，才有了机灵睿智的“神算子”、搞怪毒舌的“国民坏叔叔”、简单不谙世事的“小绵羊”等人物角色。而电影版《极限挑战》中，由于剧本设定在六人因为意外回到了明朝，要想重回现代社会，就要通过挑战，“极限男人帮”从一扇红色大门中穿越而来，一身锦衣卫装扮的他们与周遭的行人、车流、高楼大厦格格不入，一脸错愕的表情，设定他们的身份不再是参与节目挑战的嘉宾，而是回到过去的锦衣卫。为了使剧情更加完善，电影中还设定了于和伟饰演的明朝皇帝和赵丽颖饰演的百花公主两个角色，帮助极限男人帮六人完成寻找自己身份的人物。

电视真人秀节目以娱乐为主，因此无论是电视节目，还是综艺大电影，其主要的功能还是在于能够娱乐大众，使受众得到轻松愉悦的感官享受。尽管几部电视真人秀节目跨界拍摄的电影票房都不俗，也遭到了电影业内人士的差评。也有人认为，可以把“真人秀电影”看成是开发中国电影的一种类型，但是，形式探索固然该称赞，但内容品质不该被牺牲。目前电视真人秀节目产业发展尚在起步阶段，也还有很多的问题亟待解决，但毋庸置疑综艺大电影是建立更多的观众信任，需要一个漫长的阶段。

多媒体互文叙事，体现了电视真人秀突破传统，走向多媒介融合的道路。电视与电影的融合过去体现在电视电影，或者电视剧改编成电影，电影改编成电视剧，而现在电视真人秀节目能够与电影的拍摄手法进行融合并且最终完成院线上映，这种协作叙事对于真人秀节目来说意义非凡，电视真人秀节目打破了过去封闭式的创作，让更多的创意和想法融入节目制作组，能够将节目的余温不断升高，实现节目的双重价值—商业价值和社会价值，体现更加丰富的内容。多媒体互文叙事，实现了同一文本在不同平台互为映照，相互合作，实现共赢。

2．碎片化叙事

碎片化（Fragmentation）是媒介融合时代最为鲜明的叙事特征，原意指完整的东西变成许多碎块，而现在则用来描述后现代时期媒介传播的特征。由于媒介之间的相互融合，电视也越来越具有碎片化的叙事趋势，我们所看到的新闻类节目、娱乐类节目和教育类节目，都将内容分割成多个简单的模块，让观众无论从什么时候开始看，或者选择什么样的媒介平台，都不会觉得晦涩难懂，易于沉浸。电视本身的快速传播特性加上碎片化叙事，更加迎合观众接受媒介的碎片化时间。碎片化叙事的去中心化、无深度化和无原则化更加与电视真人秀节目紧密结合起来，成为了电视真人秀节目跨媒介叙事的特征之一。

“碎片化”一词，在上世纪80年代常见于“后现代主义”的有关研究中，原意是指完整的东西破成诸多零块。如今，“碎片化”已应用于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和传播学等多个不同领域中。媒介融合时代最为明显的特征就是碎片化，网络传播的特性使得完整的内容被分散成片段，零碎的片段的快速传播更加符合现代的传播规律，使受众更加方便地接受信息。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数字技术、网络技术和传输技术的大量应用，大大强化了受众这个传播个体处理信息的能力，碎片化现象不但让受众群体细分呈现为碎片化现象，也引发了受众个性化的信息需求，整个媒介传播呈现为碎片化语境。正如美国西北大学媒体管理中心负责人约翰·拉文所说，“碎片化”是“遍及所有媒体平台最重要的趋势”。

现在影视作品中也开始顺应时代的潮流，在后现代主义影视作品中，我们也看到了碎片化叙事的表现形式，使得影视作品更具有后现代主义特征。它用于电影电视中使得一个完整地叙事场景被打碎，观众在观看时受到暂时性阻断，或者把若干场面中的镜头打乱排列，重新组合成为新的段落。碎片化叙事是网络和影视融合后产生的新的叙事方式，这种新的叙事方式打破了以往单一的经典“形式三幕剧”的叙事模式。这种叙事方式是现代观众的视觉接受心理因素和电影电视艺术表现手法互为影响的结果。受众的审美水平逐渐提高，常见的线性叙事不能满足受众的需求，需要电视工作者艺术创新和叙事融合来满足受众的求新求异的心理需求。电视真人秀节目抓住了观众的这一心理，在节目中尝试用碎片化的方式来讲述故事。例如，浙江卫视的《我们相爱吧》第二季中，节目将三对情侣分开拍摄，周冬雨和余文乐在北京拍摄，李沁和魏大勋在广州拍摄，而陈柏霖和宋智孝在韩国拍摄，拍摄时采用纪录片式的拍摄手法将三对情侣的约会记录下来，而在节目录制后又会分别对每个人进行单独采访，了解在当下的时候心理活动，再将这一特写穿插在节目中，让观众能够理解当下嘉宾做出的举动的原因，有种感同身受的效果。碎片化叙事使节目零散但不凌乱，观众能够更好地理解节目内涵。

