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态的地域类型

工业旅游业态的产生和发展依赖于工业旅游资源，要从总体上分析上海工业旅游业态的发展机制，需要选取合适的分析样区。基于前文对上海工业旅游资源的分析发现，浦东和浦西区域工业旅游资源分布密度较大，且能基本覆盖上海工业旅游资源类型（文脉型、体验型、文脉＋体验型），故选择这两个区域作为阐释上海工业旅游业态发展的样区。

（1）上海浦西工业旅游业态片区

上海浦西工业旅游业态片区包括黄浦、虹口、静安、普陀、闸北、杨浦、长宁、徐汇8个区，均位于黄浦江以西，处于上海市中心城区的核心区；各项基础设施、工业旅游配套服务设施十分完善，人口密集，客流量大，商业氛围浓厚，区位条件十分优越。此外，该片区具有悠久的工业历史，这也成为上海浦西发展工业旅游资源—业态群所特有的资源。从工业旅游资源空间分布上看，浦西共有着25家工业旅游景点，占到全市工业旅游资源总量的39．1％，可见浦西片区工业旅游资源相对密集；从设立时间看上海浦西工业旅游资源主要以近代民族工业企业为主，即自晚清时期的洋务运动兴起的工业企业，浓厚的工业文化和不可多得的工业建筑遗产催生出文脉型显著的工业旅游景点。因此，上海浦西核心片区对于解析文脉型工业旅游资源的业态转化机制具有非常充分的典型性。

（2）上海浦东新区工业旅游业态片区

上海浦东新区工业旅游业态片区因地处黄浦江以东而得名。全区陆域面积1429．67km2，现辖12个街道、24个镇。浦东曾作为戌卒屯垦的海疆，唐、元、清时先后属华亭县、上海县，曾设川沙抚民厅，辛亥革命时改厅为县，直隶江苏省。1993年川沙县撤销并入，将黄浦、杨浦等区的一部分浦东区域划入，浦东新区正式成立；2009年南汇行政区域划入浦东新区[1]。在浦东开放的政策利好下，浦东新区发展迅猛，大量现代化、高科技、示范性工业企业入驻。从现有工业旅游资源单体数量来看，面积1000km2多的浦东新区范围内仅有15家工业旅游景点，工业旅游资源密度虽不如浦西核心片区，但在上海范围内比较是资源相对密集区。需要指出的是浦东新区的工业旅游资源主要以现代工业企业或科普博物馆为主，与浦西核心片区工业旅游资源不同，体验型（含个别文脉 体验交互型）工业旅游资源占主导地位。因此，上海浦东新区对于解析体验型（文脉 体验交互型）工业旅游资源群发生机制具有较高的典型性。

5．2．2．1 浦西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分析

（1）密集区范围

上海浦西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位于上海浦西的核心区，黄浦、虹口、普陀、闸北、静安五个区的总面积为130km2多，不到上海浦西总面积的50％，但示范性工业旅游景点总数达到15个，且分布较为密集。为直观辨别上海浦西工业旅游产业密集区范围，选取上海人民广场为浦西工业旅游的中心参考点，借助Arc GIS10．2，以人民广场为圆心，绘制半径分别为2km、4km、6km、8km、10km、12km的同心圆（图5-8）。并据各工业旅游景点与中心参考点的相对距离判断各同心圆范围内工业旅游景点数量，以辨识上海浦西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的范围。图5-8显示在半径为2km、4km、6km的同心圆范围内分布着较多的工业旅游景点，但在半径为6km的同心圆外，工业旅游景点数已变得稀少。因此，上海浦西工业旅游景点主要集中分布在距离上海人民广场6km的圆形区域内。结合上海市行政区划可知，半径为6km的圆形区域内的工业旅游景点基本与黄浦、虹口、普陀、闸北及静安等5区的工业旅游景点吻合。因此，上海浦西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集中在距离人民广场6km的圆形区域内，即黄浦、虹口、普陀、闸北及静安等五区。

