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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的过程是深刻的历史过程

时间:2022-09-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正如前一章所述,全球化的过程是一个长远的历史过程这一看法并非经济学家、政治学家或社会学家达成的关于全球化的共识,而是一些历史学家和人类学家就此达成的共识。全球化的这种具有历史感的观点与欧洲中心主义的观点有着深刻的不同,后者把人类的联合团结主要归功于现代化的进程。当代的全球化又可以称为加速的全球化。

正如前一章所述,全球化的过程是一个长远的历史过程这一看法并非经济学家、政治学家或社会学家达成的关于全球化的共识,而是一些历史学家和人类学家就此达成的共识。从长远来看,全球化的维度和组成包括了以下内容:

跨洲或洲与洲之间的古代人口迁移;

文化的长途贸易;

世界各大宗教——佛教、印度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等宗教的形成、传播和分类;

技术的传播普及包括了新石器时代的农业技能、军事技术、计算、各类学科和哲学门派的发展,以及文化间交流所产生的技术发展。

在“全球化”这个术语产生之前,这些问题就已经在形形色色的标题下被很深入地研究过了。古生物学者和语言学家已经研究过古代人口的迁徙,跨文化贸易也已被广泛地讨论过(Gurtin,1984),哲学家卡尔·雅斯贝尔斯(Karl Jaspers)在其“轴心时代”(公元前500年左右)的理论中论述了世界宗教的角色,古纳提拉克(Goonatilake,1999)致力于跨文化的科学的历史研究,历史学家威廉·麦克尼尔(William McNeill)[2]致力于研究军事和其他技术的早期传播(McNeill,1982),安德烈·冈德·弗兰克(Andre Gunder Frank)[3]欧洲经济兴起以前就支持亚洲经济的中心地位(Frank,1998)。

这些观点都认为,人的整合是一种深刻的动力,在这种动力中,文明的中心在不断发生转移,这些中心无论是在悠久的过往,还是在当今的跨文化交际背景下都成了历史的舞台前沿。是否把这些长久的历史过程全部都放在全球化这一把伞下面并不重要——这是另外一个问题,重要的是全球化与空间有关的普遍的、隐含的历史感。因此,比如罗伯特·克拉克(Robert Clark)就把“全球化必须履行的职责”追溯到前农业时期的直立人,他认为,“人的本质就是跨越时空与宇宙中某些部分之间的根本联系”(Clark,1997,p.2)。

全球化的这种具有历史感的观点与欧洲中心主义的观点有着深刻的不同,后者把人类的联合团结主要归功于现代化的进程。如果全球性的整合根本上是一种现代化的现象,那么它就属于欧洲扩张、帝国主义、殖民主义、解构殖民主义这一历史链条中的一环,这样看来,世界就好像是由很多细小碎片组成的一个群岛,直到现代化和现代人把它们统一起来。欧洲中心主义的历史观与进化论历史学家、古生物学家和人类学家所持的历史观形成鲜明的对照,欧洲中心主义在很多当代的讨论中十分盛行。比如,对于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Anthony Giddens)[4]来说,全球化就是“现代化的后果”之一(Giddens,1990)。还有很多人把(根植于古希腊罗马的古典文化研究的)现代化和普世主义看作是历史上伟大的、统一的力量。紧随其后的观点是,人类整合的成败是与现代化的命运紧密相连的(read:the West),所有现代化的各种破坏性力量都有损于现代化伟大的历史动力。在“文明”这个城堡内外的野蛮人威胁着人类的命运,这个说法就是西方沙文主义以及对其过程和最终命运之悲观主义的巧言辩词,它反映的是全球化各文化之间的关系、资本主义的文化矛盾、种族划分,以及种族、宗教对全球文化“黎巴嫩化”的支离破碎的影响。如果仅仅考虑宗教世界观下的古老的普世主义背景的话,欧洲中心主义和“现代主义者”的历史观是很表面的。实际上,现代的普世主义重复了早期的宗教普世主义(Nederveen Pieterse,2001b,chapter 2),把各种现代化放在一个背景中去研究,这意味着要恢复被忘却的、迁移的集体历史和已失去的身份认同。

用一种历史的眼光来看全球化,要清楚地区分全球化的不同阶段——比如古代、近代和当代。当代的全球化又可以称为加速的全球化。“今天的全球化在三个方面不同于早期的全球化:物质流动的数量更大了,流动的速度更快了,流动物质(东西、能源、信息等)的多样性更加纷繁复杂了。”(Clark 1997,p.16)

当我们关注的焦点通常集中在文化传播上时,我们也要把人的身体当成全球化整合的一个场所。跨文化交流中的大量人口迁移,以及那些历史上的转折性事件造成了不同种族之间的融合,也造成了各种基因和生理特征的融杂交错,同时还扩散了各种疾病。在中世纪的欧洲,亚洲人到欧洲与欧洲人的交往曾引发过瘟疫(McNeill,1977),欧洲人到美洲与美洲人的交往也给当地的美洲人带来了毁灭性的影响,因此,卫生保健的各种方法也就逐渐广泛传播开来。各种各样的食品和饮食习惯的传播也深刻地影响了各地的人口特征和人口密度。不同的出行方式(马、马车、轮船、指南针、自行车、汽车、飞机)给人的旅行带来了深远的影响,各种军事技术也促进了战利品的物流和组织管理的发展(McNeill,1982),音乐、电影和广告的传播也影响了感官经验、美学、亲密方式以及各种各样对身体的体验。在服装和时尚方面也是如此。在南半球的不同地方就有各式各样的皮肤漂白方法;反过来,东方式和其他“非西方”式文化也深刻地影响了诸多西方文化的风格和人们的情感(Bruignac-La Hougue,1998; Nederveen Pieterse,1994)。人类染色体工程证明了人类不断发展的亲密关系。奥林匹克运动会和国际选美大赛成为诸多国家加入“国际大家庭”的仪式(Malkki,1994),这些仪式展示了其选手与国家的联系,特别是对女性的身体如何展示进行了重新约定和划界——见证了有关面纱、头巾、选美之类的事宜(Oza,2006)。因此,随着对我们的身体和其他方面的体验日新月异的发展,很多方面——或深刻或肤浅地——都折射出了人的整合这一发展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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