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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横向联系而不是按纵向梳理构建学科群

时间:2022-02-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规训”的特点是具有同时实施规范化与等级化、同一化与分殊化的能力。以横向联系而不是按纵向梳理构建学科群更适合于跨学科发展和交流的特点。同时,在元文学的整体框架之内,在各分支学科之间,不断开拓新的边缘课题研究,探寻那些潜存的边缘学科的生长点。
以横向联系而不是按纵向梳理构建学科群_跨学科研究与哲学社会科学发展

一、以横向联系而不是按纵向梳理构建学科群

以条块分割为特征的现代学科体制,出现于西方古典时代末期,作为一种社会控制与社会组织战略的规训(discipline,该词在英语中兼有“规训”与“学科”的含义),在现代逐渐取得统治地位。“规训”的特点是具有同时实施规范化与等级化、同一化与分殊化的能力。现代的学科建制既是一种分化(允许并制造差异)也是对于差异的控制。成为一个学科的一部分意味着话语的限制,即提出特定的问题、使用特定的术语系统、研究限定的对象。学术机构通过各种等级化的奖励、惩罚、排除等机制而强化了这些限制。[3]

由于学科体制背后具有历史特殊性的利益——权力机制,使学科建制总是将学科群纵向地安放在一个等级化的序列中,这个序列似乎是一个以中立公正为标准建立的客观自然的科学评估系统,但实际上这个序列不可能是客观自然的,而只能是特定的人在特定的环境(包括利益驱动)中建构的。客观上讲,这种以知识源流为依据的金字塔式的划分方法,虽然可以反映出分支学科与母体学科之间的衍生关系,但它忽视了交叉学科研究对象的特殊性,由此造成了一种矛盾现象,即按照目前的学科划分,有些分支学科与母体学科之间的关系已较为疏远,而与临近的相关学科的关系反而更为密切。学科建制是人类社会进化而形成的一个必然结果,也是人类社会发展和社会分工对人们研究范围给出的一个合理的限定。我们不必割断分支学科与母体学科之间的联系,但有必要根据学科发展的内在规律,以结合度来强化学科之间的有机联系。原有学科体制在各种意义的跨学科研究中应该进行相应的调整,突破学术研究中等级化的学科秩序的建构,使跨学科研究模式获得更大的自主性和有效性。以横向联系而不是按纵向梳理构建学科群更适合于跨学科发展和交流的特点。在欧美国家,新兴学科的创建大多以项目的形式出现。诸如民俗语言学、文学人类学之类的交叉学科项目,大多由来自不同院系的教师组成,项目不仅开设课程、进行学术研究,而且还承担研究生培养,经过一定时期的发展,必要时可建立专门的系、所。这种灵活的模式有利于新学科的成长。而我国过分强调学科划分,对新兴的交叉学科的成长设障太多、限得太死。

目前,文学作为一个庞大的学科门类,随着研究的渐次细化、深化和多学科理论、方法的渗透,其分支学科正在和仍将不断涌现,文学还有一系列处于萌发状态或有待创建的分支学科。确认这些新的分支学科并予以等量齐观,力促其教学研究机构和学会学刊的形成,鼓励新兴的分支学科走向良性成长,才能推动文学走向整体性建构的新的发展阶段。

我认为文学的跨学科研究一般而言有以下三条道路:

