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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升迁的顺境中_曾国藩家族故事

时间:2022-07-31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在升迁的顺境中_曾国藩家族故事道光二十七年夏,京城的天气炎热,曾国藩的心头当被仕途的豁然畅通燎得更热。对于生长在山乡僻野、出身于寒门的曾国藩来说。而曾国藩对穆彰阿师事惟谨,常去拜谒聆教。穆彰阿则处处事事扶助曾国藩。从此,曾国藩连连被提拔重用。就在曾国藩仕途畅达、官运亨通之际,清朝所面临的内忧外患却愈发严重。对此,曾国藩不是没有思想准备。无论如何,此番谏奏之事对曾国藩自己自然是刺激最深刻的。

在升迁的顺境中_曾国藩家族故事

道光二十七年(1847)夏,京城的天气炎热,曾国藩的心头当被仕途的豁然畅通燎得更热。六月里的一天,一道谕旨下来,擢他为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官级骤升到二品。一年多之后,便授礼部右侍郎职。以后几年中,更遍兼兵、工、刑、吏各部侍郎。

对于生长在山乡僻野、出身于寒门的曾国藩来说。从中进士入翰苑到跻身部堂之列,历时仅十来个年头。其间七次升迁,连跃十级。仕途如此畅达顺捷,在当时的汉臣中并不多见。这一方面固然得益于曾国藩的文名之著,但另一方面也少不了权贵的提携帮助。据说,穆彰阿就是在这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的一个关键人物。

穆彰阿,满洲镶蓝旗人,翰林出身,历任内务府大臣、步军统领、兵部尚书、吏部尚书、大学士等职,并任军机大臣二十余年,深得道光皇帝的宠信,是当时势焰熏天的权臣。这个人虽然生性巧佞,但有着爱才的特长。

曾国藩会试中式的那科,正总裁便是穆彰阿,自此二人便有了师生的名分。曾国藩在该科朝考中出名,更使得穆彰阿对这个门生添了几分器重。而曾国藩对穆彰阿师事惟谨,常去拜谒聆教。穆彰阿则处处事事扶助曾国藩。(www.guayunfan.com)道光二十三年(1843)大考翰詹时,穆彰阿为总考官。交卷之后,穆彰阿便向曾国藩索取应试诗赋,曾国藩誊清后立即送往穆宅。随后曾国藩又能赢得抢手的掌文衡美差,恐怕也少不了穆彰阿的帮助。从稗史材料中提供的下述情事,更可见穆氏对曾国藩无微不至的关照。

这天,曾国藩忽然接到皇帝要在次日接见他的通知,他当晚便去穆彰阿家报告并在那里歇宿。第二天被引至皇宫某处等候召见,发现不是惯常使用的场所,他奇怪地寻思着,白白等了半天,却被告知改于明天召见,他只好退回穆宅。穆彰阿问曾国藩是否注意了那个房间的墙壁上所悬挂的字幅,曾国藩摇了摇头。穆彰阿怅然若失地说:“机缘可惜呀!”他踌躇良久,最后召来一个办事干练的仆人,吩咐他立即拿四百两银子送给某太监,请他把那处壁间字幅的内容秉烛代录下来,这四百两银子便是报酬。事情就这样办了。第二天召见,皇帝所问果真都是那字幅上面的圣训内容,曾国藩当然应答如流,皇帝十分满意。事后,皇帝对穆彰阿说:“你说曾某遇事留心,果然如此。”从此,曾国藩连连被提拔重用。

就在曾国藩仕途畅达、官运亨通之际,清朝所面临的内忧外患却愈发严重。而“内忧”方面的最大事端便是道光末咸丰初太平天国起义的爆发。形势危急,而清朝统治集团却浑浑噩噩,文恬武嬉,曾国藩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他觉得,自己应该为清朝尽忠,仗义执言,劝谏皇帝首先以身作则,励精图治,振刷朝政,扶危纾困。把曾国藩视为首领和代言人的湖南的一帮同道士子,也极力策动他要敢于言人所不敢言者,一鸣惊人。

果然,曾国藩锋芒毕露,连上奏章。其中影响最大的是咸丰元年(1851)夏间所上的《敬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疏》。在这一奏疏当中,他直言批评咸丰皇帝施政中存在“琐碎”(指拘于小节而疏于大计)、“文饰”(指追求虚浮而忽略实际)、“骄矜”(指刚愎自用而拒纳谏言)的弊端,劝谏他要戒除、改正。

上这样的奏折,显然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对此,曾国藩不是没有思想准备。他在写给家人的信中就曾言及“恐犯不测之威,业将得失祸福置之度外”。为什么这样?他剖白说,自己官封二品,不为不尊,堂上则诰封三代,不为不荣,如此受恩深重,不能不报,报则要尽忠直言,而不能附和廷臣的一味阿谀之风,要以自己的此疏来一挽风气。应该说,这是曾国藩的真实思想,但恐怕又不是他真实思想的全部。公忠之外,也未免有几分借以自我张扬显示的隐私之情。

这位刚御极不久的新皇帝能有容纳这种谏言的虚怀吗?

