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培训笔记

2006年6月10日至28日，我参加了国家环保总局组织的中意环保合作“环境管理与可持续发展”培训。

6月9日预备会

中午，搭乘民航班机由西安抵达北京，入住兰溪宾馆。下午，代表团在兰溪宾馆召开第一次会议，总局人事司、国际司领导介绍了本次培训活动的整体安排和要求，宣布了出访团组负责人，成立了临时党支部，也提了一些外事方面的要求。初次见面，大家不免客气一番。

6月10日北京—罗马

第一天的活动就不顺利。国际航班离港时间本来是中午1时10分，由于几位旅客迟到延误至2时10分才起飞。波音747在首都机场轰鸣起飞，飞越蒙古、俄罗斯等国，翻越乌拉尔山脉后进入欧洲大陆。经过空中枯燥、单调的11个小时航行后，我们安全抵达意大利首都罗马机场。出关时，我们遇到了罕见的行李检查。每位旅客都要打开行李箱，接受警察的检查。警察们检查得十分仔细，不仅要将行李逐件翻出来，甚至要将衣物提起来抖一抖。很快出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庆幸的是，快到我们时检查取消了，大家蜂拥出了机场。约半个小时后，地陪的大巴拉着我们入住了当地一家四星级旅馆——ABANhotel。在这家酒店，我看到了意大利人的“小气”，电梯只能乘坐6个人，带着行李或者体态臃肿就只能减量了。房间大约只有十二三个平方米，长长的过道一侧是挂衣物的衣橱，衣橱门上是通体的镜子，有效扩展了过道的视觉宽度;另一侧是卫生间。卫生间应有尽有，洗浴硬件配置尚好，但一次性用品十分节俭:两块小肥皂、两个浴帽和一叠面巾纸、两个一次性塑料杯。卫生间里配置的卫生纸是单层的。14吋飞利浦牌电视机放置在一个简易的电视柜上，电视柜上方是一块通体的镜子，显得房子大了很多。卧具清洁舒适，上方墙壁布置了装有两位少女肖像的镜框，整个房子狭小但不拥挤，没有一件入住客人不需要的东西，也没有让客人觉得缺少什么，十分简洁。不过凉台倒是挺大的，大约有四平方米，凉台上摆放了一把躺椅，客人可以在凉台上观景、乘凉。

6月11日罗马参观

罗马参观的景点是我2002年去过的地方，没有太多的新奇，但故地重游也能生出些许感叹。一是欧洲的发展一点也不晚于其他大陆。在罗马我们参观的景点都是公元前2世纪(斗兽场、歌剧院、凯旋门等)至公元2世纪(万神殿)的遗存建筑，宏伟巨献令人叹为观止。二是欧洲的建筑工艺和材质十分优秀。规模宏大的建筑历经2000多年岿然不动。2200年前的歌剧院至今仍居住着居民，这在我国是没有的。从中可以看出欧洲人的认真和一丝不苟。三是欧洲人的“大气”。在罗马的威尼斯广场西侧，墨索里尼当年发表演讲的小阳台仍然可供游客瞭望。这既反映了欧洲对一战、二战反省的彻底，也可以感受到他们对历史的某种宽容。

在意大利随处可以见到艺术，宽阔的四河广场除了喷泉，就是油画和素描的天堂，艺术家在街头作画的同时，也会向游人出售自己的画作。街头乞讨也会扮作各种艺术造型，几十分钟纹丝不动。此刻的游人会觉得自己不是施舍，而是欣赏一种特别的艺术表演。

游完梵蒂冈后，来自宝岛台湾的导游兴致勃勃地带着大家购物。过分的热情让人提高了警惕。我无所事事地走进了旁边的商店，看着、看着忘记了时间。第一天游览迟到了几分钟，让大家等我，心里有些不安。晚餐是中餐，大家热闹异常地喝了几瓶意大利啤酒，结束了第一天的活动。

6月12日意大利环境和国土部

上午:介绍意大利环境政策

环境和能量:全球2004年至2030年能源消耗将增加60%，年均增加1．7%。美国2020年一次性能源需求将达到165亿吨，欧盟初级能源在2002年至2030年将逐年增加0．7%(主要是石油)，单位GDP能耗逐年降低1．3%。

能源与CO2排放的关系:2002年至2030年CO2排放将逐年增加1．7%，总量达到380亿吨，2010年排放高于1990年19%，欧盟2030年排放将达到44．88亿吨，高于2002年19%，2010年比1990年增加9%。主要排放行业是发电、交通及其他。意大利2005年以后工业能耗又开始增加，一次性能源主要是石油、天然气，2015年以后天然气消耗将超过石油。京都议定书要求比1990年下降6．5%，实际情况是比1990年增加5%，预计2000年至2010年的增幅为5%，年增幅为0．5%，排放量为4．9亿吨。意大利居民的温室气体排放在减少，发电和能源的排放在增加。由于用天然气替代石油和能源效率的提高，温室气体排放将会减少。

农业和服务业政策:到2020年服务业增幅将高于工业。工业比重由1970年的30%下降至2030年的10%，但机械工业增加较多。化学工业从80年代起发生了结构性变化，1981年至2000年大公司工人减少45%，1991年至2000年中型企业的工人增加6．2%;2001年中型企业工人占37．8%，1981年只占24．1%，企业的标准是:小型企业小于50人，中型企业50～250人。中、小型企业在工业企业中的比重超过80%。CO2排放下降最重要的领域是工业领域。

危险废物占废物总量5．4%，主要产生行业是有机化工行业。废物包括城市废物—居民家庭产生的废物。

企业履行环境责任的方式主要通过两种途径:责任关怀:企业履行环境义务，有强制的意思;自愿协议:企业与环境部门签订协议，一部分成功，也有部分不成功。

环境与交通:罗马有小汽车和摩托车80万辆。1990年至2004年车辆增长33%，其中摩托车增长32%，小摩托、汽车增长24%，汽车增长带动公路增长，期间公路增长7%。2004年交通排放废物占温室气体总量的1/3。

环境和农业:欧盟2004年农村人口增加400万(与欧盟东扩有一定关系)，国家公园占国土面积的9．3%，1950年意大利农业人口占45%，2003年为25．7%。2004年意大利旅游收入占GDP的10．6%，旅游业对环境的影响第一是温室气体排放(交通)，第二是绿色的损失。意大利有23个国家公园，123个大区公园。农业方面的主要污染是土壤发酵、农药污染等，现在欧盟推广有机肥料、有机农药，逐步减少农业污染。

落实京都议定书采取国内措施和灵活措施。国内措施包括天然气替代石油、煤，提高能源效率。比如汽车排放的CO2占总排放量的1/3，通过提高发动机效率减少排放;发展公共交通减少私家车;扩大绿地吸收CO2;使用太阳能、风能等替代。另外在世行等帮助下，国家正在进行排放交易研究，总计要削减56百万吨，其中汽车削减15百万吨，还有技术革新等。

从总体上说，意大利同欧盟的政策是一致的:一个是可持续发展(经济、社会、环境)，环境保护不是一个部门的政策，它与工业、交通等部门不同，环境保护是每个部门政策的组成部分。在中长期内环境政策的远见性是十分重要的。

下午:介绍意大利的局部区域环境政策

城市可持续性:现在50%的人口居住在城市，2030年将达到60%。欧洲的比例高于世界平均水平，达到73%，2030年将达到80%。沿海地区占意大利国土面积14%，人口占30%。城市中72%的镇人口不足5000。城市扩大带来交通流动，空气污染、水耗增加，废水净化减少。半数以上意大利城市每千人拥有600～700辆汽车，每个居民年产生废物500～600公斤。20%的城市、每10万人口每年有40次压迫噪声，不到半数城市中90%的居民得到城市污水服务。

