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最古老的化石距今约多少年

第三节　人类起源

人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或许在现在，很多人对这个问题已经不再陌生了。因为，我们多多少少也知道了关于自己是怎么来的。可是，很多问题往往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知道我们的祖先是怎么来的吗？他们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呢？

在生物学家揭示出人类起源秘密之前，人们已经开始编织着关于自己来源的神话。

人类起源之谜

自从达尔文创立生物进化论，多数人相信人类是生物进化的产物，现代人和现代类人猿有着共同的祖先。但人类这一支系是何时、何地从共同祖先这一总干上分离出来的？什么是分离的标志？原始人类又是何时、何地转化为“真人”的……

对于这一系列问题，古人类学家一直在努力寻找正确的回答。多数古人类学家认为：真人是以会制造和使用工具为标志的，真人出现以前的人类祖先被称之为“前人”。直立行走是前人从人猿共祖主干上分离的形态学标志，他从主干分离的地方可谓人类最早的摇篮。“真人”不断演化发展，最后成为现代人，同时形成不同的现代人种，这个进化过程完成的地方便是人类演化最后的摇篮。

在探索人类起源时首先要确立一个前提，即人类是一个生物物种，他只能有一个祖先，不可能有多个祖先。不能说黑人有一个祖先，而白人又有另一个祖先。因为不同的物种之间虽能婚配，却不能生育后代，只有同种能育。如果我们主张人类多祖论，就会在生物学上犯常识性的错误，现在已经证实人类多祖是违背科学常理的。

人类从人猿主干上分离，究竟发生在哪一地区？是在非洲，还是在亚洲？

达尔文认为非洲是人类起源的摇篮。他在1871年出版的《人类起源与性的选择》一书中作了这一大胆的推测。另一位进化论者海格尔则在1863年发表的《自然创造史》一书中主张人类起源于南亚，还绘图表示现今各人种由南亚中心向外迁移的途径。此外，还有中亚说、北亚说以及欧洲说。由于人类化石不断在各洲出土，人类的起源也摇摆于各洲之间。

欧洲，特别是西欧，曾一度被认为是人类的发祥地。从1823年到1925年就有116个人骨被发现，其中包括猿人阶段的海德堡人。而新石器时代的人骨发现得更多，有236起。因此，人们打开地图一看，欧洲布满了古人类的遗址。而当时除了爪哇猿人外，在亚洲其他地区和非洲还没有找到过古人类遗址。还有，最早发现的古猿化石也出土于欧洲，即1856年在法国发现的林猿化石。加上20世纪20年代“辟尔当人”的骗局喧嚣一时（辟尔当人被有些学者看做是最早的人，甚至被称为“曙人”。后来被揭露，所谓“曙人”，原来是将一个新石器时代的人头骨和一个现代猿类的下颌骨拼凑起来的假品），所以当时许多人认为人类起源的中心是在西欧。但随着亚非两地更多人类化石的发现，人类摇篮欧洲说才逐渐退出了舞台。

“北京人”的发现不仅拯救了爪哇直立猿人，也使中亚起源说更加风靡一时。

1887年，荷兰解剖学家杜布哇，抱着寻找早期人类化石遗骸的热望，来到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居然找到了原始人的化石。1890年，在一个名叫垂尼尔的地方，他首先是找到下颌残片，次年又发现一具头盖骨，这就是著名的“爪哇人”第一号头盖骨。1892年，他又在不远处找到一根大腿骨。杜布哇研究了这些材料后，认为它们属于同一个体，而且正是人们要寻找的人与猿之间的“缺环”。

