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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诺族跟傣族哪个好看

时间:2022-03-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也许这一历史背景就是召片领把司土长老称为干爹,并在上新房时的祖先神殿里放进基诺族衣服的原因。不过基诺族的传说却与傣族歌手的唱法不同。无论是车里宣慰使认基诺族司土寨长老为干爹的古老传说,还是车里宣慰使
历史沿革_中国基诺族

第三节 历史沿革

一、解放前的区划建置演变

(一)从帕雅真王的世袭领地到清王朝设“攸乐同知”的直接统治

1160年,帕雅真统一勐泐各部落建勐泐国后,基诺山即为帕雅真王族的世袭领地。到清雍正七年(1729年),清王朝为加强对边疆地区的政治统治和经济剥削,在基诺山司土寨设“攸乐同知”,修建攸乐城。其辖区东西宽677.5千米,南北长268.5千米,地域相当辽阔。为了巩固对这个地区的统治,清朝派右营游击一员,带“马步兵丁五百名”驻守。但到雍正十三年(1735年)经过云南官吏的一再斟酌,最后得到朝廷批准,又将“攸乐同知”裁去,驻军也撤离基诺山,其原因主要是“烟瘴甚盛”,驻军和行政官吏死亡颇多,无法坚持。此后直到清末,中央王朝在滇南的重镇只有潽洱府,而思茅也只是府属下的一个厅,往南则连县一级的流官也没有设置。

攸乐城作为一个古迹,至今仍残存在司土老寨、城门城垣、烧砖的窑以及水井等,都是清朝在此建城的物证。至今,群众还在口碑相传中记下了筑城的艰苦经历。据亚诺(旧称龙帕)寨传说,修城时15岁以上的男子都被调去服劳役,为了用河边的大石头做城基,人们竟排成几里路的长龙,大石头从山上、河边一直传到山上的司土寨。但城建好后,清朝官吏欺骗说:“能跳进城的人是好汉,要赏白银。”好强的亚诺青年不知其诡计,一一跳进了城,结果都被杀死;只有不满15岁的两兄弟叶巧、叶卜鲁未跳,他们就成了亚诺寨仅存的两个接近成年的男子。据说,清朝统治者在统治基诺山之初,就在基诺族中培养代理人,修城时曾在基诺族中委任小官吏监工,人们称之为“新官少漂”。此人为封建统治者压榨剥削自己民族的人民卖力。他不仅是修司土城的监工,而且是阴谋杀害亚诺青年的帮凶,最后终于被司土寨的人民处死。

(二)傣族宣慰司“公保”土目到委封氏族长老为“金伞大帕雅”的统治

“攸乐同知”被裁撤后,清朝官府对地势险要的基诺山并非撒手不管,而是精心安排了善后事宜。当时的云贵总督尹继善在向皇帝的奏文中曾这样写道:“攸乐营讯既撤,其三十六寨需要人管约,据宣慰司刀绍文及各img3公保雅龙贡管理”。奏文得到批准之后,又有关于攸乐土目的一条:“思茅厅攸乐土目,《案册》管村寨三十二,东至蛮海(巴来)一百二十里,南至思通(司土)六十里,西至蛮撤三十里,北至孙牛(少纽)四十里。雍正十年裁撤,普安营汛兵公举帕雅龙贡管理附近村寨,传至刀直乃,乾隆四十五年袭。”这里记载的四至及村寨名称,仍与今天的状况大体一致。尽管它没有将基诺族32寨的名称一一列出,但却留下一个明确的数字:200多年前清军撤离时基诺族已有32个村寨。基诺族土目不仅得到清朝驻军的“公保”,说明清朝直接统治时确实在基诺族中找到了较为可靠的代理人,最后竟任命他为超出各血缘氏族和胞族之上的地域性的行政首长——土目。而且这个基诺族土目也确实发挥过作用,至少是在帕雅龙贡传给其后代刀直乃的40余年间,基诺族土目曾经代表清朝设在民族地区的基层政权实行了对基诺族的统治。显而易见,这个清朝皇帝批准在基诺族中任命的土目,和其他民族中的土司土目一样,是朝廷设在民族地区的带有封建性的世袭统治者。

那么,200多年前的基诺族土目居于何地呢?从记载来看,并非在攸乐城所在的“思通”——司土寨。巴普寨也有一个比攸乐城小的城址,建置始末已无法考证。据说巴普历史上曾出现过一个知名人物——白腊切,娶了7个老婆,其中一个是傣族姑娘。他在世时地位显赫,他家砍柴、挑水、做饭、做菜都是由札果、札吕两寨承担,盖房用的草排和竹笆也有固定的村寨送来,甚至各村寨都要向他纳贡。传说巴普寨的砖城就是他在世时建造的。这个被清朝政府任命的攸乐土目帕雅龙贡,是由傣族土司(弁)土“公保”的,实际上就是巴普的白腊切。直至五六十年前,傣族宣慰使也还曾在巴普寨委封了金伞大帕雅。