2001年欧盟环境行动计划的重点之一就是城市环境保护计划。计划关注气候变化、自然和生物多样性、资源可持续使用和固体废物。城市主要环境战略:可持续城市管理、可持续城市交通、可持续城市规划。城市主要环境战略适用于10万人口以上的城市。战略文件(城市环境保护计划)2006年1月11日通过。

意大利环境行动战略与欧盟行动计划一样，包括四个方面:气候变化与臭氧层保护、城市生活和环境质量、资源利用和废物产生、自然和生物多样性。每个方面都有具体、可供参考的指标。

▲这一天的主题是拜会意大利环境和国土部，了解意大利环境和国土部的职能和环境政策。应该说这是本次培训十分重要的一天，但授课准备文不对题，翻译水平让人大跌眼镜。听课一天感觉非常累，但收获甚微。意方在一家古老典雅的西餐馆安排了非常丰盛的晚餐，就餐时我们遇上了三位年迈的艺人弹唱古典的意大利曲子助兴，据说他们在这个餐馆已经弹唱了四十来年。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三位艺人的弹唱再次告诉了我们这个真理。返回旅馆途中，德国世界杯足球赛意大利同加纳的比赛已经开始，回到旅馆继续观球。

6月13日罗马—佛罗伦萨—威尼斯

这一天太紧张了。早晨7点30分离开罗马，晚上入住威尼斯国际大学已是深夜10点30分以后了。在佛罗伦萨大家兴致勃勃玩了几个小时，包括用了中餐。虽然所到之处都是2002年去过的地方，但在过去4年中，意大利的变化是明显的，变得美丽起来了，沿途所见旅游大巴都是豪华的，公路两侧郁郁葱葱，几乎没有裸露的土地，一派悠闲、一片美丽。意大利在发展、也在变化，变得更像“欧洲”了。沿途随处可以见基建工地:拓宽高速公路、新建工厂厂房、大楼……这个国土面积只有我们1/30(约30万平方公里)、人口1/25(约5800万)的国家，GDP与我们相差无几，可见其富有程度。更让我感兴趣的是，在这点国土面积上他们创造了那么大的GDP，国家还是这么美丽，环境还是这么优美。可见发展同保护并不矛盾，关键是发展的质量。遗憾的是意大利环境部在昨天的情况介绍时未能把这一秘密告诉我们。需要记录的是:我们在佛罗伦萨大卫广场看到的大卫雕塑是100多年前的赝品，真品珍藏在艺术学院的博物馆。导游说，真的雕像跟这个假的完全一样。这一点2002年的导游没有告诉我们。

学习美术的人应该去佛罗伦萨体会艺术的真谛，那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让人说不出来的感觉和氛围。

6月14日威尼斯国际大学学习

威尼斯国际大学是一所联合大学，主要设置经济、财政、可持续发展等4个方面。岛上还有四个研究中心。中意环境高级培训始于2004年，内容是环境管理与可持续发展。这次培训始于罗马，主要在威尼斯，结束于都灵。

学校所在的小岛过去是医院，近年改为教育基地。两年前开始培训，包括中国方面的培训。威尼斯国际大学是一个教育网络，有十多所大学包括中国的清华大学也被纳入网络，有本科生但主要是研究生互换。

上午:介绍威尼斯泻湖的环境问题

威尼斯历史简介:历史学家认为，威尼斯城市是13～17世纪逐渐形成的，它是西罗马帝国衰落后，来自东歌德族等移民进入的结果。在这几条河流的三角洲形成泄湖、沼泽和平原。这里很早以前就有农民和渔民。没有人类活动的礁湖区环境状况并不稳定，在陆地和海洋的作用下不断变化和变迁。威尼斯人加固了岛屿，围垦了陆地，开挖了河道，使环境逐步稳定下来。至少在1501年就成立了水务局。礁湖区包括盐田、磨坊、港口设施在内的经济来源，运河是主要交通网和下水道。

威尼斯人用木桩区分深水和浅水。木桩是威尼斯建筑的基础，大多数建筑的基础都是木桩，木桩的作用是加强地基，木桩地基上面是一层石头，石头上面才是建筑物。威尼斯是8～10世纪脱离东罗马帝国的。随着东罗马舰队的衰落，威尼斯人担负起了保护亚得里亚海的任务。13世纪威尼斯建立了殖民帝国，16世纪完成了对大陆的征服，进入了扩张高峰，向南一直延伸至希腊南部岛屿。这时的威尼斯共和国实力很强。圣玛珂是威尼斯的崇拜神(st．Mark’s)。威尼斯是窗口，具有不同风格，建筑物多具东方风格，也可以看到地中海风格(屋顶阳台)。威尼斯是国际商业中心。16世纪威尼斯共和国150万人，是欧洲最富有的国家，其中威尼斯水城15万人，是国际贸易中心，连接欧洲、北非及波斯湾、印度、中国。威尼斯有很繁盛的印刷业。很多威尼斯商人住在中心城市，比如马可·波罗曾在中国做过扬州知府(元朝忽必烈时期)。中国历史学家认为马可·波罗日记比较客观。威尼斯共和国以其艺术文化、政治体系和民主程度著称，威尼斯寡头政权建立在一个商人贵族势力之上，不同于其他城市的君主政体，该政权稳定。它是基于所有贵族组成的大议会，大议会提名总督，总督实行终身制，但其他职位有任期，通过社会福利机制体系来确保相对平等。经过1575～1577年的瘟疫和塞浦路斯战争，威尼斯逐步衰落。1797年拿破仑军队抵达威尼斯，威尼斯共和国灭亡。大议会选择了温和过渡，将权力交给了地方民主政府。1866年威尼斯成了意大利的一部分。19～20世纪威尼斯温和过渡为现代社会，水城威尼斯同陆地连接起来。18世纪后半叶，苏伊士运河开通，威尼斯大学成立，外语课包括中文和阿拉伯文。最近，一些文化机构在研究远东，威尼斯不仅是海洋和陆地的边界地带，也是东方和西方的交界处。

威尼斯环境问题的演变，向可持续发展城市发展。城市可持续发展:可持续发展是指未来发展的公平性和和谐性，是一次没有终点的旅行，旨在不断努力实现环境经济社会文化目标共同和谐发展。可持续发展城市是指通过市民积极参与，实现环境经济社会文化进程平衡的城市。可持续发展有三个方面:时间、空间、公民职责。14世纪的威尼斯泻湖同现在很不一样，14～17世纪威尼斯共和国花了很大的精力保护礁湖区不受海水、河流和人类的破坏，包括河流改道等，主要是纳税人的钱(即财政投入)。18世纪政治危机中断了对泻湖的治理。近100多年来投入了很大精力治理泻湖，包括两个出海口的治理。1950年至1970年，由于土壤损失、海平面上升，使得威尼斯的海拔高度下降了23厘米。人为因素对泻湖形态改变作用很大。威尼斯共和国制定了先进和严格的法律，确保公共资源、基本环境资源的恰当使用。没有强大的经济支持，城市和泻湖区原本会消失或完全不同。威尼斯现有人口271357人，每年接待过夜游客1200万人(2002年)。主要威胁是洪水、污染和侵蚀、栖息地退化、生物多样性减少和亚得里亚海的问题。过去30年用了100亿欧元治理，目的是保护水利平衡、保护环境、增强经济活力、保护建筑遗产。为实现上述目标，需要各行政部门配合。威尼斯现有立法、主要防护设施由海墙防御、可移动设施控制海水(洪水)进入、提升街道、城市维护、受污染区改造、寻求可持续发展的礁湖区渔业、重建退化生态。