爪哇直立猿人的发现使南亚说为之一振。然而杜布哇的发现却遭到许多人的反对，最强烈的反对来自教会。教会坚持说，人类的祖先应是亚当，怎么可能是猿人呢？

从猿到人的猿人

1911年，古生物学家马修在《气候和演化》一书中，列举种种理由鼓吹中亚高原是人类的摇篮。其理由，一是中亚因喜马拉雅山的崛起，致使自然环境变得不适宜生存，但对动物演化来说，受刺激产生的反应最有益处，所以这些外界刺激可以促进人类的形成；二是哺乳动物的迁徙规律常常是最不进步的类型被排斥到散布中心之外，而最强盛的类型则留在发源地附近继续发展，因此在离老家比较远的地区反而能发现最原始的人类。当时发现的早期人类化石如海德堡人和爪哇直立猿人，与这一假说正好吻合。

1927年，中国发现“北京人”化石，之后相继发现了“北京人”制作和使用的工具以及用火遗迹。

1930年，美国古生物学家刘易斯在印巴交界处的西瓦立克山找到一块上颌碎块，该标本从形态上看有些接近人的特点，他便借用印度一个神的名字“拉玛”把它命名为“拉玛猿”。但由于当时他的证据太少，这一看法未被重视。到了60年代，古生物学家皮尔宾姆和西蒙斯对林猿类26个属50多个种做综合研究时，注意到拉玛猿形态上的似人特点，认为它可能是人类这一支系的祖先类型，并将它从猿科中转到人科中，人类起源南亚说再度兴起。然而随着非洲早期人类化石和文化遗物的大量涌现，使人类起源非洲说重新崭露头角。

拉玛古猿

在达尔文推测人类起源于非洲时，当时很少看到化石证据。这种情况在20世纪20年代发生了改变。在南非盛产金钢石的小城金伯利附近，有一个名叫塔恩的地方，那里有许多采石场，人们在采石时经常发现哺乳动物化石。1924年曾发现一具幼年猿类头骨，后经解剖学教授达特的研究，认为它的形态介于人和猿之间，遂将其命名为“非洲南猿”。1936年，在德兰士瓦地区斯特克方丹采石场发现一个成年个体的南猿化石，次年又在一名叫克罗姆特莱伊采石场找到完整的南猿下颌骨和头骨碎片，于是南猿逐渐引起学术界的认同和重视。但它是“最接近猿的人”还是“最接近人的猿”，学术界对此仍有争议。解决争议的关键是南猿能否制造工具。虽然人们曾在发现南猿化石的洞穴和裂隙中找到了石器，但同时还有进步类型的人化石伴生，因此南猿是否是工具的制造者很难判断。此外，由于南猿化石出土层位不清，所以南猿确切的生存年代还一时无法搞清楚。

正当人们为人类起源困惑时，东非的化石发现为解决这些问题提供了新的契机。从1931年起，英国考古学家路易斯•利基就在东非大裂谷一个名叫奥尔杜威峡谷的分支部分进行发掘，找到了不少非常原始的石器。它们是用河卵石或砾石简单打制成的，年代是更新世早期。谁是这些工具的主人呢？利基夫妇在这里搜索了20多年，终于在1959年7月的一天发现了一具南猿头骨。它比南非的粗壮型南猿还要粗壮，学名为“鲍氏南猿”，一般称其为“东非人”。通过种种理化测年法，测得他的生存年代为距今170万年前。

东非人复原图

根据目前所拥有的化石材料来看，人类的发祥地很有可能是在非洲，特别是在东非地区。

“东非人”的发现，不仅揭开了东非地区一系列重要发现的序幕，而且将作为“缺环”代表的南猿，由“最接近人的猿”，一下跃升为“最接近猿的人”或“人类的先驱者”。以利基夫妇为代表的一批学者据此认为人类起源于东非地区。

西瓦古猿头颅

进入70年代，在世界范围内，古人类学的重要发现和研究获得了快速的进展。首先是在巴基斯坦波特瓦高原，之后又在匈牙利、土耳其、希腊、肯尼亚和我国发现了大量的古猿化石。虽然它们名称不一，但基本可分为大小两种类型，大的属西瓦猿，小的为拉玛猿，而且往往两者并存。经过各方专家的比较研究，发现它们并非不同的种属，而是雌雄性别不同而已。既然拉玛猿并不是一个独立的种属，怎么能有人类祖先之说？虽然人类的直系祖先曾一度因“拉玛猿”而明朗过，但是现在又迷茫了。

