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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的孤独与创造

时间:2022-01-2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部人类精神史,就是杰出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的孤独史。这一普遍而又富有世界性的哲学现象,深刻地启示着我们去探索他们的孤独与创造之间的哲学联系。创新意识与独创性是哲人们受排斥和孤独的主要原因。这就是许多伟大的文学家哲学家以及他们的创造成果往往只有后世人才能作出公正评价的原因。哲人正是这样的一批孤独者。哲人的悲剧不仅在于他们背弃于同类,还在于他们不能抛弃同类。

一部人类精神史,就是杰出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的孤独史。他们的一生,都是在孤独中度过的。他们的奇迹,都是在孤独中创造的。这一普遍而又富有世界性的哲学现象,深刻地启示着我们去探索他们的孤独与创造之间的哲学联系。

心理学的研究表明,在一般的社会交往中,人们总是强烈地倾向于喜欢和自己相似的人,“异端”则因缺少相似性而受排斥。创新意识与独创性是哲人们受排斥和孤独的主要原因。正是创新意识使得他们不得不有异于众人,有异于既成的文化传统,这样,他的受排斥、他的孤独是必不可免的。由于创造就是探索前人所未尝涉足的问题,发现前人所未尝发现的真理。因此,哲人的创造性也就带来了他的超前意识。而由于超前,社会和大众也就越加排斥他,他也就越是孤独。在现实的世界里,没有人可以跟他交谈,没有人能理解他。人们往往只能理解现实存在的东西,任何新的创造都是超前的,因而也往往不被理解;超前性越强,不被理解就越深。这就是许多伟大的文学家哲学家以及他们的创造成果往往只有后世人才能作出公正评价的原因。在这个意义上说,越是伟大的文学家、哲学家往往越孤独,平庸的人是不孤独或较少孤独的。

马斯洛认为,“自我实现倾向于做个与众不同的人,因为他们受多心世界指导”。弗里德曼在《社会心理学》一书中指出:没有独立性和自我意识的人甚至会违背常识性的真理,去迎合群体的谬误,更不用说有什么创造性的成果。“从众者有感觉卑下的倾向,缺乏能力,缺乏自信,同时还对自己的特性与人格缺少良好的判断”,“从众者有顾到别人而疏忽自己的倾向”。合群导致自我意识和独立性的丧失,而自我意识的丧失又进一步强化了合群的倾向。合群的人因为自我意识的缺乏而不能确定自己的行为和情感。因而往往依赖于社会对此确定或矫正自己的行为或情感。缺少自我意识而合群,合群而更加缺少自我意识,这种恶性循环的意识,是常人所难以逃脱的魔圈。一些文学家、哲学家、思想家却从魔圈里逃脱出来了。他们付出的代价是极度的孤独。他们不得不与“从众行为”进行激烈的斗争。如果说,从众的真正意义是个人向团体压力让步,并与群体的判断、信仰与行为相契合,那么,这些哲人常常不得不坚持自己的独立,坚持与群体的不一致,因为创新意识告诉他,过分的从众不啻丧失创造性,而缺乏创造性则无疑自绝于一切科学的伟大事业。一个所思、所感与常人无异的人,怎么会在他的笔下流出刷新人类灵魂的崭新文字?如果帕斯卡尔放弃“无限的探求”,怎么会有诗意思维的结晶——《思想录》的旷世?萨特如果是改变了他的“冲突性”的人格,怎么会有鸿篇巨制问世?如果梵高在家人和社会的压力面前不是义无反顾,置身漂游,怎么会给欧洲绘画史带来革命?

