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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日元音系统差异与对日汉语教学

时间:2022-04-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汉日元音系统差异与对日汉语教学汉日元音系统差异与对日汉语教学[1]王 迈上海外国语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 与日语相比,汉语的元音系统具有数量多、存在舌尖元音、复元音丰富、音位变体丰富等特点。根据汉日元音系统的差异,可以很好地对日本留学生学习汉语的语音偏误做出解释和预测,并采取有针对性的教学策略。汉日元音系统的上述差异是有其系统原因的。

汉日元音系统差异与对日汉语教学

汉日元音系统差异与对日汉语教学[1]

王 迈

上海外国语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

【摘 要】 与日语相比,汉语的元音系统具有数量多、存在舌尖元音、复元音丰富、音位变体丰富等特点。汉语的七个舌面元音的典型变体与国际音标标准元音基本重合或接近,日语的五个元音及其变体则普遍较标准元音向央元音靠拢,即:前元音偏后,后元音偏前,高元音偏低,低元音偏高。这是语言的经济规律同语音的辨义功能相互作用的结果。根据汉日元音系统的差异,可以很好地对日本留学生学习汉语的语音偏误做出解释和预测,并采取有针对性的教学策略

【关键词】 汉语;日语;语音;元音;对外汉语教学

音素是由发音器官通过一个发音动作或处于某一稳定状态下发出的音,它是语流切分的最小单位。音素虽然可以进一步切分为一组区别性特征,但是区别性特征不能独立存在,所以不是语流切分的最小单位。我们研究汉日语音系统的差异就从音素这个最基本的单位着手。本文先分析元音系统,辅音及超音段系统将另文考察。

一、汉日元音系统的特点

一般认为,日语有五个元音音位:ア/a/、イ/i/、ウ/W/、エ/E/、オ/o/。但只需稍加留意,就会发现有几个特殊的ウ段假名:ス、ツ、ズ和ヅ,它们的元音部分与[W]相去甚远,应该标记为[img18],音标上的两点表示舌位向中间移动,我们称之为元音弱化。这是由于后元音[W]受到舌尖前辅音[s]、[ts]、[dz]的影响,发音部位向辅音靠拢而发生了明显的前移。因此,我们平常所说的五元音实际上是五个元音音位,严格说是六个元音音素构成五个元音音位。总体上日语的元音数量较少,就系统内部而言,高元音多(两个)而低元音少(一个),后元音多(三个)而前元音少(一个),并且不圆唇元音占了绝对优势(四比一)。

和日语相比,汉语的元音系统要复杂得多。首先,在数量上,汉语有十个单元音韵母,比日语多了近一倍;其次,汉语中存在三个舌尖元音,这在日语中是没有的;再次,汉语有丰富的复元音,日语没有复元音,而常采用长音或连元音表示中古汉语的复元音;最后,汉语的元音在复元音或轻声音节里存在丰富的音位变体,日语的元音则相对稳定,较少发生变化。

汉语也有和日语相似的地方,即高元音多(舌面元音三个、舌尖元音两个),低元音少(舌面元音一个、舌尖元音无),这也许是多数语言的共同特点,因为就发音动作而言,低元音较高元音要省力一些,这也是语言的经济原则在语音系统内的体现。汉语的前元音和后元音的数量基本是相同的(舌面元音中各占三个),这点和日语不同。

汉语的七个舌面元音分别是a[A]、o[o]、e[Y]、i[i]、u[u]、ü[y]、ê[e];三个舌尖元音分别是i[l]、i[l]、er[a]。下面是日语五个元音音位和汉语七个舌面元音音位的舌位比较图,其中带实下划线的为日语元音,带点下滑线的为汉语元音。(注意:由于[img19]的舌位较其典型音位变体[W]有比较大的差异,出于实用性考虑,将其作为一个特殊的元音也在图中列出)。

