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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将佛教典籍分为经

时间:2022-12-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佛经的结集,本是传说,其可靠性不是百分之百。“藏”的梵文读音是“Pitaka”,原指装东西的箱子、笼子等器具,后引申为按同一类性质聚集在一起的佛教典籍。到了佛典的分类逐渐明确后,“藏”也就被演化为佛经分类的专有名称了。明确表示,武则天当女皇,是顺应了佛的旨意。为了使佛典不至于在记忆中丢失,佛教徒便提倡“日诵八百遍”,乃至“日诵八千遍”、“日诵八万遍”。

一、为何将佛教典籍分为经、律、论“三藏”

如本书第一章所述,佛门弟子在历次结集佛经时,就有意识地把佛教典籍分为经、律、论三大类,合称“三藏”。

第一类:“经藏”。指的是号称“多闻第一”的阿难及其他佛门弟子凭记忆诵出的、由释迦牟尼宣说的关于佛教教义的论述。

第二类:“律藏”。指的是号称“持律第一”的优婆离及其他佛门弟子凭记忆诵出的、由释迦牟尼宣说的关于佛教戒律的规定。

第三类:“论藏”。指的是号称“头陀行第一”的迦叶及其他佛门弟子凭记忆诵出的、由释迦牟尼一些得意门生阐述的关于佛教理论的著作。

佛经的结集,本是传说,其可靠性不是百分之百。而它的分类以作者来作为区分的标准,就显得很不科学。况且“经藏”和“律藏”,都是“佛说”,却以内容来区分,又显得很不统一。当时之所以这样分类,目的是为了让一部分著作罩上神秘、权威的灵光,以满足佛教徒的宗教需要。

说到这里,有必要将这个“藏”字解释一番。“藏”的梵文读音是“Pitaka”,原指装东西的箱子、笼子等器具,后引申为按同一类性质聚集在一起的佛教典籍。

印度古代没有纸张,把典籍都写在贝多罗树叶上,我们称之为“贝叶经”。一部典籍,往往要抄在好多好多片贝叶上。抄有典籍的贝叶,中间打两个洞,穿上绳子,捆扎起来,一捆一捆按顺序放好。为了使这些贝叶不至于损坏,便往往在每捆贝叶的两面,分别用木板夹住。这种装帧形式,在我国古代称作“梵箧装”。我国有些汉文写本经典,都模仿这种装帧;现在的藏文佛典,装帧形式也是从梵箧装演化而来。通常将若干捆“贝叶经”放在一个箱子或笼子中,便可称作“一藏”。到了佛典的分类逐渐明确后,“藏”也就被演化为佛经分类的专有名称了。

由于一些所谓的“佛经”,都是佛门弟子凭记忆诵出的,是否准确地表达了释迦牟尼的思想,就有可疑之处。到了大乘佛教兴起后,有人干脆假托“佛说”,自撰经典,以表述大乘教义。佛教在中土流传后,也有人以“佛说”的名义,假造经典,以使本宗派的教义、本人的思想,披上“正统”、“权威”的外衣。所以,后人在为佛经分类时,首先要分辨每部经典的来历和真伪。当然,这是一项非常繁重、困难的工作,只有考订详悉,才能令人信服。

比如,武则天取代李唐政权而建立起周,成了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女皇。在轻视妇女的中国封建社会,女性想要参与政事,甚至想当万人之上的皇帝,阻力之大是难以想象的。武则天在上台以前,寻求各方面的支持,曾利用佛教进行舆论宣传,先为她夺取政权做准备,后为她巩固政权唱颂歌。永昌元年(689年),有沙门法朗等十人伪撰《大云经》上于朝廷。经中声称,佛预言“净光天女”要以“女身”来当统治天下的皇帝,这个女皇,将来还要成佛。甚至还赤裸裸地陈符命言:“则天是弥勒下生,作阎浮提主,唐氏合微,故则天革命称周。”明确表示,武则天当女皇,是顺应了佛的旨意。武氏得到《大云经》,欣喜万分,下令天下各州,都要建立“大云寺”,还度一千人为僧,以贺此事。

其实,有些佛经并非有意作伪,但也暴露出一些疑点。比如,属于上座部的《四分律》规定,僧人不准持有金银;而属于大众部的《摩诃僧祇律》则说,允许僧人蓄金银。这两部典籍都说是出自释迦牟尼的说教,但其中好些内容却截然相反。这是因为,即使在原始佛教、部派佛教时期,由于传承的差异、记忆的误失,乃至流传地区的不同、传播语言的变化,都会使佛经在表述释迦牟尼思想时,不自觉地打了折扣。

释迦牟尼传教45年,宣传教义从不作形而上的玄谈,而是以生动浅显的譬喻来表述自己的主张。可惜他生前没有留下成文的著作;即使第一次结集产生了佛经,也没有用文字记录下来。古代印度人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甚至连佛典的保存和传承,都依靠师尊口授和弟子记忆。他们喜欢背诵,并且以背诵使佛典传世。

为了使佛典不至于在记忆中丢失,佛教徒便提倡“日诵八百遍”,乃至“日诵八千遍”、“日诵八万遍”。而吟诵的佛典,其中有大量同义反复的句子。如《杂阿含经》第二十二卷,有一段释迦牟尼佛与一位天子的对话,就典型地反映出佛典中那种同义反复的句子,兹录如下——

天子说偈问佛:

若罗汉比丘,自所作已作。

一切诸漏尽,持此后边身。

记说言有我,及说我所不。

尔时世尊,即说偈答:

若罗汉比丘,自所作已作。

一切诸漏尽,持此后边身。

正复说有我,我所亦无咎。

时彼天子,复说偈言:

若罗汉比丘,自所作已作。

一切漏已尽,持此最后身。

心依于我慢,而说言有我。

及说于我所,有如是说不。

尔时世尊,说偈答言:

已离于我慢,无复我慢心。

超越我我所,我说为漏尽。

于彼我我所,心已永不著。

善解世名字,平等假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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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三藏记集》(图58)

显而易见,大量同义反复的句子,无非是为了便于吟诵,便于记忆。对于这种现象,东晋佛学大师道安在《出三藏记集》(图58)第八卷《摩诃钵罗若波罗蜜经抄序》中说:“胡经的描述极为详尽。如对一些叹咏之句反复叮咛,再三再四而不厌其烦。这些重复之句,在汉译本中尽被裁略。”这是因为,中国人喜欢简洁而尽量避免重复;尤其是形诸文字后,更没有必要保持口诵形式的那种繁复了。

其实,在原始佛教和部派佛教时期,各大部派都有“三藏”典籍,但现在除了南传上座部外,其他各部派都未能将“三藏”完整地保留下来。在汉文大藏经中,保存着一些各部派早已散佚了的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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