下午:考察威尼斯泻湖

这一天的活动先紧后松。上午讲课由于同学们积极发言，拖堂至吃饭时间。午饭后学校给每人发了5欧元的“得利卡”电话卡，可以给国内打180分钟电话;还发了去威尼斯本岛的10张船票，真可谓用心良苦。

随后，我们乘船参观了威尼斯泻湖。所谓泻湖，实际上是亚得里亚海湾的一部分。近千年来，威尼斯人利用天然、人工岛屿，通过筑堤、疏浚、地表入海河流改道、治污，造出的500多平方公里相对封闭的水面。学校负责接待的官员、翻译在2个多小时的参观中，伴随着机动船轰鸣的马达声，给我们介绍了湖内的主要岛屿、设施以及人工造地的过程。但实在是太吵了，我的收获只有两点:一是威尼斯水城建在泻湖，而不是亚得里亚海湾;二是环境的持续改善不是一代人的事，至少要通过几代人甚至是几十代人的不懈努力。这次参观让我改变了4年前来威尼斯的印象，威尼斯是美丽的，经过治理的威尼斯泻湖和威尼斯水城是美丽的。

6月15日威尼斯国际大学学习

主题:欧盟环境政策和经济学:

上午:欧盟及环境政策和国家经验

一、欧盟简介:现有25个成员国，意大利是其中之一。欧盟有三个机构:欧盟委员会负责技术方面;欧盟理事会是政府;欧盟议会是议会。欧盟议员由选举产生，代表本国利益。此外有欧盟法院，在法律方面独立。欧盟的法律是强制性的。法律包括条例(成员国必须全面执行)、规则(成员国可以直接使用，不需要再批准)。欧共体条约包括全面的条件，环境目标包括提高环境质量和人的健康。

二、欧盟环境原则及制定。环境原则:高水平保护原则(环境保护要纳入到各个领域);预先防范原则(没有措施，存在不确定科学依据的前提下不进行项目建设，避免对未来造成损害，比如1998年81号关于转基因的指令);预防原则(就是科学证明在可以预见破坏的情况下，防止不利的环境影响，比如欧盟的垃圾政策规定);污染者付费原则(这项原则属于经济原则范畴，谁造成环境破坏谁恢复或者付费，由公共机构要求污染者恢复被破坏的环境。这一原则在意大利不很适用，因为没有很强的环境责任，即使使用效果也不好);许可原则(是实现预先防范的办法，污染企业必须首先拿到许可证)。

欧盟在交通、农业、经济等政策、行业都可以看到环境保护措施。各成员国的地理、经济、民族等不同，欧盟有普通原则。各成员国也可制定特殊政策，欧盟要检查政策的执行情况。意大利实行安全条例一般在经济方面和特殊保护方面。意大利的特殊政策必须经过欧盟批准才能实施。可持续发展原则是欧盟普通或基本原则。环境行动规划要制定未来4～5年的环境行动方案计划。从1973年起欧盟开始制定环境行动计划，现在实施的是第6个环境行动计划。欧盟环境机构于1990年成立，意大利中央政府、大区政府都有环境保护局。第6个环境计划是有限原则，各成员国都要执行。欧盟要求成员国中央政府要执行计划，意大利政府觉得要完成任务比较困难。

三、欧盟目前实施的环境保护法律，基本可以分为两个体系:水平立法和垂直立法。水平立法主要考虑全面的领域，比如一些产业对不同方面都会产生影响，如环境影响评价、一体化综合控制指令等，垂直立法只对特殊的资源、行业或部门，如空气、水质、噪音等方面。

水平立法如环境影响评价立法，对项目、计划要进行全面评价，对一些易发生的工业事故要制定措施，避免区域受到影响;综合性预防控制指令(IPPC)，一些企业必须实行排放许可证。环评是计划、项目设计时必须进行的内容;IPPC指令适用于对已经建立的企业进行排放控制。水平立法的另一案例就是环境信息的获得，保证普通市民获得环境信息。以上4个案例在意大利已经生效。

垂直立法包括水污染、废物、垃圾、空气质量方面的立法，欧盟在自然保护方面也有立法。

意大利已经生效的欧盟环境法律有:环境影响评价指令(条例)、对有污染的项目要经过评价才能取得许可证，许可证对开发商有前置要求，符合要求才能实施项目。Seveso(意大利北部的一个地名)法令是控制监控工业污染，保证企业工人、区域环境安全;IPPC指令是已经建成企业必须获得许可证的条例，于1999年在意大利开始实施。它是一种综合性许可。环境信息获得指令(条例)。垂直立法方面的例子是水环境指令，2000年开始生效。按照标准目标，要求污水处理排放必须拿到许可证(或达标证明)。

四、意大利如何实现欧盟环境法要求。意大利有责任实现欧盟环境要求。中央政府负责欧盟生效的法令，采取有效措施落实这些任务。大区政府、地方政府必须执行中央政府的要求。欧盟目标是非常基础的、共同的目标。各成员国有很强的处理权。意大利在落实欧盟指令时，时间、措施有两大难处(如期完成、保证措施)，大区、地方政府未能完全完成任务。意大利同欧盟指令有冲突时，可通过欧盟法院解决。比如环境影响评价，中央、大区政府都要收到许可证;另外，欧盟废物管理要求中央政府执行，中央政府不容易监控地方政府。意大利用一项总综合性法律执行欧盟环境保护法(2006年152号指令，今年4月29日通过)，包括环境战略评价(SEA)、垃圾管理、固体废物、污水处理等等，新的规定刚刚生效，效果还不得而知。新的指令(2006年152号指令)受到欧盟、大区政府的批评，欧洲法院也批评，认为新的法令不能满足欧洲废物处置要求。1997年欧洲法院就批评意大利垃圾、废物处置的定义不符合欧盟要求。执行不力的方面有:一是意大利总是超过欧盟的时限;二是立法还是传统的命令控制方法;除了IPPC指令外，国家还是习惯于单一许可，用限制的方法来适应欧盟的要求;三是一些法令没有制定经济激励、自愿协议的方法来促进环境改变。另外，欧盟指令执行的部门没有明确区分(职责不清);中央、大区、地方政府机构之间缺乏有效沟通;环境政策没有很好协调，比如环境政策没有纳入工业、农业、交通、贸易政策，欧盟要求纳入。如何解决同欧盟的矛盾?欧盟规定，不符合条件要予以罚金，但没有具体规定，也可以将责任人收监。

下午:使用经济手段制定环境政策

过去西方很少关心经济对环境的影响，很多经济方面的东西在环境方面似是而非，对环境这种稀缺资源重视不够。最近一段欧洲和意大利开始重视这种关系。经济增长中的污染已经造成很大的影响和压力，污染带来的资源浪费是显见的，有些资源是不可再生的。市场经济国家在市场转型时对环境污染没有给予足够重视，环境成本未能计入市场活动成本。经济学家称之为环境延伸成本。环境是一种特殊的公众商品，是任何人都不能独自占有、任人都可以拥有的商品。如果大家都不愿意投入，而只想享受环境，环境就不会改善，许多国家都是这种情况。没有市场激励机制，政府应该认识引进市场激励机制的重要性。政府应制定相关环境法律、标准，通过行政、法律去实施，采用灵活的经济手段是必需的。即在市场活动中尽可能反映环境成本。经济手段就是鼓励市场同环境相容，帮助市场调控。主要是通过对污染行为课税，相应增加产品成本，提高市场商品价格，从而引导公司实现低污染产品替代高污染产品。经济手段就是要在众多行业制定标准，促进区域污染治理。问题是如何用最低成本促进治理，用最低成本促进环境标准的实施。例子就是温室气体排放交易。发展中国家降低排放的成本比发达国家低，发达国家应帮助发展中国家减排。清洁生产机制的核心就是发展中国家减排、发达国家买单，意大利比较欣赏这种机制。这是一个较好的范例。

