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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东(电视专题片解说词)

时间:2022-01-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滇东,正处在这一板块的腹部。乌蒙山系,从贵州西南部和云南东北部的昭通地区凌厉长驱,直入滇东,在曲靖地区的东北部构成排山倒海的险峻沟壑,其气势令人咋舌。花岗岩、石灰岩构成的牯牛寨山,是滇东的山之王,是滇东高原险峻深厚的缩影。滇东的水,其独特神秘的面目得到一次展示。也就是说,除滇池和洱海这两个区域外,云南的其他区域尚未具备充当云南文化主体角色的资格。这种论断对滇东地区是一种明显的忽视。

滇东,曲靖地区的俗称。顾名思义,是云南省的东部。历史上,这里是由内地进入云南的一条极重要的通道,即公元四世纪前后开通的蜀身毒道的东道和秦代的“五尺道”、隋唐的“石门关道”经过的地方。今天,这里也仍然是沟通云南和内地联系的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

处于“黔滇锁钥”的位置,滇东在滇文化整体中历来占有重要的历史位置。在历史的崎岖之道上,它一方面是中原文化进入云南的桥梁,一方面又是将这种进入不断反馈给中原的直接媒介。这种特殊的位置和作用,是云南的其他地方所无法替代的……

滇东,你不能再继续沉睡了!你的那些纵横起伏、有灵有知的山山水水,应该被人类思想的足迹踏醒了!

从云南的省会昆明驱车东下,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就进入曲靖地区境内了。古中国这块版图上,云贵高原是一块独特的地质板块。滇东,正处在这一板块的腹部。毫无疑问,这里和云南所有的地州、和整个云贵高原一样,是崇山峻岭的世界。只是处于滇东向滇中切入的地带,这里显示的地貌山形具有神秘的双重特征。梁王山系,构成云南境内昆明、陆良、宜良、曲靖等几大坝子的主要地理因素,在这里相对平缓,似乎有一种调和的韵味。乌蒙山系,从贵州西南部和云南东北部的昭通地区凌厉长驱,直入滇东,在曲靖地区的东北部构成排山倒海的险峻沟壑,其气势令人咋舌。处于滇东北和滇中结合部的这两大山系,像两只相亲相挽的臂膀,将曲靖地区的山山水水紧揽胸前,将五百万滇东人民的生存和劳作紧揽胸前。既险峻深沉,又平和庸容,显现出一种豁达的大度。

这座终日云雾缭绕,难见庐山真面目,海拔四千零一十七米的大海梁子牯牛寨山,是乌蒙山的主峰,滇东险峻深厚气度的集中体现。即便是蝉鸣四野的盛夏,牯牛寨山的峰顶也时有白雪闪现,更不用说寒风扑面的隆冬腊月了。高大,神奇,乌蒙山在这里集中地显示自己的力度,挥舞着坚韧顽强、洁白超然的生命之旗。面对这样的山,置身这种高大险峻的山的氛围,你自然而然会想到滇东红土上那些终日与山相伴,在山的怀抱里世代相传、繁衍生息的人民。在山的氛围里寻找生命的位置,在山上一丛丛、一次次筑建起生命的大厦,山的魂魄和山的气派于是深深地植根到生命的深处。难怪有人要把这种顽强的生存方式,它的数千年相因相陈的心理和习俗等,称之为“山地文化”,“红土文化”。

花岗岩、石灰岩构成的牯牛寨山,是滇东的山之王,是滇东高原险峻深厚的缩影。然而谁又能想到,在牯牛寨山高大陡峭的背后,却孕育着一坡又一坡宽阔柔美的万亩草场呢!这不能不使人想到我国古代玄学中那种阴阳相背,阴阳相生的玄理。也许,正是险峻威严促生了对平敞柔美的遐想,正是那种简练深邃的揭示孕育了对悠扬抒情的渴望。这正是滇东高原用自己的辽阔和凌厉显示给岁月、显示给生活在它的怀抱中的子民的,这正是滇东高原神秘的双重特征的本质所在,是滇东的引人入胜之处。

