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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亮,好大一棵树

时间:2022-03-1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张贤亮与宁夏是密不可分的。张贤亮是宁夏的一张文化名片。其实,张贤亮早已卸任了,不过,他还是宁夏文联的名誉主席。张贤亮三次获得全国优秀小说奖,多次获得全国性文学刊物奖。为了表彰张贤亮的文学成就,宁夏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曾举行隆重的表彰会并给予三级工资的奖励。张贤亮的成功,并不仅仅体现在文学创作上。在具体筹划时,大家一致认为此事应该由张贤亮牵头,应该借助他的名望和号召力。
张贤亮,好大一棵树_满眼风光:全2 册

张贤亮与宁夏是密不可分的。提到宁夏,常有人要说起张贤亮;说起张贤亮,也常有人会讲到宁夏。

张贤亮是宁夏的一张文化名片。宁夏文联副主席刘伟告诉记者,自己在宁夏文联工作了20多年,几乎每次到外地出差,总有人打听张贤亮的情况,既问张贤亮的文学创作情况,也问张贤亮的生活、身体状况。有些不太了解情况的人常常问他:张贤亮还是你们文联的主席吧?

其实,张贤亮早已卸任了,不过,他还是宁夏文联的名誉主席。虽然不再担任实职了,但他仍然关心着文联的工作,也仍有许多人在关心他、关注他。人们对这位78岁老人的关注,并没有因他年龄增高、创作减少而减弱。

张贤亮以自己骄人的创作实力、文学成就和文化产业开发的非凡作为,在国内外确立了无法撼动的地位。

“宁夏有个张贤亮”

“宁夏有个张贤亮!”这是20世纪80年代初期人们津津乐道的一个文化现象。目睹张贤亮当时近乎井喷式的文学创作和一篇接一篇备受关注的小说相继问世,有人惊呼:宁夏有个张贤亮,张贤亮值得关注!

有人说,我是看了张贤亮的小说,才知道是宁夏的!也许,说这话的人真有点孤陋寡闻,但说的却不是假话,也不是哗众取宠,因为说这样话的不止一人。

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记者当年也曾关注过张贤亮,不但关注他,而且羡慕他、敬佩他。

1979年,宁夏的文学刊物《宁夏文艺》还是双月刊,可在那一年的6期刊物上,竟然接连发表了张贤亮的4篇小说,且每一篇都不同凡响。记得当时就读过他的小说《吉普赛人》《邢老汉和狗的故事》《在这样的春天里》,至今还留下较深的印象。尽管张贤亮当时只是锋芒初露,但记者的好朋友李松柏竟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说:张贤亮将来肯定会成为大作家,肯定会坐上宁夏文联主席的位置!记者当时还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但没过几年,这个预言就得到了验证。

很快,张贤亮就不满足在本地的文学刊物上发表作品了,他的作品在《当代》《十月》《收获》等国内外都有很大影响的文学刊物上频频亮相,其创作实力令人刮目相看。

有许多读者至今对他的创作还如数家珍:短篇小说《灵与肉》《邢老汉和狗的故事》《肖尔布拉克》《初吻》;中篇小说《河的子孙》《龙种》《土牢情话》《无法苏醒》《早安!朋友》《浪漫的黑炮》《绿化树》《青春期》《一亿六》;长篇小说《男人的风格》《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习惯死亡》《我的菩提树》。几乎篇篇都有影响,篇篇都有不小的知名度。此外,他的长篇文学性政论随笔《小说中国》,散文集《飞越欧罗巴》《边缘小品》《小说编余》《追求智慧》《中国文人的另一种思路》等也都备受瞩目。关注他的人,每篇必看,看后就发表评论的也大有人在。

张贤亮三次获得全国优秀小说奖,多次获得全国性文学刊物奖。他的小说,有9部小说被改编成电影或电视。他的作品还被译成30种文字,在世界各国发行。这样的文学成就,不仅在宁夏绝无仅有,在全国作家中也不多见。张贤亮也众望所归地成为中国新时期最有影响的作家之一。正因为如此,高等院校的当代文学教材中为他单设了章节。

