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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时代的壮游

时间:2022-02-04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但秦朝的旅游却不值得称道,唯一可说的是秦始皇的巡游天下,排场非常壮观。汉代旅游的壮阔豪放之风可谓承上启下。加上疆域进一步拓展,走出国门已经成为时代的特点。张骞作为汉代最杰出的旅行家之一,其“凿空”西域之游,对历史影响极大。张骞精神深深地影响了整个汉代的中国人。
秦汉时代的壮游_中华旅游文化

三、秦汉时代的壮游

秦朝的交通在历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值得大书一笔。但秦朝的旅游却不值得称道,唯一可说的是秦始皇的巡游天下,排场非常壮观。这一切都是受政治因素影响的。

秦统一六国后,为了巩固空前庞大的帝国,保证皇权能及时触及到每一个角落,秦始皇先自己西北试游了一次,发现交通阻塞,原六国道路各不相接,大小不一,关隘重重。于是他一方面要求天下“车同轨”,一方面拆除各处的关隘险阻,修筑道路,不惜倾全国之力,先后以咸阳为中心,修“驰道”两条,一条向东直达黄海边,一条向东南直达东海边。路的质量标准极高(路宽70米,中间为御道,两边为人行道,道边植树,每5公里设一亭,食宿邮传设施皆配套建成)。后又从咸阳向西北到九原(今包头市西南)修“直道”,全程约1400公里。在通往西南的方向上修有“五尺道”,穿过崇山峻岭,抵达云南曲靖。向南则于岭南披荆斩棘修“新道”四条。

除了陆路交通外,秦始皇也重视水路交通的建设,最著名的有灵渠的开凿(今广西兴安县境内),从而使长江水系和漓江水系沟通,粮草也就可以从湘江输送到漓江,保障了对岭南的军政统治和经济开发。因此,灵渠的战略意义非同一般,明代著名学者解缙一语中的:“石渠南北引湘漓,分水塘深下作堤。若是秦人多二纪,锦帆直是到天涯。”

秦朝交通虽然畅通,但除了军旅和民夫运送粮草外,一般老百姓是不敢上路的,只有孤家寡人的秦始皇在道上威风凛凛地游玩,其目的是“以示强,威服海内”。秦始皇为后世帝王巡游作出了典范,其巡游最大的特点:一是到处勒石记功,二是到处破坏他认为不顺眼的或有损他皇权气数的景观,三是奠定了封禅制度。此外,他还开辟了海上巡游,甚至听信方士谎言,派徐福出海寻求仙丹。仙药没有找到,倒是开辟了中国到日本之航路,对中国后世海上旅行影响颇大。秦始皇不知疲劳的巡游,开启了旅游壮阔豪放的时代风格,而他自己最终也是死在旅途上,与一车臭鱼一起拉回咸阳,葬于临潼骊山。

汉代旅游的壮阔豪放之风可谓承上启下。由于汉代的交通进一步发展,不但修了通往北方的“回中道”,通往蜀中的“褒斜道”,过贵州进云南的“夜郎道”,还修了越秦岭到汉中的“子午道”。四通八达的交通,条条大道通长安。加上疆域进一步拓展,走出国门已经成为时代的特点。陆上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相继开通。由于道路交通便利,国富民强,所以除了“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巡游能与秦始皇媲美之外,其他旅行者的长途之旅也一样壮阔豪放。其中彪炳史册的有张骞“凿空”西域,有甘英的创记录游,还有司马迁的周游考察等。

张骞,陕西汉中成固人,曾于公元前138年、公元前119年两次出使西域。第一次历时12年(其中被匈奴人擒获羁留10年),吃尽苦头,终于到达大月氏(今阿富汗境内)。后来虽无功而返,但他“凿空”了千年古道,是中原人第一次有文字记载的直达西域之旅。第二次旅途就顺畅多了,是带着庞大的使团浩浩荡荡地出使西域,顺利到达乌孙国之后,又分别派出副使去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安息、身毒等,从此将中国的影响波及中亚一带。张骞作为汉代最杰出的旅行家之一,其“凿空”西域之游,对历史影响极大。首先,他将西域所见所闻说给汉武帝听,让汉武帝动了心,认为黄河的源头就在于阗(今新疆和田附近),于阗必有昆仑山,于是不断派使者到西域各国,结果“汉使穷河源,河源出于阗,其山多玉石,采来”(《史记·大宛列传》),这使汉武帝更深信不疑,并一锤定音,认定于阗之南山就是“昆仑山”。在昆仑探宝的同时,汉武帝也采纳了张骞打通西域的建议,促进了与西域的沟通,从此中外使者“相望于道”。其次,丝绸之路也因张骞的壮游,逐渐形成并繁荣起来,商人不绝于道。此外,印度佛教也经西域循张骞足迹流沙千里进入中原,宗教僧侣之游也开始兴起于大漠。