两者区别归纳如下:汉语的七个舌面元音的典型变体基本与国际音标的标准元音重合或接近,日语的五个元音及其变体则普遍较标准元音靠近中间,即:前元音偏后,后元音偏前,高元音偏低,低元音偏高。在实际生活中,我们讲日语时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下颚的活动范围小于讲汉语时,原因就在于此。

汉日元音系统的上述差异是有其系统原因的。我们知道,音位的基本功能是辨义,辨义要求不同的音位间有足够的区别度,而元音的区别度主要通过舌位的距离来体现。受生理条件的制约,发音器官所能构建的舌位是有一定范围的,可容纳的音位数量也是有限的:如果音位过多,就会造成舌位距离过近,进而引起音位混淆;如果音位过少,就会浪费舌位空间,降低了语音系统的辨义能力。日语只有五个元音音位,无需占据全部舌位空间就可以保证足够的区别度,这时语言的经济规律起作用,五个音位的舌位相互靠近,偏向中间;汉语元音音位有十个,比日语多了一倍,为了保证足够的区别度,几乎利用了所有的舌位空间,从而使汉语元音向外发散而与标准元音接近。

img20

汉日元音舌位比较图

二、偏误分析及应对策略

日本留学生在学习汉语元音时,难点主要集中在两方面:一是发音接近、容易引起混淆的音素;二是日语中完全不存在的音素。下面分别加以论述:

1.“啊”与“ア”

几乎所有的汉语初学者都认为汉语的“啊”就是日语的“ア”,因为两者不仅听着相似,而且汉语的拼音标音与日语的罗马字标音也相同,记作“a”。其实这是对拉丁字母标音方式的误解,同一个拉丁字母在不同的语言里代表的语音单位往往不同,有时差别还很大,甚至毫无共同之处。即使是表音十分严格的国际音标符号,在表示不同语言的语音系统时也往往存在一些细微差异。这点可以在教学过程的开始阶段就向学生说明。

两者的区别在于,“啊”的国际音标是[A],是舌央不圆唇低元音;“ア”的国际音标是[aimg21],[a]是舌后不圆唇低元音,img22”表示“ア”的舌位比[a]偏前、偏高。因此,“啊”与“ア”是两个不同的音素,和“ア”相比,“啊”同样是不圆唇元音,但是舌位要偏低、偏前一些(参见比较图)。

“啊”的发音要领是:口腔张开到最大程度,要稍微用一些力;双唇的肌肉放松,舌头放松并稍微向前伸,舌尖接近下齿背。教师可以多进行一些“啊”与“ア”的发音示范,引导学生体会其中的差异。

日语的“ア”比较稳定,汉语的元音[A]却有不少音位变体,随所处语音环境的不同,可以是[a]、[ē]、[e]、[a]、[a]等,在音节“高犵ā狅”、“鸟狀犻ǎ狅”中发[a]音,十分接近日语的“ア”,但是它只出现在复韵母中,不单独出现,典型变体仍然是[A]。音位变体的说明不宜放在初学阶段,但可提供适当的练习,引导学生在发音过程中逐渐体会并掌握。

2.“衣”与“イ”

“衣”与“イ”都是不圆唇前高元音,位置比较接近,所以初学者很容易用“イ”代替“衣”。细加分辨,其实两者还是有差异的:日语的“イ”较“衣”略低、略后,发音时前舌面和中舌面向硬腭隆起,舌尖略微向下,精确的记录应该是[iimg23];发汉语“衣”时舌尖接触下齿背,不向下降,双唇平展较为紧张。

发日语“イ”时舌尖有意识地略微抬高一点,开口略微小一点,就是汉语的“衣”。可以边示范边让学生体会,“衣”比“イ”发音时更紧张,音色更鲜明。

3.“乌”与“ウ”

