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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18世纪云南经济重大发展的原因_木芹学术文选

时间:2022-07-0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略论18世纪云南经济重大发展的原因_木芹学术文选18世纪云南人口600多万,加上未编户的少数民族人口,约在700万以上。至于矿冶业的发展更加迅速,仅铜一项,年产量一般都在800余万斤,最高时达1200多万斤,使当时的云南经济更加活跃起来,至于畜牧、手工两业也有相应的发展。概括地说,一方面这是云南封建地主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另一个方面,当时云南人的思想观念有了变化,视野也大为拓展。

略论18世纪云南经济重大发展的原因_木芹学术文选

18世纪云南人口600多万,加上未编户的少数民族人口,约在700万以上。全省耕地面积900余万亩,加上未丈量的少数民族的耕地面积,当在1000万亩以上。大大小小的水利工程几乎每县都有所发展,玉米和马铃薯在半山区、山区普遍种植,于是云南农业发展达到了一个历史上未曾有过的新水平。随着农业的发展、人口的增长,就把煮盐业推上去了,当时食盐年生产量达3500多万斤,这是空前的。至于矿冶业的发展更加迅速,仅铜一项,年产量一般都在800余万斤,最高时达1200多万斤,使当时的云南经济更加活跃起来,至于畜牧、手工两业也有相应的发展。再就是交通、市场、货币都发生了许多变化,这首先是由农业、冶金、盐业的发展所致。而交通、市场、货币的发展变化保障了前者的发展。总而言之,18世纪的云南经济发生了全面的重大的发展变化[1]。

18世纪云南经济的突出变化,绝非偶然。概括地说,一方面这是云南封建地主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我们知道,封建地主经济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在中原华夏民族中发展起来,又经过了汉、唐鼎盛时期,而云南的封建地主经济直到元代才确立起来,经明一代,为它的成熟铺平了道路,再历经一个多世纪的发展,基本达到与内地同步。另一个方面,当时云南人的思想观念有了变化,视野也大为拓展。赵元祚《滇南山水纲目》序曰:“书成,客有观者曰:‘蛙不知井外,蜉蝣朝夕外。虽有望者不能见垣外,强夸父之足夺离妻之明,展三万六千之期,不能穷六合之山川,子何言之广也!’曰:‘以五尺游八方则不足,以方寸游八方则有余,天犹可游,而况地乎!不见夫测天者晦、朔、弦、望、剥、蚀、躔,次不爽毫发,较之地更难也。夫山一本而万殊也,水万殊而一本也。探本寻支,穷源竟委,虽问天下山水可也,滇犹一隅耳。’”明清多有滇人中试,走出云南一隅,知中国之大,天地之宽。而读书万卷,不出门也知天下事,并懂得“山一本万殊,水万殊一本”的道理,于是敢去问津天下之山水,寻之穷源,这是在精神上超越了云南,比之身离滇境更重要,影响更深远。由于自上而下的“加意作养,建设书院,延师教育”,加之士心的踊跃鼓舞,致使云南“敦重人伦,厚励风俗,慎终追远,向化从风,孝治光昭,风俗更归仁厚”[2]。

