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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湃加入建设者同盟的介绍

时间:2022-11-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建设者同盟”可以说是此前发挥了大正末期无秩序状况的特点的一个组织。然而,彭湃加入这个“建设者同盟”,接触到“社会主义”一些方面是事实,如该书所认同的,在后来的中国革命运动中,绽开了异样的花朵。

五、加入建设者同盟

在早稻田大学与彭湃同专业同年级且同时毕业的留学生李春涛,于1923年11月,写了一篇题为《海丰农民运动及其指导者彭湃》的文章。这是一篇由回忆、记录、论述等组成的长文,翌年1月,在中国大学校刊《晨光》第二卷第一号上发表。全文收录在前述的《彭湃研究史料》。李春涛在早稻田的学生名单里也有记载,而且作为彭湃的好友,此后也一直保持着通信联系。关于回忆的部分内容与日本的文献也相吻合,显得十分珍贵。下面是关于他在早稻田读书时代的部分引用,虽稍显冗长,但对于了解其思想具有重要意义。

彭湃当1917年初到东京留学时,还是一位褊狭的爱国主义者。他眼见日本褊狭的爱国狂,亦就以为生做中国人的唯一责任就是救国,当头的急务是排日。他自有了这种见解,一直到1918年末,完全是一位热烈的排日人物。东京警署内排日派的中国留学生“黑表”上,遂有了彭湃的姓名。然而不久,他竟信仰了基督教,主张博爱。据彭湃自己说:“有一日,正是因军事协约问题要往神田中国青年会开会的那一日,湃拿来了几件重要文件,也要赴会。刚在早稻田电车终点候车,忽来了一个日本‘刑事’,要夺湃所带文件。湃与之争。正在相持。忽地从人丛中走出来一个雄赳赳的日本中学生,竟帮同‘刑事’,反剪了湃双手,拥湃到警察岗亭。路上,湃问学生:‘你何以不讲法律?须知你是不是警察!’不意那学生却反问湃道:‘你是不是支那人!’”彭湃当时忽有所悟。暗想:“无错!爱国的极致,自然要排斥他国!我断不能向日本人说公理!因为彼我都是爱国。彭湃自那日起,便渐自勉为一超级国家主义者了。”及至1919年以后,日本社会主义思想渐次普遍发达,彭湃思想有大受影响。且鉴于向所信仰的基督教之不彻底,及基督教之堕落,遂翻然一心研究社会主义诸家学说。与一二友人同入早大学生所组织之建设者同盟,研究劳动运动诸派别及其学说;且单独加入同情会,常助劳动者推挽重载上坂。至是,彭湃遂始渐成为一个广义的社会主义者。

李春涛在文章中继续写道:“后来,建设者同盟改组为晓民会;会中人物,如高津正道等,皆在从事实际运动。彭湃数与往来,因与大杉荣、堺利彦、近藤荣藏等相识。1921年11月,日人堺利彦、韩人权无为等在东京发起组织‘Cosmo Club’。彭湃与二三友人,因与堺、权相识,遂首先加入。一月之后,加入此团体者,有日本的(如新人会、晓民会等思想团体及大杉荣等社会运动实行家),韩国、台湾、俄国(如爱罗先珂[1]),印度、南洋群岛,及欧美诸国人士。某夜,会与某所。适无政府主义者大杉荣来会,为日本警察所探知。散会时,门外遍布‘刑事’,逐人尾随,卒被问得姓名住址国籍。嗣后,遂时有‘刑事’追随彭湃。彭湃姓名,亦遂列入淀桥警署内社会主义者‘黑表’上,为八百注意人物中之一分子。自是以后,至1921年归国止,彭湃始终是日本警察眼中一个注意人物。”[11]

这篇文章中包括了俄罗斯盲人诗人爱罗先珂等各种有趣的人物和事。譬如,彭湃是否在李春涛常去的新宿“中村屋”附近见到鲁迅在北京结识的爱罗先珂,现在无法证实。这些留给尔后的研究来读解。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彭湃直接接触社会主义思想的机缘是“建设者同盟”。大家都知道,“建设者同盟”是与东京帝国大学的“新人会”一同组建了后来的日本社会运动的摇篮的学生组织。有关这一点,建设者同盟史刊行委员会著的《早稻田大学·建设者同盟的历史——大正时期的民众运动》(日本社会党中央本部机关报局,1979年)做了重要记载,详细收录了当时的回忆。该书中有这样的记载:“作为‘早稻田精神’的象征,大隈重信受到学生的崇拜。在大学的典礼仪式上,大隈头戴没有帽檐的菱形帽,身着绯色法衣正装出现在学生面前,不停地演讲具有早稻田传统的‘学术独立’和‘研究自由’的精神,使得学生们陶醉了。据悉建设者同盟的创始人和田岩,中学成绩优秀,本应进官立学校学习,一时接触到大隈的雄辩大略,很快为之而倾倒,并说服了父亲,进入早稻田大学学习。”(该书第57页)

“建设者同盟”吸收了早稻田大学雄辩会的多数成员,秉承其传统,开始成为学习社会主义思想的小组。然而,很多的成员参加了实践运动,并且在实践中不久分为共产党、社会党、无政府主义等形形色色的党派。“建设者同盟”可以说是此前发挥了大正末期无秩序状况的特点的一个组织。彭湃接触了这些,并受其影响。

“建设者同盟”的参加者们与此前的“社会主义者”截然不同,“他们作为学生,讴歌生活,轻松地行使属于自己身份的特权”(该书第40页),而且处于“社会运动”的一种状态中。1921年8月,他们计划在早稻田大学讲堂召开“夏季讲习会”。讲习会演讲成员,有不少是早稻田教员,除了同盟顾问的北泽新次郎,可以看到大山郁夫、片上伸、佐野学、岛村民藏(剧作家,时任早大讲师)、本间久雄、帆足理一郎、吉江乔松(孤雁)、矢口达等人的名字。“建设者同盟”为了与1918年东京帝国大学成立的“新人会”较量,翌年直接继承了早稻田结成的“民人同盟”组织,可以说是它在大正时期“民众运动”中诞生的。它与“新人会”最大不同点是它给予了日本农民运动莫大的影响。三宅正一在前述的《建设者同盟的历史》卷首的《刊行寄语》中写道:“极为显著的是,因新人会主要参加了工人运动,故我们建设者同盟就参加到农民运动中去,带着早稻田的校风,以‘到民众中去’作为口号,结合实际运动展开活动显得极为突出。”该书中还增写了“彭湃等留学生加盟”的章节,谈了稻村隆一、户叶武、武内五郎的回忆,后面还写了“不知道彭湃在建设者同盟里有什么收获。1921年7月毕业后(专业学系政治经济专业),带回中国的思想或许多少没走出人道主义”(该书第124页)。

然而,彭湃加入这个“建设者同盟”,接触到“社会主义”一些方面是事实,如该书所认同的,在后来的中国革命运动中,绽开了异样的花朵。

中国的运动在追求“五四”运动后的民主主义的启蒙运动中不断发展,后来,在与日本不同的艰苦条件下有了别样的展开。可是,当初加入运动的青年们有一种与日本和中国相同的心情。我们从毛泽东、周恩来等知识青年站在革命前列的过程可以看到这一点。运动的初期,彭湃无疑正处在日本和中国的交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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