“碎片化”的叙事模式，可以具体归纳为三个方面：去中心化、无深度化和无规则化。去中心化容易理解，就是无中心。我们曾经以往看到的真人秀节目往往选取几个人物作为主角，其他作为配角来演绎。在叙事学的理论中，人物一直占据着很中心的位置。有关人物形象的“典型”“共性”“个性”等，都是叙事学中的经典命题。在故事中，不可能存在脱离人物的纯粹时间，也不可能有与背景无关的人物渲染。电视真人秀节目叙事艺术和其他叙事艺术一样，其中心就是表现人物。故事、情节都是为表现人物服务的。可以说，叙事的核心要素是人物。但是与以往的电视综艺节目所不同的是，当前的电视真人秀节目不再强调单一人物中心论，而是转为无主角叙事。

法国结构主义强调人物与情节的相互依存，主张根据人物的行动来描述人物属性。“故事、情节、情境”等因素也成了考虑故事中人物社会属性和心理特征的出发点。目前的真人秀节目也遵循这个规律。这种对中心原则的消解，进一步体现了真人秀节目对既定结构的解构，也是体现了主题的多元性和深层次。电视真人秀节目也是一样，例如真人秀节目《偶像来了》中，嘉宾为全女神阵容：林青霞、杨钰莹、朱茵、宁静、蔡少芬、谢娜、赵丽颖、张含韵、古力娜扎、欧阳娜娜，每个嘉宾都各有风格，十位女神分为两队，两大金牌主持带队，根据人气排名分为“人气队”和“气人队”，进行游戏比拼。通过对不同人物的塑造，以及每期的游戏环节，可以突出每一位明星的个性特征，让大家看到不同年龄阶段的偶像的风采。从播出效果来看，《偶像来了》与大多数热播的节目相比，多了温暖柔情，少了强烈冲突。

“碎片化”叙事带来的第二点特征即是无深度化。无中心化的剧情模式和故事框架，必然导致了真人秀节目在叙事时难以把故事往深度塑造，缺失内涵。与电影电视不同的是，电影电视可以通过主题将深度扩展，而真人秀节目则不然，每期节目的时长有限，人物众多，所以一般不会过多讲究深度，真人秀节目的主要功能即是娱乐和休闲，因此与“碎片化”叙事相契合。电视真人秀秉持娱乐大众的原则，因此在叙事时，不采用复杂的叙事手段，主要运用冲突和悬疑两大手段进行描述和把握。

第三点无规则化。无规则化在影视作品中表现为大量运用文学表现手法。对后现代主义影片起较强支撑作用的包括黑色幽默、意识流、存在主义、魔幻现实主义等与后现代主义电影在同一时期产生的文学表现手法，皆被运用于影视作品中，尤其在电影中我们经常看到。编剧自身思维与哲学理念的独特性，决定并赋予了影片具有独特的思想与含义以及蒙太奇手法的成熟化，为无规则化的表现方法提供了新契机。在真人秀节目中，我们所看到的，主要是杂耍蒙太奇手法的广泛运用。真人秀节目在叙事时经常出现的碎片化杂耍蒙太奇镜头，在不同场景之间的切换和转场。例如《奔跑吧兄弟》中，第一季的《寻找前世情侣》，开场介绍主题和游戏任务后，通过一个镜头的组接，他们就一起穿越到了前世，身着古装，寻找前世的情人。其他穿越到古代的主题还有第一季的《白蛇传说》《穿越世纪的爱恋》《敦煌大劫案》，第二季的《东厂大战锦衣卫》《古镇奇遇记》，第三季的《满城尽待牡丹开》等，这些“穿越”元素的运用，其实就是无规则化，传统、历史、现实统统被解构，用娱乐的包装来体现主题的趣味性。

叙事场面中碎片化叙事赋予了真人秀节目更丰富的艺术表现形式，产生了新的审美客体，它冲破了很多以往电视艺术表现形式的禁区，更像是一场心理拼图游戏，看过后给人一种杂乱的拼盘式感觉，需要观众对碎片化的镜头以某种新的秩序进行重新排列组合，还原其故事的来龙去脉，获得完整的叙事外观。

