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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湖地理位置图

时间:2022-07-1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再说,由百奴衣角到维多利亚省边境,不到六十二英里的路程,两天就走完了,不需要更多的时间,艾尔通打算第二天晚上就在维多利亚省最西边的阿斯卜雷城里过夜。他要在当晚赶到维多利亚省的境内。然而,到接近维多利亚省边境的时候,景物又在显著地变更着。就是这样,一口气走了六十英里,分作两天,23日的傍晚,那支旅行队到达了阿斯卜雷区了;这是进入维多利亚境内的第一个城市,在东经一百四十一度线上,属维买拉县。

这天是1864年12月23日。12月的天气,在北半球已经是那么凄凉、讨厌而潮湿了,可是在澳洲大陆上,尽可以叫作六月天。在天文学上说,夏天已经到了两天了,因为太阳是在21日进入摩羯星座的,它每天在地平线上的时间已经减少了几分钟。因此,格里那凡的这第二次旅行是要在一年最热的季节、在和热带一般的太阳下完成了。

在这带太平洋上的英国各领地的总称是澳大利西亚。它包括新荷兰、塔斯马尼亚、新西兰和四周的若干岛屿。至于澳洲大陆,它被划成许多大片的殖民地,大小贫富很不均匀。谁打开彼得曼和卜来科尔两位的现代地图一看,首先就会注意到这些划分都是以直线界成的。英国人就这样笔直地在这些大省之间划出了许多随心所欲的界线。他们也不顾地形、河流、气候和种族的区别。这些殖民地都是些长方块,一个挨着一个,彼此嵌合,就和镶嵌的方格一般。人家一看这些直线和直角,就知道这是几何学家的把戏,不是地理学家的手法。只有海岸线做种种不同的回旋曲折,有汊,有湾,有角,有河口,代表着大自然,以生动可爱的参差向人为的整齐提着抗议。

这种棋盘式的分区经常引起巴加内尔开玩笑,这也难怪。如果澳大利亚属于法国的话,法国的地理学家们决不会爱矩尺、爱画线笔爱到这样的程度。

大洋洲这个大岛现在分为六个殖民地:新南威尔士,首城是悉尼;昆士兰,首城是布里斯班;维多利亚省,省会是墨尔本;南澳,首城是阿德雷得;西澳,首城是珀斯;北澳,现在还没有首城。只有沿海各地住有移民。仅仅很少数胆大的居民曾冒险向内陆二百英里远的地方去活动过。真正的腹地有欧洲三分之二那么大的面积,还差不多没有人知道它的内幕。

幸而三十七度线不穿过这些广漠无人的区域,不穿过这些不能进去的地方,在这些地方,很多人为科学而牺牲了。格里那凡是不会冒险到那些地方去的。现在他所要走的不过是澳大利亚的南边一带地区,这带地方包括:阿德雷得省很狭的一部分,整个维多利亚省和新南威尔士的那个倒置三角形的尖端。

再说,由百奴衣角到维多利亚省边境,不到六十二英里的路程,两天就走完了,不需要更多的时间,艾尔通打算第二天晚上就在维多利亚省最西边的阿斯卜雷城里过夜。

凡是旅行开始时,总是“鞍上人精神鞍下马活跃”的。人精神倒也罢了,马活跃却要控制一点。“谁想走远路,就要惜马步”。因而大家决定每天平均只走二十五英里到三十英里,不多走。

而且,马步还要配合牛步,因为牛步慢,这些机械一般的牛,载重的力量大,而所费的时间也不少。那辆大车,连同车上的人和食粮用具,成为这个旅行队的核心,仿佛是一个流动的堡垒。骑马人尽可以在车子的两旁散开走走,打打路,但是决不能离开车子太远。

因此,人马的次序既没有规定,每人都可以随便走,在一定的限度内各人可以自由活动,善于打猎的人就跑跑旷野,善于交际的人就和车上的女客谈谈心,是哲学家就走到一起去辩辩哲理。巴加内尔三样都成,所以一会儿这里,一会儿那里,忙得个不亦乐乎。

穿越阿德雷得境域的这段旅程没有什么东西足以引人入胜。一连串的丘陵,不高而富于灰沙;漫长的一片荒地,形成人们所说的“草莽区”;许多草原,上面盖着一丛丛的灌木,这些灌木带咸味,叶子是尖角棱棱的,羊类最爱吃。——几英里路以内,看来看去,都不外乎是这些东西。有时可以看到一些“猪面兽”——新荷兰特产的一种猪头羊身的动物,在那排新竖起来的由阿德雷得通到沿海各地的电线杆子中间吃着草。

直到这里为止,这种平原酷似阿根廷潘帕斯的那带单调的旷野。同样是一块平坦的草茵,同样是划得很明晰的和天空的分界线。麦克那布斯硬说大家还是在阿根廷,而巴加内尔却肯定地说地形不久就会有变化。由于他这种保证,大家都期待着有新奇的事物出现。