为了表彰张贤亮的文学成就,宁夏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曾举行隆重的表彰会并给予三级工资的奖励。

张贤亮的文学成就,自然引起了各类媒体的关注,前来采访的记者纷至沓来,有关他的报道,更是不可胜数,前后持续了30多年。有的记者,专程为他来到宁夏;有的记者来到宁夏,便希望采访他,把他当成“新闻的富矿”。

一些社会名流、文化名人来到宁夏,一般都要求与他会面,他也总是热情接待。这种状况,从20世纪80年代一致延续至今,在他创作进入高潮时,是如此;在他创作减少时,依然是如此。有人甚至因到了宁夏而未与张贤亮谋面而感到遗憾。

“生不愿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大诗人李白的这两句诗,正好反映了一些人当时的心态。

著名评论家阎纲以《宁夏出了个张贤亮》为题,分析、介绍了他的文学成就。“宁夏有个张贤亮!”有一个刊物也以此为题刊发了长篇报道。

当时,宁夏文坛上“二张一戈”(张贤亮、张武、戈悟觉)颇负盛名,尤以张贤亮更受人关注。这不仅与他的传奇经历有关,而且是由他的创作成就决定的。

宁夏,因为有了张贤亮而多了一些关注;张贤亮,因为在宁夏而让宁夏的关注度得以提升。

张贤亮是宁夏的一张文化名片,这已经成为许多人的共识。

张贤亮在宁夏

其实,张贤亮既不是在宁夏出生的,也不是在宁夏长大的,他到宁夏时已是一个19岁的青年了。

张贤亮的人生,颇有传奇色彩。有资料显示,张贤亮祖籍江苏盱眙,生于南京,父亲曾在国民政府里担任要职。1955年,他才与母亲、妹妹随两千名北京移民一起来到宁夏,在贺兰县的黄河岸边落下户。后来,这批北京移民在当地组建了京星农场。而高中肄业的张贤亮,凭借自己的文化基础,到宁夏不久就担任了文化教员。但没过多久,他便因在文学刊物《延河》上发表诗歌大风歌》而被打成“右派”。此后,他被安排在西湖农场、南梁农场等地“劳动改造”,所受错误处理也在此期间不断升级,时间长达22年。虽然经历了漫长的政治迫害,张贤亮并没有消沉,相反,他利用一切机会学习、思考,甚至将马克思的巨著《资本论》反复啃了多遍。所有这些,都为他此后的文学创作奠定了基础、积累了素材。有识之士认为,张贤亮能在冤案平反之后在文学创作上异军突起,绝不是偶然的。

是宁夏接纳了张贤亮,张贤亮也是在宁夏蒙受了许多苦难。但是,无论是在磨难之中还是磨难之后,张贤亮始终都没有消沉、没有怨恨,对宁夏也没有任何成见,他以自己文学创作的丰硕成果回报了宁夏。

张贤亮的成功,并不仅仅体现在文学创作上。

1988年,张艺谋执导的电影《红高粱》在国际上获得了大奖,其主要外景地银川西郊的镇北堡也成为人们关注的地方。1992年,记者在《光明日报》和《人民日报》上分别发出题为《红高粱“红”了镇北堡》《影视界看好宁夏“外景地”》的报道,这也是有关电影《红高粱》外景地的最早报道。这两篇报道,引起镇北堡所在地贺兰山林草试验场时任场长袁进琳(现任自治区人大常委会秘书长)的关注,他不仅将这两篇报道大量复印、广为散发,而且就此率先提出恢复外景地、发展旅游事业的初步设想,得到各方的热烈响应。在具体筹划时,大家一致认为此事应该由张贤亮牵头,应该借助他的名望和号召力。张贤亮果然不负众望,他不仅当仁不让地扛起了这杆大旗,而且不断完善、提升最初的创意,使这个废弃多年的、充满着羊粪气味的古城堡,逐步发展成为今天的“镇北堡西部影城”和5A级旅游景区。