这是最容易引起混淆的两个音素,其实它们至少存在三处显著的差异:(1)“乌”是圆唇的,“ウ”是展唇的;(2)“乌”的舌位比“ウ”偏后;(3)“乌”的舌位比“ウ”偏高。在国际音标里,“乌”记作[u],是圆唇后高元音,基本接近第八号标准元音;“ウ”记作[Wimg24],比第十六号标准元音[W](非圆唇后高元音)还要偏前、偏低些(参见比较图)。

对于初学汉语的日本留学生,最大的困难是圆唇。发圆唇高元音时嘴唇拢圆,肌肉高度紧张,而日本人发惯了嘴唇自然松弛的[W],一般都难以适应。好在嘴唇的圆展不像舌位的高低前后,可以比较直观地展现在听话者面前,教师可以特别加以示范和强调,让学生充分注意到两者唇形的不同。

由于“乌”的特殊性,一般情况下,学生在注意到“乌”的圆唇性质后,仍然会达不到汉语要求的程度,这就需要教师进一步夸张地示范“乌”的发音并督促学生嘴唇更圆些,也可以准备一面小镜子让学生观察自己的唇形和老师的差别,往往需要经过几个轮回的练习,学生才能掌握。然后,在此基础上,再提示舌位的不同,体会气流在冲出口腔时受到嘴唇更明显的阻碍。

4.“诶”与“エ”

“エ”是日语中最不稳定的元音,不同的环境里,它的音值在第二号标准元音[e]和第三号标准元音[e]之间游移不定,其典型变体是[E‐]。据调查,东京知识阶层的发音普遍偏高,下层市民的发音则偏低,即所谓的“下町风”,广播电视的播音则基本是[E]或者再靠后些。

汉语“诶”的典型变体为[e],单用时是个语气词,使用频率不高,它主要构成复韵母,以“犻犲”、“ü犲”或“犲犻”的形式出现。它也是个不稳定的音,随着环境的不同,音值变化比较大,例如在音节“杯犫ē犻”中实际发音为[eimg25]。由于两种语言中这两个音都有比较大的变化范围,在教学过程中不大容易区别它们,实际上也没有必要严格区分它们,由于汉语只在语气词中单独使用“诶”,教师只要指出它们在两种语言中表达语气时的差异就可以了。习惯上,汉语的“诶”很少拖长音,而日语中用“エ”应答时多为长音“エ!”,这一点比发音部位的差异更重要。日本人说汉语时经常不自觉地以“诶——”应答,不符合汉语习惯,可以特别提醒学生注意。

5.“o”与“オ”

日语的“オ”是唯一的圆唇元音,和第七号标准元音相比,“オ”偏低、偏前,记作[oimg26]。汉语元音“o”基本相当于第七号标准元音,因此比“オ”偏高、偏后些,发音时双唇也比“オ”更紧张、更圆一些。

汉语的“狅”不单独出现,即不能与零声母拼合,这给语音教学带来了一定的困难。在韵母中“狅”一般以复韵母“狌狅”的形式出现,只有在“犫、狆、犿、犳”四个声母后才单独出现。值得注意的是,“狅”单独出现时有显著的复元音化倾向,即在“犫狅”、“狆狅”、“犿狅”、“犳狅”四个音节中可以明显感觉到介韵“狌”的存在,或者说发“狅”时有一个明显的动程。日语音节“ボ”、“ポ”、“モ”等假名的罗马字标音也是“犫狅”、“狆狅”、“犿狅”,但是元辅音的拼合十分紧密,教师需要向学生特别指出并示范两者的区别。

总之,从汉语“波”和“多”两类音节中分离出的“狅”的音值是有明显差异的,似乎将“波”、“泼”、“摸”、“佛”记作“犫狌狅”、“狆狌狅”、“犿狌狅”、“犳狌狅”更合理些,这往往给留学生带来很大的迷惑,搞不清“狅”的实际音值。前面也提到“狅”在汉语中不单独出现,因此,我们认为不适宜单独教授“狅”的发音,比较妥当的方法是放在音节中教学,让学生记住“*狅”和“*狌狅”的实际发音,体会音节内存在显著的动程。此外,在韵母“犪狅”中的“狅”,虽然实际音值是[狌],也无需向学生特别说明,而作为一个整体进行教学。

