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行歌曲在中学«诗经»教学中的活用

流行歌曲在中学«诗经»教学中的活用

孙婷婷,严　明

(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上海200234)

作者简介:孙婷婷,浙江绍兴人,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外比较文学研究。

严　明,江苏苏州人,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摘　要:　文章剖析当代中国流行歌曲对«诗经»的字词意象、句式技巧、表现手法及诗歌形式等方面的继承和改编,探讨«诗经»艺术精神的现代传承与发展。当代流行歌曲与«诗经»精神的一脉相承,为当代歌曲服务于«诗经»教学,提供了重要的前提与基础。当代流行歌曲可以创设更为直观、更富情韵、也更贴近生活的音乐情境,生动而完整地传达出古老«诗经»的神韵,有效改善«诗经»教学效果,使学生在感发和感知的同时,准确理解中国传统文化精髓,陶冶高尚的道德情操,寓教于乐,从而实现新课程标准规定的教学目标。

关键词:　«诗经»音乐;当代歌曲;中学«诗经»教学

«诗经»作为中国诗歌的源头及文学经典,在中学语文教学中一直是必选课目。在中学课堂讲授«诗经»需要准确地解释字词内容,更需要引导学生感受«诗经»的情感活力和正能量,理解«诗经»佳作蕴含的当代意义。因而在教学中引入一些当代流行歌曲,为学生提供较为容易理解的诗歌教学情境,这样有助于激发学生对«诗经»学习的热情,提高中学«诗经»篇章的教学效果。

一、«诗经»与当代流行歌曲的关系

«诗经»与当代歌曲二者都以言志抒情为目的,反映社会现实,讲究节奏韵律,给人以感官和精神的双重享受。传统的«诗经»研究,大多将重点放在文本的注释研读上,忽略了«诗经»的音乐性特点。以当代歌曲为媒介,能够使古老的“诗经”精神更易为学生理解,贴近现代生活的内容。

1.大众文化:«诗经»的音乐性特点

«诗经»在先秦时代实际上是一部“歌曲”总集。“诗三百”中的每一首诗作,谱上曲谱即能歌舞演唱。«墨子·公孟»说:“颂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1](P287)意谓«诗»三百余篇,均可诵咏、配乐演奏、歌唱或者作舞。可见«诗经»最早是诗与乐舞的结合。先秦时代«诗三百»是以“歌”的演唱、“乐”的演奏、“诗”的吟唱,歌舞诗三位一体的方式进行相传的。

如今,«诗经»作为高雅的诗歌被定位为国学的代表,但其实在«诗经»中更多体现的是民间智慧和大众文化精神,这种大众文化精神仍然契合着当代流行歌曲的创作与发展。«诗经»中保留了先秦时代人民淳朴的生活方式和率真的思想情感,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而当代歌曲以当代人的生存状态作为对象,表现了当代人的情感诉求和精神世界。“流行音乐不是流行的音乐,流行音乐的主题是当代人的现实生活,包括他们的情感状态、生活方式和价值观。”^[2]无论是«诗经»还是现代歌曲,都表现出一种代表“当下”社会潮流的意识和叙事情节。从大众文化的角度看,«诗经»与当代歌曲都具有通俗性和流行文化的性质,这种文化内核的共性使得«诗经»的艺术生命能够历久常新,至今仍在当代歌曲创作及流行过程中发挥重要的作用。

2.一脉相承:当代流行歌曲与«诗经»

«诗经»作为先秦时代的一部“歌曲总集”,为现代流行歌曲创作提供了丰富的借鉴宝库。“音乐所歌咏的内容是语言形式的诗,是人的心志的表现。”^[3](P9)当代流行歌曲是当代人传情表意、展现自我个性及艺术创意的载体。当代流行歌曲在发展过程中不断从«诗经»汲取营养,主要表现为以下四个方面:

(1)字词及意象建构的“诗经化”。

歌词是歌曲的灵魂和意义的体现,近些年随着“摇滚”、“说唱”、“电子音乐”等音乐形式的更替流行,中国流行歌词写作愈加趋向直白化。如何使当代歌曲成为公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歌词写作起着很大的作用。德国哲学家黑格尔就曾指出:“歌词内容的本身要真正是纯洁坚牢的。如果内容本身就呆板、平庸、枯燥和荒谬,就不可能根据它创作出优秀的深刻的音乐作品。”^[4](P396)古今中外,歌词都是歌曲主题的表现,成为整首歌曲的灵魂。«诗经»的字词及意象经过当代词作者的改编吸收,融入到当代歌曲的艺术表现中,不仅使当代流行歌曲具有复古神韵,更能传递出东方式的独特意蕴之美。这一创作趋势在近几年兴起的“中国风”歌曲中表现得尤为明显。

