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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前夕

时间:2022-11-0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乌江流域的棉价布价,极其昂贵,民间纺织业落后,不能广泛满足人们衣着蔽体的基本需求。贵州省更是整体由鸦片业支撑的省份,人民吸食鸦片颇多。在各军阀的割据下,至抗日战争前夕,乌江流域的城镇发展状况表现出极不均衡的特征。此时的遵义,已完全汉化,在此时乌江流域的城镇中算是人口密集、文化发达的地区,城乡人民生活能丰衣足食,聚居也较为宽敞整洁。

2.4.1 抗日战争前夕

1)区域经济萧条

此时,乌江流域许多县城土壤贫瘠,且农业发展水平低,稻米生产因之不能自给,农产全靠出售鸦片支撑。粮食多种玉米,产米极少,如毕节,农民多数终年未能食米,能有米食者仅城内各机关人员及少数商人。因此,当时毕节有“生在城内三分贵”的话,就是因为城内人是有米可吃。龙里亦是如此,即使是丰年,民食也不能足[39]

地方工业极其匮乏,需要大投资的采矿工业根本没有条件得到发展,轻工业生产能力也较低。乌江流域的棉价布价,极其昂贵,民间纺织业落后,不能广泛满足人们衣着蔽体的基本需求。当地人民多数衣服褴褛,尤其以黔西北高寒地带如威宁等县,受缺衣少被困扰最深。

一些传统家庭手工业的发展也受到影响。据记载,历来以产榨菜著名的涪陵,当时年产约6万余坛,但销路不畅,价格日低;此时,鸦片反而成为主要的外贸商品之一。传统的产盐区郁山镇,盐场设备落后,盐水质劣味异,许多工人染病而亡,盐的销路也日渐萎缩。

至于商业,资本大者,要数鸦片商和盐商。鸦片的地位几乎和食盐一样重要。在税收上,鸦片甚至超过食盐居纳税之冠。

2)民俗民风愚惰

民风之愚首先反映为人民吸食鸦片数目之众。当时的酉属四县,人口十之七八都吸鸦片。贵州省更是整体由鸦片业支撑的省份,人民吸食鸦片颇多。

民风之愚表现在人民受教育程度低,如当时四川省立龙潭中学,全校学生仅数十人,按照比例计算,10000青年中,能受初中教育者,不过3人而已。贵州省的教育也普遍类似。

民风之愚还表现在人民极为迷信,“疾病灾荒,不事医药,也不知备荒救灾,维恃宗教仪式,以求解决,作法跳神之事,常不断的表现于乡闾之间”[40]

由于汉民吸食鸦片,与勤劳的少数民族相比,明显懒惰。有记载彭水人民惰性之深,“晨间日上三竿,城市内犹严扃双扉,高睡不起。乡镇赶集,亦须日中,才有人来”[41]

3)人居环境发展极不均衡

在各军阀的割据下,至抗日战争前夕,乌江流域的城镇发展状况表现出极不均衡的特征。较为开明的地方主政军阀的统治,使个别重要的城镇得到了率先的发展;一些传统的商贸重镇,街市也维持繁荣;但对于大多数的城镇而言,本就贫困闭塞,又备受乱世困扰,呈现出一派萧条破败的景象。

军阀周西成主持黔政时,对区域公路交通的发展有了很大的促进。他成立了公路局,主持修筑以贵阳为中心通往邻省的公路。自1926年起陆续勘测动工,抗战前夕,以贵阳为枢纽,通往川、湘、桂、滇邻省的四大公路干线先后建成,汽车运输随之建成并发展,贵阳至各邻省公路全部通车,省际联系大为增强。其后,贵州的冶汞、棉纺、丝织、酿酒、造纸、印刷、火柴、制革、玻璃等工业开始建立和发展。遵义、安顺等城镇逐步发展为重要的物资集散地[42]

由于公路选线与传统的驿道选线明显不同,造成了区域集镇布局发生改变。长途运输由公路代替了驿道,也取代了部分水运。因此,在公路建成后,公路沿线的旧有村镇得到发展,新村镇也沿公路出现,驿道沿线的原有集镇则渐趋萧条。部分水运港口集镇的繁荣也受到影响。

贵阳是这个时期发展最快的城镇。由于红军过境,使外县稍有资产的人,都跑向贵阳来避难,加上国民政府政权的介入,各机关人员增多,贵阳市区的人口在这一时期有了较大的增加,由10万左右增加到13万以上。富人的集聚带动了城镇的发展。这一时期,以大十字为中心,改造了东、西、南、北四条大街,并兴建环城路。1931年制订的《贵阳市整理旧市及扩大新市计划大纲》,厘定街道,增设广场,整理下水道,并附有道路系统图,是乌江流域城镇的首次规划。

此时的遵义(图2.25),已完全汉化,在此时乌江流域的城镇中算是人口密集、文化发达的地区,城乡人民生活能丰衣足食,聚居也较为宽敞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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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5 抗战时期遵义城市地景

资料来源:遵义市志编纂委员会.遵义新志[M].浙江大学史地研究所,1987

渝东南酉秀黔彭一带则极为贫困荒凉。由于交通不便和长时期与外界隔离等原因,居民稀少,市场萧条,加之地处山区,不但农田附近有初民巢居与野兽争生存,甚至城里也有豺狼出没,十分荒凉[43]

在当地政府义务征工的政策下,乌江下游川湘公路历经一年零三个月得以完成。酉、秀、黔、彭一带的沿途人民为此付出甚多,本来就地瘠民贫的地区变得更加满目疮痍,流亡载道。例如黔江区,城内户口仅五百余家,“家户多无大门,空空洞洞,一望了然。城内毫无商业,街市萧条可怜,人民生活极艰。地方机关之破烂,尚不如内地破庙”[44],“因为土匪纵横,入夜无法家居,只好潜逃附近山间的洞穴过夜,白天再回家去”[45]

村寨聚居比明清时代没有明显改观,一些少数民族的生活仍保持着原始时代的状态,“住的房屋一丈高的可以说没有,都是以乱石为墙,上覆以草,高仅六七尺,人畜同住,污秽异常”[46]

从以上的历史文献记载可以看出,抗日战争前期乌江流域的聚居环境在总体上呈现出一片破败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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