十八万亩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山,就好像无数块巨大的、次第飘落的地毡,被阳光和季候轻轻地贴在地上,贴在红色的泥土之上,显示着无比丰富的神韵。一面又一面,一坡又一坡,本来栖息在海拔四千米左右的高寒地带,却无比的平整,无限的柔软,富于活力,富于生机。大自然正是以这样一种客观、自然、真实的方式,揭示给人们一种感悟,一种触动灵府的难以言喻的东西。

同样是一种深邃的文化命题,在谈及了滇东的山之后,我们来谈一谈滇东的水。自然,山和水是无法割裂的,生活在高原的人都知道这样一句话,叫做“山有多高,水有多高”。滇东的水,是孕育历史孕育文化的泉源,是沟通纵横嶙峋的山地和千里沃野的无形筋络。我国四大水系之一、号称中国南方第一大河的珠江,便是从乌蒙山壮阔的怀抱孕育而出,发源成长的。“珠流南国,得天独厚。沃水千里,源出马雄”。一九八五年八月,水电部珠江水利委员会和曲靖地区行署在珠江源立碑正本。滇东的水,其独特神秘的面目得到一次展示。

珠江源,生命的源头,是什么东西在冥冥中赋予你如此崇高的使命,让你去哺养无数悠久的生命和激情,哺养千里沃土,万顷富庶呢?或许,你的漫山红遍本身,你的四季常绿、郁郁葱葱本身,对此就是最好的回答……

三江口,滇东高原一束最为深情美丽的嘱托,珠江源始段的南盘江在流经曲靖地区的六个县市和云南其他地州的二十一个县市之后,浩浩荡荡来到曲靖地区的罗平八大河,与曲靖地区的另外两条河流——多依河和黄泥河汇合。百川精华,集于一隅。南盘江在洗尽自己的凌厉和任性之后,在这里变得无比清澈,充满脉脉温情。一支篙,一条船,你就是三江口受人欢迎的客人了,你就是大自然轻盈随和的一员了。

滇东高原,山,深邃;水,源远流长。山和水两者的辅合,构成了滇东独特的地理形态。这是滇东高原无形的交响,是滇东高原朴实而特色独具的诗。滇东高原、滇东高原上古老的子民们,应该为此感到自豪,感到无限的骄傲……

“滇池文化”,“南诏大理文化”,云南文化研究的两个基本概念。它在多数云南人心目中被唤醒的是对以滇池和洱海为代表的两束古老的文化光环的追忆。也就是说,除滇池和洱海这两个区域外,云南的其他区域尚未具备充当云南文化主体角色的资格。

这种论断对滇东地区是一种明显的忽视。作为沟通云南和内地联系的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滇东地区的开发远较云南的其他地区为早。无论是公元四世纪前后开通的由四川通往古代印度的蜀身毒道,还是秦代修筑的“五尺道”和隋唐的“石门关道”,它们都从滇东地区穿过。岁月沧桑,古道悠悠,今天的一截残垣,一堆瓦砾,说不定都是历史的有力见证。

这里是位于曲靖市东北郊十五公里处的八塔台古墓群。它由八个相傍而又相互独立的丘状土堆构成,总面积约五千平方米。这些外表上看去极为普通的土堆,是由一层层的古代墓葬堆积形成的。据一九七七年至一九八二年对其中两个墓葬堆所进行的七次发掘,证实八塔台墓葬的时间上限最迟春秋战国,下限为元、明两代。

将近三千年的漫长岁月,居住在盘江流域的古人一代一代将自己先民的骨殖埋入这片依乌蒙、临盘江的墓地,真不知是缘于一种什么样的神秘意识。有学者根据八塔台发掘出土的文物有相当一部分与仅在贵州威宁、赫章发现的青铜器相一致进行考证,提出在滇东地区和黔西地区存在着一种与古滇文化相近、又自成体系的青铜文化,并断言它可能就是古代的夜郎文化。也许,八塔台这种层层相叠,代代延续的墓葬方式,确实暗示着一种超越时限、颇具凝聚力的文化内涵。