中国风(Chinoiserie),即在歌曲的创作中加入中国古代诗词话语,用现代的音乐形式表现出古典意蕴。此类曲风偏向传统温婉情调,重在表现东方式的婉转与柔情,此外还注重语言的典雅简洁,偏重柔美意境的营造。«诗经»成了中国风音乐词作者偏爱的取材宝库,如方文山填词、魏晨作曲的«伊人»:“伊人深闺,在江南遥想,我用古筝对着你轻弹。曲调阑珊,如水不断,今生围着你打转。”歌词中的意象“伊人”,出自«诗经·秦风·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5](P240)中国风的歌曲作品表现了«诗经»为代表的中国诗词传统之美,这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有着不可小觑的社会影响力及审美教育意义。«诗经»的字词和意象走入现代流行歌曲,不仅增加了歌词的人文意蕴,更是丰富了歌曲的意境,使得现代歌曲从形式到内容都表现出浓郁的民族文化特色。

(2)«诗经»句式技巧的现代化演绎。

«诗经»的诗歌艺术成就及写作技巧皆具有十分突出的成就和特色,而现当代歌曲作家从«诗经»的诗歌技巧方面汲取营养,创作出许多具有«诗经»意蕴的新歌作品。

现当代歌曲的«诗经»“情结”根深蒂固,«诗经»的四言句式,成为了现当代歌曲创作的新宠。最直接的体现是由胡汉民,戴季陶,廖仲恺,邵元冲合作填词的«三民主义歌»:“三民主义,吾党所宗。以建民国,以进大同。咨尔多士,为民前锋。夙夜匪懈,主义是从。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贯彻始终。”这首歌是广泛意义上的中华民国国歌,在1936年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上被评为“世界最佳国歌”。此歌词中对四言句式的运用,继承了«诗经»的传统,其中“矢勤矢勇”、“咨尔多士”等都保留了«诗经»句式的明显特点。又如当代歌手王菲演唱的«幽兰操»:“以日以年,我行四方。文王梦熊,渭水泱泱。采而佩之,奕奕清芳。雪霜茂茂,蕾蕾于冬。君子之守,子孙之昌。雪霜茂茂,蕾蕾于冬。君子之守,子孙之昌。”古雅的叠词与重复手法的运用与«诗经»表现风格极为相似,增强了节奏感和音乐性,是当代歌曲中借鉴«诗经»表现手法十分成功的作品。

另外,«诗经»虽然以四言句式为主,但是在表现手法上呈现出许多活泼的形式,比如“顶真”的句式。«大雅·生民之什·既醉»:“君子万年,介尔昭明。昭明有融,高朗令终。令终有淑,公尸嘉告。其告维何?笾豆静嘉。”^[5](P603)歌词顶真的写法在古代诗词中一直都在传承使用,当代流行歌曲中也不乏这种游戏般的形式。比如吴克群的«残废»:“在爱里残废,非弄得伤痕累累,累到我无力再追。最怕你突然要挽回,回到了原点,原点却又像终点,然后多痛一遍。”字词环环相扣,犹如顶针游戏,表现出爱情生活的疲惫及人生旅途的无奈。

当代歌曲继承了«诗经»句式与诗歌技巧的特点,重在展现句式的节奏感和音乐美,借鉴其表现技巧增强了当代流行歌曲的表现力,«诗经»的传统意蕴在当代歌曲中不断得到展现和发展。

(3)“比兴”的现代生命力。

“比兴”是后人归纳出的«诗经»中的主要艺术表现手法,也成为古代诗歌艺术表现法最为重要的传统。诗歌中的“比兴”往往托物言志,或寄托离愁别绪之感,或表现欢愉兴奋之情。明代诗论家李东阳说:“所谓比与兴者,皆托物寓情而为之者也。盖正言直述则易于穷尽而难于感发,惟有所寓托,形容摹写,反复讽咏以俟人之自得,言有尽而意无穷,则神爽飞动,手舞足蹈而不自觉。”^[6](P6)如«邶风·燕燕»、«魏风·硕鼠»、«曹风·蜉蝣»等,“燕燕”托于离别的愁思,“硕鼠”斥责贪婪的权贵,“蜉蝣”感叹人生苦短。在这些具体的意象中寄托了作者的情感,手法含蓄但旨意却又表达得淋漓尽致。

当代流行歌曲在意境的烘托和主题的概述方面多用“比兴”的手法。如周杰伦的«青花瓷»:“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将青花瓷喻美人,歌颂古典美人气质的优雅婉约,细腻表现出视优雅气质为掌上明珠的珍惜感。«诗经»中对于美人也有类似的美颂,如«卫风·硕人»篇用“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灵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5](P128)来表现庄姜之美貌。古代诗歌与现代流行歌曲,都经常使用比兴手法来展示具体的女性美感。