经济增长对环境的影响必须有度。在中国、意大利能否做到经济发展对环境影响做到可持续发展。比如石油、天然气等使用会枯竭，经济学家迷恋于再生资源，替代产品可以延缓资源枯竭。比如中国、印度等发展中国家压力会更多。水、生物多样性都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空气、水都是无法替代的，能源是可以替代的，但空气无法替代。自然资源被开采是不能再生的，污染只要在环境容量可接受的范围内是可以接受的。可持续发展要求这种污染一定要在可接受的范围。现在产值在增加，污染在降低。可持续发展就是依靠科技进步增加生态效能。污染控制:单位产值排放减少，国家产出总体水平、产出与总体经济发展水平，产值越来越大，污染越来越多，发展就走到了尽头。只有在增加产值时降低污染、重污染产业的比重才能有所改善。发达国家物质生产行业的比重在降低，服务业污染比物质生产行业低，现阶段已经做到这一点。在中国比较困难，唯一可以做到的是降低单位产值的污染。可持续发展应该是排放密度在持续下降。这种下降至少要高于产值的增长，中国现在是10%的增长速度。技术进步不应该仅限于产值增长，同时应该降低排放密度。发展中国家起步阶段大都是这样，现在中国的排放大致同意大利四五十年代相同。发展中国家仍可能在这种状态下增长。消费者的意识、特别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的行为应当传递给生产者，大家都对环境友好产品感兴趣，会促进这种生产方式的推广，保护是有代价的。

又一天的授课结束了，今天的环境法律及经济政策讲述总体上是成功的，也基本听明白了，但关键的东西他们不愿意讲透。一是欧盟法律理论上高于意大利法律，但发生矛盾，甚至拒不让步时，欧盟只能期待欧洲法院的判决，这不仅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同时也会受到诸多因素的制约。二是“污染者付费原则”为什么不适应意大利，是否有更好的办法没有讲透，显然要给发展让路。三是环境税的征收虽经一再追问，报告者仍闪烁其词不愿明讲，所举的例子是石油税率达到60%，但这是综合税率不是环境税，有点指鹿为马。最后老师推介大家去OECD网站浏览北欧等国的经验。看来学者的建议，落到实处行政当局的决心是至关重要的。资本主义制度同我们的制度不同，运作方式也不相同，有些时候又有一些惊人的相似。学习只能借鉴不能借用，如果你不这样认为，就大错特错了。

吃饭时遇到了清华大学的5位博士生，他们要在这个学校交流3个月(已经过了2个月)，5人中2位来自陕西。我又想起了儿子，经常期望他有些出息，但期望终归是期望。

6月16日威尼斯国际大学学习

主题:产业生态学和环境审计

上午:产业生态学及应用

产业生态学有一个演变过程。早期认为产业与生态总体上不相容。目前认为产业是自然生态的一部分，产业生态学是研究产业周边环境的学科。现代经济由线形—循环—再使用转变。生产初期使用资源有限，对生态基本无损害;随着生产的发展，同生态争夺资源。理想的生产环境应该是既循环又使用，无废物产生，唯一投入的能源就是太阳能。生态园的创建理念类似于它。所有资源都可以循环使用，废物的产生是有限的，这也是循环经济学，在中国也有应用。循环经济学、产业生态园的重点在产业(工业)，面对产品及其加工过程，说它是生态，是因为我们将自然生态系统为模板，自然生态系统就是各种原料的源泉。产业生态系统是依据自然生态理念重建产业，包括几个层面:首先是企业内部，使循环经济内涵扩大;第二是企业之间;第三是社会、城市之间。可持续发展要求对系统有相当了解以后才能实施。比如汽车生产，从发动机改进入手，改进排放。产业生态学要考虑产品生命周期各阶段的问题，包括物资开采、加工、利用直至产品推向市场。两种理念:一种是在产品设计阶段就考虑面向环境，设计阶段决定产品70%的成本，这时考虑可以降低成本，在市场更具竞争力。前期可减少原材料需求，节约资源，降低消耗，使用可替代能源，减少不可再生资源的需要，也可减少有毒物质(分散)，增加耐用性，比如热水壶的设计。

生命周期评价。审视评价产品生产使用过程的各个部分。具备量化比较，找出产品缺陷进行干预。必须有评估体系、系统，解释数据的含义。设施也可以进行这种评估，包括设施选址。进而对物流进行评估，对产品生产过程、原材料投入、能源、水的使用、生产产品的设施以及废物产生甚至对国家进、出口进行评估。产业生态评估对发展中国家很重要。它可以成为工业化过程的工具，从开始就做到可持续发展。

产业生态应用:5个方面

例如利乐包装。20世纪50年代成立，生产牛奶包装，拥有全世界牛奶、果汁包装的90%占有量。包装有很多层，每层又有3层。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生命周期评估，评估认为包装使用后对生态仍然有用，一是包装轻，二是不用冰箱，减少能源使用。利乐包装从1991年起在世界各地推广，中国有3家包装材料生产厂，过去没有评估系统，其他国家初期考虑也少。通过比较可以发现，这种产品回收利用的可能性很大。要建立废物收集系统，加强员工培训。

什么是绿色供应链?供应商对产品进行改进，供应商不仅要关心卖什么，还要关心买什么，这对经济和环境都是有益的，也能增加公众环境理念。优化供应链可增加技术革新，提高效益，降低原材料使用，改进产品质量，提高竞争力，对环境更友好。中国产品出口遇到贸易壁垒，原因之一就是原材料的产品没有达标。中国有过度开发、资源短缺的趋势，环境也在恶化，一些大公司(IBM、福特等)要求中国供应商进行ISO140001认证。

生产者责任延伸:产品从生产源头到下游的负责。终端产品的管理、价格将环境成本纳入产品成本，包括产品最终处置费用。1991年德国政府规定，生产厂家负责包装的回收处置，现在欧洲大都这样，有包装处理条例。废旧汽车、电子产品处置都要求生产厂商将产品处理达到一定水平。废车的循环使用率要达到85%。日本对家电(包括计算机)包装的处理也要求生产厂方负相当责任。加拿大对家用有毒有害废物(电池、油漆、农药、机油及过期药品)做得不错。中国对电子产品也做得不错。中国是家电生产大国，也是电子废物进口大国，这方面要做的事很多。经济发展与保护环境的冲突是存在的。中国制定了一系列法规并积极实施，包装方面在浙江、青岛做得不错。现在的问题是废品收集系统不完全。另外，产业(企业)废物互换，比如污水处理厂给发电厂提供冷却水，发电厂给其他企业提供蒸汽，这样可以节约能源(资源)，比如丹麦工业园区建设就是优化产业，降低污染，中国业已开始。

要转变模式，我们需要的并非商品本身、而是商品的功能，比如汽车，就是代步，可以买车，也可以打车、租车等，比如在威尼斯租车就比买车更划算，实现资源共享，这是一种理念。

下午:欧洲的环境审计

环境审计或检查有两种:资源环境审计和强制性环境检查(审计)。强制性环境检查必须由主管或合格的机构(政府内的专门机构)来完成，若没有专门机构就由环保机构来完成。在欧洲资源环境审计有两类:一是ISO14001即国际的，另一是EMAS即欧洲环境管理系统。