6.“婀”和“迂”的发音

对于日本人,犲[Y]和ü[狔]普遍发不好,这和日语中没有相近元音有关。犲[Y]的舌位高度在“ウ”和“オ”之间,这点比较容易掌握,但是犲[Y]的舌位前后却比“ウ”或“オ”偏后很多,这点日本人普遍把握不好。也就是说,日本人通常把[Y]发成了[Yimg27],中国人听了会觉得别扭。教学时需要特别指明这一点,要求学生发音更加靠近喉咙并反复练习和纠正。

ü[狔]的问题更复杂。初始阶段日本学生通常会用“ユ”替代ü[狔],“ユ”的发音是[犼W],由两个音素拼合而成,与[狔]明显不同,这点在教师说明后学生一般都能领会并纠正。接下来的问题是,日本人发[狔]时普遍圆唇度不够,并且舌位偏低。这种倾向通常很顽固,很难纠正,所幸的是圆唇度和舌位的高低都可以比较直观地观察到,教师可以给学生一面小镜子,让学生观察自己的唇型、开口度和老师示范的差异,反复练习并纠正,通常可以取得较好的效果。

最后教师可以进行[犻]、[狔]对比发音练习,让学生体会圆唇与非圆唇的差异以及汉语中[犻]、[狔]发音靠前、偏高的特点。

7.[l]和[l]

这一节开始涉及汉语中特有的三个舌尖元音,由于日语中不存在舌尖元音,日本人学习时有一定困难。[l]是舌尖前、高、不圆唇元音,[l]是舌尖后、高、不圆唇元音,这两个音都不单独出现,所以在教学时也不宜单独教授。通常认为[l]是声母狕、犮、狊的自然延续,[l]是声母狕犺、犮犺、狊犺、狉的自然延续,只要发准这两组声母,延长一些,就可以很自然地发准这两个舌尖元音。在日语中也有类似的情况,通常认为[W]在音节“ス”和“ツ”中弱化成[img28],另一种说法是,[img29]是“ス”和“ツ”中辅音[s]、[ts]的自然延续,只要发准[s]、[ts],稍微延长,就是“ス”和“ツ”。

教学的时候,我们可以采取类比的方法,以“ス”、“ツ”类比[l]、[l],这样学习的关键就落在了两组声母的发音上,一般发准了狕犺、犮犺、狊犺、狉和狕、犮、狊,略加延长,就可以准确地发出[l]和[l]。

8.[a]的发音

[a]是一个很特殊的元音,发音时舌尖明显向后上方卷起,因此将其归入舌尖元音。需要注意的是卷舌元音和[l]等翘舌元音不同,发翘舌元音[l]时舌尖向上翘起,仍然与上腭平行,而发卷舌元音[a]时舌尖却基本与上腭保持垂直,这点日本学生很难掌握,通常将[a]发成[a]的翘舌而不是卷舌音。教师教授[a]时,需要特别向学生说明舌尖的方向并反复进行纠音。

另一个需要注意的是,当[a]和声调结合时,音值会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特别是去声“二”,开口度明显比阳平“而”和上声“耳”要大,如果用拼音标示,似乎更接近ar。虽然汉语拼音中处理成一个音位,但教学中仍然需要注意,训练学生发准“二”音。

三、汉语和日语中的半元音

半元音是介于元音和辅音中间的音。区分元音和辅音的标准有(1)气流是否有阻碍;(2)气流的强弱;(3)发音器官是否有明显部位感等,都不是非此即彼的概念,因此,语音也是有其过渡状态的,处在元音与辅音之间的过渡音就是半元音。