一、自耕农的求富欲

平定三藩后,在云南将屯田、逆产变价给耕种者,即“纳价免租,与民田一例办当差”,而军队各协营则将无主荒田按实有父兄子弟余丁之兵,每名酌给10亩或20亩。这样一来,云南自耕农的数量空前增加,而他们的求富欲是非常强烈的,如司马迁所言:“贤人深谋于廊庙,论议朝廷,守信死节,隐居岩穴之士设为名高者安归乎?归于富厚也。是以廉吏久,久更富,廉贾归富。富者,人之情性,所不学而俱欲者也。……农工商贾畜长,固益求富益货也。”[3](www.guayunfan.com)有这样一件事。道光初年,邓川人吴联元不仅种树很多,而且善于种树,所以时人称他为“种植老人”。他先在城北买了一块方圆一里多的砂砾场。有人问他,“沙砾硗确堆积如丘,君其何用之?”老人说:“吾正取此无用之物而用之耳。若其有用,惟有力者能攘得之,又焉得入吾侪之手乎!”于是他“爬剔砾石,负戴移垒”,日夜不息。但工程几半,资斧已尽,又不能佣赁,只有拼力而为。这样度过了一年多,自身衣食不继,只好向人借粮,时人皆怜悯他,多少还是接济给他,稍得果腹。老人更加勤作,又历经一年辛苦,砾丘大减,露出沙土。种上树荆杞藤萝为藩篱,没有多久,篱落成荫。老人无子,就同老妻及兄子结庐其中而居。“日树橘柚雪梨,林禽嘉果之属以时。又杂植桃李枣杏榛栗种子其间。方二年,桃李结实,囊之入市,少得易米鲜,归而集佣作,益植热带异常之种,若加榧、细茶,皆加温度培壤为之。三年而枣杏更熟,遂得小康,又三年,嘉果皆成,市诸外境,乃富皆比万户侯矣。”吴联元初植篱,每到仲冬用沙土压荆杞末梢,使其枝叶蔓延五尺,十年达十丈;原初园三十亩,遂步扩张达里许;种果树,成行成列,相距五尺;嘉果未盛时,种贱种,到了枝叶茂盛拥挤时,砍掉贱的作为柴火。总之,种植得法,经营致道。他“物色嘉种也,裹十日之粮,涉千里之路,不吝重值,必得之担负以归而后快。苟弗得则函示家人,续运资粮以继之。其勇于进取如此,故能开辟名园,富甲乡邑也”[4]。也在这期间,大姚人季再思种植楮柘各数万棵,五年后成了林,他约同杨旭东、颜发荣、柳镜昌等集资采树造出红白两种纸张行销邻近各地。可见在求富欲的激励之下,“人各任其能,竭其力,以得所欲。故物贱之征贵,贵之征贱,各劝其业,乐其事,若水之趋下,日夜无休时,不召而自来,不求而民出之”[5]。这似乎是说清代云南的情况,其实是两千多年前内地出现的情况再现于云南。这不足为怪,是内地与边疆发展不平衡所致。

二、以农为本

督府大吏“讲求水利,而以农桑本务倡客百姓为先”。如张允随提出筋力勤健,妇子协力,耕牛肥壮,农器完锐,籽种精良,相土植宜,灌溉深透,耕耨以时,粪壅宽余,场圃洁治等十个方面,“以十得八九者为上农,酌量州、县土田之多寡,村落之远近,即于上农之内,选择老成谨厚之人专司教导,于井里之中晨夕聚处之际,勤者勤之益勤,惰者勉之无惰,遂末者引之以务本,游手者教之以学稼,不许干预他事”[6]。至于州、县进行及时检察,即“在春耕夏种秋收之日,牧令政务虽繁而一岁之中,要当竭此数旬之心力以勤农事。如每岁二三月间,东作方兴,州、县亲行履亩一次,则耕犁之勤惰可得大概矣;四五月间,插莳方殷,再行履亩一次,则栽种之勤惰可得大概矣;九十月间穑事告成,再行履亩一次,则农功之勤惰可得其全矣。勤者奖赏之,惰者诫饬之,老农教导无效者则另选以代之。如州、县奉行不力,督抚司道府为之稽察而申儆之”[7]。“于每岁秋成之后,州县查其所管乡村,如果地辟民勤,谷丰物阜,则为之备具花红酒醴,设席公所,进而觞之,并用鼓乐导之以出,使耕凿之俦,见农民之细,而长吏亲为优礼,其观感兴起之忱,有油然而生者也。至于花红酒醴,需费无多,准各州、县将所用银两详报,督抚核实,于藩库备公项下支给报销。”[8]

三、鼓励垦荒,保护垦种者的利益

全省各府州县,凡有未垦土地,如成段成丘者的,仍须照例报垦升科,而山头地角,畸零弃土,“令地方官出示,明白晓谕,听该地民夷用力开垦,免其升科,严禁豪强首争之弊……虽普天无不赋之土,然滇省夷疆,原有免丈之例。此等零星弃土,不成丘段,收获不过升斗,科粮不上分厘,与其为草宅,似应听其开垦,稍资口食”[9]。