道光帝在差点儿不够古稀的享年“晏驾”,传位给他的第四个儿子奕詝,年号咸丰,这新皇帝刚过弱冠之年,正当年少气盛的时候。他对付内忧外患未必比先皇更有办法,但对臣子的生杀予夺之权,自他臀沾御座的那一刻起,便法定地有了。

正当他陶醉于“吾皇至圣至明”的一片谀颂声中的时候,冷不丁冒出曾国藩这么不和谐的一个声调,简直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发言的竟是这么一个新进的年轻汉臣,岂不是不识好歹!据说,咸丰帝没等把奏折看完,便怒发冲冠,掷折于地,立召军机大臣议治曾国藩的渎上之罪。

幸亏曾国藩的人缘不错,有权臣为他苦苦求情。并且求情求得很有艺术性,说是皇上您若放过曾国藩这一马,不正好可以一表自己宽宏大度、虚衷纳谏的圣怀吗?咸丰帝倒是个听劝的人,一想也有道理,于是改变了态度,不但没治曾国藩的罪,而且还“优诏褒答”。

祸耶?福耶?曾国藩闻知内情以后肯定得惊出一身冷汗,先前那“将得失祸福置之度外”的豪言壮语恐怕是完全失效了,刻骨铭心的当已是明哲保身的古训。他这时心里一准老是在打鼓:脑袋这玩意儿可不是割了一茬还可以再长出来的韭菜!这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给皇帝提几条意见就有掉脑袋的危险?可别忘了,那还是个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的时代。君不闻,臣子笔下一个“维民所止”的用典,竟被解释为影射要去掉雍正的脑袋(按“维”、“止”两字的字形来释),其人下狱死后还要戮尸枭首,并连坐家人。皇朝既有这样的先例,何况这时曾国藩是明目张胆地数叨皇帝的不是呢!

真可谓吃一堑长一智。曾国藩接受教训,决心以后再也不盲目效法古代谏臣,冒险上这样的奏折。他在写给诸弟的一封信中这样说:

……此后奏折虽多,亦断无有似此折之激直者。此折尚蒙优容,则以后奏折,必不致或触圣怒可知矣。诸弟可将吾意细告堂上大人,毋以余奏折不慎,或以戆直干天威为虑。

是啊,家人得知曾国藩的上折之事,当然也要为他捏一把汗,生怕他有不测之祸。当然,实际结果毕竟还是让人感到慰藉的。连老丈人欧阳凝祉,写给女婿的信(《曾氏三代家书》附录)中也说:“合观(这次)奏疏上谕,庆朝廷有直言敢谏之臣,圣天子有从谏如流之美,其遇合岂易得之当世哉!”夸女婿,赞圣上,内心也不能不深感侥幸。

无论如何,此番谏奏之事对曾国藩自己自然是刺激最深刻的。从以后的实际情况看,他再也没有了这样激直的谏折。所上者已是《备陈民间疾苦疏》、《平银价疏》之类,虽然也是针对社会某些积弊建言,但毕竟不是指责皇上。而且,用语上也平和、委婉多了。就拿他于咸丰元年(1851)十二月间上的《备陈民间疾苦疏》来说吧,开宗明义地便布设下这样的前提:“我皇上爱民之诚,足以远绍前徽,特外间守令,或玩视民瘼,致圣主之德意不能达于民,而民间之疾苦不能诉于上,臣敢一一缕陈之”。接着,曾国藩才陈述了诸如“银价太昂”、“盗贼太众”、“冤狱太多”等致使民间疾苦深重的具体情由。说一千,道一万,反正前提是压根儿没有皇上的责任,都是“外间守令”们不肖,弄得民不聊生。

这样说,皇帝还会动气吗?又兼表示了他曾国藩自己一副忠君爱民的热肠,决不是那等漠视民间疾苦、给君国添乱增忧的混账官儿。岂不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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