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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宾派专制

时间:2022-05-1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马拉、丹东与罗伯斯庇尔是雅各宾派的代表人物,三个人代表了不同的革命风格。马拉之死路易十六死后,雅各宾派与吉伦特派之间的斗争日益白热化,马拉采取了激进的革命态度,他希望将吉伦特派彻底打倒。革命法庭上的被告1792年8月10日,丹东坚定地站在雅各宾派的阵营中,他支持推翻波旁王朝,同意处决路易十六,坚决地与内外敌人作斗争。

大革命的旋风将法国社会搅动起来,形形色色的人们成为革命的主角,旋即又被赶下台。革命的接力棒从立宪派传到吉伦特派,又传到雅各宾派,曾经深受压迫与剥削的底层民众第一次成为革命的主人。马拉、丹东与罗伯斯庇尔等人被推到了革命的前沿,风光无限,可是旋即他们又被带进了死亡的深渊。

狂热的马拉

一场革命,就像一次大手术一样。躺在手术台上的不是病人,而是整个旧社会。主刀的医生是为革命奔走呼号的革命家,他手中的笔就是剜去腐肉的手术刀。

马拉、丹东与罗伯斯庇尔是雅各宾派的代表人物,三个人代表了不同的革命风格。马拉更像一个革命宣传家,他对革命有种难以言传的狂热;丹东则体现了对秩序的钟爱;罗伯斯庇尔对权力与权威保持高度的兴致。三个杰出的革命家将法国的大革命推向深入,当他们各自殒命之后,底层民众的革命也应声而落。

1793年1月,路易十六命丧断头台,引起了欧洲各国宫廷的极端不满,各国在英国的怂恿之下,纷纷加入到反法战线中,法国又一次面临外敌入侵的危险。

路易十六的死亡,也使吉伦特派边缘化,法国大革命的权力中心不断地向下转移。在革命初期,掌握革命主动权的是贵族和大资产阶级;当权力转移到吉伦特派时,中产阶级成为革命的主人;路易十六死后,革命的主动权则被底层人民所掌握,雅各宾派便是底层民众的代表。

当革命的权力掌握在底层民众手中时,整个法国便被搅动起来,革命的激情与狂热感染了每一个人,马拉也不例外。马拉对于革命、暴力更加热衷,他曾经是个出色的内科医生,除此之外对于物理、化学、光学等自然科学都有独到见解,并且发表过大量的论文,是当时小有名气的科学家。如果他没有激烈地抨击牛顿,也许他会当选为院士。

当法国大革命爆发之后,马拉被革命的热潮所感染,这位昔日的内科医生决定对法国的旧制度动大手术,他手中的笔胜过千军万马。马拉口无遮拦,吉伦特派成为他攻击的对象,在国民公会中,他并不受欢迎。他长相并不英俊,个子矮小,肩膀上却扛着一个很大的脑袋,两只眼睛倒是炯炯有神,只可惜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正是这个其貌不扬,甚至有些丑陋的家伙却成为引领当时革命风潮的领袖。

大革命期间,法国出现了大量的报纸和杂志,这些杂志成为引导舆论和革命发展的风向标。马拉在各种杂志上发表文章,评判人物,他的观点通过媒体传达到社会的角角落落。与其犀利的文风相比,马拉的身体的确是弱不禁风了。他患有肺病,还有皮肤病,只有泡在澡盆中才能减轻皮肤病带来的痛苦。浴盆成为马拉最喜欢的居所,他经常浸泡在药水中写作。

法国大革命后,国民政府执行恐怖政策,在短时间内处死了大批贵族和上层人士,法国社会弥漫着一片恐怖气氛。这幅漫画就表现了下层人民组成的法庭正在审判贵族的情景。

马拉之死

路易十六死后,雅各宾派与吉伦特派之间的斗争日益白热化,马拉采取了激进的革命态度,他希望将吉伦特派彻底打倒。在吉伦特派眼中,马拉就是一个喜欢煽风点火,极具破坏性的独裁分子。后来,有人起诉马拉,指控他谋杀与独裁。当法庭内正在对马拉进行审判时,法庭外马拉的崇拜者举行示威,他们威胁法庭,如果对马拉施加任何暴行,他们将进行严厉的报复。面对法庭外数不清的抗议者,法官最后只能宣布马拉无罪。马拉无罪释放后,声望日盛,成为底层人民的保护神。

当马拉的声望与地位如日中天的时候,对马拉怀恨在心的人们也在集结。1793年7月9日,一位名叫科黛的女孩乘坐马车直奔巴黎而来。她原本出身高贵,但是却因为大革命而穷困潦倒。她受过严格的教育,阅读过古希腊和古罗马先贤的著作,也接触过法国启蒙思想家的巨著。她对革命与暴力早已厌倦,决定用自己的躯体阻挡浩荡的革命浪潮。