作为当时被邀请的唯一记者,记者至今还记得1993年年初在林草试验场的两间小平房里开会筹划的情景。为了促成这件事,张贤亮可谓不遗余力。他不仅拿出了自己的所有稿费,而且动员国外的朋友为此投资。记者也满怀激情地给予呼应,马上在《光明日报》上发出《中国西部影视城第一笔外资到位》的报道。可以说,西部影城的每一个创意,都来自张贤亮,都凝聚着他的智慧和汗水。

经历20多年的不断更新,镇北堡西部影城的各项功能日趋完善。近年来在景区内复原的老银川一条街等诸多景点,更是大大丰富了西部影城的内涵。

张贤亮曾对记者说,如果说我创作的小说是“平面文学”的话,那么,西部影城就是我创作的“立体文学”。

而这样的“立体文学”,没有几个作家能够创作,张贤亮非凡的创意也赢得了许多赞誉。

现在的西部影城,集观光、娱乐休闲、餐饮、购物、体验于一体,成为中国西部题材、古代题材电影、电视的最佳外景拍摄基地,已被文化部确定为“国家文化产业示范基地”,成为“宁夏之宝,中国一绝”。

其实,创造了“宁夏之宝”的张贤亮,何尝不是“宁夏之宝”呢?

张贤亮属于宁夏

也是在20世纪80年代,在张贤亮声名鹊起的时候,各地纷纷向他发出了邀请函:请他讲学的络绎不绝,更有一些地方以极为优厚的待遇邀请他去安家落户,只希望他能成为他们那里的文化名片,进而产生“名人效应”。张贤亮也曾多次应邀出访国外,出国定居对他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但是,张贤亮哪都没去,他“不可思议”地留恋这个曾经让他“在盐水里反复泡过、在碱水里反复煮过”的地方,留在了这个曾被不少人误读、经济文化至今也够不上发达的小省区。

张贤亮热爱宁夏这块神奇的土地,也总是力所能及地为这块土地奉献自己的光和热。

改革开放初期,外界对宁夏了解较少,有人甚至把寄给张贤亮的信寄到了宁夏以外的地方,有类似经历的人还有不少。有的信封上居然出现了“甘肃省银川市”“青海省银川市”“甘肃省宁夏银川”等莫名其妙的写法,《宁夏日报》就此展开了“宁夏在哪里”的讨论。宁夏需要大宣传,宁夏渴望被宣传!

张贤亮也曾为此感到不平。为此,他不仅利用外出的机会宣传宁夏,而且亲自撰文赞美宁夏。其中,他把面积不大、人口也不多的宁夏称作精致的“盆景”。这个提法,既新鲜又形象,因而得到广泛认同。

张贤亮还热心慈善事业,积极扶危济困,为宁夏人民做了许多善事、好事。在最近十几年里,他连年向希望工程捐款。哪里受灾、谁有困难,他都会伸手援助。2010年,他发起“救生行动”,此后每年都拿出150万~180万元,救助那些家庭困难的大病患者。有很多患者就是通过他的资助,得到了及时医治、缓解了经济压力,因而对他一直满怀感激之情。

张贤亮还获得过“希望工程特殊贡献奖”,早在2008年,他就被评为“中国十大慈善人物”。2010年,他又出任“宁夏慈善大使”。

对宁夏的文学艺术事业,他也给予了热心支持。宁夏文联原副主席冯剑华告诉记者,对那些获得了全国奖的文艺成果,他还要比照全国奖的标准再给一次奖励。

宁夏文联现任主席郑歌平向记者透露:张贤亮虽然不在文联工作了,但他仍然关注宁夏文学艺术事业的发展,仍然把文联的事当作自己的事来办。2012年,中国文联在北京举办“百花迎春”活动,其中的“宁夏板块”邀请张贤亮参加,当时,张贤亮正在生病,但他还是带病前往。当有关人员向他通报准备创立宁夏文艺基金并希望得到他的支持时,张贤亮当即表示同意,并希望有关部门尽快拿出方案,而他自己则未为此提出任何要求。

就在采写此稿的时候,记者得到消息:由他担任董事长的西部影城最近向银川穆斯林孤儿院捐款10万元,资助83名孤儿的生活和学习。

张贤亮在宁夏的影响力

张贤亮的影响是广泛而深远的,不仅超越了文艺界,而且超越了知识界;不仅超越了省界,而且超越了国界。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都有人关注他、研究他、敬佩他、学习他。

