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参与中的国家自主性：人民民主完善国家行为

如何规约国家的行为，一方面通过自上而下的党内民主把国家行为纳入制度制约的渠道之中来，培养起国家制度型反思自我平衡的能力，另一方面通过发动自下而上的广大民众的人民民主，这既有助于公民参与的政治社会的形成，也有助于形成有效的外部监督机制，从而确保国家自主性发挥积极效应。尽管也有不少人认为中国的民主建设比较滞后，人民民主的监督作用发挥得不明显，但这种过于消极的民主观与中国的渐进式的民主建设的事实不符。民主政治是现代国家启动的动力源泉和目标归宿，民主政治建设贯穿中国现代国家建设的全过程，我们的革命是人民民主革命，改革是把民主政治的改革寓于行政改革和经济改革之中，新世纪以来，又把民主政治的改革寓于社会建设之中，也正是从这一层意义上对“民主顺序说”持质疑态度，我们不能因为“民主顺序说”而推迟民主政治的建设。事实上，我国渐进的民主政治建设也见证和记录了公民权利的增长，人民权利得到有效保障和体现是现代国家发展的目的，国家构建的目的也是为了实现人民民主，确保国家构建和民主治理之间的均衡发展，以满足人民民主实现的条件和促进民主价值目标的实现。我们强调人民民主对于国家行为的制约作用，并对民主顺序说提出质疑，但并没有否定国家通过自主性构建的稳定政治秩序对于民主生长的前提和保障作用。处理好民主集中与人民民主之间的张力，是对现代国家自主性建设的重要考验，即接受人民民主监督的国家构建对国家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为相对于权力集中的秩序构建，授权给人民又主动接受民众监督的民主政治建设更艰难，民主政治不再是权力施动方单方意志体现，而是要考虑权力接受方的认同与支持，使权力统治好像是自我统治，这就需要学习处理好权威与自由、集权与分权、中央与地方、国家与公民之间的博弈均衡关系。当然，由于人们对于民主理解的差异和民主发生的前提条件等因素，对于民主生长的复杂性和曲折性也必须引起我们的足够重视，国家在民主政治建设方面大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