图5-8 浦西地区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范围识别

资料来源：作者自行绘制。

（2）业态特征

浦西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范围内的工业旅游景点，主要包括黄浦区的老码头；静安区的同乐坊、“800秀”创意产业园、8号桥等；虹口区“空间188”创意产业园、花园坊节能环保产业园、1933老场坊；普陀区的M50创意产业园、上海纺织博物馆等；闸北区的上海铁路博物馆等。如表5-11所示，浦西工业旅游景点大多始建于20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是中国近代工业发展的先驱，奠定了上海百年工业技术基础，也创造了浦西浓厚的工业文化，是浦西文脉型工业旅游业态群形成的基础，成为浦西工业旅游业态的独特品质。

表5-11 浦西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典型业态

资料来源：根据上海工业旅游促进中心及相关景点网站资料整理。

（3）典型业态发展案例

选择1933老场坊和8号桥资源—业态转化的微观历程进行解析，力图以点代面，深入揭示浦西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的业态微观生成机制。

1933老场坊前身是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工部局宰牲场。2002年知名艺术家的认可引发政府的关注；2006年8月上海创意产业投资有限公司与上海锦江国际实业发展有限公司签订租赁协议，1933老场坊创意产业集聚区建设正式启动。之后，1933老场坊的文化价值、旅游开发价值得到了政府、企业等群体认可，实施改造计划。改造过程中，1933老场坊注重评估建筑的历史特征要素、文化价值与改造后的使用功能之间的关系，采取“保护性利用”的策略，将其打造成为一个融历史价值、生活方式、创意文化等要素为一体的复合型建筑空间（图5-9）。当前，1933老场坊内除静态产业景观、文化创意承载空间、美食购物营业场所外，还动态调整和设计中国戏剧音乐演出、主题狂欢派对等临时性活动，延伸其体验链和价值链。此外，1933老场坊通过与周边其他工业旅游景点进行联动发展，形成主题鲜明的工业旅游主题线路，进一步提升自身的产业化嵌入程度。

显然，1933老场坊的发展过程，首先经过相关主体对其文化、历史等文脉性价值达成共识；其次经过投资主体和创意阶层创意设计形成市场认同的工业旅游产品；再次，集聚于此的创意阶层持续为1933老场坊提供创意理念和衍生产品，实现1933老场坊工业旅游产业链的延伸；最后，通过政府和开发主体的规划实践，与邻近旅游景点进行空间联动，形成主题性工业旅游线路或者综合旅游产品（图5- 9）。因此，1933老场坊经由“文脉价值认知认同—政府企业改造开发—创意产业集聚与工业旅游运营—品牌形成”的产业化发展路径，完成自身文脉性资源向工业旅游业态的转化，其中，文脉型资源作为转化基础和持续发展的主要支撑要素，成为其业态生成的核心特征。

图5-9 1933老场坊工业旅游业态发展历程

资料来源：根据1933老场坊网站，1933老场坊申报上海工业旅游景点质量达标单位材料及相关媒体报道整理绘制。

8号桥前身是1970年代所建造的上海汽车制动器厂，2003年，其工业遗存的外部景观和文化内涵得到时尚生活中心管理者的认可；2003年12月25日，在上海市经委的推动下，时尚生活中心和上海华轻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共同投入3000余万元，改造占地面积7000多m2的原上海汽车制动器厂厂房；2004年4月改建工程正式启动；2005年2月8号桥开始招商，吸引了境外几十家设计公司和著名企业入驻。此外，8号桥除了面向全球的建筑设计师、时装设计师、珠宝设计师等文化创意人士和中小型创意企业客户外，还向市民和游客开放。2010年，被评为国家工业旅游示范点。由此可见，8号桥的定位、开发和招商并非创意阶层或艺术家们的自发行为，而是由专业公司整体策划和招商，并且得到政府部分的支持［12］。可见，8号桥工业旅游资源价值首先被企业发掘，并在得到政府部门支持后进行投资开发，专业公司进行设计和运营，最终形成工业旅游业态（图5- 10）。8号桥工业旅游的发展历程，与1933老场坊相似，同样经历了“文脉价值认知认同—政府企业改造开发—创意产业集聚与工业旅游运营—品牌形成”的产业化发展路径，成功将工业旅游资源转化为工业旅游业态，其生成模式也体现出资源文脉的核心基础作用。