四、保障地主土地所有权

如乾隆六年(1741年),镇雄州发生了这样的事,姚文魁、姚文秀、陈玉良、刘传国、范之玉等人,佃种镇雄陇串九田40亩,地39亩。后陇串九身故,其子陇其昌贫困,于乾隆三年把田地卖给了晋元正。而姚文魁等图谋占夺,到按察司衙门控告。查明是捏控,于是杖责结案。时有姚文元者唆令各佃户携男女老少共65人赴四川永宁县捏称失业难民谋占夷产。“姚文元等于秋禾成熟之时,暗令伊伙党潜回镇雄,私将业主田内稻谷收割,卖银运永”[10]。查镇雄一州原系土府,并无汉人祖业,即有外来流民,根据“雍正五年改流归滇,凡夷目田地,俱免其变价,准令照旧招佃收租纳粮”[11]。姚文魁等企图“骗占夷产,以佃欺主”[12]而百计争控。最后将逃佃姚文魁等押回云南,加以治罪,保护了地主土地所有权。

五、发展矿业

农业的发展带动了矿业的发展,采矿大盛启动了商业的活跃。因此就是最边远极闭塞的阿佤山地区也受到了冲击。阿佤山北接耿马宣抚司,西界木邦,东至孟定府。当时首领蚌筑,号“葫芦王”。有世代相传之铁印,上有“法笼湫诸木隆”的缅文,其意为“大山箐之长”。当地山多田少,刀耕火种,兵器有刀、矛、弓弩。蚌筑的弟兄叔侄蚌坎、幸猛、莽闷等为小头目。蚌筑多次请耿马土舍罕世带其头目晋见,只因没有适当的礼物可献,所以未能如愿。

自明代起该地方已开采茂隆银矿,惟时好时差很不稳定。直到乾隆十年六月开获堂矿,厂地兴旺起来。银厂厂民吴尚贤等讨论决定给葫芦王上“山水租银”,蚌筑不敢自己收受而提出愿意按照内地“厂利抽课”例报解,以此作为贡献。自乾隆十年七月初一日至十月底得银3709.98两,开造抽课细册,由耿马世屏率领头目召猛、召汉、莽看以及厂民吴尚贤、通事杨公亮等于乾隆十一年正月解课到省城。禀中称:“葫芦国蚌筑禀:窃蚌筑生长外域,未睹天日。蒙圣天子洪恩浩荡,被万邦,夷方境土岁岁丰登。早欲投诚,奈无物可献。有天生茂隆一厂坐落深山。历被开采未能旺盛。今中华人吴尚贤赴厂开采矿砂大旺。厂地人民各守天朝法度,路不拾遗,夷心欣慕。与商民酌议,央请耿马土舍罕世屏率领头目解课银三千七百九两九分八厘,献厂投诚,稍尽微忠,以报皇恩。伏乞转达收纳,夷方得受光天化日之荣。”时,滇督张允随按雍正八年孟连土司刀派鼎请纳募乃厂课,减半收银例,将这项厂课减半抽收,再把所解课另一半赏给酋长[13]。

但根据“纳厂输课,故出该酋长贡献方物之心,然远夷拱服,只取募化之纳,何计贡献之有无”。又按定例“内地民人潜越出外开矿者,递回原籍,照例治罪,专讯各官以及该管上司均予处分”。乾隆命张允随速行查明具奏。

张允随认为:云南民鲜恒产,末利罕有,而地多矿产,不仅本省民人多赖开矿谋生,就是江西、湖广、川、陕、贵州等各省许多民人亦到云南开采。夷地亦有矿硐,他们却不谙架罩煎炼,独能烧炭,种植菜蔬,豢养牲畜,与厂民交换,得享其利。打开矿的多是汉人。哪里有旺盛之厂就闻风云集。时在云南采矿的何止数十万人,他们“食力谋生,安静无事。铜则上供京铸,银则抽课充饷,其有裨于国计民生者甚大。至夷方之厂,如兴隆厂坐落耿马,募乃厂坐落孟连,俱系内地民人前往开采。缘滇南各土司及徼外诸夷,一切食用货物,或由内地贩往,或自外地贩来,彼此相需,出入贸易由来已久。如棉花为民用所必需,而滇地素不产棉,迤东则取给于川省,迤西则取给于木邦。木邦土性宜棉,而地广人少,皆系沿边内地民人受雇前往,代为种植,至收成时客商贩回内地售卖,岁以为常。又苏木、象牙、翠羽、木棉等物则贩自缅甸,云连则购自力些。又各井盐斤,仅敷两迤民食,其永昌所属之陇川、遮放、干崖、南甸、盏达、潞江、芒市、猛卯等各土司(地)因距遥远,脚价昂贵,多赴缅甸之(老)官屯地方买海盐。以上各项,民人往来夷方络绎不绝,其贸易获利者,皆即还故土,或遇赀本耗尽,欲归无计,即觅矿谋生。凡此皆关滇民生计,至开滇至今,历来如此,非始自今日。今茂隆厂民吴尚贤等,虽于上年得获旺矿,而出外之岁月及经由汛口,俱无从究诘。该酋长禀内,特指吴尚贤以着厂旺之由,其余打矿开及走厂贸易之人,询知解课夷目通事,据称约有二三万人,俱系内地各省民人。缘该厂与兴隆募乃二厂相距颇近,厂民去彼就此,往来甚易,并非近日始行潜越”。假若禁止开矿,势必把“商贾一概禁绝而后可。然亿万人民生计攸关,未便惩噎废食;况利之所在,趋之若鹜,纵加严禁,亦必百计偷越。……如民人私越交趾,定例非不严明,然交趾境内都、波象、波违登场,内地民人聚集开采者不下十余万人……滇省矿厂一事,实属民生衣食之源,历任督抚诸臣因内外各厂,自明至今,厂民从无不靖,所以因地制宜,听其开采”[14]。