常人是害怕孤独的,是没有勇气独立的。常人的最高理想是做一个四平八稳的“乡愿”。他们考虑的是:我的行动和思想符合大众的要求吗?我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吗?一般人在童年或少年时,只知“发乎情”,不知“止乎礼义”。年龄一大则学会了“伪饰”,学会以外在的“规范”来抑制感性的冲动,并美其名曰“成熟”。天才人物的伟大就在于,他的个性气质是不可改变的。面临要么被群体排斥而孤独地创造,要么被俗人拥抱而自己也流为庸俗之辈的两难困境,哲人们毅然地选择了前者。科学必须创新,创新难免孤军奋战,这个逻辑真有些令人亦喜亦悲。在某种意义上说,伟大哲人的孤独是自取的,因为他们不肯改变个性,改变个性的痛苦要远远大于孤独的痛苦。许多哲人都自愿地选择了孤独。可见,孤独使人面对自身,孤独的氛围是自我反思的最佳氛围。但孤独的真正深刻的意义在于:只有在孤独中才有精神自由。孤独为哲人们提供了自我观照与发展个性的最佳环境。因此,哲人因其特殊的个性而导致了孤独,又因其孤独而强化了特殊的个性。

一般来说,自我意识愈强、个性愈突出,他们的创造也就愈出现奇迹。卡夫卡、艾略特是孤独的探索者;梵高是在孤独的探索中发现了对大自然特别是对阳光的特殊艺术感受的;还有卢梭、伏尔泰、施莱格尔、叔本华、弗洛伊德、陀思妥耶夫斯基、克尔凯格尔、马塞尔、布洛赫、弗洛姆等大师的哲人风格,是与他们在孤独中炼就并强化的自我意识是一致的。凡此种种,都说明哲人孤独是不可避免的,是他们的创新意识、超前意识、自我意识的必然产物。也是所有这些人格特征的必要前提。

孤独只是一种生存方式和生存状态,而孤独感则是内心的体验。一个远离人群而独处的人不一定有孤独感,孤岛中的鲁滨逊够远离人群了吧,但他似乎感到并不孤独。我们通常所说的孤独,常常包含两层意义,一是就生活方式而言,一是就内心体验而说。前者是外在的孤独,是旁人眼中的孤独;后者是内在的孤独(亦称孤独感),是对孤独的内心情绪体验。于是就出现了相反相成的两种情况:离群索居却怡然自得;跻身群体反寂寞难耐。拜伦可以作为后者的代表。成名后的拜伦频频出入于伦敦社交界,诗才与容貌更使贵族妇女们纷纷拜倒在他的脚下。但拜伦仍是孤独的,这是一种内在的孤独体验,是由精神上的优势所带来的难以沟通的痛苦。这种现象有似于心理学上讲的“权宜的从众”(又称“敷衍”):表面上与群体保持契合、合群,但骨子里却与众人格格不入,保持自己的独立和追求。这种情况是常见的,文学家哲学家有时屈服于外在的各种压力,并不公开宣称自己的独立,但其内心却依然有强烈的自我意识和寂寞之感。这就造成了表面上的合群与实质上的孤独的矛盾。所以,孤独感的产生依赖于渴望理解与沟通的强烈和这个渴望不能实现的矛盾。只有害怕孤独的人才有孤独感。在心理学家看来,这是一种心理的失衡,是两种动机的冲突产生的痛苦。如果结合人生观看,心理的失衡产生于:使他的人生理想得不到实现和肯定,而又不能转向为己的人生标准或放弃自己的个性追求以与流俗合而为一。失去了价值观念的稳定,必定产生内在心理平衡的丧失。这种失衡的情绪表现,则是孤独感的产生。哲人正是这样的一批孤独者。哲人的悲剧不仅在于他们背弃于同类,还在于他们不能抛弃同类。博大无私的爱是哲学家文学家的最大财富,也是他们的最大特征之一。爱,使他们有合群的强烈倾向,有与人类沟通心灵、交流感情的强烈愿望。孤独并不是他们之所愿,他们是需要理解的。正因为可以理解,所以存在着人类共同的精神,所以人类历史得以延续和发展,所以理解乃是进入人类世界的过程。德国19世纪哲学家狄尔泰在描绘了人类的孤独之后,接着就论述了对于理解的思考。他认为,如果没有理解,便不能构成人类历史,精神世界便是荒芜的,便谈不上生活的可能性,表达与意义皆不复存在。可以说,理解是对于生活的再创造,它使人类沟通的表达具有了意义,使精神世界成为一体,使历史成为现实,使人成为人类,使生活成为永恒。“生活需要理解,理解啊,生活的人们!”这是狄尔泰对世界的呼喊。可见,痛苦的呻吟足以说明无人理解是何等的难以忍受!爱人类,希求与人类融为一体而又不得不独自咀嚼孤独的痛苦,这不正是历代哲学家文学家的最大悲剧吗?先哲的一腔热血与激情就因无人理解而默默地、永远地带进坟墓吗?