环保局(ARPA)的职能主要是检查水、土壤、食品、空气、垃圾、固体废物等。检查包括企业遵守法律情况，监测数据在欧洲、国家、大区政府制定政策时使用。检查是随机的。因此，有的企业就不会收到检查通知(不会接受强制检查)。

资源环境审计包括企业管理(ISO14001、EMAS)和产品对环境的影响审计(EcolobelEop)。在欧洲要想拿到生态标志，就必须通过相关机关的审计。ISO14001、EMAS都是环境管理标准，EMAS1995年在意大利开始实施，2001年进行了修改。在欧洲进行EMAS认证最多的国家是德国，意大利居第三。大的企业集团都已拿到了EMAS认证，ISO14001认证在日本、英国、中国通过的企业位列前3位。

两种认证的区别:EMAS要求全面，ISO14001认证只要中间部分即可。EMAS首先进行检查，中间制定审计，然后形成公开的报告，经批准后发布。两者有不同的认证手段，EMAS审计员必须由欧盟生态审计委员会批准，审计员隶属于公共机构，国际标准的审计员隶属于私人机构。通过EMAS认证的企业可以得到税收等优惠，证书有效期也比较长。在意大利一些公共机构(政府)也参与了EMAS认证，他们认为这样可以增加与公众的沟通。

EMAS首先要通过环境检查(守法等方面)，第二是要制定环境报告(计划)包括所有环境问题，第三是环境报告要说明评价主要环境问题，第四是环境管理措施、方法，第五是对本企业(公司)发生过的事故及解决办法进行评估，提出事故预防措施。EMAS关注同环境直接、间接相关的问题。对环境直接影响的因素(空气、水、废物、土壤、自然、资源、燃料等)要提出预防方法，也考虑噪声、恶臭等本地情况(区域影响)，还有交通、环境风险、生物多样性等情况;间接影响包括环境友好方面投资、供应商、分包商也要符合标准。

▲整整1天收获甚微，授课的内容、思想新颖的东西不多。上午讲的生态产业就是国内讲的循环经济和责任延伸。环境审计讲的主要是欧洲标准EMAS。老师讲了很多EMAS的优点，甚至有意贬低ISO14001。应该说，从环境保护领域看，我们的理念同欧洲没有什么差距，但我们的管理同人家距离甚大，需要尽心尽力把管理做好。

关于对可持续发展的理解，清华博士生讲得有道理，欧洲提出可持续发展时，他们的经济、社会已经发展到了相当程度，主要是将环境融入经济、社会的发展;而我们现在三个因素都要发展，变量多，协调同步的难度就更大。信息披露不完整、不及时，既有制度的制约，更有基础能力的限制。就环境保护而言，政府职能架构的重塑也是十分重要的，职能相互交叉、重复，相互掣肘扯皮，很难做到事半功倍。

晚上安排去威尼斯本岛一家中餐馆就餐，语言交流加上船运公司的问题(发船时间与公告牌时间不符)，在圣玛珂广场等候了1个小时。

6月17日　自由活动，结伴去威尼斯水城

今天是星期六，团内自由活动，大家结伴去了威尼斯水城。4年前我来过这里，没有多少新奇。水城内游人如织，但城内水网水质显然要差得多，好在温度不高，要不然肯定会有异味。圣玛珂广场数百年如一日，展开宽广的胸膛迎接着四方八面、五洲四海的游客。团里在出发前一再告诫大家要注意安全，说这里治安状况不是太好，但我没有感觉到。感受最深的是西方人的悠闲，他们的工作时间、生计压力远不及亚洲。没有采购任务，逛街十分清闲，我们一行4人(西藏、宁夏、成都军区)穿行于街头小巷，评头论足悠然自得。中午时分，再次回到昨晚就餐的餐馆，吃了点中餐，喝了点啤酒，下午3时返回了学校。晚上闲来无事，去学校计算机室上了一会儿网，发现西安高温至42．9度，心中有些恐惧。

6月18日　考察威尼斯泻湖

按照日程安排，今天乘船在威尼斯泻湖转了1天。先后参观了3个各具特色的小岛:玻璃岛(参观了一家玻璃作坊。玻璃制品是威尼斯的传统产品，在世界市场上口碑很好，由于制作过程的高温作业极易引发火灾，当局陆续将玻璃制作迁出了本岛，在玻璃岛上集中生产)、渔岛(保持原住民风格的小岛，岛上房间被涂得五颜六色。导游说，这是由于渔民出海时间长，经常发生进错家门的尴尬，为了增强渔民记忆，便于区别而为之)和一个荒岛(原住民来到威尼斯居住的第一站，也是距离大陆最近的一个岛屿。随着人口增加，岛上环境恶化，原住民逐渐离开这里，前往威尼斯本岛居住。岛上目前仅有12位居民和距今已有1400多年历史、也是威尼斯最早建筑的一座教堂)。1天中有一半时间在碧波荡漾的威尼斯泻湖度过，风景这边独好。

中世纪，威尼斯十分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得当地的建筑风格和历史融合了更多的东方文化，威尼斯的标志——飞狮，实际上就是中国的麒麟加了一对翅膀，并对尾巴作了一些改进;威尼斯的国旗(现在的州旗)具有典型中国汉代旗子的飘带(六条)，这在西方十分罕见;圣玛珂大教堂也融合了更多的东罗马伊斯兰风格……昨天的威尼斯共和国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是一个强盛的国家;今天的威尼斯游人如织，富裕悠闲。我们也在改革开放，我们也将旅游产业作为支柱产业，但我们的差距是十分明显的:导游的素质，包括敬业精神;旅游环境的脏乱差，包括强买强卖甚至欺诈游客，等等。

6月19日　威尼斯国际大学学习

上午:全球化与健康

主要讲收入不平衡对环境影响、短期行为对健康的关系、内在联系以及全球化对环境的影响。

经济全球化定义:经济自由化始于19世纪，第1阶段1820～1915年一战初期;第2阶段一战初至二战末(1915～1945);第3阶段1945至2002年。强调了经济膨胀，布伦特兰1987年将可持续发展定义为:既满足当前发展，又不损害子孙后代(可持续发展)的发展。分配的不公平:上下辈关系，要对环境负责，资源对后代生活非常重要;同一辈人关系，要对社会负责，营造一个健康、有竞争性的市场。

贫困对全球化的影响，贫困导致一部分人无法分享社会成果，贫困人口中有一部分未来的优秀人才。健康是一个重要指标，也是充分享受自由化的因素。决定健康的主要因素:遗传、吸烟、酗酒和不爱运动、吸毒、社会各方面的因素。早期大家认为自然因素对健康影响很大，青铜器时代起，大家对疾病因素重视;20年代起有两个趋势在发展，一些生活方式对健康的影响，如中风、肝硬化等，需要社会福利保证治疗。20世纪后半叶，收入不平衡，大家相互不信任，资本集中加剧。为什么收入不均衡现在成了问题?收入最少时人的健康很好，发展到人均GDP5万美元，收入增加并未改善人的健康。