傣族宣慰使不仅在基诺族委封了“帕雅龙”级大头目,还委封了“帕雅”“扎”“先”诸级头目。至少在200多年前,傣族宣慰使就按照村社的政权形式在基诺族中委封了统治者。汉文记述的第一个攸乐头目帕雅龙贡,原是傣族宣慰使委封的大帕雅——村长之上的基层官职,他的世袭者刀直乃继任土目时,竟以傣族贵族的刀姓为姓,说明深受傣族的影响,但这是清朝和傣族宣慰统治力量比较强盛时期的事,时间持续40余年。所以至今人们不仅不知道攸乐土目的建置经过,更不知有个基诺族人跟着傣族宣慰姓刀。

傣族土司为了实现对基诺族的统治,曾经煞费苦心,如车里宣慰使家内有一古老的习俗,就是称司土寨的基诺族长老为“波力”(干爹)。每当车里宣慰使兴建衙门,举行上新房仪式时,“波力”必须穿上长尾的服饰,手执大刀,首先登楼,而车里宣慰使必须拽着基诺族干爹身后的长尾衣,尾随而上。在新房的大梁上供奉的被视为祖先的小神殿(合欢)中,装上基诺族干爹送他的一套基诺族衣服。按傣族宣慰使古老的传统祭祀仪式,是把基诺族作为祖先来祭奉的。

为了笼络基诺族,车里宣慰使还曾与巴普的基诺族姑娘通婚。车里宣慰使与巴普寨姑娘结婚一事早已成为傣族歌手歌唱的故事,情节起伏动人,大意是基诺族司土寨的姑娘西双漂能变十二美色的美女,车里宣慰使的两次求婚均遭拒绝,但车里宣慰使第三次派了精明干练者探得美女的秘密,终于求得美女而归。最后,美丽的西双漂竟遭到宣慰使前妻的迫害,毅然与丈夫诀别,带着与召片领婚后所生的儿子回乡,让其寄养在舅舅司土寨长老的家里。后来召片领绝嗣,此子便被请回,登上召片领的宝座,傣文献《泐史》也简略记载了此事,并说这个基诺族美女生的孩子嗣位后成为第十二代召片领,活了88岁。也许这一历史背景就是召片领把司土长老称为干爹,并在上新房时的祖先神殿里放进基诺族衣服的原因。不过基诺族的传说却与傣族歌手的唱法不同。在基诺族的传说里,西双漂不是司土寨的人,而是巴普寨(帕尼)的人,其舅舅家又在普西寨。基诺族流传的类似故事还说,这位巴普美女的最终结局并未回家,而是遁入嘎里果箐的山泉中成为人们敬仰的女神——南勒(傣语,人们歌颂的公主)。这样的传说,或许真有其人其事,但按历史学的严格要求来说,不难找到夸张甚至虚构的成分。

无论是车里宣慰使认基诺族司土寨长老为干爹的古老传说,还是车里宣慰使与巴普寨基诺族姑娘成婚的美谈,都反映了傣族宣慰使统治基诺族的政治需要,也表现了傣族宣慰使统治基诺族的高明手腕。因为车里宣慰使拜为干爹的司土寨长老恰好是基诺族两个胞族之一的“嘎勒”胞族之首,而与车里宣慰使联姻的巴普寨则是基诺族的另一个胞族“茫普”之首,车里宣慰使与基诺族仅有的两个胞族的首领寨结成干亲或姻亲,实际上就抓住了原始社会具有关键意义的血缘纽带,较为顺利地实现了对基诺族的统治。老人们传说,傣族宣慰使在拜司土寨长老为干爹前,是不能收门户款的,其所属的子女寨便没有反抗。当初,清朝皇帝允许的攸乐土目在基诺山的统治达40余年,基诺族人民至今还不知攸乐土目的来历。然而,车里宣慰使根据基诺族两个胞族的血缘划分而任命的基层地方官,许多基诺族长者至今仍记忆犹新。傣族宣慰使曾在基诺山任命了两个“金伞大帕雅”,一个是基诺族女祖米里几得所在的司土寨长老——车里宣慰使的干爹,另一个则是女祖门朴少得居住的巴普寨长老——车里宣慰使通婚的寨子。六七十年前,这两个胞族的长老还要每年巡游所属的女儿、孙女寨一次,届时,随从人员为大帕雅撑着车里宣慰使赠送的金伞,用象征权力的锁链、大刀、铓锣鸣锣开道,前呼后拥,俨然是傣族宣慰使的代理人,充分显示了傣族宣慰使的统治权威。这个代理人还以祖寨长老的面目出现,因此,他的出巡又披着血缘关系的外衣,表示出对子女寨的关照,所到之处都要热烈迎送、竭诚款待。正因为傣族宣慰使利用基诺族血缘纽带任命这两个大帕雅,使其一身而二任,所以这种统治才能延续200多年。原先,傣族土司所称的“罗西”和“领囡”,实为召片领统治下的负担单位和等级名称。久而久之,基诺族代理人竟接受了傣族封建统治的这两个名称而自己古老的胞族名称却很少提到了。

