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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集体的边界

时间:2022-01-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哈布瓦赫所提出的“集体记忆”显然是有边界的,不论是家庭亲属还是宗教组织,或者是社会阶层,集体记忆显然是那些具有共同点和共通性且能够被识别的群体成员所共有的,而并非属于整个社会。在这样的力量介入下,集体隔阂被推倒,集体的记忆被释放。不仅如此,媒介记忆还在记忆的传播过程中拓展着整个集体记忆的边界。广为传播是媒介记忆的目的,信息共享则是媒介记忆的本质。

哈布瓦赫所提出的“集体记忆”显然是有边界的,不论是家庭亲属还是宗教组织,或者是社会阶层,集体记忆显然是那些具有共同点和共通性且能够被识别的群体成员所共有的,而并非属于整个社会。而媒介记忆则是一种大众传播的记忆,媒介工具的传播不仅是没有空间和时间界限的,更是一个近乎无限开放的记忆空间。在这样的力量介入下,集体隔阂被推倒,集体的记忆被释放。

1.跨越时间空间的界限

媒介记忆的诞生就是为了打破时间和空间的界限,文字的诞生使得信息可以被刻写、记录和远传,报纸、广播、电视、网络等媒介使得信息传播变得更加无远弗届,东西方文化可以冲破国界和自然障碍自由交流,人类知识可以在交流中共享、共创,更可以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冲刷和积淀。

笔者在美国读书期间,曾经参观过美国一间乡村社区博物馆。博物馆内各种各样的资料按不同的历史时期陈列着,较早时期的多是一些生产工具、生活用品;年代再近一些的是社区学校很多毕业学生的照片、他们当年撰写的小说、毕业聚会时留下的相册等,还有很多社区历史的文献;而更近的则是音频和视频资料。乡村社区博物馆成了乡村社区人与事记忆的载体,成了展示社区历史记忆的平台,更是乡村社区成员间松散关系的“黏合剂”,社区群体成员间“湿”关系维持和保障的“加湿器”。这些对历史的记忆与传承通常都是老人们的职责,因为“他们所处的位置,最适合唤起对过去事情的回忆”[61]。哈布瓦赫将社群里的老人比作传统的卫道士,而今媒介记忆似乎接手了这个角色。不仅如此,媒介记忆还在记忆的传播过程中拓展着整个集体记忆的边界。

作为一个个体,我们都诞生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和空间,生活中所接触和熟识的人或许与传统乡村社会没有太大的差别。然而,一旦我们接触媒介,我们所知与所得远比这块时间和空间所赋予的更为广阔。专业的传播者透过各种媒介渠道将人类社会信息知识的积累传递到受众,而受众也可以主动选择媒介去获取自己需要的各种记忆信息。

同样,即便我们走出原有群体所在的空间,进入新的群体,我们或许也并未走远,媒介记忆可以使我们如时刻置身其中一般。对于群体的其他成员,我们也似乎从未离开过,因为透过媒介他们可以置身于我们所处的空间之中。在网络媒体时代,这一点变得尤为显著,加入一个新的群体可能只需要鼠标轻轻一点,而维持在一个旧有的群体内部或许什么都不用做。微信这一移动社交工具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原有社会群体与现有社会群体完全可以融合,各种“晒生活”使得群体成员之间的记忆共享完全没有时间和空间的障碍。“湿”关系就这样通过媒介记忆系统维持和保障。两个久未联系的群体成员,可能非常清楚对方的现状,而新加入的群体成员可以透过媒介迅速地了解这个群体的过去和现在。

2.无限开放的集体记忆

媒介记忆的信息从来都是针对大众的传播,即使是这段记忆仅属于那些少数的幸存者。《我的抗战》是著名主持人崔永元及其团队历时数年走访了300多位抗日老兵所完成的口述史作品,作品包括纪录片和图书。仅仅纪录片在搜狐视频的点击量就超过了四千万,被更多的社会成员所分享、所记忆。而更重要的是所有这些视频、图书都将作为集体记忆的永久共享资料而一直向社会开放。

广为传播是媒介记忆的目的,信息共享则是媒介记忆的本质。这就如同所有作家的创作都是一种针对自身记忆的提取、加工和再呈现,作品的销售或许是撰写者的目的,而这一过程的本质则是记忆的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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