7月11日,科黛买了一把刀,直奔马拉的国民公会的会议室而来,但是马拉那天在家休息。科黛马上掉头来到马拉的住处前,无奈马拉的住处警备森严,科黛根本就没有机会与马拉近距离接触。于是,科黛写了一封信给马拉,说要向马拉检举反革命分子。13日,科黛再次登门造访,马拉的警卫人员将其拒之门外,可马拉听到门外的声音后便将科黛引进房间。马拉并没有意识到死神已经在他脑袋上空盘旋,正当他专心记录科黛检举的反革命分子的时候,一把利刃刺入了他的胸口。

马拉疼痛难忍,大呼救命,科黛被当场擒获,但是她面无惧色,冷冷地说:“我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当科黛交由法庭审判时,她并不认罪,她认为自己做了一个公民应该做的事情,杀死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审讯的程序并不复杂,科黛谋杀的罪名成立,几个小时后,她便在群众的诅咒与谩骂声中被处决。

波德里画作《刺杀马拉之后的科黛》
在波德里的画中,科黛就站在被杀死的马拉身旁,表现出对自己行为的负责精神。波德里不隐讳科黛杀死马拉是一次谋杀,但却在画作里表现出对科黛的敬意,可见这一历史事件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投身革命洪流

与马拉的癫狂,罗伯斯庇尔的决绝相比,丹东更具有人情味。当他命丧断头台之后,更是成为了历史学家们研究与追捧的对象。丹东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他将革命家的冷静、宣传家的狂热、投机家的精明冷漠、模范丈夫的柔情以及风流才子的多情都集于一身。

丹东年纪轻轻便进入巴黎的法律界,凭借自己广博的学识和伶俐的口齿,他很快便混迹于巴黎的名人之中,成为当时一个不折不扣的中产阶级。丹东是个冒险家,他对权力与财富有着异样的嗜好,他会抓住任何机会增加自己的权势。也许正是这种冒险的性格让他在大革命的浪潮中成长为一个风云人物。

大革命爆发的时候,丹东积极投身于革命的洪流之中。他与自己的挚友德穆兰从科底尼的工人聚居区做起,丹东高大的身躯、抑扬顿挫的音调、雄辩的言辞让他很快成为一个革命领袖。

革命法庭上的被告

1792年8月10日,丹东坚定地站在雅各宾派的阵营中,他支持推翻波旁王朝,同意处决路易十六,坚决地与内外敌人作斗争。第二次革命之后,丹东当选为司法部长,但是当时的丹东并没有用律师的冷静来制约革命的狂热。面对1792年9月间的恐怖,丹东并没有采取措施加以制止,1600多人命丧棍棒之下,面对质疑与指责,丹东只是说:“这是革命的要求。”并不是丹东恨这些所谓的“反革命分子”,而是他意识到了底层人民的革命狂热非他一己之力可以控制,他的反对无异于螳臂当车,与其被革命的洪流淹没,不如顺潮流而动。

丹东此时俨然成为革命的领袖,法国国内的革命形势依然严峻,雅各宾派不但要与国外的干涉势力以及国内的流亡势力做斗争,还要与吉伦特派战斗。虽然吉伦特派已经失势,但是依然在革命的舞台上有影响。1793年5月31日的政变,吉伦特派彻底被赶下台,雅各宾派掌握的公安委员会和救国委员会成为法国最主要的权力机构。吉伦特派的成员要么被判死刑,要么流亡在外,恐怖统治似乎成为革命的重要内容。法国各地布满了杀人机器,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面对这种残酷的形势,丹东难以忍受,他开始呼吁革命派要保持冷静。丹东的挚友德穆兰公开谴责革命独裁,并且扬言要建立一个更为宽大和仁慈的机构取代公安委员会。丹东对这种杀人的游戏开始厌倦了,他回到家中静养了一段时间。

丹东曾经与罗伯斯庇尔有过一次交谈,但是谈话进行得并不愉快。丹东希望罗伯斯庇尔将反革命分子与无辜的人们区分开来。罗伯斯庇尔不屑于丹东的仁慈与人道,两人不欢而散。丹东已经失去了革命的主导权,当革命法庭将矛头对准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昔日的革命领袖转眼之间便成为人民的公敌,人们指责丹东贪财好色、收受贿赂、私通外敌……丹东的私人生活成为控诉的依据,革命法庭的审判变成了人身攻击。一向以雄辩口才著称的丹东在法庭上并没有为自己做过多的辩护,他淡淡地说:“我宁愿做个受刑人,也不会做施刑人;人们已经厌倦我了,我死不足惜。”