八塔台是不是古夜郎文化留存的一种证据,可以不去管它。但从八塔台发掘出土的一千多件文物,却强有力地表明滇东地区的远古文明至迟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比较发达。八塔台出土的青铜器除戈、矛、剑等兵器外,还有多量的生产和生活用具如斧、凿、刀、鼎、罐等。这表明春秋战国时期滇东的农耕文化已和中原相差无几。一九八三年十一月,曲靖珠街乡发现大面积炭化稻,这些炭化稻经鉴定属人工栽培稻粳稻,距今约四千到五千年。国内外考古学界有人工栽培稻起源于中国云南的说法,珠街炭化稻的发现表明滇东地区是“水稻文化”的发源地之一。如果炭化稻的时间界定没有失误,滇东地区远古文明比较发达的时间,将提前近两千年。

神秘幽远的滇东,是什么样的因素和条件促成你的古代文明千姿百态,异彩纷呈呢?你的古老文明的窗口,最初被推开时发出的那一声轻微而执拗的响动,究竟遗失在何处呢?

五尺道,这条隐匿在滇东崇山峻岭之中的古老通途,用自己的艰险和蜿蜒,迎送过多少古往今来的旅客商贾,传递过多少兴盛衰亡的历史信息。它由四川宜宾始,经云南昭通、贵州威宁后延伸到曲靖,然后通往滇池地区。虽然称谓不一,但从远古至明清,五尺道一直是将云南和内地紧紧相连的交通要道。它犹如一条长长的纤绳,将古老华夏的人世沧桑、历史巨变和云南边陲紧紧连接,并衍生出多少独具特色的悲壮与辉煌。象庄矫开滇、诸葛亮南征、明军统一全国的最后一次战役曲靖白石江大战等。其中尤其是诸葛亮南征,更在历史上留下了耐人寻味的一笔——

公元223年,刘备病死,蜀汉所辖的南中地区各大姓纷纷起兵反蜀。诸葛亮为了辅佐后主刘禅完成“方务在北”、复兴汉室的大业,剪除边患,在多次政治招降失败之后,于公元225年春率兵进入南中地区,与当时的南中大姓和部族展开激战。所谓“追奔逐北,南至盘江”,在滇池地区和滇东地区“七擒七纵”出身于曲靖的部族首领孟获。史家考证,诸葛亮当年率大军由川入滇,平定叛乱后于八月由滇东撤回成都,走的就是这条“五尺道”。

岁月飞逝,当年诸葛大军南征的足迹已无处可寻,只是诸葛亮在这次南征中充分运用和发挥的“攻心为上”的军事思想,对后人仍然是一个十分有力、富有深意的昭示。

诸葛亮平定南中后,采取的一项政治策略,就是将原设在今天贵州毕节的南中军事管制机构“庲降都督”移到曲靖,其职能扩大到统领今天云南全境、贵州西部、四川南部一部分在内的政治和经济事务。以此为标志,滇东地区始成为当时南中地区的政治和经济文化中心。

曲靖作为“庲降都督府”所在地,作为集南中政治、经济,军事诸事务于一隅的统治中心,时间延续了五百二十三年。这其中,由当时南中地区的大姓爨氏世袭或实际行使南中地区最高军事行政职务都督、刺史等职的时间,有四百零九年。这四百多年的时间,即是史家所称的“爨文化”时期。

独霸南中地区的爨氏,是在蜀汉降魏之后,经过与当时南中地区的另外两大姓霍、孟厮杀兼并后确立其地位的,时间是公元339年。从这一年到唐天宝七年,也就是公元748年爨氏为南诏所灭为止,四百余年的时间,中原内地战事纷繁、朝代更迭,而地处西南边陲的南中地区,社会环境相对说来则较为稳定,经济和文化等比较发达。据樊绰的《云南志》记载,当时爨氏统治的区域内“东北自曲、靖州,西南至宣城,邑落相望,牛马被野”。立于公元405年、今存陆良薛光堡的“爨龙颜碑”颂赞当时爨氏的统治“宁抚氓庶”,使“物物得所”。当时,爨氏统治的南中地区分东爨和西爨两境,其族属东爨称乌蛮,西爨称白蛮。乌蛮和白蛮统称爨人。他们是今天云南的彝族和白族这两个优秀民族的直接先民。