当代流行歌曲继承和发展了“比兴”的表现手法,托物寓情,传承«诗经»艺术传统。当代流行歌曲中对“比兴”意象的选择较«诗经»更具多样性,因而在传承«诗经»艺术表现方法的时候也就有了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

(4)对«诗经»“舞曲”的继承与发展。

«诗经»不仅是一部“歌曲总集”,其中还包含着“舞曲”的因素。如清代阮元就曾指出:“«风»、«雅»但弦歌笙间,宾主及歌者皆不必因此而为舞容。维«三颂»各章皆是舞容,故称为‘颂’,若元以后戏曲,歌者舞者与乐器全动作也。”^[7](P19)«诗经»中的“舞曲”最具代表的如«周颂·有客»:“有客有客,亦白其马。有萋有且,敦琢其旅。有客宿宿,有客信信。言授之絷,以絷其马。薄言追之,左右绥之。既有淫威,降福孔夷。”^[5](P735)当代不少歌舞创作作品继承了«诗经»三颂诗中的宏大叙事视角及铺陈式赞词等写法特色,进而形成史诗般波澜壮阔的演唱效果,其中以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中的«击缶»最具代表性。«击缶»的表演继承了周代颂舞的形式,数千人整齐列队,表演场面宏大,以赞词表现主题,以舞蹈突出内容,其间数千舞者齐呼:“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配合着整齐刚劲的动作,凸显出中国古老的颂舞之魂及仁义友善精神,给世人以强烈的震撼和巨大的鼓舞。

«诗经»为现当代歌曲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宝库。当代流行歌曲在对«诗经»的继承与发展方面作了许多尝试,从字词精妙、句式技巧到表现形式,«诗经»的音乐之美在当代诗歌中有了许多创造性的改编和发展,而当代歌曲的多样性发展也为«诗经»的薪火相传提供了广阔的舞台。

总之,当代歌曲与«诗经»精神的一脉相承,为当代流行歌曲进入«诗经»教学课堂提供了重要的前提与基础。而中学生对当代流行歌曲的广泛喜爱则为这样的古诗今歌课堂教学提供了可操作性。当代中学语文教学提倡教学内容的直观性、教学方法的启发性、教学理念的创新性,用当代歌曲作为媒介,综合考量了中学生身心发展的实际状况。流行歌曲在课堂教学中的活用,体现了素质教育的新要求,更是能将古老的«诗经»精神转化为当代学生较易理解的内容。

二、活用创新:当代歌曲与«诗经»教学

中学生是社会中最富活力、最具梦想的群体,最容易接受新思想,追求新变化。而当代流行歌曲作为一种大众文化,在很大程度上迎合了中学生的审美心理。当下的中学生往往可以熟记大段流行歌词,却难以背诵大段的古诗词。大众流行文化对传统文化的强势冲击,使«诗经»等经典国学陷入需要大力提倡甚至抢救的尴尬境地。

毫无疑问,中学语文教学中对待当下流行音乐不应该一笔抹杀,而应该辩证地看待其鲜活的生命力以及活泼的新形式,加以精心引导、合理利用。在中学语文教学中,尤其是«诗经»及古诗词内容教学中,结合当代歌曲,更有利于提高中学生对中国传统文化和古典文学的学习兴趣。当代歌曲以当代人的生存状态和精神世界为描写对象,其本身又与古典诗词有着天然的密切联系,选择适当的流行歌曲进课堂,进入中学语文教学环节,就能够为学生创建一个更贴近当代生活情趣的寓教于乐场景,更有助于学生加深理解古老的«诗经»经典,提高自身修养。

在具体的中学语文教学实践中,当代歌曲为«诗经»教学所创造的情境可以比单调的课文讲授更为直观与生动。例如,人教版高一必修下册中的«氓»,选自«诗经·卫风»,以自述口吻讲述了一位女子的婚恋悲剧。今天的中学生很难切身理解先秦时代的“怨妇”之悲。在课堂情境导入的过程中,教师可以借用当代流行歌曲的演绎来表现更为直观的那份无奈与无助之情。如黄丽玲作品«等你»:“你的爱情像游戏/我却爱得很彻底/勾过手指的你/该不该放弃/曾经不弃不离/你却不在意/用尽一身的力气/守护一生的约定/只有你满脸的嫌弃/再等也没有半滴温柔残余/我开始不再相信/童话中天荒地老的约定……”这首当代流行歌曲契合了«氓»中的类似情感表达,如“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表现出爱情游戏带来的巨大伤害。又如“女也不爽,士贰其行”的哀叹控诉,与«等你»中的“曾经不弃不离”、“你却不在意”遥相呼应,可谓千古同心共情。当代流行歌曲的导入课堂,能够使学生产生强烈共鸣,因而能在更深层面理解古诗词中的情感基调,这将有效提高中学生对于中国古典文学及传统文化的学习兴趣。