图5-10 上海8号桥工业旅游业态发展历程

资料来源：根据8号桥网站，8号桥申报全国工业旅游示范点材料及相关媒体报道整理绘制。

进一步追溯浦西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其他文脉性工业旅游资源—业态的转化历程（表5- 12），可以发现类似的工业旅游资源产业化后生成业态的模式（表5-13），除上述生成路径外，其共同特征还在于：其一，这些工业旅游资源形成工业旅游业态后，一些具有空间联动发展条件的工业旅游业态彼此关联，形成链式或网状的工业旅游业态群；其二，上海浦西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诸多工业旅游业态的生成模式以文脉性激活方式主导，同时又以其文脉性作为连接点和触发点，推进了工业旅游与文化创意产业的共生发展，在同一业态空间内部形成了多产业融合共存的业态群落。

表5-12 浦西典型工业旅游业态的发展历程

续 表

资料来源：根据上海工业旅游网及相关景点网站资料整理。

表5-13 浦西典型工业旅游业态特征

续 表

注：表格中的“—”表示该景点周边没有相关内容。

资料来源：根据上海工业旅游促进中心网站及相关景区网站资料整理。

（4）业态转型导向

综上所述，上海浦西工业旅游产业密集片区的工业旅游发展，其特征体现为，以文脉性工业旅游资源为主导，在资源被激活进入产业化发展阶段后，转化为文脉主导、与文化产业、商业、餐饮业等共生发展工业旅游业态，同时在适宜的空间条件下，彼此联动发展，形成工业旅游业态群落。这一依托资源文脉的发生发展路径固然有其不可替代的特色优势，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浦西片区工业旅游业态结构和市场也存在一定缺憾，表现为结构较为单一、工业体验性缺乏、市场难以拓展等。换言之，体验性（体验与文脉交互性）工业旅游资源成为上海浦西工业旅游业态群发展的短板，如何增加文脉激活型工业旅游业态生成模式中的体验性，需要得到相关主体的进一步思考。

浦西地区主流工业旅游业态为其发展带来优势，但同时也要认识到多元化的工业旅游业态体系对于业态群和产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作用，在增加原有业态体验性的同时，如何向外拓展，与区域内外的体验性（文脉与体验交互性）工业旅游业态，或旅游业其他业态进行空间联动、业务协同，成为突围资源与市场困境的关键点。因此，浦西片区首先应结合区内的优势工业旅游业态（依托各类老厂房、旧建筑发展的文化创意产业园）积极与周边其他类型工业旅游，以及更广泛的旅游业态联合发展，其次利用创意增进自身产品的体验性，形成一种以文脉性带动体验性的浦西工业旅游业态群发展格局。

5．2．2．2 浦东地区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分析

（1）密集区范围

面积约1200km2的上海浦东新区拥有15处工业旅游景点，但是这15处工业旅游景点在浦东分布比较集中。按照浦西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识别方法，以上海浦东软件园为中心参考点绘制图5-11。可见，在半径为2km的同心圆中有上海浦东软件园和张江高科技园区，但在半径为12km的同心圆外浦东区工业旅游景点已较为稀少。因此，浦东工业旅游业态主要集中在距离上海浦东软件园12km的圆形区域内，该区域位于浦东北部，即浦东工业旅游业态在浦东新区北部近浦西地区、浦东软件园附近形成密集区。

图5-11 浦东地区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范围识别

资料来源：作者自行绘制。

（2）业态特征

具体而言，上海浦东新区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内主要有开能环保净水产业园、上海清美绿色食品有限公司、玛戈隆特·骨瓷家、联想（上海）有限公司、上海嘉里食品工业有限公司、上海美特斯邦威集团工业园、上海风电科普馆、上海中医药博物馆、上海超级计算中心计算机科技馆、中国航海博物馆、上海集成电路科技馆、上海东方地质科普馆等。由表5-14可知：