但日新月异的科技发展为人们了解自身起源的奥秘打开了一条新的途径。分子生物学，特别是分子人类学的发展，不仅从微观分子水平上展示了人与其他灵长动物，特别是与大猿类密切的血缘关系，而且依据遗传物质的变异度，可以推算出它们分化的大致时间跨度。原先认为人和猿分离的时间为距今2000万~2500万年间，而通过分子生物学方法推算，只在距今400万~500万年间！

鉴于此，新的人类演化概念产生了，由此也决定了探索人类的发祥地不能再依据以前的做法。非洲大量涌现的南猿和早期人类化石，使人类早期阶段的复杂图景终于开始清晰地展现在人们面前。

自1924年找到首个幼年南猿头骨以来，在非洲有不少于20个地点发现了最早阶段的人类化石。1974年，由美国古人类学家约翰逊领导的多国考察队，在埃塞俄比亚的阿法地区发现了一具保存40%遗骸的被称为“露西少女”的南猿骨架，其生存年代超过300万年，以后被更名为“阿法南猿”。在阿法地区还曾发现一处埋有13个阿法南猿个体的骨骸，它提供了早期人类群居的证据，为此有人将之称为人类的“第一家庭”。

南方古猿阿法种的头骨(复原)

阿法南猿复原图

90年代，非洲的古人类化石重要发现接连不断。1992年，在埃塞俄比亚的阿拉米斯发现距今440万年的南猿化石，最初被命名为“始祖南猿” ，经过进一步发掘与研究，更名为“始祖地栖猿”。1996年，来自13个国家40多位科学家组成的考察队在阿法盆地的中阿瓦什地区，找到了距今250万年的南猿化石。由于它在形态上混杂着接近人和许多不同类型南猿的特点，被认为是连接阿法南猿和早期人属之间的一个新种代表，因此被称作是“惊奇南猿”。在肯尼亚图尔卡纳湖东岸的库比福拉地点，则相继发现了阿法南猿、鲍氏南猿，“能人”，以及曾被叫做“1470号人”的头骨化石。后者最后被称做是“卢道尔夫人”，距今约有190万年，并被认为是人属中的最早的成员。在湖西岸，1985年曾发现一具距今250万年的头骨，被命名为“埃塞俄比亚南猿”，它是粗壮型南猿的祖先。1995年在西岸的卡那坡地区发现的距今410万年的原始类型南猿化石，被命名为“湖滨南猿”。令人瞩目的是，它们的下肢骨显示出直立行走的特点，而上肢骨却仍保留着向上攀缘的特征。这表明分子生物学所推测的“距今500万年人与猿分道扬镳”可能是对的。这些资料进一步证明了人类的发祥地很可能在非洲，特别是在东非地区。

早期猿人：东非“能人”人头骨化石

大概在距今200万年至180万年左右，非洲的“能人”走出非洲进入亚洲和欧洲。

能人是L·利基等人在1964年从奥杜韦发现的一批化石，从而建立的一个种名，这批化石包括头顶骨片和下颌骨，是1960年从坦桑尼亚奥杜韦峡谷发现的，距今约190万年。后来在奥杜韦及肯尼亚特卡纳湖以东地区和埃塞俄比亚河谷地陆续发现了一些标本，也属于“能人”。“能人”的平均脑量大于“南方古猿”，小于“直立人”，男性700～800毫升，女性500～600毫升。其上颌与下颌小于“南方古猿”，被认为是“南方古猿”的一种演变，是第一种能制造工具的古猿类。