快到三点钟的时候,车子走过一大片无树的旷野,俗名叫“蚊原”。那学者看到这地方真是名实相符,在地理学的立场上感到十分满意。这些讨厌的双翅昆虫不断地来叮,叮得格里那凡一行人和牛马都很苦恼。要想蚊子不来叮是不可能的,好在车上的流动药房里有的是成瓶的阿摩尼亚水,叮了就擦一擦,也没什么关系。巴加内尔的个头儿大,那些顽强的蚊子特别光顾他,他不由得把地狱里所有的魔鬼都骂了出来。

傍晚,有几处用豆球花树编成的篱笆点缀的平原;疏疏落落地还有几丛白胶树;更远一点,有一条新辗成的辙道;接着就是一些自欧洲移植来的树木:橄榄树、柠檬树、青栎树,最后是一些护持得很好的木栅栏。晚上八点钟,牛在艾尔通的鞭子的驱赶下,加紧了脚步,到达了红胶站了。

所谓“站”,就是指内地饲养牲畜的那些建筑。我们知道,畜牧业是澳大利亚的主要富源。牧人都是些“坐地人”,就是说坐在地上的人们。的确是这样,欧洲移民在这一望无边的旷野里游牧,累了的时候,第一个动作就是往地上一坐。

红胶站是个不怎样大的建筑,但是格里那凡却在这里受到了最恳切的招待。这些荒僻地方的人家,对过往的客人总是招待吃饭的,在澳洲的移民区里,旅客总是可以碰到好客的主人。

“蚊原”可真是名实相符。

第二天,天一亮,艾尔通就驾起牛车。他要在当晚赶到维多利亚省的境内。地面渐渐高低不平了。一连串的小山蜿蜒着,一眼望不到尽头,小山上都盖着朱红色的细沙,简直像是一面扔在平原上的红色大旗,被风吹得鼓起一条条的皱纹。几棵“麻雷”——杉树的一种,干直,皮光有白斑——伸出它们的枝子,用深绿的叶子庇荫着肥沃的草场,草场上充满了成群快乐的跳鼠。走着走着,人们又看到大片荆棘和小胶树;不久,这些树丛渐渐由密而疏,一棵棵孤立的小树渐渐变成了大树,开始呈现出澳洲森林的模样。

然而,到接近维多利亚省边境的时候,景物又在显著地变更着。行人都感到脚下践踏着一片新的地面。他们的方向不变,经常是保持一条直线,没有任何丘陵或湖泽的障碍迫使他们向成弧线或折线的方向前进。他们老是盯住几何学上的那第一条定理,不折不扣地走着两点之间的那最短的路程。什么疲乏,什么困难,他们连想也没有想到。

他们的速度是以牛行的速度为标准的;这些心平气和的牲口走得并不快,但是一步也没有停。

就是这样,一口气走了六十英里,分作两天,23日的傍晚,那支旅行队到达了阿斯卜雷区了;这是进入维多利亚境内的第一个城市,在东经一百四十一度线上,属维买拉县。

车子由艾尔通送进了客栈的车房。这是个小客栈,叫作“王冠旅舍”,全城没有更好的旅馆,只好就在这里住下了。晚餐是清一色的羊肉,各式各样的做法,摆在桌上冒着热气。

大家吃得很多,谈得更多。每人都想知道些澳洲大陆的珍奇事物,所以都渴望巴加内尔打开话匣子。巴加内尔也就不用催请,拿这被称为“幸福的澳大利亚”的维多利亚省作题目大谈起来。

“‘幸福的’这个字眼形容得不正确!”他说,“应该说是富饶的澳大利亚,因为一个地方和一个人一样,富饶并不就是幸福。澳大利亚因为有金矿,就被断送到那批残酷的、专门从事破坏的冒险家们手里了。我们穿过金矿区时,你们就可以看见。”

“维多利亚这个殖民地,历史还是很短吗?”格里那凡夫人问。

一行人到达了红胶站。

“是的,夫人,才有三十年的历史。那是1835年6月6日,星期二……”

“晚上七点一刻。”少校接着加上一句,他看到巴加内尔老是准确地说出时日,就喜欢和他开玩笑。

“不对,是七点十分。”那地理学家一本正经地又说,“巴特曼和法克纳两人在菲利普港建立了一个据点,就是在今天那墨尔本城所在的那个海湾上面。最初十五年中,这殖民地还算是新南威尔士的一部分,受新南威尔士的首城悉尼管辖。但是,到了1851年,它宣布独立了,正式定名叫作维多利亚。”

“独立后就繁荣了?”格里那凡问。

“你想想吧,我高贵的朋友,”巴加内尔回答,“这里有一些最近的统计数字,不管少校讨厌不讨厌,我觉得是非常有意义的。”

“你说好了。”少校说。

“我说。1836年,菲利普港殖民地有二百四十四个居民。今天,维多利亚省有五十五万居民。七百万株葡萄树,每年出产十二万一千加仑葡萄酒。一万三千匹马在它的平原上奔驰着,六十七万五千二百七十二头牛放牧在它那些一望无边的牧场上。”

“也还有些猪吧?”麦克那布斯问。

“对不起,少校,猪有七万九千六百二十五头。”

“多少羊呢,巴加内尔?”