这里只说一说他在宁夏的影响力。

在自治区成立50周年之际,张贤亮被评为“影响宁夏50年人物”,随后,他又被评为“宁夏当代名人”,这对他来说都是当之无愧的,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他在宁夏的地位和影响。

《朔方》(其前身是《宁夏文艺》)杂志常务副总编、宁夏著名作家漠月,对张贤亮的文学成就给予了很高的评价。称他是“挺立潮头、具有高度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并且善于用文学形式表达思想、观点的作家”,其作品也具有时代性、思想性、前瞻性和预见性。

宁夏文联原副主席、著名散文作家冯剑华称赞张贤亮“自觉超越苦难的历程,在真理的天堂里寻找并试图解答国家和民族的命运”,说他的小说“体现了一个人道主义作家高尚的情怀、社会责任感和道德良心”。

宁夏文联副主席刘伟对记者说,张贤亮虽然年近80,但他始终紧跟时代,对政治问题很敏锐,思想一点也不僵化,有些见解甚至是超前的。他过去是,现在依然是宁夏文艺界的领军人物,受他影响、被他带动的人有很多。

张贤亮曾经长期担任宁夏文联主席、作协主席,在组织宁夏文艺家进行艺术创作中,他发挥了重要作用。但作家漠月认为,张贤亮对宁夏文学艺术的主要贡献,还是在影响、引导和带动方面。

“张贤亮是一杆大旗!”漠月对记者说,张贤亮很好地发挥了标杆作用,他让宁夏许多作家有了学习的榜样,也帮助他们提振了信心:宁夏,同样可以产生有全国影响,乃至世界影响的大作家!

宁夏文艺界曾以“好大一棵树”来比喻张贤亮,也曾为这棵树的孤独和宁夏文艺界在一段时间内的沉寂而感叹过、忧虑过。然而,在张贤亮这杆大旗的感召下,宁夏的青年作家很快便成长起来了。先是崛起了“西海固作家群”,紧接着便形成了以石舒清、陈继明、金瓯为代表的“三棵树”,随后又产生了季栋梁、漠月、张学东等令人瞩目的“新三棵树”。中国作协等单位还在北京专门为宁夏的“三棵树”和“新三棵树”现象举办了研讨会。这里,无论是“三棵树”,还是“新三棵树”,都是比照张贤亮这“好大一棵树”而言的。

现在的宁夏,已经长成了一片枝繁叶茂的作家林,创作实力不俗的作家如雨后春笋,成为一道耀眼的文学景观。对此,张贤亮感到很欣慰。

有人评价:宁夏的文学成就在全国处于“中等偏上水平”。这对于宁夏这样一个只有600多万人口的小省区来说,是相当不容易的。而这样的评价,不仅包括张贤亮的文学成就在内,而且包括其他作家的创作成就,张贤亮的文学成就占有其中很大的份额。而其他作家的文学成就,虽然主要是个人努力的结果,但与张贤亮的影响也有很密切的关系。

在各种舆论中的张贤亮

对张贤亮的作品,很早就存在争议,有赞赏的,也有批评的,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记得20世纪80年代初,《中国青年报》曾就张贤亮的中篇小说《绿化树》展开了长达数月的讨论,各种评论针锋相对。紧接着,他的长篇小说《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也引起广泛关注。“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甚至成为广泛流传的一句话。如此密切关注一个作家的创作,这在新时期的作家中并不多见。记者至今记得,有一位很熟悉的语文教师,当时在办公室里就张贤亮的创作大发议论,随后又提笔加入到有上千人的评论大军。

