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撑民主运行

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民主性精华以及近现代西方民主思想,一方面可以通过结合中国实际、实现创造性转化,以及科学借鉴等方式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理论的构成部分,另一方面可以从不同的角度与方向上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运行提供文化支撑。以下以民主集中制为例来说明三种民主思想对于我国民主运行起到的支撑性作用。(一)理论来源。我国的民主集中制来自于列宁的“民主集中制”思想,是列宁主义的核心原则。毛泽东结合中国实际将其运用的范围进行了扩展。民主集中制不仅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基本组织原则和党内民主的根本制度,而且适用于整个国家的制度建设,以及广泛运用于社会领域的群众路线。(二)思维同构。民主集中制之所以是民主的,是因为民主制要求党的领导人或领导集体广泛听取所有参与者的意见,并给予同等重视,即以发扬民主的方式实现“以民为本”。尽管用民主的方法可以比较少的犯错误,但是,不是在任何条件下大多数人的意见都是对的,因此需要集中制予以弥补。正如恩格斯在《论权威》一文中指出的,尽管船长是全船乘客的“公仆”,但是当在汪洋大海上航行的船处于危急关头:“大家的生命能否得救,就要看所有的人能否立即绝对服从一个人的意志”^[7]。集中制的内涵在于由党的领导人或领导集体根据民主程序科学地判断社会整体性的愿望与要求,并制定所有参与者都要遵守的决定,即通过民主加科学的权威做到“为民作主”。中国古代儒家为民作主的思想与一切以民意为归依的“以民为本”思想不仅是不相矛盾的,而且是紧密结合的,它要求得到民众认可并能够为民尽职的贤良之士,制定并执行得民心、顺民意的政策。因此,民主集中制的设计思想与中国古代儒家思想家将“以民为本”与“为民作主”有机结合起来的思想具有相似的思维结构。刘小枫先生认为:“儒教礼制思想可以开出人民民主政制,却难以开出自由民主宪政。”^[8]他还认为:“马克思主义与儒家思想的同构型就不是一个什么的外壳,而是一个思想实体:对人世完美性的追求,其实质包括大同世界、人民民主、财富平等以及圣人正义论。”^[9](三)合法性支持。政治合法性作为西方政治概念,它要求政治系统通过不断地为社会输入政治的价值,获得社会对政治权力的认可与服从。哈贝马斯、罗尔斯强调政治合法性来源于政治权力客体基于一定的社会文化价值对政治系统的评价。作为执政党,中国共产党在一个超大社会中领导国家,同样存在着合法性问题。其合法性的基础在于其正确的判断力。民主集中制是确保中国共产党形成正确判断力的制度基础,也是获得合法性的保证,即能够成功地推动中国社会走向进步与发展,从而获得中国社会对其领导地位的认可与服从。因此,从合法性理论出发,民主集中制是可以获得合法性支持的一项重要制度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