又如,沪教版高三上册第五单元中的«诗经·采薇»,该单元的标题是亲情与家乡情,旨在让学生理解游子之悲。当代的学生很难深刻理解这种“远望可以当归”的思乡情绪。从流行歌曲的唱咏中,学生较容易把握情感的起伏变化,因为音乐较文本更能调动人的情绪,传递情感。«采薇»借景言情,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在实际的课堂讲解中,教师可以为学生播放电影«画皮»片段,借用其中周迅演唱的«采薇»歌曲,使学生体会深切的思乡悲情,因而更真切地理解其中“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靡靡”的情感表述。

另外,人教版九年级下册«诗经·蒹葭»篇的课堂教学,可以辅之以琼瑶的«在水一方»,或是周杰伦的«东风破»等当代歌曲。而«关雎»则可以借用«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等流行歌曲,能够更生动表现一种“寤寐思之”的恋爱情态。人教版九年级下册自读课本选录了«诗经·无衣»,教师可以结合«蒹葭»教学的模式,鼓励学生利用课余时间去搜集情感表达类似于«无衣»的歌曲作品,组织一次歌咏比赛。在比赛的过程中,通过分析学生的演唱作品,使其理解«无衣»的情感表达。如学生演唱«团结就是力量»,教师可着重指出作品中“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所表达的同仇敌忾的精神。

总之,在具体的«诗经»教学中,教师在讲解字词意象的基础上,还应注意营造«诗经»文本中的生动情绪与氛围。这样不仅能丰富语文课堂教学手段,提高学生趣味兴趣,还能使语文教学摆脱解词析句的单调模式,有利于推进语文教学的创新。

当代流行歌曲的演绎可以为古诗词课堂教学创设直观与丰满的情境,也为学生自主学习«诗经»提供了新的方式与角度。但是,利用当代歌曲创设诗经情境毕竟只是«诗经»研读的一个角度,在拓展学生课外阅读量的同时,教师还是要更加注重作品整体情感的把握,不将教学重点放在死记硬背上,而是进行启发式的教学,培养学生的联想与想象力。另外,当代歌曲作为一种大众文化往往会有鱼龙混杂的复杂情况,教师在指导学生进行«诗经»课外阅读时,要明确提出其相关弊端,为«诗经»学习提供正确的导向。有些当代歌曲只是将«诗经»中的意象进行简单的罗列,貌似承续古风,实际上没有准确传承«诗经»的精神。学生在课外阅读的过程中,要特别注意区分这些低俗现象,才能真正认识«诗经»的当代价值。

三、结语

当代流行歌曲为«诗经»课堂教学创设了更为直观的场景,更贴近学生生活的情境,在实际的教学过程中,借歌释诗,古今沟通,这样更能培养学生的丰富联想与艺术想象力。中国的传统文化博大精深,但却与当代中学生的日常生活相距甚远。所以,古典诗词的课堂教学更需要改革教学方式,引歌入课堂,析歌配合古诗词文本的学习,使学生在感知古曲新歌的过程中真正掌握传统文化的精髓,陶冶情操,实现古今沟通传承。

当代流行歌曲对«诗经»的改编具有多种形式,从字词意象,句式技巧的继承到表现手法和表现形式运用,皆有成功的尝试。对«诗经»的传承增强了当代流行歌曲内容的文学性和经典性色彩,有利于传承中国传统文化。中学课堂中的«诗经»教学,以往只是注重对«诗经»文本的解读,其结果往往容易破坏«诗经»固有的美感和意境,而且会压抑中学生的学习兴趣。当代流行歌曲以其为民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可以为«诗经»课堂教学构建出一种更为直观、也较为真切的情景交融场景,结合当代歌曲进行«诗经»乃至于古代诗词的教学,能够直接提高学生的学习兴趣,有利于培养学生的艺术想象力,有助于学生在亲身感知的基础上准确理解中国古诗词的精髓,实现新课标规定的教学要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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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李东阳.麓堂诗话[M].北京:中华书局,1985.

[7]阮元.揅经室集(上册)[M].北京:中华书局,1993.

On the Relations between The Book of Songs Teaching and Modern Songs

SUN Tingting, YAN Ming

(College of Humanity and Communication, 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34)

Abstract:The book of songs is China’s first collection of poetry.But it is a collection of songs.It provides sources of inspiration and themes for modern songs.This paper emphasizes the book of songs’s word image, construction techniques, the successor to the expression and representation,stress the development of the book of songs spirit.But come down in one continuous line of modern songs and the book of son gs, the premise and foundation of the most important modern songs into the book of songs classroom teaching.Modern songs for the book of songs teaching will be more intuitive, close to the student life situation, complete to convey the book of songs spirit.Students can grasp the essence of traditional culture.

Key words:The book of songs,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modern songs redesign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