人均收入与健康的关系:收入变化直接影响环境，降低健康指标。收入不均衡对健康带来压力。全球化影响收入，也影响收入的不均衡性。环境专家采用了一条类似于库兹涅曲线的曲线，初期污染加重(重工业)达到高点时发展轻工业、第三产业，污染下降。环境恶化对健康影响特别大，环境导致的疾病约占25%。空气污染导致呼吸类疾病，PM10、NOx、SO2可以引起慢性哮喘，意大利在过去10年几乎翻了一番;吸烟的人多了，引发的疾病也多了20%，孟加拉1．5万人提前死亡，700万人导致呼吸疾病，这些疾病增加社会总费用8亿美元。空气中CO增加影响血液吸氧能力，心血管疾病增加导致死亡增加。水污染:如果不有效处理粪便中的大肠杆菌会引发相应疾病;水中的重金属(铅、钙、汞、砷等)及DDT、二恶英等会损害神经系统，一些重金属影响肝、肾，苍蝇、蚊子会产生疟疾。土壤污染:化学、放射性污染，土壤中铅含量、放射性影响，前苏联切尔诺贝利的影响至今存在，战争也对土壤产生污染，越南战争中萘元素形成的影响至今有人受害，前南战争贫铀弹的使用。环境对全球化的影响，全球化影响收入不平等的关系。国家之间收入的不平衡，同一个国家内收入不均衡。收入不均衡上升直接导致平均寿命下降，健康下降导致出生率下降。药理学家关心以下两个过程:首先是心理不平衡，导致生理上的负面效应，引起荷尔蒙变化;第二是心理不平衡产生社会相互信任度下降，影响合作关系的形成，犯罪率上升，信任危机、仇视甚至犯罪。心理压力会使免疫系统受损，肾上腺、心血管系统受损，其他动物也一样。人体具有自我平衡能力，会采取短期行为来应付危险。在常规情况下，这种能力是不够的，所以健康会下降。短期的、偶然的压力，对人体的健康是有益的，但长期的、持久的压力对身体的影响很大，自身修复是难以做到的。全球化助长短期行为。生产关系广泛的灵活性，高层管理的激励机制，更加导致收入的不均衡性。个人的、不受控制的资金的大量涌现是当前经济的潜在风险。经济发展应有长远考虑。总的来说，健康同收入成正比，身体好不会出现经常不上班的情况，可产生效益，国家健康状态好，可吸引海外投资;城市愈健康，发展会愈好。如果健康被忽略，教育投资会减少，也会影响学生对知识的理解和技能的掌握。全球化对健康的影响有积极的、消极的和不太明显的。积极的包括可增加交流(包括医学)，消极的比如跨国疾病传播(艾滋病、疯牛病等)，发展中国家出口会受到一些控制，如转基因食品，贸易保护协议，任何旨在消除贫困、减轻不公平的政策都是有益的。

总之，要加强对热钱的控制，建立相对稳定的劳动关系，对企业领导控制收入，社会的共同责任，有责任的公司要考虑责任，(包括对职员、社会的关注)，能做到这些对可持续发展是有益的。

上午的课讲的大都是社会公平与健康方面的东西，作为报告教授，对此研究颇多，讲起来津津有味，但我们听起来颇为吃力，翻译对经济学知识知之甚少，使得讲课不很顺畅。课堂上讲的基尼系数不知是讲反了(图也是这样)，还是怎么回事，跟国内情况正好相反，我们几个议来议去也没议出个眉目，似乎应该把图倒过来更为合适。总之，健康与收入成正比是对的，只有收入稳定达到一个比例，人们才会顾及自身健康，心理才能得到些许满足，从而在身、心两方面都有利于平衡，实现健康。

下午:参观VEGA科技园

1887年VEGA科技园是一片沼泽地，为泻湖的一部分。1927年开始建工业区(第一个)，1968年已完成部分并向南开发，共2200公顷。1965年工业区工人约3．3万人，2004年工人约1．4万人，职工人数减少约1．9万人。一些化工企业倒闭了，留下了大片污染了的土地。1990～1993年制定了新的开发方案。意大利的GDP大都依赖中、小企业，通过引导、扶持中小企业，选择4个地块为科技园。VEGA是私有、非营利股份制企业，市政府占38%股份，石油公司占25%股份。首先在第一块区域开始恢复利用，同时必须保留该区域的3个工业遗产，总投资6900万欧元。

同时，采用开发科技园的方式争取政府投资。刚开始争取欧盟开发老工业区的基金，可以满足总投资的三分之二，当然投资要符合欧盟的一些规定。非盈利并不是不盈利，而是盈利必须再投资(开发新的实验室和设施)。欧盟支持项目需经大区政府批准。VEGA管理严格，不超预算。科技园有专门的实验室，还可以提供司法、专利方面的服务。VEGA只有12名职员。园区内有波音客机改装货机的设施，纳米实验室(VEGA投资50%，其余由3所大学投资)，技术转让33．3%的股东。也就是说VEGA也投资。在土地再利用前要清洁土壤。

VEGA科技园实际上是一个工业园区，搞了一些土地治理，吸引了几家化工企业入园，准备将园内化工企业多余的氢和煤炭制作煤气，替代正在运行的天然气锅炉。

▲VEGA科技园确实没有新鲜的东西，但意大利人(应该是欧洲人)的认真我们在短期内难以学到、做到，实现全民族的认真更需要我们艰苦努力。只要我们认真了，就没有做不成的事;只要我们全民族都认真了，同西方的差距就会大大缩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直至超越。

6月20日　威尼斯国际大学学习

主题:战略环评和城市的可持续性

上午:城镇规划和战略环评

欧盟要求战略环评必须有公众参与，推动可持续发展，1996年起试行，2001年正式实施。

计划和方案:国家、大气、地方所采取的计划(规划)必须符合法律。环境评价的定义:为了符合战略环评(SEA)指令，就要进行环评，环评要符合可持续发展和法律要求。公众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中央政府和大区政府要不断谈判。

农、林、渔、交通、矿产、区域规划、废物、城镇规划、土地使用规划等必须纳入战略环评。例如制定区域规划必须有环评报告(区内基本环境情况)，报告要有目标及同中央规划的关系，当前的环境情况，达标的具体措施，说明环境影响的领域，是否存在环境影响问题。特别要说明对人口、生物多样性、空气、水质等是否产生影响，项目有环境负面影响的，要有替代方案来应对负面影响。

计划内容，计划对环境的影响，应对(替代)方案，计划对环境指标等4项为规划评价的必备内容。环评报告是公开的专业报告，同时要有简要的内容让所有公民都可以看到、理解报告和报告简本。前者让专业者使用和阅读，后者让公众阅读。

战略环评要求每个规划都要进行。必须把环境概念引入，要考虑环境，推进可持续发展。战略环评指令包括15项内容。欧盟要求全面实行战略环评(即镇、省、大区)，目前意大利仅在大区层面实施了战略环评。威尼斯大区包括7个省、7个城市。城市项目由省政府审批，大区政府规划要由大区理事会批准。省政府关注新项目的3个方面:是否符合省政府规划;措施是否有效;是否具有环保、文物等保护措施。

规划环评必须符合7个方面:要研究当地环境情况，作初级环境报告，找出问题;要制定项目目标，推动环境可持续发展，针对性提出方案;找出备选方案，以便实现目标;推荐方案(确定);制定环境指标，让决策者、公众更易理解;将环评与规划综合起来;项目监测方法，即项目实施后的监测监督方案。

战略环评和规划最好共同完成。起初阶段各司其职，第三、四阶段共同沟通、交流，第五、六阶段融合为一个报告，再进行第七阶段，即制定监督检测方案。

战略环评的好处:首先需要得到公众支持;其次要有负责环保的机构;最后可以更多地满足居民要求。战略环评既可关注居民要求，也可关注经济发展，进而改善可持续发展规划。战略环评要形成环境报告，介绍区域中的薄弱环节，保护、改善重点，水、气、渣、噪、生物多样性都要关注，还要关注文化遗产和历史古迹，土壤使用以及社会发展、居民诉求。

战略环评及区域评价案例:意大利共和制，中央、大区、省、市(镇)等级政府，立法权在中央和省级。国土绿化率超过60%。首先摸清评价区域概况，成立评价协调小组，确定每个阶段的工作、目标任务，每个阶段都要有公众参与，召开听证会(包括公众、利益相关各方)。

