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诋毁者止步或亮出你的头盖来

时间:2022-01-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的博客上偶尔会有一两个匿名攻击诽谤的跟帖,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今天看了一个叫“白文”的匿名者,说我中伤海子诬陷韩少功,可见“白文”是一个比较关注文坛的人。韩少功一案,一两句说不清楚,但海子的事让我吃惊。一查,原来是一本写海子的书里,说我攻击海子,而依据是我的一篇小说。海子的浪漫主义精神是一种天性的自然流露,不是刻意追求惨淡经营的结果。海子并不孤独,他与骆一禾对角线一般构成了奇妙的超常的呼应。

2007-01-21

我的博客上偶尔会有一两个匿名攻击诽谤的跟帖,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今天看了一个叫“白文”的匿名者,说我中伤海子诬陷韩少功,可见“白文”是一个比较关注文坛的人。韩少功一案,一两句说不清楚,但海子的事让我吃惊。

一查,原来是一本写海子的书里,说我攻击海子,而依据是我的一篇小说。众所周知,小说是虚构的,我小说里的人物叫石头,是融合了好几个诗人的素材而成,没想到虚构人物被当成写实,且被传记写作者视为恶攻。我不知道传记写作者用心何在,我想他应该看过我关于海子的评价文字,如果没看过,更不能依小说来对我“定罪”。

对海子的评价,在现实生活中,我的评价见于《诗的生命》一文,这是最早的《海子骆一禾作品集》的序言,由南京出版社出版。因此,我把写于1990年的旧文发在这里,希望好心的读者不要再轻信那本书的诋毁。

还有类似“白文”这样的朋友,以后留下你真实的身份,那样你的帖子会更有力量。要不,总让人感到有一种不君子的做派。

附:诗的生命

世界上好多生命在消失,而诗的生命永远不会消失。

诗无须绿党来保护,诗不需要任何组织和任何个人以组织的名义来保护。诗永远存在于精神之中,精神不死,诗亦不死。

1988年夏天,我认识了青年诗人海子。1988年秋天,我认识了青年诗人骆一禾。他们永远是青年诗人。与一禾只有一面之交,没有深谈,现在已经记不起他的模样,假如在地狱中天堂中重逢,不知道还能不能在众灵魂中认出他的形象来。和海子很熟,1988年夏天我们几个经常在水碓西里那幢楼上一起喝酒。海子每次总是喝醉,喝醉了还要喝,因为我喝酒从不谦让,海子喜欢跟我喝。海子谈得更多的是艺术,是诗歌,他南方型的身材并不魁梧,甚至显得有点精致,滔滔不绝的话语不容人置疑,后来我读到他的诗才明白为什么海子讲话时语言老是迸发出一种金属的声音与阳光的锋芒。

海子的诗与凡·高的画本质上是一致的,他们都能让人感到生命燃烧时的状态是多么辉煌与炽烈。海子诗中那种滚烫的浪漫主义激情实在令人惊心动魄,那种对史诗的痴迷追求也实在惊世骇俗。现代人摒弃文学创作中的浪漫主义精神,与其说是文学观念的变化,还不如说是对世俗现实的巧妙认同。

当越来越多的诗歌成为世俗生活中的一部分的时候,海子的诗只能沉默。沉默有时是一种高尚精神的外壳。海子的浪漫主义精神是一种天性的自然流露,不是刻意追求惨淡经营的结果。在世俗观念开始横流的社会里,追求并保持精神上的浪漫主义状态已难能可贵,而拥有这种天籁般的灵泉,海子可谓得天独厚,其命运亦是不难想象的。

海子并不孤独,他与骆一禾对角线一般构成了奇妙的超常的呼应。他们像两个星座互相照耀着互相构成着,他们在诗歌艺术上的共同性好像还不如他们的友情深厚,他们几乎有一颗共同的人类的心。在现代文学史,像这样“互文”的诗人关系极为罕见,像是传说,也像是神话。

海子的诗可用灼热一词来形容其风格,而骆一禾的诗始终是沉静的智慧的,在“倾向派”(1988年海子、骆一禾曾与友人编辑《倾向》诗刊一期)诗人中,骆一禾总是以一种父辈的慈祥、宽厚和智慧显现出与众不同。同样写作诗论,海子基本上仍然是在用文字写诗,不分行而已,而骆一禾则是哲学性的分析性的,他在阐释别人时其实也在阐释自己,他在阐释海子生涯时也就是阐释骆一禾生涯。骆一禾与海子同样都是大山,海子是爆发的汹涌状态,骆一禾则是爆发之后的凝固之势,虽然表象是平静的,但依然是生命流动的痕迹。骆一禾的诗以其语句的绵长与从容表现出智者的风度,他诗中那种长短句协调的和谐是他智性与灵性交合的象征。

海子和骆一禾按照诗的方式写作,按照诗的方式生存,也按照诗的方式消亡。他们是纯粹的诗人。在通往现代史诗艰险的旅途上,海子和骆一禾显然不是第一人,也不是最后一人,他们的艰苦跋涉不会被人们遗忘。他们为史诗提供了一个重要元素,这就是“麦地”意象。

麦地

别人看见你

觉得你温暖,美丽

我则站在你痛苦质问的中心

被你灼伤

我站在太阳痛苦的芒上

麦地

神秘的质问者啊

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

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

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

这两位同在中国农村度过少年时光的青年诗人已成为我们的“麦地”,我在阅读你们时“被你灼伤”,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

1989年3月底,我在长途电话里听到北京的声音说海子卧轨时,我不敢相信。1989年夏,刚参加过骆一禾追悼会的马力途经南京告诉我一禾的噩耗后,我没有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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