爨人,云南历史发展的一座伟大桥梁,在四百多年的时间里,他们用自己的劳动和智慧创造了融滇文化和汉文化、夜郎文化以及楚文化、巴蜀文化于一体,自成体系的光辉灿烂的爨文化,填补了云南文化发展史上长达四百余年的空白,起到了承前启后的历史作用。尽管由于南诏灭爨,滇东地区的二十万户西爨白蛮全部被迁往滇西,先进的生产技术被带走,爨文化的渊源被掐断,但从后来南诏文化的发展及其所达到的程度,从现存的爨龙颜碑、爨宝子碑所显示的书法技艺和深厚的文化内涵……我们仍然可以强烈地感受到爨文化这一束古老的文化之光所散发出的灼人光彩,可以听到那一串串深厚悠远的历史回声……

纵横起伏的滇东高原,是曲靖地区汉、回、彝、苗、壮、瑶、水、布依等民族的世居之地。几千年来,无论是择水而居的民族,还是择山而居的民族,他们都共同得到这块古老美丽的滇东红土的哺育。这些激溅的水,这些宁静的山,它们是生命的摇篮。谁能说由山由水构成的这种自然时空,它们对人类的包容,不是一种巨大的恩惠呢!

滇东,以无限的宽厚容纳不同的民族生存、发育、繁衍的土地,该到哪里去寻找你的丰厚、你的五颜六色、多彩多姿呢?该到哪里去寻找人们倾全部激情所迸发出的欢乐、喜悦和衷情呢?

这种含义为“成伙人跳”的“确比”舞,是流行在滇东部分彝族地区的一种民族舞蹈。每到每年的旧历六月二十四日“火把节”这天,山坳里、草坪上,彝族的青年男女便伴随着欢快激昂的鼓点,用围圈和排队的形式,跳起这种主要用于祭祀先人和死者的“确比”舞。粗犷刚毅的舞姿,整齐有力的节奏,显示着一个民族古老强大、执着顽强的生命力。它使山峦的震撼和心灵的震撼相互交作,于是生命更加紧密地和这块土地融会在一起。

彝族,滇东古老历史的见证,是魏晋时期的爨人、唐时被称为“东方三十七部蛮”的部族的后裔。至今仍流传在世的许多彝族故事和传说,某种程度地表明了彝族和滇东高原的这种悠久深远的关系。据彝族撒尼民间长诗《阿诗玛》记载,彝族支系撒尼的祖先原先居住在一个名叫“阿着底”的坝子,后来由于战乱等等的原因,才陆续由坝区迁徙到山区居住。路南圭山的撒尼丧俗守灵时唱的“灵歌”中也有这样的歌词:“过了打鼓岩,就到阿着底。尼米阿着底,是个好地方。我们的祖先,煮肉大锅满,吹打在等你”。“打鼓岩”在今天的陆良县和曲靖市交界处,“阿着底”即今天的曲靖坝子。撒尼语至今称曲靖为“阿着鲁”,“鲁”指城,翻译过来就是“曲靖城”。而“阿着底”的“底”即指坝子,因而“阿着底”就是“曲靖坝子”。

一个古老的民族,究竟有多少历史的悲哀和欢乐值得岁月去叙说,值得人们去追忆,是实在无法一一说清的。也许,当那些久远的梦消逝之后,当那些曾经显得沉重和轻松的一切都不再沉重和轻松,变为陌生之后,人们才能更进一步看清彝族这一伟大民族的豪放,它的刚毅和坚定。