3．互动叙事

互动叙事（Interactive Storytelling）是电视真人秀跨媒介叙事的第三大特征。在过去的电视真人秀中，由于技术水平的限制，无法做到实时与观众的对接，而现在的电视真人秀节目中，我们看到会随着观众的意见进行节目内容的调整，也会运用新媒体与观众进行沟通和意见反馈，并且由于现在的电视真人秀节目可以在线同步直播，网友甚至可以在观看节目时，发送“弹幕”，这些作为媒介融合时代的产物，可以说大大增强了电视真人秀与观众的互动。

对于娱乐节目来说，如果缺乏互动性，其娱乐功能会大大降低。没有互动，在一定程度上可能就没有娱乐。互动首先来自于观众积极参与的欲望。著名电视文化研究学者约翰·菲斯克对于娱乐节目中的游戏类节目有过下面这段论述：“这些节目的‘现场直播’或‘现时性’对于吸引观众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这就把观众置于与叙事中的人物同等的地位上。这种叙事似乎不是事先写好的，其结局对于观众和参与者来说都还是个谜，因此文本就没有多少凌驾于观众的权威。在这种‘现在’正在发生的‘无文稿’叙事中，悬念似乎是真实的，而不是像电视剧或电影那样是创造出来的，并且受到权威的控制；因而这种节目中观众的参与性更强。”^[2]这说明了在娱乐节目中互动的重要性，在互动性原则下，电视真人秀节目更加真实，拉近了与观众之间的距离，能让观众有追随节目后续发展的热情。

真人秀节目作为现实纪录类的节目形态，显然也具备这种“互动叙事”的特点，这成为观众参与节目的心理动因。真人秀灵活多变，面向观众开放的叙事特质，现实地将观众拉进到节目的叙事流中来，实现了一种真正的互动。整个真人秀的叙事有预先的框架设定，但也常常根据观众的意见随时调整。大众传播技术的发展为真人秀节目提供了观众参与的新工具。观众往往会通过新出现的交流平台，比如互联网、宽带、手机、微博、微信等，与节目实现互动。比如现在很多发送短信预测节目结果或进行投票的活动，这样叙事的进程就有可能被观众影响，电视台完全没有进行强力的干涉，这才是真人秀大众参与的节目特征。目前大多数电视真人秀节目，在播出时屏幕下方放置二维码供用户扫描、实时滚动观众点评、“啪啪”有声照片、新浪微博、拍客、电话视频连线等，这些互动方式的设置，都是为了能够实现观众对于话题的沟通和反馈。而实现节目的内容建构，不仅需要搭建各种平台，更需要互动来提高节目人气，实现节目的二次传播。

浙江卫视《我们相爱吧》第二季一开播，就受到了网友的热议，在“新浪微博话题榜”连续48小时冕冠第一名，以节目嘉宾“李沁”“魏大勋”“宋智孝”“陈柏霖”四人和“我们相爱吧”五大关键词占据微博热搜榜前十，微博话题阅读量突破46亿，话题讨论量也突破331.8万。从该组数据我们可以看出，电视真人秀节目完全实现了与受众的在线互动，能够将观众的意见和看法及时收集，进行数据统计与分析，帮助下一期节目的调整和改善。

图8.6　将爱情作为真人秀的噱头用明星做实验已经丧失了真人秀电视节目的真谛

当然真人秀的互动不只是“发送短信到—”这样的表层互动，也不仅仅借助各种交流手段来表达意见，更重要的是真人秀节目的参与者本身就来自大众，整个真人秀的叙事，可以随时邀请观众加入到叙事中来，这是一个全方位参与的过程。他们可以直接参与节目或者通过各种方式影响节目的进程和结果，观众成为了整个叙事的有机组成部分。

《奔跑吧兄弟》中，有多期节目是在城市的广场、博物馆、图书馆、学校、著名景点等处录制，其中有大量的游客、市民、学生、景点内工作人员参与游戏当中，相当于参与了真人秀的叙事，增加了很多趣味性。尽管这种让观众参与其中的节目未必一定有好的节目效果，但是可以看出，电视真人秀节目走出摄影棚，逐渐来到了观众身边，让观众有种体验的新鲜感，有观众参与的节目有以下几期（表8.6）：

表8.6　《奔跑吧兄弟》观众参与录制节目表

真人秀的互动叙事也往往出自事先设定的常规电视节目本身，它能有效地将电视、电话、手机、网络、报刊、杂志等各种媒介和现场活动整合到一起，“秀”中的主角可以与广大受众通过多种途径共同投入到真人秀的叙事中去，随时生出新的特别节目，这也是电视真人秀节目能够与活动营销紧紧捆绑在一起的重要原因。总之，互动的叙事也是真人秀叙事理念的核心之一，其目标就是让参与人员的个性最大化，更深切地投入到节目的叙事流中。没有互动，就没有真人秀节目的活力，真人秀节目能流行的原因也在于其坚持了互动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