“羊有七百一十一万五千九百四十三只,麦克那布斯。”

“连我们此刻吃的在内吗,巴加内尔?”

“不,不在内,这只羊我们吃掉四分之三了。”

“精彩!巴加内尔先生!”海伦夫人喝彩,实心实意地笑着,“必须承认,您对于这些地理问题是太熟悉了。我这位表兄麦克那布斯不管怎样也难不倒您。”

“我干的就是这一行呀,夫人,我就是要知道这些事情,并且在必要的时候说给你们听。所以,我说这个怪地方有的是稀奇古怪的事物给我们看,你们尽可以相信我。”

“然而,直到现在还没有……”麦克那布斯接上一句,故意逼那地理学家,引起他的兴头。

“等着呀,你这没耐性的少校!”巴加内尔叫起来了,“你刚把一只脚踏上一个地方的边缘,你就不耐烦了!我告诉你,我再告诉你,我向你保证这地方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地方。这大陆的形成、性质、物产、气候,乃至它将来的消失,没有一点不使世界上的全体学者过去惊讶,现在惊讶,将来还要惊讶。你们想想,朋友们,这片大陆最初不是先从中心起,而是先从四周起,在海洋中耸立起来,就像一个无穷大的指环;它的中心也许包藏着一个被蒸发得半干了的内海;它的河流一天天地在干涸;空气里、土壤里都没有潮湿;树木每年落一次皮,叶子却从来不落;树叶子是侧面向着太阳,而不是正面向着太阳,因此不遮阴;木材常常是烧不着的;石料淋了雨会溶化;树林很低而草却长得很高;禽兽都是很奇特的;四足兽却长着鸟儿嘴,如针鼹,如鸭獭,都曾经使得博物学家不能不特地为它们添出一个‘单孔动物’新门类;袋鼠用长短不齐的腿跳着;山羊长着猪头;狐狸会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天鹅是黑的;老鼠会筑巢;‘抱窝鸟’[1]打开客厅欢迎来拜访的鸟类;鸟儿的各式各样的歌声和姿态叫人家想也想不出来,有的像时钟报时,有的像马鞭作响,有的发出磨刀声,有的响着‘滴答、滴答’的钟摆声,有的在早晨太阳上山的时候笑,有的在晚上太阳落山的时候哭!啊!真是个稀奇古怪、不合逻辑的地方啊!真是片不近人情、不合自然规律的乡土啊!”

巴加内尔的这一篇宏论,一口气说下去,仿佛停不下来。这位会说的地理学会的秘书说得太忘形了。他老是往下说,往下说,拼命指手画脚,刀叉在手里舞着,坐在他身边的人真是很危险。但是最后,一阵打雷般的喝彩声终于把他的话压了下去。他总算沉默下来了。

当然,他说了这一大套澳洲的离奇事物,大家已经很满足,不想再要求他补充了。然而,那少校却忍不住又冷言冷语地问他一句:

“你说完了吗,巴加内尔?”

“完了?早着呢!”那学者顶他一句,又来了新的劲头。

“怎么?”海伦夫人故意逗他一句,“难道澳洲还有比这些更奇怪的事吗?”

“还有,夫人,就拿它的气候来说吧,澳洲的气候,比它那些离奇的物产还要怪得多。”

“你举个例子吧!”有人惊叫。

“且不说澳洲大陆在卫生条件上的优点,这里氧气丰富,氨气不多;没有湿风,因为信风都是沿海岸平行地吹过去了;很多疾病在这里是从来没有的,从伤寒、斑疹到各种慢性病,这里都没有。”

“然而,这也是一个不小的优点呀。”格里那凡说。

“当然是优点,但是我不说这个,”巴加内尔回答,“我单说这里的气候有一种特点,说出来仿佛是假的。”

“什么特点说出来仿佛是假的?”约翰·孟格尔问。

“你们永远不会相信我呀。”

“我们相信你,说呀!”听的人都叫起来,忍耐不住了。

“说吗?它有……”

“有什么?”

“有教化的功效!”

“教化的功效?”

“是呀,”那学者满怀信心地回答,“是的,有教化的功效!这里的金属在空气中都不生锈,人也不生锈。这里有纯洁干燥的空气,会很快地叫一切变得洁白,从衣服一直到灵魂!在英国,人们当初把需要教化的人送到这里来,就因为早注意到这里气候的功效呀。”

“怎么!真会有这种影响吗?”格里那凡夫人问。

“是的,夫人,对禽兽,对人,都有这种影响。”

“您不是说笑话吗,巴加内尔先生?”

“不是说笑话。这里的马群和牛羊群都驯良到万分。你们将来看吧。”

“不可能的事!”

“但是这是事实呀!而且,凡是做坏事的人,一运到这种充满活力、适合卫生的空气里来,几年就变好了。这种效能,慈善家们早知道了。在澳洲,人类的一切天性都在变好。”

“那么,您呢,巴加内尔先生,”海伦夫人说,“您已经是这样好了,您在这片得天独厚的土地上将来又怎样呢?”

“将来变得刮刮叫呀,夫人,”巴加内尔回答,“刮刮叫,没有旁的话可说。”

【注释】

[1]澳洲特产的一种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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