滇东高原,宽厚的怀抱。它既袒露红土般灼热的赤诚,用山的力度去包容一代代的生命历程,同时又奉献温情的气度,用水的多情去陶冶那些美好的情志,创造出绚丽动人的风采。这是滇东高原用乌蒙山和珠江源共同构建的生命园地,这园地是那样的宽阔、悠远,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水族,云南人数仅四千余人的少数民族,居住在属珠江源头南盘江水系的黄泥河流域。这是滇东高原上一个独特的民族,它因水得名,其古老的渊源可追溯到我国古代的“百越”人。历史悠久,具有浓厚的神秘气息,是水族文化的突出特征。

这是水族用于驱祟避邪的“吞口”,一般置于正门头顶的墙壁之上。它双目圆睁,面部表情威严狰狞,其口中紧衔的短刀,更把这种发扬的震慑力扩散辐射,显示出丰富的文化内涵。

依水而生,傍水而长,使水族这个古老民族的生活处处打上水的烙印。种植以水稻为主,养殖以鱼、鸭、鹅为主。青年男女谈情说爱在水边,对歌在水边。娶亲的时候,长长的迎亲队伍也要从溪边走过。每逢每年的农历三月第一个“蛇日”这一天,又在水边杀猪宰羊,举行传统的“祭龙”活动。就连水族男女老幼戴在头上长度分别为一丈二尺和一丈三尺的青布包头,也似乎显示出水的韵味。

布依族,滇东高原又一个和水关系密切的民族,居住在滇黔、滇桂交界的南盘江下游。这里是曲靖地区境内南盘江、多依河、黄泥河三江的汇合处,是水的世界,是被布依族同胞称为“布依水乡”的地方。

布依水乡,每一片绿色的叶子都是诗,每一掬清凉的江水都是歌。生活在如此多情的土地上,难怪布依族会有那么丰富动人的节日,会有那么美丽多彩的风情。

“三月三”,是布依族节日中最隆重的民族节日。在每年的农历三月初三这天,布依族的男女老幼全村出动,到村头树下、水边地角杀猪宰羊,祭献五神,也就是山神、水神、树神、土地和祖宗。祭祀仪式之后,无论男女老幼、主人宾客,都要聚集在一起食用色彩鲜艳、清香诱人的五色花饭,以表示团结和睦的美好愿望。

三月三,神奇而美好。它既含有浓郁的宗教意味,同时又回荡温婉动人的施律。无论是这一架架转动的小水车,还是这些初省人世的孩童用水枪喷出的一束束水花,以及从清清的小河里漂流而下的竹筏、竹筏上的青年男女……一切的一切,无不以一种鲜明的方式,表达出布依族对这一片土地的热爱,表达出布依族祖祖辈辈对这一片山水的生死之情。

也许是对生活的热爱引发、导致的,在布依族的风俗中,丧葬风俗也非常隆重。按布依族的习惯,人死后要连鸣三声土枪,然后击鼓向村人报丧。悼丧时除立牌位外,还要扎被称为“孝房”的棺罩。棺罩是用各色锡箔纸扎成的,从外观上看去非常富丽堂皇。守丧的最后一个晚上,由不同的后家或至亲请来的唢呐队摆开阵势,互相比试着技艺的高下,通宵达旦,互不相让。出殡时不光要选吉日,还要选吉辰,看风水。灵柩送到墓地,要请“经师”诵经安魂后方能下葬。整个丧葬过程认真肃穆,却又不乏喜气,所显示的内涵十分丰富,十分神秘。认认真真地对待生,也要认认真真地对待死,这是布依族的丧俗为我们打开的一道思想的窗口。不管你会从中得出什么样的结论,发出什么样的感慨。

滇东高原,山水雄峻秀丽。曲靖地区的汉、回、彝、苗、壮、瑶、水、布依等八个民族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息繁衍,从这块共同的土地上汲取生命的养料。这些不同的民族,其实说到底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他们都是山的子民,水的后裔。共同生活在一块古老的土地上,是一种巧合,也是一种必然。岁月流逝,但山依旧还是山,水依旧还是水,生命的欢乐和创造,依然还在一次又一次展现自己崇高深邃的面目……

1989年8~9月于云南曲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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