丹东雕像
丹东(1759~1794),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家,
法国大革命时期雅各宾派领袖。

当年丹东曾经创建了革命法庭,此刻,他却成为革命法庭上的被告。在法庭上,丹东从容不迫。当法官问他的姓名、住址的时候,丹东说:“我是丹东,在大革命开始时我就很出名的,我的住址很快就会消失,但是我的名字却会流传史书。”

临刑前丹东说:“我会带走罗伯斯庇尔!”也许这并不是丹东的愤激之词,因为他看到暴力的指挥者终将为暴力所吞噬,没过多久,罗伯斯庇尔便步了丹东的后尘。

雕版画:1794年4月,丹东及其朋友在革命军事法庭上。位于图中右端审判席上站立者为丹东,当时他愤怒地指着他的审判官。

理想主义者

丹东死后,罗伯斯庇尔成为法国最有权势的革命领袖,恐怖统治在法兰西的大地上蔓延,罗伯斯庇尔的战友库东与圣茹斯特杀人如麻,为了真理,为了革命,也为了私仇,任何想走中间道路的人们都会被极端派碾碎。救国委员会和公安委员会成为事实上的政府和司法机构,但是这只是临时性的政治机构。

罗伯斯庇尔多次在演说中说,要在法国建立彻底的民主共和国,不但要改变原有的政府机构设置,还要改变人民的生活习俗,废除各种繁琐的乡俗民约,培养朴实善良、崇尚道德的新公民。事实上罗伯斯庇尔在建立自己的道德乌托邦,在这个乌托邦中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贪污腐化。正因为这个乌托邦不能受到任何污染,所以罗伯斯庇尔要用屠杀将社会中的腐败分子清除出去。保皇党、吉伦特派、教士、贵族……统统要从肉体上消灭掉,为了减少审讯的程序,库东建议缩短审讯时间,并且拒绝任何人为阴谋分子辩护。法庭已经失去了公平与正义的原则,只是个宣判死刑的地方。有些人反对这种武断的审判方式,此时罗伯斯庇尔出来,淡淡地说了几句话:“不要在这种细节上争论了,请各位马上讨论,并且提交大会通过。”很快,这项法令便在罗伯斯庇尔的威逼之下通过了。

更有趣的是,罗伯斯庇尔为了彻底改造法国,还将法国的节日进行了道德化的改造与包装,“真理节”、“正义节”、“友谊节”、“荣誉节”……不一而足。罗伯斯庇尔并不是故弄玄虚、教化民众,他深信在法兰西可以建立一个这样的共和国,但是这样的共和国却要许许多多人的鲜血来祭奠。罗伯斯庇尔的权力已经接近于独裁者了,他可以任意撤换官员,清洗异己,底层民众将他视作神灵,军队将领对其唯命是从。可是很快罗伯斯庇尔也走到了尽头,他想一人独揽大权,这种想法遭到了公安委员会与救国委员会的反对。

一场反对罗伯斯庇尔的政变发生了。罗伯斯庇尔并不是没有反击的力量,但是他似乎失去了斗争的意志,不愿意用党争的鲜血玷污自己心目中的乌托邦。1794年7月28日下午5点,罗伯斯庇尔走上了断头台。他曾经将无数人送上断头台,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为刀下鬼。当他的头颅落地的时候,台下的人群欢呼鼓掌,因为在他们眼中罗伯斯庇尔已经不是革命的守护神,而是独裁的恶魔。罗伯斯庇尔的墓志铭上写着:过往的人啊!不要为我的死悲伤,如果我活着你们谁也活不了!也许,革命就是如此残酷和残忍。

共和历

国民公会于1793年10月颁布法令,以共和历取代格里戈利历。新历法规定法兰西第一共和国诞生之日(1792年9月22日)为纪年的开始,一年分为12个月,依次为葡月、雾月、霜月、雪月、雨月、风月、芽月、花月、牧月、获月、热月、果月。每月30天,分为3旬。时间按十进制计算,每天10小时,每小时100分钟,每分钟100秒。每年最后添加5天,称“无套裤汉日”,闰年再加1天,这一天即是“法兰西日”,以纪念大革命。新历法的节日共有40个,具有强烈的革命色彩,例如热爱祖国节、憎恨暴君和叛徒节、真理节等等。共和历仅应用了14年,从1806年元旦起恢复格里戈利历法,后来巴黎公社曾一度使用共和历。

罗伯斯庇尔是法国革命家,雅各宾派重要的领袖人物。他于1794年7月27日热月政变中被捕,次日被送上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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