张贤亮的有些小说,也曾被人误读过。他的《早安!朋友》因为写了中学生的早恋和性觉醒,一度遭到封杀。2010年,他创作的《一亿六》,也是毁誉参半。对此,他泰然处之。

他写的有些文章和在有些会议上的发言,虽然满怀忧国忧民的情怀,且闪耀着思想的火花,但也曾被错误地理解和对待。

出人意料也难能可贵的是,张贤亮对各种评论、非议、乃至不公平的对待,都能坦然面对,他也很少站出来为自己辩解或反驳别人的观点。

记得1988年自治区成立30周年前夕,宁夏要拍一部献礼影片,开始弄了几个剧本,都不能通过。于是,有人提议请张贤亮出马。张贤亮临时受命,不讲条件,不计报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拿出了电影剧本《我们是世界》。然而,不幸的是,这部由西安电影制片厂拍摄、耗资100多万元的电影,最终还是失败了:除了宁夏自己买了两个拷贝之外,全国各大电影公司竟无一问津。就是在宁夏也没有放映几场。为了找出失败的原因、吸取其中的教训,记者在1989年就此进行了多方采访。当然,这个采访,不能“放过”张贤亮这个重要的当事人。让记者至今难忘的是张贤亮当时真诚、坦然的态度。对别人的有些评论,他虽然不能同意,但也没有一概否定。对他创作的剧本,他也没有做过多的辩解。他没有要求记者不写,也没有要求记者只能这样写、不能那样写,更没有让记者写好后送他审阅。这样,记者在写稿时就完全放得开了。当这篇报道引起广泛关注时,张贤亮也未给记者找过任何“麻烦”。相反,他与记者的关系似乎更紧密了。记得20世纪90年代中期,镇北堡西部影城遇到难题,居住在镇北堡内的几户农民拒不搬迁,甚至对前来拍摄影视剧的剧组漫天要价,张贤亮感到无可奈何,便给记者送来有关材料,当面请记者给予关注和支持,进而让影视城尽快纳入良性发展的轨道。

就像对张贤亮的文学作品一样,对他本人的评价也并非众口一词。对他的各种传言、流言、谣言、猜疑、误解甚至嫉妒,从他出名时就开始了,而且几乎没有间断过,但张贤亮并不计较,也很少为此分神。

2012年11月,一条“张贤亮包养5个情妇”的谣言在网上疯传,引起舆论的强烈关注,对张贤亮构成了不小的伤害。记者就此展开采访并在《光明日报》上做出了“以正视听”的报道,当真相大白、造谣诽谤者浮出水面之后,因“城门失火”而“殃及池鱼”的张贤亮却采取了宽容的态度,一再表示不追究造谣中伤者的责任。非但如此,他还设身处地地为那个涉世不深、偶然犯错的年轻人说了不少好话。张贤亮的宽宏大量,让许多人深受感动。

宁夏文联主席郑歌平对张贤亮的为人和境界表示赞赏。尤其令他敬佩的是,张贤亮具有多方面的艺术修养。见到书法家,他能聊书法;碰到美术家,他能说美术;遇上音乐家,他能谈音乐;接触戏剧家,他能讲戏剧;而与有文学修养的人谈古典诗词,那就更不在话下了。无论说到什么,他都能说出个子丑卯酉,都能谈出独到的见解,与各个门类的艺术家他都能做深入的交流,这也说明,他长期担任宁夏文联主席是尽心的、称职的,而能够做到这些的人实在不多。

逢年过节,自治区文联组织慰问活动,张贤亮都婉言谢绝,也不肯接受慰问品。他总是对有关人员说,我这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需要,你们还是去慰问别人吧。

2008年,年过七旬的张贤亮成为宁夏第一棒奥运火炬手。他在现场激动地说:“我始终感谢这片土地,感谢生活在这里的600万回汉同胞!在宁夏,我没有虚度年华!”

宁夏人民也感谢张贤亮的特殊贡献。2014年年初,自治区政协委员、宁夏文联副主席哈若蕙向政协大会提交提案,呼吁兴建“张贤亮文学馆”以表彰他对宁夏文艺事业的杰出贡献。

宁夏有张贤亮,是宁夏的幸运;张贤亮在宁夏,也是他的幸运。

(原载2014年8月8日《光明日报》整版,被多家报刊、网站转载。同年9月27日,张贤亮因病去世,本篇在采写之前,已经知道他患上了不治之症,有为他总结一生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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