1.文学的关联式发展:扩充研究队伍

目前,还有许多新兴的分支学科在中国暂时还没有取得应有的学科地位。科学发展史表明,一门学科在其初期发展阶段,必须依赖关联学科的帮扶和辅佐。文学可为正处在这样的发展阶段的新兴学科提供援手,这些边缘学科、交叉学科也可借与文学的关联延伸势力,扩充队伍,壮大实力。一方面,关联学科的研究者走进文学领域,扩展了研究范围,找到了新的用武之地;另一方面,他们又成为文学研究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或“可借用力量”,推动了文学某些分支学科的创建和发展。这样做,对文学学科和关联学科而言是互利的。比如,一些宗教学者跨入文学领域来研究宗教与文学的关系,像赖永海;而一些文学研究者也对宗教与文学的关系进行探讨,像葛兆光、张伯伟、蒋述卓、马焯荣,等等,从而形成了宗教与文学关系的研究热。[4]又如红学研究领域之所以创新性观点层出不穷,正在于研究队伍的庞杂的学科背景,不同学者跨学科进入文学的界域,发论新鲜,见仁见智。一个爱好《红楼梦》的理工科的研究者,可对《红楼梦》进行关键词统计分析研究,把《红楼梦》输进电脑后统计哪些词各用了多少次,哪些词在前八十回用了多少次,在后四十回用了多少次,这样一比较,经过统计,就会知道《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是不是同一个人所写。这种借助统计学的科学方法,可以刷新文学研究中词汇学、风格学等学科的研究。

2.文学的集纳式发展:基础研究领域

文学的跨学科研究常常因为其范围过于广泛而不大被人们所认同。其实,如果紧紧扣住文学研究这个中心,从这个中心向其他学科辐射,还是完全可以把握的。跨学科的文学研究一定要有扎实的基本功,要有自己的学术支点,并在这支点上尽可能对与之相关的学科做多而深的研究,这样才能避免那种空泛的、蜻蜓点水式的跨学科文学研究。正如有元哲学、元科学研究一样,我们能否提出一个元文学的命题。元文学研究文学现象、文学活动的各种一般性、普遍性问题,提供各种元文学知识,即关于文学本身的知识,呈现源于现实而又不等于现实的文学之完整形态。文学的各门分支学科可以而且应当为架构元文学体系提供丰富的材料,但元文学并不是文学各门分支学科的简单加和。元文学渊源于文学,却指向文学之外,它内涵文学,又远远超越文学。应当看到,文学已经形成和正在形成的分支学科,已经不同程度地涉及有关文学的某些一般性、普遍性问题。我们的任务是对这些研究成果进行集纳式的总结和概括,找到集纳这些分支学科研究成果的聚焦点,使跨学科的文学研究成为以文学为中心的研究,突出文学的审美批评与分析。同时,在元文学的整体框架之内,在各分支学科之间,不断开拓新的边缘课题研究,探寻那些潜存的边缘学科的生长点。一方面,要树立“文学”学科的中心意识,保证学科的凝聚力,另一方面,又不能禁锢在狭隘的“文学”学科意识中,止于直观地处理拼盘式的知识,从而不能充分发挥出跨学科的能量与优势。

3.文学的扩张式发展:拓延研究领域

同其他学科、学科门类一样,文学永远是一个开放的知识体系。文学与其他学科、学科门类的边界是模糊的,也是动态变化的。文学研究者不能画地为牢,更不应作茧自缚。20世纪以来,学科数量的急剧增加是一个不争的客观事实。时代在进步,人类的认识能力在不断提高。随着研究的逐步深入,文学的分支学科必将超出我们的预想,文学学科的边界仍将不断扩张,在广延和纵深的各个方向上拓展、延伸研究领域。如文学中的地理、文学中的政治、文学中的伦理、文学中的宗教、文学与其他艺术、文学与自然科学、文学与社会文化、文学与心理学、文学与生态学等问题,都是从其他学科的角度对文学进行新的阐释,使文学的丰富空间和多重意义得以开掘,从而冲破传统文学研究手法和主题的单调刻板,使文学的表现力和覆盖力得以扩大。再如一位文学理论家可以强调在哈贝马斯的交往行动概念中所隐含的语言表现方面,通过与哲学家、政治学家迥然不同的论证过程中,使哈贝马斯宏大的、系统的方案产生一种语言学向度的交往解释模型、共识和预设,使哈贝马斯著作得到更广泛的跨学科思考,以及可以强调跨学科的框架中丰富的重写、阐释、批评,从而扩展学院性的知识生产并与社会生活各领域形成良性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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