傣族宣慰使对基诺族的统治并不仅是抓住古老的胞族血缘纽带,而且还直接深入每一个村寨,利用古老氏族的长老为寨父,使之适应村社杂居中父系制占统治地位的状况,同时又把另一个氏族中的长老称为寨母,这就和傣族村寨的寨父、寨母有了基本的共同点。此外,还在每个基诺族村寨分别任命了帕雅、扎、先作为召片领对基层村寨进行统治的大小头人,这又是超出带有血缘色彩的寨父、寨母之上的农村政权的头目。这一切,都与坝区傣族村社的政权形式有许多类似之处。

召片领在基诺族两个胞族的基础上设立的两个金伞大帕雅及在村寨设立的帕雅、扎、先的农村政权体制代表着封建领主的统治权。尽管在基诺族的传统观念中,认为北京的清朝皇帝是中国最高的统治者,甚至昆明的云南总督和思茅的厅官都比召片领高一级,但由于召片领200多年来对基诺族建立了一套统治机制,所以他不仅以西双版纳各族人民的最高统治者自居,而且以西双版纳全部土地的所有者自居。虽然召片领在基诺山任命的村社基层政权的帕雅、扎、先,在任命前要经过村社长老及父系家长参加的村社会议推举,但也仅仅是形式而已。其主要职能是以下两点:

一是为召片领催收门户款,提供劳役和贡纳。据老人回忆,清末每户向召片领纳门户银5钱,贡物上等棉花一斤(一说一寨22斤),有的村寨如巴亚每年四季有一人为召片领服砍柴的劳役(3个月一班,以户轮流),等等。清代以前,召片领对基诺族征收的贡纳和门户银虽然不重,但它标志着召片领是位于基诺族之上的统治者。

二是这些村社政权的头人要按照习惯法解决民刑诉讼案件,维护村社的治安。基诺族民刑案件很少,一般可按照习惯法处理,但杀人案要到召片领处解决。傣族宣慰使解决无头案也颇简单,人死在哪个村社就对哪个村社罚款,而且罚得很重。所以,人们对此非常重视,有的村社几代人也不曾发生过人命案,可是帕雅、扎、先仍然利用职权,任意曲解习惯法,随意罚款,个别人俨然成了特权统治者。

基诺山与车里宣慰使的隶属关系到20世纪30年代后期由于国民党统治的影响又有了改变。据李拂一著《十二版纳纪年》一书载:“攸乐山,本车里宣慰使之私庄,在张春辉(车里县长)任内(1937年5月~1940年4月),将其地划属小勐养。小勐养坝子仅有摆夷(傣族)二三百户,以夫役频繁,应付不暇,逐分配于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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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诺巴亚寨1981年12月   摄影者:李植森

这一段话说明,基诺山在20世纪30年代中期以前直接隶属车里宣慰使,到30年代后期,由于日本帝国主义的魔掌伸到东南亚,国民党军队开赴边境抗日,军政人员过往频繁,要勐养土司署和勐养乡公所设立驿站进行接待,把过往人马所需的粮草肉食、运送物资和抬官太太的劳役都强加在勐养人民的头上。勐养官民承受不了,国民党县政府决定将基诺山划归勐养管辖,以分担繁重的夫役杂派。为了确保对基诺山政治上的控制和经济上的盘剥,国民党县政府还委派汉人任基诺山的乡长,各村寨以原来宣慰司委封的头人为基础加封为保甲长,把坝区早已实行的双重政权统治推行到基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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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巴(沙车)   摄影者:张 云

虽然清王朝和傣族封建领主以及国民党地方政府对基诺族的统治曾对基诺族社会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但从根本上来说,它们并未改变基诺族传统的长老制。基诺族的村寨是建立在父系家长制基础上的村寨长老制。每个村寨都有寨父、寨母,基诺族称“卓巴”“卓色”。他们是从两个不同姓氏的氏族中推选出来的。老的“卓巴”“卓色”死了,推举同氏族中最年长的人继任。他们的职责是维护祖先的传统、主持祭祀祖先的仪式、决定过节日期、测算农业的节令等。此外,有的村寨还有管理原始宗教的“白腊婆”。寨里遇有除邪、避灾的仪式,就由“白腊婆”主持。而看卦、送鬼之事则由“嫫丕”主管。上述村社基层组织形式适应了基诺族原始社会发展的需要,所以延续100多年。直至新中国建立后,才被新的社会主义制度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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