法国著名哲学家帕斯卡尔一生都在不断追求,所以他就越是不被人理解,这种不安分就越是体现出一种力求彻底、追求无限的精神,他力求超越自己的局限而达到无限。正是在面对无限时感到了自己的有限、自己的孤独与恐惧。正是孤独,所以无人理解,所以探索的冲动才加倍地强烈。一个没有探索精神的人是不可能成为哲学家和文学家的。越是孤独,就越是探索,心里过于宁静的人,同样也不会有探索的冲动。人的需要越是得不到满足,往往就变得越加强烈,需要产生的动机也就越不可抑制。可见,满怀激情而又郁积未发的心理状态是探索的最佳状态,孤独感正是这样一种状态。

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是太爱人类而反被人类抛弃的,法国作家罗曼·罗兰说过:“谁热爱人类,谁在必要的时候就一定要同人类作斗争。”当然,这里有两个说明。首先,这里说的人类只是某个特定的时代、特定范围内的人类,人类从最终的意义上说是能理解伟大的作家的,会承认作家是自己的优秀儿女。作家最终都是孤独的,因为后人会理解他。反过来,作家为了对得起未来的人类、觉悟了的人类,往往与当时的人类进行斗争,这是为人类服务的更好的方法。“与人类作斗争”,只有从这个意义上理解才是全面的、深刻的。艺术绝不是人类的敌人,他与人类斗争是为了唤起人类,给人类以自由的心灵。索伦·克尔凯格尔正是为了丹麦劳动民众的觉醒,才那么深刻沉痛地揭出他们的病根。而且一旦哲学家、文学家确立了为人类的最终觉醒、为未来的人类写作的纲领,他就会大大加强对孤独的忍耐力,他会甘于暂时的寂寞与不被理解,会超越短暂的尘世考虑与得失之忧,而给人类留下丰富的精神财产。

我们把孤独作为一种特殊的审美心理状态来考察,就会发现:这种心态与心理学上讲的“沉思”状态相似。“沉思”,是意识进入异常状态的一种心境。它的特征是:意识主体排除了来自外界及内心的各种干扰,专注于特定的对象,从而在对象身上发现平时发现不了的深刻意蕴。克雷奇等主编的《心理学纲要》中说:“东方有一种典型的比喻,把精神比作山间的湖水,水面经常受强风的激动,观察者自我向湖里看去。只见撞击着的波浪。如果风平浪静下来,因而湖面静止不动,观察者就会看到那环绕着湖水的高耸山脉的映像以及隐藏在湖下面的任何珍宝。风代表着那些不让我们真正了解我们自己和周围世界的经久不变的欲望和思想。按照这种类比,沉思是学会平息精神激动的一种方法,以便能知觉到现实和人的较微妙、较宝贵的方面。”平息激动,就是让心静如镜,虚以待物,排除各种外界的、内心的干扰,从而悟出深刻的哲理。孤独心态如果说并不即是沉思状态,也是有助于进入这种状态的最佳预备心态。