一般认为,汉语有三个半元音[j]、[w]和[y],主要构成汉语音节的介韵,例如间犼犻ā狀、关犵狌ā狀、圈狇狌ā狀等。日语有两个半元音[j]和[w],构成ヤ、ワ行假名的前半部,[j]还构成拗音的中间部分,例如キャ、キュ、キョ。拗音是イ段音和ヤ行音拼合而成的,从罗马字的拼法看,拗音似乎包含了三个音素,有学者认为它由“辅音+半元音j+元音”构成,也有人认为拗音实际上是“腭化辅音+元音”或者“辅音+腭化元音”,由于发音活动、听感和物理性质之间的关系十分复杂,我们不能单凭实验手段来断定孰是孰非,只能说从日本人的民族心理出发,这三种情况都是可以接受的。

虽然关于拗音实质的说法众多,但拗音的来源却是大致明确的,它也是受到中古汉语语音的影响,和拨音、促音、长音一起先后在同一时期出现的。同我国古代区分“洪音”、“细音”相似,早期的拗音也分为两种:合拗音和开拗音。前者如快(クワイ)、魂(クヲン)等,反映了中古汉语的合口介音,合拗音在现代日语中已经直音化了,只在个别方言中还有遗存。现代日语中的拗音指的都是开拗音,反映了中古汉语的介音i,现在在日本的古代文献中仍可以找到跡(シイヤク)等直接夹用イ的老式写法。

可见,日语中部分半元音的产生发展与汉语语音是有历史渊源的,在发音心理上也就有了可比性。虽然日语的[j]、[w]同汉语的[j]、[w]在发音部位上存在着一些微小的差异(例如日语的[j]、[w]因摩擦较小而更接近元音、并且表现出更明显的非圆唇性质),但由于这都是受后面拼合元音的发音部位的影响而发生的改变,掌握起来一般都不困难。对于日本学生,困难在于半元音[y],这个音在日语中不存在,日本学生通常会像发[y]一样用日语ユ[j W]替代,这一点应引起特别注意,纠正方法可参见上文ü[y]部分。

四、汉语的复元音与日语的长元音、连元音

日语长元音、连元音的产生同汉语复元音的影响有密切关系,其出现时间与拨音、促音大致相同。古代日语里没有长音,甚至元音也不可以相连,例如,春雨(harusame)是由春(haru)和雨(ame)构成的,结合时增加了辅音s以避免元音u和a相连。汉语中大量存在复合元音的汉字,进入日语后也面临一个回避元音相连的问题,然而汉字的复元音是十分紧密的,不可能采用元音间增加辅音的办法,也不能舍弃其中一个元音,那样会产生大量同音字而影响辨义。结果,在妥协中,两个连在一起的不同元音融合为单元音并增加了长度,长元音就这样产生了。例如:高(カウ)最初的读音接近汉语读音,以后读音演变为高(コウ);郎(ラウ)的ウ表示鼻韵尾[y],发音大概是鼻化音[u ~]的样子,后来演变为郎(ロウ);"(ケイ)的イ表示鼻韵尾[y],发音大概是鼻化音[I ~]的样子,以后逐渐演变为长音。

以上例子告诉我们,日语在演变过程中,有一种拒绝复元音的倾向,或者说,拒绝音节复杂化的倾向。如果把拗音勉强看成是二合复元音,这可能是日语语音系统能够接受的上限,而汉语中的三合复元音音节,如雕犱犻ā狅、究犼犻ū、乖犵狌ā犻、堆犱狌ī等,日语中多以“拗音+长音”的方式标音,或者不得不省去部分语音细节。对于以日语为母语的人,汉语的复元音(尤其是三合复元音)是学习的难点,往往需要多次训练才能较好地掌握。特别是韵母犻狌和狌犻,由于其使用两个拉丁字母表示三个元音音位/犻狅狌/和/狌犲犻/,留学生极易丢失中间的元音而误读为/犻狌/和/狌犻/,这一偏误是母语负迁移和对汉语拼音表音法的误解双重原因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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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本文获得上海外国语大学青年教师科研创新团队项目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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