由于张允随的力争,乾隆皇帝同意,准照孟连输客减半报纳之例,将所收课银之半解纳,以一半赏该酋长。张允随差人将该赏酋长银1679两,发还厂民减半课银3359两分别散给当赏赐者。乾隆十二年正月,蚌筑令吴尚贤具禀,称:“蒙皇帝恩准纳贡,又蒙将厂课赏回大半。天恩浩荡,结难忘。蚌筑率同合圈舍目,向天谢恩。”[15]由于因地制宜,促进矿业的发展。

六、发展舟楫之利

云南“天高路远,行旅货物,驼运维难,物价腾贵,偶遇歉收,外省米粮不能挽运济”。所以,张允随于雍正九年底提出:“随山浚川,直达江川,即可通行各省。”并经调查,自滇至川水路共1360余里,其中可行船的400余里,稍作修浚则可行船的约200余里,尚有750余里,有“大石阻塞,险滩急溜,尽可开修烧凿,惟昭通府属之阿泥格十余里为牛栏、金沙两江界限,崖叠水高二十余丈,难以开凿,且水势高下不等,恐用力疏通,不足以备蓄泄”[16]。

自乾隆十二年十二月十五日开工起,至十三年四月初三日,所有各滩工程全部告竣,于二月二十八日开船装运铜斤,至四月十五日共运铜322000余斤[17]。

乾隆十三年朱批:“卿督率有方,成千古未成之巨工,甚可嘉也。”又八月二十九日上谕:“金沙江亘古未经浚导,今平险为夷,通流直达。不独铜运攸资,兼且缓急有备,于边地民生深有利益。工巨役重,成千古之大功,不可不为文纪事,垂之久远。”[18]此役,参与文武佐杂54员,夫役8885682工,其工价、盘费、官役养廉、工食、船只、器具、食米、赏恤等项共银193446两,将水运铜所节省运脚银价52670余两抵补外,再过6年所节省运脚即可以全部抵补原数。达到了兴舟楫之利,以济不通的目的,还带动了云南交通事业的发展。

七、增仓储以安定民心

乾隆六年(公元1741年)云南土著民人350687人;大丁573045丁,小丁344140丁,大小人丁共917185人。存仓捐纳捐输积贮社仓:米18878.12石,谷974072.62石,小麦614.29石,荞18776.32石,稗170.68石,豆16.5石,大麦1485.58石,青稞575.63石,七项共1014589.74石。“俱系实贮在仓,并无亏缺。……滇南僻在天末,汉土杂居,国家久道化成,休养百年,新疆四辟,重译来王,兼以地产五金,矿徒云集,计其生齿,当不下数百万,第蛮夷性多疑畏,例不编丁,厂丁逐货贸迁,户籍难定,只有土著汉民实数可稽。至通省米谷……加意积贮,历年经理,储蓄已逾百万之数”[19]。