海德堡人复原图

早在1907年发现的海德堡人，曾一度被视作欧洲的猿人或是向尼安德特人过渡的类型。1994～1996年，在西班牙北部阿塔普卡地区，发现了80多件人类化石，古地磁年代测定为距今78万年以上，被认为是海德堡人的祖先。而在之前的1991年9月，在格鲁吉亚东南边境一个名叫德玛尼西的地方，发现了一具齿列保存完整的下颌骨，形态呈直立人型。此后，又发现了比较完整的头盖骨化石，据古地磁年代测定为距今180万年，德玛尼西人被认为是非洲以外已发现的年代最古老的直立人化石之一，也是迄今为止欧洲最早的人化石。

直立人生活复原图

直立人头骨化石

从以色列出土的尼人类型的古人类化石也很著名，最近又以出土早期石制品引人注目。在以色列境内有一条约旦河谷，是东非大裂谷的北延部分。1959年在这里发现乌贝蒂亚旧石器时代遗址。从该地20世纪甚至更早的时候的地层中出土了大量哺乳动物化石和石制器，据古地磁法测得距今年代在150万～100万年间。有些学者认为这个遗址是非洲之外最早的直立人文化遗址之一，它的主人可能是刚从“能人”演化而来的早期直立人。

古地磁法是研究第四纪地质年代的重要方法。1969年考克斯等根据多方资料制定了近450万年的地磁年表，标明了自450万年以来各个地磁场的极性及每一个大的正向或反向时期中较短的极性倒转事件。现在对南北半球的火山岩与火山碎屑岩，海洋、湖泊、河流沉积物，黄土及其中古土壤的古地磁研究，证实了近450万年地磁极性变化的历史，在全球是一致的。古地磁法与古生物法、同位素年代测定法相结合，在划分和对比第四纪地层方面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我国在近半个世纪也发现了大量有关人类演化的化石材料。自50年代在云南开远发现古猿以来，70年代和80年代在云南禄丰和元谋又相继发现古猿化石，可分为大小两种类型。有些学者认为大型者属西瓦猿型，小型者属拉玛猿型。拉玛猿作为人类远祖的论点其时在我国正风行一时，所以有的学者认为人类远祖已在中国找到，便将小型古猿命名为“中国古猿”，以表达人类起源于中国的美好愿望。然而随着科学界对拉玛猿属性认识的变更，国内有些学者将云南不同地区的古猿归属到一个新属，即禄丰猿属之内。不过也有学者认为，它们只是云南西瓦猿中不同的亚种。

60年代，在陕西蓝田公王岭和云南元谋大那乌发现了直立人类型的蓝田人和元谋人，他们距今年代均超出100万年，后者甚至达到170万年，成为目前已知中国境内最早的人化石。但遗憾的是，元谋人化石目前仅限于2枚上内侧门齿，以及年代稍晚的一段胫骨，而在非洲发现的年代大致相同的化石却有完整的骨架。虽然曾经有人将湖北建始地区发现的几颗牙齿化石看做是与南猿类型接近的材料，但因材料太少未获得学术界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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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谋人的发现

元谋人发现于1965年5月，发现地点在云南元谋县。元谋人化石包括两枚上内侧门齿，当时定名为“元谋直立人”。随元谋人出土的石器共7件，人工痕迹清楚。经考古学家断定，石器是元谋人打制而成的。元谋人生活在距今约170万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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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人的发现

蓝田人是旧石器时代早期人类，属直立人。发现于陕西蓝田县的公王岭和陈家窝两地。公王岭的蓝田人化石有头盖骨、鼻骨、右上颌骨和三颗臼齿，同属于一个成年人，可能是女性。其头盖骨低平，额部明显倾斜，眉脊骨粗壮，骨壁厚，脑量小，估计为780毫升，吻部向前突出，表现出较为原始的形态。在蓝田人化石的层位中发现有大尖状器、砍砸器、刮削器和石球等石器。加工方法为简单的锤击法，石片一般未经第二步加工即付诸使用。共生的动物群有41种，其中包括大熊猫、东方剑齿象、毛冠鹿，带有强烈的南方动物群的色彩。陈家窝的蓝田人化石有下颌骨，属于一个老年女性。公王岭蓝田人距今80万～75万年，陈家窝蓝田人距今约53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