张骞精神深深地影响了整个汉代的中国人。到东汉之初,又涌现出诸多出使西域的勇士,其中最著名的是投笔从戎的班超和他的副使甘英。公元73年,班超曾率领36名随从出使西域,在鄯善国以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英勇果断,袭击匈奴使者100多人,挫败匈奴对南道各国的控制,使之尽归于汉。此后班超在西域坐镇30余年,保证丝绸之路重新畅通无阻。公元97年,班固遣甘英出大秦(罗马帝国),甘英一直西行到条支海(波斯湾)。波斯人害怕中国人直接与东罗马帝国沟通,欺骗甘英说此海不可渡,使当时世界东西方两大文明古国失之交臂,是为历史的遗憾。但甘英这次西行,行程15000多公里,虽“穷临西海而还,皆前世所不至”(《后汉书·西域传》),刷新了中国人西行的记录。

汉代文人旅游也甚为壮阔,甚至还有点悲壮色彩。其中又有两种情形。一种是为求出路的宦游。从汉武帝开始,“削藩”成功,为加强中央集权,皇帝招募天下贤才,兴太学,立五经,察举策问并举,鼓励平民上书言事,贡献诗赋。知识分子似乎突然看到了一条奔向仕途的金光大道,惊喜异常,一时间纷纷离乡去国,奔赴京城,甚至有枚乘老先生跑死在道上,其子枚皋前赴后继,由吴地老家再奔长安,终于如愿以偿,被汉武帝“拜为郎”(《汉书·枚皋传》)。这悲喜交加的结局,激励起一场旷日持久的文人功利性的大旅行潮,几乎所有知识分子都“离其父兄,去其邑里”,纵身于潮流之中,但更多的是“或身殁于他邦,或长游而不归”(徐干《中论·遣交》)。另一种则是以增长知识、促进学问为目的的。这样的人不多,其中以司马迁最为突出。

司马迁,陕西韩城人,出身于史学世家。10岁时随父亲进京,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其老师都是当时国家顶尖级的大师,如孔安国、董仲舒等。但他不满足于书本知识,20岁那年,他开始了壮游天下的考察之旅。从长安出发,出武关,经南阳,南渡长江,越洞庭,到汨罗吊屈原,溯湘江,入潇水,窥九嶷瞻仰舜陵,而后东向“登庐山,观禹疏九江,遂至于会稽”,接着进入江苏南部,上姑苏山,眺望五湖,观察水乡泽国,然后渡江北上淮阴侯故乡,再渡淮水,到达曲阜拜谒孔陵孔庙,之后取道当年孟尝君的封邑薛县,往楚汉之争的古战场彭越(今徐州市),再折向大梁(今开封),然后又漫游到安徽大泽乡一带,最后西出大梁返回长安。此次旅游费时10年,行程万里,走遍了中国的南部和东部。回长安后,被任命为郎中官,虽无什么职权,却作为皇帝侍从,跟着好旅游的皇帝于公元前116~公元前112年之间又作了两次长途的西北游。先是到今甘肃的清水县、平凉市等地,回京没多久,又“奉使西征巴蜀以南”。从西南回来正赶上汉武帝去泰山封禅,立即追随而去。封禅之后,又随汉武帝巡游北上到碣石,过辽西,转向北边,至九原,然后沿“直道”南归长安。司马迁一生周游近20年,采风万里,足迹遍历祖国的名山大川(涉及今13省),这是名副其实的考察学习之游,不仅欣赏了神州山河的壮丽景色,更重要的是收集了古代许多文物史料和历史故事,考察了社会风俗和经济情况,丰富了知识,扩大了眼界,同时也多少体会了民间的一些实际生活,这一切都为他的鸿篇巨著《史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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