我以为可以从审美视角的方面加以考察。克雷奇等人还认为,“沉思”状态“试图通过长时间把注意力集中于单一事物,来训练沉思者形成一个总焦点或心理单一针对点,在我们的正常意识状态中,这种集中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思维和情感是自发地不断从一个事物转移到另一个事物上去”。“外部世界一切知觉不是通过强迫驱逐而是通过集中注意所向往的事物,而暂时从意识中排除出去。同样的,所有内部心理活动停止了,但是无任何特别内容的纯意识和明净感依然存在。”而孤独正是有助于这种意识的形成。当我们面向烦乱的世界时,各种信息刺激着我们的感官,各种杂念纷扰我们的心智,以致不可能形成稳定的审美视角,指向我们的感觉和思维不能不走马观花式地从一个对象跳到另一个对象,从而不可能把某一特定对象从纷繁的背景中孤立出来加以观赏。而当我们进入孤独之境时,各种刺激和杂念从脑海里悄然隐退,对象孤立出来了,并显现出平时不可见的深刻意蕴和诗意情调。同时,孤独还有借助于把主体从实用功利的眼光中解脱出来,进入审美状态,这就有可能专注于对象的美。实用功利是一种最大的不自由,是日常生活加诸于主体身上的最大束缚,但一旦进入孤寂状态,一种新的环境、氛围有助于主体进入心灵的自由境界。

人类是什么时候走出自然界并返身把自然界当做自己生存的环境来看待?只有当你孤身独处时,外界对内心的干扰消除了,实用功利的束缚解除了,你的心灵已向整个宇宙敞开,如果说你在使用观念的支配下进入百货商店时,你就会发现各种商品的奇异的美。在孤独的心态状况下,各种纷繁的杂念再不来打扰你,你可以天马行空地驰骋你的想象,你的心灵是自由的,你再也不被暂时性的实用念头支配,从而进入宇宙和人生活的最深之沉思。沉默,如果你认为它是一种表达,你就承认了有一种不可言之说。事实上,沉默本身就是一种不可言说的表达,常常比说具有更大的表现力。当一个人于子夜进入心灵的自由境界,大片大片的星群被他摄入眼帘。一切骚扰都停止了,杂念消退了,他面对的正是永恒宇宙和生命的最高启示。

人生活在现实世界中有两种孤独,一种是表层的外在的孤独,一种是深层的内在的孤独。《孟子·梁惠王下》有云:“幼儿无父曰孤,老而无子曰独。”推而广之,命运坎坷、离群索居、漂泊他乡等一般情况下,所感到的孤独属于表层的外在的孤独感,它是机缘的、具体的。一旦人非物换、时过境迁,就有可能消除。而文化的熏陶、社会环境的影响和经历的磨炼,加上你先天的气质,形成一种独特的个性,这种独特的个性常常使你得不到老人的理解,因而内心产生难以排遣的孤独感。这种孤独一旦产生,就难以消除,即使身处人海之中或沉湎于儿女之情及陶醉于荣誉之时,也不减分毫,只有忘我于文学艺术的、哲学的情思创造之中,才能有所解脱。这是一种深层的内在孤独。但是,如果说从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关系中摆脱出来,只是对人的社会性孤独的超越,那么,人还有一种孤独,即宇宙性的孤独。人作为社会的一员,如果被社会所遗弃,就会像一个孤儿那样感到孤独。但这时他还可以走到自然宇宙中去,因为在一个孤独者的眼中,大自然特别富有人情味。当文学家、艺术家博大深沉的爱在同一类得不到肯定时,当它与人类交流感情的欲望得不到实现时,往往会产生一种泛爱的现象:爱山、爱水、爱花、爱草、爱天边的白云、爱白云下面的牛羊……贝多芬说:“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爱田野。我爱一株树甚于爱一个人。”在维也纳时,贝多芬每天沿着城墙绕一个圈子。在乡间,从黎明到黑夜,他独自在外散步,不戴帽子,冒着太阳,冒着雨。“全能的上帝!——在森林中我快乐极了!”贝多芬快乐了,他超越了痛苦和孤独。创作了《田园交响曲》《月光》等优美的对大自然的赞歌。由此可见,只要在大自然的宇宙中感受到了爱和温暖,就会很快忘却社会性的孤独。但天地浩茫,光阴似箭,宇宙是不会属于自己的。因为在整个宇宙中,地球只是那么渺小的一丁点儿;而在地球中,人的生命又是那么微不足道;在宇宙不尽的时间中,人的生命是短暂的,对这种渺小与短暂的内心体验,就是宇宙性的孤独,它集中反映在人的时空意识上。