下午:可持续发展中的城市规划环境

意大利是西方工业国家，近年来发展较快，可持续发展融合了各项政策。规划是发展的原则，上世纪中叶就有城市规划。城市规划是资本运营的一个好模式，需要环境规划予以配合。以前的规划强调用技术方法解决，所有规划都围绕发展、非条件性，从来没有考虑过对自然资源不可逆转的影响。以威尼斯大区发展为例，进入80年代，两个城市间的乡村开始发展，但历年有所变化，仍以零星发展为主，即卫星城市。70年代一些大学建议政府效仿这种发展模式。建筑环境通过一定方式影响水、栖息地、生物多样性等。交通堵塞、人口拥挤，导致环境污染，基础设施短缺等也影响工业企业的生产环境。城市扩大将企业包在中间，大家就开始改变居住习惯，更愿意住在郊区和环境比较好的地方。

在各种政策中鼓励大家适度消费，节约不可再生资源。这些理念在欧盟政策中有体现。从2004年起实施战略规划，情况更有改变，欧盟依据各国不同情况提出了具体要求:城市规划必须有可持续发展目标，在以下4个方面取得突破:污染拥堵得到改观;城市空地、人口使用土地得到限制;发展已形成、正在发展的土地要综合使用，对每块土地特殊使用都要有规定;尽可能少用汽车，减少私人旅行。现有空房的再利用，让它有新的用途，历史文化遗产保护，可持续房屋的再利用。城市发展理念得到理性改变。城市空地填充在欧盟有特殊规定。居住地尽量远离城市，住在远郊，限制欲望膨胀。工业发展易于被设计者控制，希望避免大工厂向外蔓延，降低产业成本，工业发展理念很难解释。一些工厂搬迁遗留下的工业场地需要处理，治理“黑色土地”很不容易，成本很高。政府部门介入“黑色土地”治理就是这个原因，它有利于改善公共交通。意大利政府目前按照可持续发展观点进行规划。不同层次的设施受控于不同层次的人员，每级政府都有计划的权利。中央政府要建立自己的法律框架，遵守欧洲法律。大区政府很重要，意大利共有21个大区，大区也可以结合自己的情况制定相关规划，地方政府也要实施欧盟计划。土地使用受地方政府控制使地方政府规划更具有效性。Emiliia(意大利北方污染较重的一个地方)是最早进行规划环评的地方，通过对各种环境信息收集、分析对自然资源(土地等)的控制，分析环境兼容性，有助得出那些工厂适合在此选址的结论，把各项环境指标归类，对土地用途进行分析确定。大城市要尽量避免大工厂的进入，工厂最好选在基础设施比较完善的地方，周边有完善的公交条件。

意大利的经验:限制城市规模，减少土地占用，引进新的理念，保护环境资源。

今天的课程是可持续发展和战略环评，从理论上讲，在环境保护领域上东西方的差距不大，但运作模式不同。意大利的战略环评纳入了规划编制始终，因此具有特定性、针对性和可操作性，我们的环评很难做到这一点。

课后饭前，团内组织了一次讨论会，大家都作了发言。我认为，从环保的理念看，我们同欧盟没有太多的差距，有些领域我们走得更远、更好一些，至少不逊于意大利，但效果不同。就是说，我们这次培训看到的和听到的反差很大。听到的，国内都在讲;看到的，国内赶不上，个中原因我认为至少有三:一是基础不同。欧盟是在经济社会发展到相当程度的时候提出和实施可持续发展的，他们关注的主要问题是环境;我们是在经济社会和环境同时需要关注的时候，也就是同时进行快速变革的时候提出和实施可持续发展的，3个因素的协调难度更大，我们所面临的环境问题远远复杂于欧盟和意大利;二是工作的出发点、立足点不同。我们注重过程，他们注重结果，因此国内的一些考核办法需要改变;三是人们的工作态度不同。我们浮躁，谈创新多，抓落实少;他们踏实认真;我们习惯于抓大事，他们经常从细节抓起。建议:一要准确定位，管理、执法、服务很难兼顾做好;二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工作要有阶段性，不能遥不可及;三要分类指导。

6月21日　威尼斯—米兰—都灵

几乎全天在大巴上度过。早晨8点离开位于威尼斯小岛的学校，在威尼斯本岛坐上大巴，抵达米兰已是中午12点半了。午餐后在米兰游览了两个半小时。米兰是意大利工业重镇，看上去大都是现代建筑，欧式风格的建筑较少。不过米兰古城保护很好，可惜我们只是路过，没有安排参观。在米兰，我们参观了著名的多姆大教堂(也称主教大教堂)。这是仅次于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西班牙大教堂之后的世界第三大教堂。教堂高110米，是米兰市内最高建筑，显示了教皇的尊贵和显赫。建筑面积12000平方米，从公元1386年开建设，经过长达200多年的建设，直至16世纪才完工。建筑材料全部采用300多公里以外的大理石，富丽堂皇，外观就像一座规模甚大的石林，极为壮观。教堂内美丽无比，135个窗户全部采用彩色玻璃，以至于现在维修由于造价高昂和工匠缺乏而显得十分困难。到达都灵已是晚上8点多钟了，街上冷冷清清，纯粹的古典欧式建筑，古色古香、小巧玲珑，感觉要比米兰好多了。

6月22日　访问Verzuolo的BURGO造纸厂

Verzuolo的BURGO造纸厂是1905年建设的托拉斯造纸企业。公司在意大利拥有14条生产线，在比利时拥有一条生产线，总投资5亿欧元，建筑面积28万平方米，生产能力323万吨。本企业生产能力56．5万吨，两条生产线。企业通过了14001、9001认证，原料采用木浆，产品主要是涂布纸，也生产新闻纸、包装纸、纤维素和脱墨浆。目前本企业拥有的PM9是世界上产量最高的纸机，每天可以生产涂布纸2800公里长。涂布纸主要有高岭土、碳酸钙两种，产品自动包装，可按用户要求切割为不同规格。企业每天需要使用1250吨木材、400吨化学浆、高岭土、碳酸钙。木材来自欧洲(再生木材)，企业热电联产，装机120MW，水、汽全部循环使用，有独立的水净化系统。吨纸耗水12吨，执行排放标准160毫克/升，实际排放80毫克/升，排污费征收标准为35欧元/万吨废水。

这一天比较悠闲。上午，导游带着参观了都灵市容市景。都灵位于阿尔卑斯山脉边缘，波河蜿蜒曲折、静静流过城市的南侧(现在已在城市中间)。南山郁郁葱葱，树丛中高档别墅若隐若现;波河北岸欧式低层楼房鳞次栉比。我们登上了162米的城市标志性建筑，鸟瞰城市一览无余。晚饭后大家结伴来到波河河边观景，景色宜人，但波河水质显然已经受到了污染，阵阵刺鼻的异味和岸边的风味小吃颇不协调。

6月23日　都灵农业大学环境创新中心学习

主题:可持续农业，访问都灵大学农业环境创新中心

中心的主要任务:一是研究植物疾病预防;二是植保技术开发应用;三是杀虫剂的应用;四是食品安全。中心技术研究人员占70%，技术转让人员占25%，管理人员占5%。

可持续农业:保护发展、保护环境、保护植物，具有多功能作用，保护食品安全、人类健康，促进农村地区开发是一种理想的模式。有机农业是这种理想的应用。1972年成立国际有机农业联合会(IFOAM)，欧盟系统启动生态标志并要求执行。1999年的1804号指令要求执行并进行直补。2004年以后逐步减少、停止补贴。