其一浦东新区工业旅游景点大都是现代工业，包括典型的生产加工企业、高科技产业园以及科普馆等。

其二它们大都借助精湛的生产加工技术或多媒体互动技术实现展游互动、增进游客体验，从而打造体验性突出的工业旅游业态。

表5-14 浦东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典型业态

资料来源：上海工业旅游网及相关景点网站。

（3）典型业态发展案例

如前文所述，浦东新区工业旅游资源品质相似，探讨其工业旅游资源—业态的具体转化过程是否具有某些共同的特征、路径和模式，对于阐释浦东工业旅游业态群形成的动因、机制与方向具有指示意义。因此，选择上海清美绿色食品有限公司和中国航海博物馆对具体工业旅游资源——业态转化的微观历程进行解析，力图以点代面，深入揭示浦东地区工业旅游业态的微观发生模式，并为进一步阐释浦西工业旅游业态群生成机制和发展方向提供依据。

上海清美绿色食品有限公司成立于1990年代末，多年来已从一个100m2多的小作坊发展成拥有86条国际领先、国内最先进的豆制品冷链生产流水线的高科技公司。2005年4月，清美豆制品产销量首次在同行业位居全国第一，奠定了良好的市场基础和品牌效应。2006年1月清美正式搬迁至上海市浦东新区新厂址；2007年3月清美西区厂房动工建设，同时也开始启动工业旅游项目。2007年5月28日，中华豆腐文化展示厅、博物馆相继落成。2006年至今，每年赴清美公司参观的国内外游客达数万人。清美工业旅游项目的评估、产品设计、以及产业链的形成与延伸与企业生产科技的发展创新密不可分，其在生产机械化、产品包装化、产销冷链化等方面的持续建设，陆续投资引进的最新设备，不断提高其工业旅游的吸引力［13］。2009年，清美公司与本山传媒合作影视剧，通过《乡村爱情故事》的植入性宣传，为清美工业旅游拓展了市场空间。2010年，清美成为中国驰名商标。综合而言，清美公司工业旅游项目主要是在企业发展为同行“出众体”后，借助精湛的生产工艺的，设计工业旅游产品进行商业化运营，并在企业生产水平与技术提升的同时不断实现工业旅游内容的拓展，从而为游客提供企业生产过程、工艺技术、产品质量安全、企业文化与形象方面的深度感知和体验。因此，上海清美绿色食品有限公司经由“企业发展与品牌形成—理念转变与实践投入—工业旅游运营—品牌形成”的发展路径（图5-12），完成自身体验性资源向工业旅游业态的转化，其中，体验性资源作为转化基础和持续发展的主要支撑要素，成为其业态生成模式的核心特征。

图5-12 上海清美公司工业旅游业态发展历程

资料来源：根据清美公司网站，清美公司申报上海工业旅游景点质量达标单位材料及相关媒体报道整理绘制。

中国航海博物馆是国家级航海博物馆，2005年7月，在征得中宣部和交通部同意后，由上海市人民政府决定在临港新城投资建造。2006年1月中国航海博物馆项目工程奠基，2009年9月上海中国航海博物馆土建工程完工，2010年7月5日上海中国航海博物馆正式对外开放；2010年12月20日正式被上海市科普工作联席会议办公室授予“上海市专题性科普场馆”称号，后开始纳入上海工业旅游体系；2011年8月，该馆通过国家旅游景区质量等级评定委员会评定，获得国家旅游局颁发的“国家4A级旅游景区”称号；2015年与加拿大等5国的国家级航海博物馆建立了友好关系，并启动各项主题活动。中国航海博物馆室内展览面积21000m2，以“航海”为主题、以“博物”为基础，设立了航海历史、船舶、航海与港口、海事与海上安全、海员、军事航海六大展馆，具有陈列展示、文物收藏、学术研究、科普教育等功能，同时结合不同时间、不同事件，创意馆内活动，推进旅游体验的动态更新。综合而言，上海中国航海博物馆的成立，一是基于政府、企业、社会组织等群体的思想共识；二是在明确主题的前提下，以陈列展示为核心复合各项功能，丰富体验维度；三是借助高新技术来提升体验的真实性与深入性，提升游客体验质量，并动态创意馆内活动，更新体验内容，延长游客体验链。因从，中国航海博物馆的工业旅游生成模式，尽管开发主体与清美公司不同，但道路大致相似，都经历了“政府主导开发—旅游运营—体验营造与体验更新—品牌形成”的发展路径（图5-13），其业态生成与持续发展的基础都依赖于体验形成与创新，体现出其资源体验性的核心基础作用。