仓中有粮,遇灾不慌,民心安定,大有利于生产。

八、移 民

18世纪许多汉人亦迁入云南山区或边境居住,如江浚沅《稽查所属夷地事宜》说:“万历内地人民贸易往来纷如梭织,而楚、粤、蜀、黔之携眷世居其地租垦营生者几十之三四。”又说:“客民经商,投向夷地,薭家而往者,渐次已繁,更有本属单子之身,挟赀潜入,至于联为婚姻,因凭藉夷妇,往来村寨。”汉人中有“艺业生理”的工匠,有“挟资贸易”的商人,有“垦种以资生”“佃种佣工”的农民,他们或“依村筑室、自成聚落”,或“斫树烧山,散在僻远”,与当地民众和睦相处,共同发展了山区经济文化,也将民族关系推向前进。如元江府、普洱府,雍正九年云贵总督鄂尔泰上奏:“旧设元江协(顺治十七年设),属临元镇节制,汛地辽阔,额设兵一千名,实不能兼顾,虽后添设普威一营(康熙十六年设),兵丁一千四百名,然自普洱以外,镇沅、威远、恩乐等处俱经改流,创设府、州、县制,地广兵单难以分布,即使添兵仍归临元镇节制,亦属鞭长莫及,万难控驭……添设一镇,分中、左、右三营,共设兵三千二百名,元江、镇沅、普(洱)、威(远)、车(里)、茶(山)等处,俱令统辖,分汛防守。”经过100多年后,已经是“疆域控制二千三百里之遥,而关隘、汛塘,声气联络,其生齿统计一十八万人之众,而茶山、盐井税课充盈”[20]。当然不再是雍正间“并不编丁”的情况了。又道光《元江府志》卷3户口条说:原来夷户,没有编丁。道光四年,迤南道查造保甲册中,“土著一万三千一百八十二户,土著屯民一万一千二百八十九户,客籍二百三十八户”。同书卷9说:清初改土归流,由临元镇分拨营兵驻守,“并江左、黔、楚、川、陕各有贸易客民家于斯焉,于是人烟稠密,田地渐开,户习诗书,士敦礼让,日蒸月化,骎骎具有华风”。又言:“居平川的多新平、峨、石屏,江、楚籍贯,男女均说汉语。”而他郎厅的汉民,则由黔、川、粤、建水、石屏、新兴诸地流寓入籍,“耕读贸易,习以为常”。该志梁星源序也说:“计初辟至今,百数十年来,风俗人情,居然中土,而其朴质醇良,似犹过之。”又道光《威远厅志》卷3言:“汉人有因商贸而入籍的,有因谪戍而来入籍的,其子弟读书事半功倍,夷人渐摩华风,亦知诵读,有入庠序者。”这就使云南的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又如广南、开化二府,雍正间都是夷户,没有编丁[21]。《威宁厅志》卷3载《云南督抚稽查流民奏》:“兹据开化府知府魏襄、广南府知府施道生禀称:‘开化所辖安平、文山、广宁等属,因多旭地,川、楚、黔、粤男妇流民迁居垦种,以资生计,其来已久,自道光三年清查,除客户艺业生理挟资主人由客长约束,其余耕种流民多有家室,即归各里乡约附入保甲。’”当时开化所属安平、文山等处,客户流民共达24000余户,广南所属宝宁、土富等处,客户流民22000余户。也同样发生了重大变化。

(原载云南大学历史系编《史学论丛》第6辑,云南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注释】

[1]详见拙文《十八世纪云南经济评述》,《思想战线》1989年西南民族研究专辑。

[2]《张允随奏稿》,乾隆二年三月二十五日、三年九月初三日。

[3]《史记·货殖列传》。

[4]杨琼:《滇中琐记·种树老人》。

[5]《史记·货殖列传》。

[6]《张允随奏稿》,乾隆二年闰九月十九日。

[7]《张允随奏稿·为请定考课奖励劝补助之规以俾农政事》,乾隆二年闰九月十九日。

[8]《张允随奏稿》,乾隆七年二月十七日。

[9]《张允随奏稿·请听滇民垦辟弃土以资民食》,乾隆五年闰六月二十二日。

[10]《张允随奏稿·为奏明事》,乾隆七年二月十七日。

[11]同上。

[12]同上。

[13]《张允随奏稿·请旨事》,乾隆十一年二月二十日。

[14]《张允随奏稿》,乾隆十一年五月初九日。

[15]《张允随奏稿》,乾隆十二年。

[16]《张允随奏稿·开浚通川河道事》,雍正九年十一月十二日。

[17]《张允随奏稿》,乾隆十二年六月十一日。

[18]《张允随奏稿》,乾隆十四年二月二十三日。

[19]《张允随奏稿·为钦奉上谕事》,乾隆七年十一月十七日。

[20]道光《普洱府志·郑绍谦序》。

[21]雍正《云南通志·赋役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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