基因技术农业保护(抗逆性)，有机农业的主要市场在北美和欧洲，亚洲增长最快，主要是日本。

生物技术应用:生物技术就是采用生命科研成果提供有用的产品、工艺和服务。其最主要的就是转基因。目前共有60种转基因产品。1983年烟草转基因(第一个)，1994年第一个转基因产品(可长期保存的西红柿)，1996年可抗虫害的大豆和玉米。转基因食品就是人工开发的产品。首先必须“克隆”，克隆后将转基因装入植物细胞，选择种子细胞，然后进行植物再生，最后监测。一般来说，转基因必须转化标志，可以除虫、除草。一般来说人类吃了转基因食品会产生抗体(抗生素)。转基因的好处是节钱节地，但对消费者的好处是很低的，没有什么好处，反倒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中国棉花也采用了转基因。有机农业和转基因技术的方向不同，但都是可持续的。目前全球9000万公顷转基因产品主要分布在发展中国家，中国有300万公顷。

上午在都灵农业大学听课，学校介绍了农业环境创新中心的研究成果，介绍得非常认真，我们听得也非常专心。但是太专业了，听起来很吃力。不过有一点听明白了，就是转基因技术由发达国家研究成功，但它存在太多的未知风险，发达国家应用甚少，发展中国家，主要是巴西、印度和中国大量使用，福兮?祸兮?

中饭是在研究中心的两棵小树下用的。没有餐桌，大家或席地，或蹲地，或站立，国内访问学者不可能出现的场景在意大利出现了，我们没有觉得不正常。其实，外国人对客人没有太多的礼节和客套。我们也没有国内的矜持，狼吞虎咽一餐后乘车返回城边的一家超市购物。腰酸腿困、荷包空空后返回旅馆收拾行李，准备明天飞往奥地利。

6月24日　都灵—维也纳—萨尔斯堡

这一天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很累、很美。

要说累，早晨4时30分起床，5时发车，急急忙忙赶往都灵机场，托运行李，办理登机手续。7时30分搭乘都灵—维也纳558次航班，一个半小时后抵达维也纳机场，上了当地旅行社的接站大巴，去维也纳市内参观，中午12时30分吃午饭，前往300公里外的萨尔斯堡。途中参观了月亮镇的月亮湖，到达萨尔斯堡已是下午7时30分，吃饭、入住旅馆后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全天从早上4时30分一直忙活到晚上9点多，够累了。

要说美，支线螺旋桨小飞机把我们带上了欧洲大陆的上空，高耸入云的阿尔卑斯山脉错落有致，一字排开，山顶白雪皑皑，山间白云朵朵，山下青翠欲滴，活脱脱一幅望不到边的油画。飞机降落后，维也纳古城清洁卫生，建筑物古色古香，整个城市就像一座大花园，美不胜收。导游带着我们参观了人民公园、王宫(都是路易十六、茜茜公主、拿破仑时代的东西)等景点。前往萨尔斯堡的高速公路简直就是在公园内穿行，麦田、草地、山林、村庄错落有致别样风光。金色的麦浪轻轻摇动，翠绿色的草地像地毯一样平平展展，深绿色耸立的是层层山林，红色屋顶散落在翠绿和金黄之中。月亮镇的周围星星点点分布着56个由雪山融水补给的湖泊，湖水清澈透明，全部达到饮用水质标准。月亮湖是56个湖泊中普通的一个，没有什么特别。这一天适逢周末，来这里度假的游人如织，我们在小镇上参观了电影《音乐之声》主角结婚的教堂。小镇居民旁若无人，大都围坐在酒吧一边喝着凉爽的啤酒，一边津津有味品着德国队与瑞典队在德国世界杯中的比赛，悠然自得。我真有点嫉妒上帝给了这个只有10万平方公里、800万人口的山间小国这么优美的环境。

6月25日　萨尔斯堡—维也纳

早晨起来到萨尔斯堡参观，真的很美。景色是美丽的，故事情节更美丽。萨尔斯堡当年是德国的一片沼泽地，奥地利的一位主教花了一个奥地利先令从德国人那里买了这片土地。从此开始了政教合一的政体和潜心不断的治理。中世纪，一位非常出色的改革式(反叛)主教从罗马学成归来，立志做好两件大事:一是让公民富裕，国家富强，他做到了;一是建设一座比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还要宏伟的教堂，让上帝安息。这件事他完成了一半。原因是他违背了教义，爱上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并娶她为妻，两人一口气生了15个子女。他不得不从建设教堂的资金中分出一部分来改善妻子和孩子们的生活，包括建设居住大楼，结果得罪了教皇和教民，被送上了宗教法庭，判处了终身监禁。这位主教对宗教是认真的，它尽职于事业、强盛了国家，他敢爱敢做不惧怕传统势力，直面挑战直至丢掉自己心爱的事业。事业是别人可以继承的，爱情是别人替代不了的。

在萨尔斯堡有一条据说是欧洲最美的步行商业街。街中有街、巷中有巷，商铺林立鳞次栉比，游人如入迷宫一般。我们在导游的带领下，参观了这条小街。在返回维也纳的途中，我们又参观了几个山间小湖，它们就像月亮湖一样风景迷人，湖光山色，游人如织。

6月26日　维也纳

上午:访问联合国工发组织

联合国工发组织负责工业发展方面事宜。成立于1966年，共有171个成员国，41个国家(地区)有办公室，总部在维也纳。捐助资金不仅支持发展中国家，也支持发达国家。工发组织有三个下设机构:规划编制和技术合作部，在技术和经济领域提供技术合作服务，包括贸易能力建设等六个方面，每个方面都有一个处。多边处的职责是落实蒙特利尔议定书(保护臭氧层)和斯德哥尔摩公约(POPs、持久性有机污染物)。蒙特利尔议定书秘书处设在内罗毕，负责年会方面事宜，替代物质对发达国家是2000年，发展中国家有10年宽限期。议定书给发展中国家提供保障，目前已收到20亿美元的资金，对中国的支持也不小。医用气雾剂项目待批准，估计明年可以批准。甲基溴、制冷行业值得环保局特别关注。

斯德哥尔摩公约(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致力于减少和消除释放到环境中的POPs，公约秘书处在日内瓦，临时基金机制:全球环境基金(GEF)，POPs的转移性很强，可以从生产地迁移到其他地方。

非焚烧技术:生物降解，减量示范不仅是可行的，还有经济性，技术模式是否有通用性，中国如果有，希望在2007年中期前通过。GEF第4次增资希望将这一块列进去。

这一天有几件事情需要记录:上午去联合国工发组织，谈了一些事情，主要是听他们介绍。下午去美泉宫参观，美泉宫是当年的夏宫，自然是美不胜收、富丽堂皇。晚上花了59欧元，去维也纳金色大厅听了莫扎特乐团的一场演出。金色大厅金碧辉煌，32尊金色女像、金色的顶棚美丽极了。演出秩序非常好，在国内很难看到。演出结束后，我们花了1．5欧元先后乘坐了维也纳地铁和38路公共汽车。公共汽车的到发时间精确到了分钟，这在西安是不敢想象的。地铁和公共汽车都是无人值守，乘车人自觉买票。

6月27日、28日　维也纳—北京—西安

早晨7时叫早，8时离店，上午11时乘坐维也纳飞往罗马的飞机。1点多到达罗马机场，在那里度过了难熬的10多个小时，凌晨2时离开罗马，中午12点半回到北京。当即购买了下午3时回西安的机票，由于天气原因，在首都机场延误了1个多小时，7时到达西安咸阳机场，晚上8时回到家中，结束了本次出国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