图5-13 上海中国航海博物馆工业旅游业态发展历程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航海博物馆网站，中国航海博物馆公司申报上海工业旅游景点质量达标单位材料及相关媒体报道整理绘制。

进一步考察浦东地区其他体验性工业旅游业态的发展历程（表5-15），可以发现类似的工业旅游资源产业化后生成业态的模式（表5- 16），除上述生成路径外，其共同特征还在于：其一，这些工业旅游业态的特色在于现代工业技术文化、企业品牌以及主题展示的高等级体验；其二，上海浦东工业旅游产业密集区诸多工业旅游业态的生成模式以文脉性激活方式主导，同时又以其文脉性作为连接点和触发点，推进了工业旅游与文化创意产业的共生发展，在同一业态空间内部形成了多产业融合共存的业态群落。浦东新区工业旅游项目业态的生成模式以体验性激活方式为主导，在合适条件下，业态开发主体以功能复合和动态更新丰富和延续内部体验，并探索在第三方机构（旅行社、上海市工业旅游促进中心等）推进下融入相关相关线路设计，从而推进工业旅游业态群的形成。

表5-15 浦东典型工业旅游业态的发展历程

资料来源：根据上海工业旅游网及相关景点网站资料整理。

表5-16 浦东典型工业旅游业态特征

注：表格中“—”表示该景点周边没有相关内容。

资料来源：上海工业旅游网及相关景点网站。

（4）业态转型导向

上海浦东新区工业旅游发展的基础与核心在于，基于其现代工业发展优势，形成以体验性（现代工业文化体验交互性）为特色的工业旅游资源，进而采用高科技技术激活资源体验性，同时以创意创新不断丰富与提升体验，发展形成浦东新区主流工业旅游业态，并在合适的空间条件和第三方推进的前提下，构成工业旅游业态群落。然而，相对单一的主流业态，也意味着海浦东新区工业旅游业态结构简单和市场狭小的问题，成为其未来发展的瓶颈和制约。鉴于浦东地区工业旅游业态以现代化工业、科技资源为基础，不太具备营造文脉性的潜力，因此，突破其业态结构和市场空间困境的关键点，就在于探讨多种渠道下，与区内其他旅游景区或浦西地区的工业旅游景区联动发展，构建工业旅游空间组织网络，发挥资源体验性优势，与浦西地区形成优势互补，丰富业态结构、拓展客源市场。

综上所述，上海工业旅游资源丰富，已生成的工业旅游业态已形成文脉型（创意产业集聚区）、体验型（工业企业、现代工业园区、地标建筑），文脉体验交互型（行业博物馆）三种类型，并因所处区位和资源类型而在总体上构成浦西文脉型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和浦东体验型工业旅游业态密集区。工业旅游资源与业态开发模式方式逐渐丰富、渐成体系，接待人数和收入也逐年增加，逐渐步入良性发展之路。不过，从上海旅游业发展整体版图中看，工业旅游的相对地位与影响力还较为弱势，这固然有开发时间尚短、各方认识和重视不足的原因，但主要是受其业态结构比较简单、产品类型尚显单一、市场推广运营不足等因素的制约。如工业企业由于生产环境的限制，无法开放游客深度参与，从而限制其体验性的开发，进而影响游客满意度和市场评价，制约其未来发展；工业旅游主题线路较少，线路内包含的工业旅游业态重复现象较多，使得上海工业旅游线路缺失竞争力和独特性；工业旅游业态对其他旅游业态空间嵌入不足，与上海旅游业协同程度不高，成为其市场拓展的瓶颈。因此，上海工业旅游发展虽然整体呈现出多元化上升态势，但是在通过治理观念和方式创新，推进资源—业态的深度开发、空间组织、地方和产业嵌入协同等方面，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和优化潜力。

[1] 上海浦东官方网站，http：／／gov．pudong．gov．cn／understand Pudong＿PDCS／list／list＿0．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