历代先哲们都呼唤过宇宙,在他们的世界里有着深邃而广袤的宇宙意识。他们的呼唤与感叹,是一种对整个宇宙的哲理性感受,是对永恒的人生之谜的探索。这正是最为深沉的孤独意识。这种孤独意识是孤独者面对永恒的宇宙时引发的。它往往表现为主体对自身生活价值的迷惘,是人生须臾、天地无穷的浩叹。克尔凯戈尔一生都没有摆脱他的孤独意识,正是孤独才使他忧郁不安,使他避离社会众生,形影相吊地度过短暂的人生。他把周围的一切都视为对自己的威胁,唯一使他感到亲切的只有宇宙。他还不无伤感地说:“我像一棵孤独的树,兀然向上,孤身只影,只有鸟雀在枝杈上筑巢。”在天才的哲人意识里,人的生命不过像流水,转瞬即逝,永恒的只是那星星、月亮,青春不老,光照万代。这种忧患感、迷惘感、失落感和不在感,是全球性、永久性的孤独,是根本性的孤独。因为一个清醒的人总不免要感到天地的无边与个人的渺小,时间的不尽与生命的短暂。当然,他们的孤独感是以对自然宇宙、对生命的热爱为前提的。他们往往不去追随理性之神的欢乐的队伍,像太阳升起在天空,却偏偏从大地的下面喷出浓密的烟尘,预示着生命在运动中枯竭、委顿,让可言说的光照总是坠落在不可言说的黑暗之中,宣告一个世纪的结束,一个世纪只好重新开始……

一个对宇宙和生命麻木不仁的人,绝不会有执着的追求与空灵敏感的诗心。一个人越是热爱大自然和生命,就越是感到人生之短暂,人对大自然之美的享用能有几时呢?一个人只有在孤独的时候才能达到精神之超越与灵魂之自由。深刻的孤独者,不会满足于对现实世界的思考。他必须站在更高的层次上感受人生与宇宙,与彼岸对话。而这正是伟大的先哲们所以孤独的原因之一,因为这彼岸世界绝非常人所能进入,也是哲人为了精神的自由不希望别人进入的。自由来自孤独,孤独便是对短暂狭小的失控束缚的超越。

现代人是孤独的,现代工业的飞速发展,给人们带来了精神的压抑和人格的畸形发展。人们失去了与过去那种充满人情味的自然本身的联系,被严密地编织成团体,被纳入某个区、某个单位、某个组织,人们被控制、被操纵。所有这一切,逐渐剥夺了人的选择权利,抹杀了人的创造性,造成人们相互间冷漠甚至敌视隔离。正如美国心理学家奥尔波特所说的:“在一个加速理性化的、彻底系统化的社会中,我们都被标上号码了——这是毫不夸张的。用计算机号码,来证明你的存在。”在人类社会中,人们感到自我被压缩的越来越小,以至于无。孤独感能够产生巨大的创造力。表层的外在的孤独感相信终究有一天能够解脱。然而,对于那种广大、深远、具有历史感和具有根本的永恒的哲学意义的孤独感,我们应该给予最大的敬佩。因为它可以把人类引向高尚的境界。

[1987年3月19日于银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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